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露被吻得身心酥.软,内里早就化成一摊春.水,含情脉脉抱着严凉,嘴上却撒娇道:“一身肝胆护国庇民的城隍爷,也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严凉喘道:“要不怎么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样销.魂媚.骨,教我如何消受?”
“阿凉,你……”他流氓起来的时候,真的流氓的很有文化,曲朝露半怨半痴的瞪着他。
而显然严凉还能更有文化一些,他隔着曲朝露的衣衫抚.弄起她的身体,在她的喘息声中低低笑道:“方才宴席上夜游神不是说‘露从今夜凉’么,虽然诗是背错了,但将错就错反倒更有意境。把‘今夜’两个字提到诗句最前头,夫人念念看。”
唔……今夜……露从凉……曲朝露恍然一怔,推搡着严凉抱怨道:“夫君好坏!”
严凉得意一笑,复又温柔无比,贴着曲朝露耳边诱.惑道:“所以,夫人今夜就从了我吧。”
“夫君好坏!唔……嗯……夫君……”
鸳鸯交.颈,一室春.意浓融,缱.绻入骨。
漫天匝地的层层纱帐里,只余她和他,身心相契,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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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三百年后,末帝横征暴敛。
百姓揭竿而起,战火烧遍全国。
陇西节度使于混乱中一统天下,改朝换代,定国号“靖”,年号“光熹”。
光熹帝登基后,敕封新任豫京城隍,镇守豫京地府。
原豫京城隍严凉功德圆满,携妻儿与一众部属升任而去,于阳间为地祗,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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