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和聂魄的身周围又围绕了难以计数的灵气。
注意到灵气光点并不是第一时间就去到聂魄那里,相反的,它们好像对自己更感兴趣。她不由得一点一点地将灵气拨向聂魄身边,仿佛是极热的夏天,为他扇风似的。
也不知这样做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地传来那种熟悉的膨胀之感。
可聂魄,她怎么看着他还是没有要突破的反应。但是他们所在的洞室里不是储备了很多灵气么?为什么她都可以,他却不行?
“人家是人,你不是。”她的疑惑,由流光的短短一句话而解开。
“狐狸你骂谁呢?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花想容见到灵气开始呈现出自行进入聂魄身体的趋势,她不由得一边话,一边往后退。
将突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聂魄的情形还不稳定,她不能让自己的震荡对他造成影响。
待她退到距离聂魄最远的竹榻边上,才定下心思,屁股还没着地,体内猛然间就爆出一股比之以前都要剧烈的震荡之感。她虽是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聂魄那边,希望没有波及到他。
只是,当她抬眼看过去,才发觉,她之所以感觉到周身的震荡剧烈,并不都是因为她在突破的缘故。还有聂魄,他好像,终于逃脱了那禁锢住他的“牢笼”。
顿时,花想容忽略了自己再次突破这件事,反正她也习以为常。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边余波散尽,却仍闭着眼的聂魄,心下问道:流光,聂魄他…安全了么?
“你都已经是筑基前期三阶的修为了,不会自己感知?干什么老问我?”
“阿西!问你不是快么?”
“你要是懒惯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可能的事……”
花想容正要接着“贬损”流光,就见到聂魄是要启眸的样,赶紧抿紧嘴唇,不管聂魄听没听见,她都可以狡辩那是他突破以后的幻觉。
巴望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她才等到聂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起身接近他,流光的话就在她耳边响起:“容容,敛息丹,上品!”
因为不是“下品”和“中品”,花想容下意识地就听从了流光的话。
可是,直到她第一次吃下上品敛息丹一瞬,对上聂魄似在探看的眸,她才心下疑惑地问:为什么是上品?
“因为吃货的修为已达开光前期一阶!”流光的言语,让花想容感到他似乎也在谨慎地盯视着聂魄,此时,好像是他们之间在对视,而没有她什么事。
闻言,花想容更是疑惑了:流光,你傻了吧?要是需要防备,咱们早在之前就应该对聂宗主防备了,你别忘了,人家可是开光前期八阶的修为!
“那怎么一样!吃货是沐浴着你的香气,由你照拂着平安一下突破两阶!他耗时太短,就和之前你从没有修为一口气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一样。聂宗主是循序渐进提升的修为,怎么能和他相比?”
听了流光的话,花想容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太祥和的念头:那流光,我有你扶持尚且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不能控制。聂魄他该不会也管不住自己吧……
当一个人的阴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柔软的触感覆在她的唇上,她觉得,自己似乎问得有点晚!
初、吻没了?
花想容坐在原地,默然地死盯着坐在洞室那头发呆的聂魄。
可是这气氛不对呀!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做错事的人倒好像一副受害者的样?
“容容!你别拦着我,我要吃了他!”虽然她已经服了一颗上品敛息丹,但此时,她仍能感觉到微弱的药香随着流光暴戾的怒气在拼命地往外冒。
只不过,效果不佳。
花想容狐疑地想要凑近聂魄看看,看看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在她的头上动嘴!
但想起刚才那情景,的确是很尴尬的,想想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感到下品聚灵丹的药效似乎已经要散尽了。
她看了一眼聂魄需要冷静的样,不由得站起身,起步出了禁制,打算把空间留给他。
只是,当她只身跨出禁制的一瞬,那么不巧地碰到了从下面洞室上来的原七长老:“呦!看来我们剑心宗还真是随便七长老进出了,居然连春之尚都随便进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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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五章暴戾征兆
花想容发誓,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才挑衅了她的原七长老已经凌驾起身姿,瞬时到了她的面前。
下意识地,她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也或者是聂魄帮了她。转瞬之后,她竟然又退回到禁制里面。
“花想容!我告诉你!凭你是什么鬼才、奇才,筑基不到就想觊觎春之尚的精进,你做梦去吧!你以为聂魄那个臭能护着你一辈?双拳难敌四手,我早晚会……”
似乎是因为不能进来的缘故,禁制被外力击打了几下,随后就传来原七长老在外面不忿的叫嚣。
瞬时间,她感觉到紧贴在身后聂魄的气息欲擦身而过。凭着她寻常对聂魄的熟悉,转念间手里多了一颗下品敛息丹,手臂扬起,捏着丹药的指尖果然碰到了他的唇。
感知到身畔的人丝毫没有犹豫地开口吞下她给的药,她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就不怕我毒死他?问都不问就吃了?
“你还是出去看着点,别闹出人命才好!现下这个多事之秋,还有用得着六蠢货的地方,至少没有到聂家清理门户的时候!”
六蠢货?不是六吃货…糟了!
意会到流光的提示以后,花想容移步出了禁制,面前的缓台上已经没有了现六长老和聂魄的踪影。
“聂魄!你好大的胆!居然敢为了一个丫头,公然对你七哥动手!”
下一瞬,地穴的底部传来现六长老的话音,听上去,他好像是被压住了,并且正被扼住了颈际,渐渐无法呼吸。
“七哥?呵,一个废物,也配是我聂魄的哥哥?”听见聂魄有悖常性的话音,花想容就知道,比起自己,他更不容易控制自己的心性。
而此时,地穴之中纷纷传出有人从不同洞室落向底部的轻响。
不一会儿,当花想容矮身看向底下的时候,正见到十长老单手扣在聂魄的一边肩头。
可聂魄依然单膝跪在现六长老身上,将他强行压制在地,并揪住他的衣领:“这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十哥休管!”
“魄儿,七哥就是这个脾气,你别……”
“聂魄!”
注意到聂魄的意志似乎已经随着十长老的话开始不耐烦,在他也对十长老动手之前,她必须要控制住他的情绪。花想容轻唤了一声,合了合双眼,纵身由最高的缓台倾身跃下。
落身在十长老的身侧,她扯了扯十长老的手臂,由她的手替代了十长老的手,单手扣住聂魄肩头一瞬,她笑着对他:“聂魄!刚才都是闹着玩的!毕竟六长老也是有分寸的人!哪里能像你闹起来就没轻没重的!我饿了,咱们回去吧!”
她的五指微微用了一点儿力道,让微薄的药香通过掌心沾染在聂魄身上一些。
聂魄周身的戾气顿时被压制了不少,松手起身,退开六长老、九长老和二长老身边。
“你是不是睡过头了?都了这个时候要去吃好吃的,居然还睡得着?”挽扶着聂魄的手臂,欲纵身之间,腰际忽然被聂魄揽住,他足尖轻轻点地,转瞬之后二人已经到了第一个缓台。
长春堂外面,花想容匆匆地腾跃在前面,聂魄飞身跃起跟在后面。
“容儿,我……”出了春之尚,聂魄似乎就立时清醒过来了似的,只是此时花想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再见到他了。
一路纵越,逃命一般地奔至“丹香”。入院也不理任何人,埋头走进房间,并拴上了房门。
“喂,聂!容儿怎么回事?早上出门时候,不还是兴冲冲的么?怎么那个样就回来了?叫她也不理人!”花长缨先是被花想容擦身而过,随后就见到聂魄也是差不多神情地奔着她的房门过去,不由得上前拦住他。
“你别管。”
同样没拦住地擦身而过,花长缨怔在当下,他别管?
“哎?聂,你这话就不对劲了!容儿是我妹妹,她不开心,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了,你别管!”
“聂…你这是…怎…怎么了?”
寻常时候,若是聂魄是他见过最好性的人,怕是再也没谁比得上了。可是今日,他只不过是多问了两句,聂魄就冲他瞪眼睛?不寻常!绝对不寻常!
“哐啷”一声,房门被花想容从里面踢开,她直直地走向聂魄和花长缨中间。
“我、告、诉、你!回你院里呆着去!我没喊你,不许出来!”先是食指在聂魄的身前戳了几下,末了又觉得这么做很无聊,不由得反身向房间里走的时候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