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玄谁不知道最招惹不得的就是离王,若他一怒,整个寺庙就得血流成河了!
难道这次皇觉寺危矣?!
“住持,这可怎么办?离王此来到底为何?”
“离王以前从未来过皇觉寺,这次连招呼都不打直奔而来,怕不是好事!”
“听说离王此人喜怒无常,莫不是他看我们皇觉寺不顺眼了,来寻晦气来了?”
住持同样惴惴不安,站在后院门口踌躇不前。
师兄的禅院历来不让人乱闯,若是寺中弟子违反规定,皆要受罚。
可是离王已经闯进去了,不知会不会对师兄做出什么事情来。
犹豫片刻,一咬牙,准备推门进去。
“慧空,离王是贵客,老衲接待即可,你们退下。”
院中传出一道浑厚洪亮的声音,围在院门口的住持及僧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院中的禅房里,君不离跟以老和尚相对而坐。
房中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老和尚手中木鱼声不紧不慢,皆让人心中躁动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
“王爷此来,不知所谓何事?”放下木鱼,慧悟抬眸,眸光平和,雪白长眉透出看透世事的慈悲和通透。
“本王即将成亲,特来请大师算个良辰吉日。、
慧悟笑了笑,“王爷说笑了,老衲虽偶有替人披卦算命,却于测算时辰不擅长,王爷高看,也是找错人了。”
手指在膝头依次轻点,君不离凤眸微眯,“本王一直觉得皇觉寺徒有虚名,干的都是愚弄百姓骗取香火的事情,本王从来不信神佛,眼皮子底下却有间皇庙,香火鼎盛,若大师不能凭本事说服本王,这间寺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弥陀佛,”慧悟长眉垂下,长叹一声,“若论推测吉时,最有名的乃是钦天监,王爷何故舍近求远,要来为难老衲呢?”
“大概是因为,神棍里面你名气最大。”
“……”慧悟自认修养极好,一句神棍也让他显出无奈来,“定要老衲推算?”
“大师以为本王大老远的跑来,是为了跟你开玩笑?”
被怼得哑口无言,慧悟又叹了一声,认命的开始掐算。
最后,将推算好的日期写在禅纸上,递给君不离。
一看上面的日期,君不离眉头就皱了,“又是四个月后?”
又?慧悟垂眸不语。想他一代宗师,最后不得不迫于权势低头,已经很有悖于他的处事原则。
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两人之间的禅桌上,君不离道,“大师,本王耐性不太好,若本王满意,这十万两银票就是本王的香油钱,若不满意……”
不满意,后果已经说过,皇觉寺就没有留存的必要了。
慧悟深以为,自己此刻的行为,已经玷污了佛祖,心中暗道一声阿弥陀佛,看了那叠银票一眼,再次推算,“最近的时间,也在三个月后,王爷,吉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是即是,不是,即不是。不可强求。”
“佛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满寺庙的僧人,身家性命都在大师手里了。”说罢,又掏出一叠银票,堆在前面的银票上头。
深吸一口气,慧悟看向君不离,“不知王爷以为,哪个时间的吉时,最能让王爷满意?”
“最好是一个半月之内,最迟,不能超过两个月。”
“老衲明白了。”道了句,将面前堆得老高的银票拢进怀里,最后,慧悟给出了恰在两月之后的吉时,“王爷可还满意?”
“嗯,有劳大师了,你确有真才实学。”
慧悟,“……”
什么真才实学,说白了,日子就是离王自己挑的,只不过借用他的名头,来糊弄一下世人。
皇觉寺慧悟大师亲口算出来的吉时,没人,敢道一句不妥。
“那十万两银票,足够给寺庙里的佛祖、菩萨再镀一层金身了,佛祖菩萨会铭记大师的功劳,日后归天定能飞升极乐。”
瞪着男子飘然远去的背影,慧悟大师闭眼默念了几轮静心经。
后院门口,住持及一众僧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门外。
见到君不离出来,而院中再次响起了木鱼声,这才彻彻底底放松下来。
“恭送王爷。”
“嗯。”走出几步远,君不离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本王要成亲了。”
“……”住持两眼茫然,众僧人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而说这句话的人一直看着他们,凤眸清清冷冷的,只是眸心的颜色正在逐渐变暗。
好大一会之后,住持陡然福至心灵,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代皇觉寺恭喜王爷,贺王爷成亲之喜。”
“嗯。”得了恭喜,男子眼底薄冰散去,双手负背,脚步轻快往山下走去。
后头,一脸懵逼的僧人围着住持,“离王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不理俗事的方外弟子,平白跟我们说一句他要成亲了,难道要我们去参加喜宴不成?”
住持恢复了方丈的威严,扫了这些人一眼,以分外高深的姿态离开,留下一群光头和尚面面相觑。
若是谁都能猜到离王的心思,那这个住持也轮不到他来做了。
说白了,离王纯粹就是在显摆。
恨不得宣告整个天下的显摆。
而且,还要得到回应。
到底年轻啊。
年轻,有时候挺好。
第三百三十五章 必让他 后悔莫及!
披星戴月回到京中府邸,已经是月色未央。
“出去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还没走进大厅,里面,女子白色身影就迎了上来。
“你猜猜?”心情太好,君不离凤眸流露出来的风情一丝一缕都异常惑人。
上下打量男子一样,君羡道,“给人套麻袋去了?”
她就是揍过人之后,心情特别舒畅高昂。
“你想揍谁以后我陪你,”牵着女子回到大厅坐下,从怀里掏出禅纸,扬了扬,“姑姑,再有两个月,我们就能紧密相连了。”
君羡嘴角一抽,劈手将禅纸夺过来,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之后,嘴角抽抽。
“姑姑,小心些,这张纸稍后还要拿去礼部登记。”君不离心都要提起来了。弄坏了,他还的去求一张,再用同样的方法威逼那老和尚,不一定有用。
“你那么晚急匆匆出门,这个时间才回来,就是去弄这个东西?”十月三十,正正好是两个月之后,比钦天监挑选的良辰吉日早了近两个月。
心急成这样,君羡脸都黑了。
“自然,那老秃驴还算上道,姑姑你只管待嫁,其他事宜自有我处理。再等两个月九号,别急。”
谁急了?谁急了?
瞅着男子志得意满的神情,君羡郁闷过后,也忍俊不禁。
想来,那个批算的老和尚没少受气。
这种事情也就离儿干得出来。
时间一下大为缩短,丁管家跟云夕这边早早得了吩咐,还算好的,京中其他权贵却是又受了一波冲击。
尤其是太子府。
两个月,仅仅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她便要与君不离共结连理,成为君不离的女人。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绝对不能!
如今,唯有尽快登上那个位置,才有可能阻止他们!
紧闭的书房里,司承焕隐在阴影处,眼睛幽暗,散发着幽光。
当夜,入夜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停在傅府侧门,由小厮引着,进了府邸。
“外祖父!”
“焕儿,你怎么过来了?”傅老披着件袍子,走进偏厅,看到司承焕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又抵唇轻咳。
“外祖父身体抱恙?”
“可能是偶感风寒,人老了,小病小痛也多,无碍。”摆摆手,示意司承焕坐下,“不是说了若无要紧事尽量别过来走动,免得被有心人察觉,于你不利。”
“我有要事跟外祖父商量,实在等不及。”
眼底划过深沉,又咳了几声,傅老道,“何事如此着急。”
“君不离就要成亲,外祖父,我想在他成亲之前登基。”
“为何?”接过身边老奴递过来的参茶,傅老面上平静,看不出喜怒。
“一旦君不离成亲,恐怕就会长驻京城,有他在,我很难登上那个位置。之前我曾找他谈过,他言明不会支持我上位。为今之计,我想着在他成亲之前,借口将他调离京城,待他再回来的时候,木已成舟,他便是再反对,也难改变结果了。”
“你如此心急,真的只是因为如此?”
司承焕神色沉凝,“外祖父教诲,焕儿一直谨记在心。京中形势如何,外祖父怕是比焕儿更加清楚。如果君不离出手,现在我们所有的优势都有可能被打散。他的手段绝对不能小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事情或许可行,君不离对皇位不看重,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否则,根本争无可争。但是你确定,真的没有别的私心?焕儿,在权势中游走,时时刻刻都等同与强敌博弈,一步错,满盘皆输。”
傅老的眼睛,极为深沉,在里面,难寻到半点显而易见的情绪,他话中的深意,让司承焕的心悄然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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