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椫丝毫不敢懈怠,当即酿出一道球形雷火,护在胸前,细线穿入雷火,钻入小椫胸腔,电光火花间便将雷电力量反传到金司持金簪的手上,金司当即发出一声尖叫,疼地发簪抖落在地,那些钻入小椫肺腑的金丝银线立即收了回去,金司瞪着一双美目,看向她的目光中皆是难以置信。
小椫吐了一口血,拿手背擦了擦嘴角,心道,“这一下,便是还林芝遥的,总该让你也体会一下钻心之痛。”
天合坛上的五行师都被这一幕惊住了,神坛下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人人只道金司出手,必直取性命,从未有人见过她失手,不想这招金丝银线,还可以这样子还击!
众人立马想到另一个问题,神坛上这位与五行师作对的年轻女子,究竟何人?!为何有此等本事?!
小椫微微一笑,扬起一只手,空中阴云汇聚,一道紫电破开苍穹,从天而降,落在小椫面前,小椫轻轻松松将紫电捏在手中,紫电经她触碰,乖巧如灵蛇,立即缩成一柄长棍,通体幽光,电声作响,即是小椫惯用而不常用的武器——雷棍。
金司冷冷看着她,并未俯身去拾法器金簪,而是从袖中掏出另一把法器,张开一看,是一把闪闪发亮的折扇。
金系使徒善于炼化法器,掌门金楠必然有过之无不及,莫说她的金簪只是被打落在地不甘去捡,即便是破损或者陨灭,想必她也能掏出其他一众法器,一一施展。
想到此,小椫有些慌乱,神坛之上万众瞩目,冲上来容易,下台便没那么容易了!
小椫转过头去查看失烟霞,谁知失烟霞竟钻到炎卿身边,指着炎卿对她道,“假的。”
什么假的?
小椫有点懵。
“师傅,假的。”
闻言,小椫瞳孔骤然一缩,全身僵住,想要后退,但身后是苍茫血水,无底深渊。
金司将手中扇子展开,挥了出去,金光闪闪的折扇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绕到巨斧上方,割破机绳,最终回到金司手中。
“轰”的一声,红衣一分为二,血溅三尺!失烟霞连忙惊叫着后退。
小椫算是看明白了,被腰斩的人根本不是炎卿沈棠华,腰斩不过是五行殿设下的骗局,然而上当的只有失烟霞跟她聂小椫。
土役神情冷峻,一字一顿对众使徒道,“此人乃炎卿同党,谬帝信徒,驱使黑暗力量的堕魔使者,速将其缉拿。”
闻言,五名身着不同颜色衣袍的五行师一拥而上,手持法器,将小椫团团围住,布下阵法。
小椫见众人围而不攻,似乎在等她出手,她心中惊奇,扬起雷棍,转了一圈,不知该从何人开始下手,同时心里还在寻思着这究竟是何等阵法。
下一刻她便明白了,此时她手中的雷棍已经黯然消逝,灵力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诸位,近来因准备毕业答辩,很难分出心思写文,存稿中尚有太多不妥当之处,需大修,故请假三日,2.26-2.28暂时不更,下一更在3.1,等我回来哦~爱你们
第39章 沙之禁锢
水牢冰冷彻骨,妖魔鬼怪共处一窟,耳边是鬼哭狼嚎惊天动地,眼见是群魔乱舞颠倒乱象,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小椫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直以来,身边不断有人提醒自己勿要插手五行殿事端,勿要在他人面前使用幻术,南河郡到洛水,一路以来她行事谨慎,就连兰屏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她身份与普通人类不同,不想天合坛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与金司对峙,一道紫电划破苍穹,被五行殿视作炎卿同伙、谬帝信徒,如今任她如何解释,却是百口莫辩了。
寒气渗入肺腑,小椫冻得瑟瑟发抖,手脚早已经失去了温度,双手抱作一团,牙齿一阵阵乱颤,连焦躁之情都被冰冷的水汽压了下去,简直没有精力发脾气,只顾着哆嗦。
但五行师的水牢不仅仅只是冰寒彻骨这一特点,每一格栅栏中又另藏玄机。水牢中每一格栅栏与某种复杂的阵法关联,牢中囚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行变幻一次位置,所见、所闻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甚至会有其他牢中的堕魔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牢房之中,隔一会又会自行消失,令人不得不时时防备,警惕异常。
她有点明白那日为何她闯入水牢中找墨嫣,却根本找不到其人的原因,也明白为何五行殿的水牢无人把守,原来自有阵法控制。
她试过在水牢中施展灵力,但自从那日从天合坛上下来之后,她身上的灵力便再未完全恢复,在这重重阵法限制的水牢之中,即便她使出浑身解数,能施展出的灵力也只有不到一成,而这一成灵力,连劈断水牢中一块砖瓦都不够。
她想念她的朋友们,此时此境,如果能听到任何一句来自朋友的呼唤,都能令她精神振作,无惧困难。可越是如此期待,希望则越容易落空,耳边除去堕魔人躁动时的癫狂之声,便是沉沉的死寂,令她不禁怀疑,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她曾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倒下去的人们,鲜血纵横,慷慨激昂,也曾见过堕魔人屠戮的场景,死无全尸,惨不忍睹,死亡对她来说,并非完全陌生。
可死在五行师手中,被视为谬帝信徒,肮脏的堕魔人同伙,受人唾弃,遭人辱骂,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行师立世以来,奉行除魔歼邪的使命,为了削弱黑暗力量,解决民生危机,奔走于中原大陆,同时不断壮大五行殿的力量,为黎明苍生竖立一种新的信仰,五行师一言一行,皆代表天下楷模,光明与正义。正因如此,当她们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时候,天下人根本没有分辨能力,土役说她是谬帝信徒、堕魔使者的时候,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念及此,小椫几乎抓狂,每次有使徒前来送饭,她都忍不住去问,“你看我哪里像谬帝信徒?凭什么把我关这?”
刚巧,眼下来送饭的是土役本尊,她拢着袖子,看着使徒将冷饭递入栅栏,徐徐道,“谬帝的信徒不只有堕魔人,还有许多混迹在人群中,悄然传播谬帝思想的人们,你灵力超群,定然是谬帝所赐。”
小椫胸口郁闷,只想一拳打在土役身上,发泄一腔苦闷。但她终究没有这样做,冷静对土役道,“我并非谬帝使徒,也不是人类,实乃狐族。”
土役定定地看着小椫,眼中一丝光芒闪过,如一瞬流星,最终归于悄然。
小椫又道,“我所使的,并非你们五行师所用的五行术,灵力也不可能来自谬帝所赐,实乃我毕生修行的狐族幻术。”
土役道,“据本役所知,狐族隐于青丘海外,向来不问人界世事,你若是狐族,为何早不自报脉系,说明此行人界有何目的,还非得遮遮掩掩,混在我五行殿中,岂不是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听土役似乎对狐族有所耳闻,小椫颇感意外,但她离家至今,未曾听过青丘狐族的传闻,对其中脉系一无所知,听土役如此问起,似乎是说,青丘狐族每回远赴人界都得先跟五行殿打个招呼,自报家门,方可行事。如此倒是可以免去许多误会,行事也轻松许多。
但转念一想,她此趟离家,本是为了济世救民,乃是自己一厢情愿要去做的事情,与爹娘毫无关系,何来脉系可说?何况那日在树林里黑衣男子郑重嘱咐,万不可吐露爹娘行踪,那便不可自报家门。于是乃道,“我未曾去过青丘,并不知青丘狐族,但我此行本是为了拯救苍生,与谬帝绝无关系。”
似乎是觉得“拯救苍生”之词过于幼稚,抑或是被小椫严肃的表情逗乐了,土役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竟有点缓不过气,她边咳边笑,良久才道,“原来如此……”
小椫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土役站起身,恢复了和蔼的神色,双目泛着温柔水光,道,“聂姑娘,你当真不知青丘狐族?”
小椫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
土役道,“可狐族与人类相貌体征并无差异,我如何得知你所说是真是假。”
小椫愣了愣,道,“两者经脉略有差异。”
土役微笑道,“经脉我不懂,你拿给我测我也测不出来,可有其他差异?”
小椫想了想道,“你放我出来,待我恢复灵力,便可察知。”
土役饶有兴趣般问道,“如何察知?用你们狐族惯用的招数?”
小椫道,“你若有兴趣,不妨放我出来,试试便知。”
土役道,“若我放你出来,你趁机逃跑怎么办?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打算施以何等幻术,如何施加,有何成效?”
小椫面色稍愠,微不可察。她有种预感,土役这般刨根问底必有其深层目的,她既然对狐族有所了解,必然听说过狐族幻术,何需一步步引诱,追问到底?
察觉到小椫心有顾忌,土役温声道,“你直言便是,何需提防?本役平日喜欢研究各类精灵古怪,遇到新奇事物,免不了一番仔细查看,再说了,你不说明自身情况,我怎相信你是狐族,而非谬帝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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