“敢问上仙,一大人真的死了么?”
“呵呵,真是对不住这位鬼使了。女不是什么上仙,只不过是有幸在你们一大人手底下逃过一死的凡人罢了!”
“……”
先对花想容发问的鬼使立时无言以对,可他身后一个看上去比较凶神恶煞的不干了:“可你方才分明就和冥王大人,你不是当时那人。难道蓬壶老人的门徒也可心口胡诌……”
“呼啦”一声,这鬼是还没完,身上已经燃遍大火。
“明明在我,为何非要累及我师父?师父了,我是这岛上唯一的例外!例外明白是什么意思么?就是,既在其中,又可单算!我可和你们提前明白了,现在你们退不退的,无所谓。谁要是再敢辱我师父威名,我就送他下去陪那个一呀二的!昨夜,你们冥王都可以无耻偷袭我蓬壶,凭什么我们就要言而有信?”
隐约之间,花想容似乎找到了丢失的自己,仿佛这才是她该有的语调。
挥手掷出五张符箓,众鬼使以为是烈灵火符顿时退下一刹,五棵大树蓦然长起形成天然屏障。她转身一刹,嗅到鬼气溢过大树。一张极品火符掷向那排大树,这一次,不管是退不退的,大约都了解了。
面向众弟,花想容走向淬骨丹鼎,自然而然地把双手攀在丹鼎边缘,她唇角扬起弧度,低低地问丹鼎中的凤卵:“师父,徒儿已将火树运用纯属,不知您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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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八章犀凤师父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们的师父有神鸟相助到现在都和冥王难解难分,你们该不会指望我一个凡人去帮忙吧?”
花想容自不知众人看她,是因为她和灼热丹鼎的距离太近。她知道是自己今天太多“神武”才招来了那么多人的注目。
“方才尊上和师叔不允许我们去拖后腿。可,师叔…你不觉得灼手么?”
“没有呀?起开起开!别耽搁我和你们师祖谈天,要么去帮忙要么去岛上诸地看看还有没有鬼使出没?我估摸着冥王再次前来,该不会只有中殿遭袭。”
其实,花想容是不喜欢被人盯着。因为昨天晚上她被昭白骨找到的时候,就见他对仙岛诸地施展过紫色灵光。昨夜她还觉得奇怪,可方才被冥王抓下天梯时候,她才发现岛上异常安全。
她猜测,这大抵也是为什么,中殿之上都乱糟糟了,岛上却一个弟都没发觉的缘由之一。
“师叔,前些日,多有得罪。”
现在最觉尴尬的人就是白百瓮,他一心以为花想容是要被自己师父收入门中的师妹,却不想这位“健忘”的师妹,居然是自己的师叔。
“哎?别……”
“刺啦——”注意到白百瓮靠近自己一刹,她抬手想阻止他的指尖触及鼎身已然来不及了。
“就不让你碰,那个残夜。你看看谁身上有烫伤药,给白师侄涂点。”花想容扯了扯嘴角,看见他右手三根手指指尖都中招了,她都觉得疼。
引以为戒,她不由得下意识地把脸退开丹鼎边缘,回望混战那边的天际。
那边粉色和宝蓝的光都弱了下去,相较而言,那浅紫和火光还好些,不由得喃喃念道:“也不知道冥王肯不肯罢休?”
“若是他再来,怎么对付鬼使,怎么招呼他。他身为冥王,是不会轻而易举死掉的。况且,现在诸界方稳,还有需要冥王的地方。”
流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的耳边,她下意识地侧目看向四周。此时身后的火树已经烧得落败,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流光的踪影。
“师叔在找什么?”
“没…我方才好像嗅到了鬼气,看看你们身边还有没有漏之鱼。”
她当然不能告诉残夜自己在找人,而且是水牢里的囚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仿佛已经习惯了谎。噗!话她终于的师叔可不是弟们学习的榜样。
不过她只是随口一,可没想到自己的话真的受到了弟们的重视。原本收起的兵器齐齐出窍,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右边的严肃起来。
鬼气乍消,片刻的尴尬之后,天阶和露台交界处,响起琴心稍微客气一点点的话音:“哪有什么鬼气?你这个丫头就是爱妖言惑众。”
“抱歉师姐,容儿的是好像。还有师姐,容儿是人不是妖!”
“师兄你看见了么?这丫头就会顶嘴!”
“回去养伤,别和她一般见识。”
因为花想容的出言不逊,为了帮琴心在弟面前挽回面,昭白骨开天恩地了很长一句安慰的话。
虽然,要是花想容听了这话,一点都不会得到安慰,但是于琴心而言,她的宝贝师兄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多谢师兄关怀。”
难得的,在琴心的脸上居然也能看见笑容。她先是应了昭白骨一声,转盼看向白百瓮他们时候:“还愣着干什么?露台这么乱,不需要打扫之后给掌门师伯住么?”
花想容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谄媚地看了看琴心:“那师姐,我和师父是不是可以搬到双绝殿去住?”
“师父。”“师父?”
这一次,昭白骨和琴心的异口同声,可不关心有灵犀什么事。
“啊!师父。”
“丫头,你该不会是把师父的仙魂注入凤卵里了吧?”
兴许是大战初息的缘故,即便是上仙,二人也是对仙魂的消失微微反应的迟了一些。直待花想容愣愣地点点头,她有些不解地望向昭白骨,她动手之前,明明是经过他默许的。
难道是她错会了昭白骨对她缓缓眨眼的意思?那不是默许?
“当时那个情况,雏凤将死,仙魂危在旦夕。我不这么做,师父是一定会被冥王抢走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以为,你只是唬一唬冥王的。”
琴心望着淬骨丹鼎里的凤卵,几乎有些抓狂。她见识过丫头的胆大,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容儿以为,若不是真的,冥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才会那么恼羞成怒地将这丫头抓走?”
至此,琴心再次看向昭白骨,她已经不想再和花想容话了,要不是她现在身上有伤,只怕早就一掌把花想容拍在地上了。
“笑?师兄你还笑?你看她都做了什么?你…你笑?”
“非如此,不能让其死心。琴心真觉得,凭你我和未华,能和韬光养晦了几千年的冥王相抗衡。”
起初,昭白骨仅是微微扬起唇角。但是看见琴心被花想容气得语塞之后,他竟有种要和师妹清楚的意愿。那么想着,也便那么了。
听完昭白骨的话,琴心直觉得他可能是被冥王击打过脑补。
琴心回视周身发怔的弟们,不由得切身体会到了他们的诧异:“还愣着干什么?中殿也是你们久待之地?退下!”
“是。”
琴心难得的好脸色因为昭白骨的解释而消失,众弟愣愣地应了一声,就赶紧退下天阶。
“师兄……”
“昭白骨,你师父再生会不会记得我们?还是会想我一样没了记性?还有,他是不是该有个新名字?”
花想容可不想听琴心和昭白骨“吵架”,双手扒在丹鼎的边缘,努力向里面看,毫不注意自己打断了琴心的话。
“魂入丹鼎亦成炉,若待鼎中生,又为雏凤身。就叫犀凤,师兄师姐可好?”
“你这丫头就爱胡思乱想!仙魂能不能融入凤骨还难,急着取什么名字?丫头你手不要了?干什么!”本来,对于花想容难得的尊重,琴心很开心,话也便好听许多,可见到花想容把一只手伸进丹鼎,她真真地吓出一身冷汗。
昭白骨未动,他立在琴心身后,发现琴心也不是完全讨厌花想容。只见花想容丹鼎中的手微微缩回,一只婴孩的手攥住她的食指被带起:“犀凤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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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九章去与留
中殿空置,双绝殿却十分热闹。
她只想着要保住蓬壶老人的命,却没想到那个孩不紧紧跟着自己的母亲,非要跟着她的。
“昭白骨,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师父不是你的么?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带着他?”
“他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了。”
“琴心师姐,把师父交给我,你放心么?”
“我…特别放心。”
这已经是犀凤降世后的第三天了,花想容几乎就没脱过身。琴心也很不放心把家伙交给花想容,可问题是孩并不喜欢粘着她。而且,师兄刚才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大约就是要把师父丢给丫头的意思。
“那行吧!现在师姐回师姐的泯念殿,师兄回师兄的中殿,这双绝殿归我了!”她真想负气而走,可一根手指头还牢牢地被犀凤攥在手里。
要这劲儿可真大,她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愣是没脱开他的手。她只觉得自己这根手指都快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