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看到他将鬼畜拖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自己则变幻成鬼畜的样子。
又要故计重施?
白雪里替他捏了一把汗,现在鬼多眼杂,行不行的?
他晃悠悠的飘在了前面,自己则还是贴身在了他的衣袖中。不过这鬼畜的袖子有点紧身啊,紧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飘落在了拍卖场上,看了看四周,看来要赌一把了。
“鄙人回来了,来来来,接着拍卖!不过我觉得今日这个拍卖似乎没点意思啊,大家说对不对?”他举着石锤大声喊道。
白雪里贴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
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台下的鬼头全部举着软绵绵的鬼手起哄道:
“对对对,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也有些喊到:
“不如大人给我们跳个舞啊?嘿嘿嘿嘿…”
他嘘了一声,满场安静下来,
“跳舞我不会,我给大伙变个戏法怎么样?”
鬼头们全部撒欢了,
“好好好,我要看戏法,最近听说那个大变活人很时髦啊,大人,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其中有一个鬼头的想法正中下怀,“鬼畜”呲嘴一笑,就喜欢这种猪队友。
“好,今日就给你们大变活人,你们都看好了。”
也有些鬼头表示不想参与,便都拿钱来想轰他下台。
“若是大人变不出来,便给我们每人一两银子作为经费。”
“鬼畜”眼睛一斜,露出狡黠的光芒。
真是群猪队友!
“你们别瞧不起我咧,好生瞧着。”
他上前将大大的箱子又重新用黑色布蒙了起来,然后不知从哪里拿起一个火把将它点着,放进了栅栏中,充满神秘的朝台下的鬼头观众说道:
“大伙看好了…”
台下的鬼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生怕漏掉一丝细节。
而此时在衣袖中的白雪里被他动来动去的双手晃的头晕眼花,可千万别把她甩出来。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最后一抽黑色的帘布,箱子和人都不见了。
又神秘的朝底下的猪队友吹了吹手指,响亮的说了一声,
“就此别过!”
真正的鬼畜慢悠悠的捧着肚子跑到拍卖场上,发现所有鬼头都盯着他看,便低头咳了咳,
“继续拍卖啊。咦?人呢?箱子呢?谁看到了?”
一众猪队友皆哈着嘴巴回答道:
“大人,人呢?”
此时白雪里捧着肚子上的肉,趴在地上,盯着栅栏中的人儿。
“她还有救吗?”她低低的问道,生怕吵醒栅栏中的人。
“有救。我们得赶紧走了。”青衣男子抱出栅栏中人儿,将她背在了身上便要匆匆离开。
“等一下,她好像在说话。”白雪里不在待在男子的衣袖中,而是也趴在了男子肩头。
被救的那个是个女娃子,看起来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个样子了。
白雪里低低的呵斥道:
“该死的鬼畜!”
“我叫韶华,家住林安镇,恩人是谁?谢谢你们。”女娃子虽然没了力气,也全身是伤,仍然不忘记同他们谢恩。
白雪里吸了吸鼻子,好可怜呐。
“我是白雪里,他是…嗯…我也不知道…”白雪里趴在男子肩头,昂着脖子用小手拍了拍青衣男子,但他并没有理睬自己。
三人终于离开了可怕的鬼镇,白雪里脑袋懵懵的,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想着,便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开始涨起,青衣男子一沉,回头一看。
哇靠…背上背着两个人…好诡异…
白雪里被突然的变大一惊,一屁股摔了下来。
“好痛!”
青衣男子背着韶华咧嘴朝她呵呵一笑,便自顾自走了。
都不拉她一把?
哼…
摸着生疼的屁股突然想到,自从见到他开始,自己便连续倒霉,他莫非就是那个克她的扫把星?
好气!不想与他说话了。
“哇唔…”一阵鬼叫声从远方飘来。
吓得她只好摸着地爬起来,紧紧的跟在男子后面。
还是好想知道他那个大变活人的名堂怎么搞出来的耶。
男子背对着她一笑,就不告诉你!
☆、猜谜·大修
白雪里与青衣男子将韶华带回人间给大夫医治后,看到她已无大碍,两人才放心的准备离开。
一路上她与青衣男子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互通姓名。因为在白雪里心目中已经将这男子归类在了扫星位置上了,毕竟昨日就因为遇到了他自己才会这么倒霉的,接二连三的追杀,仙娥傲娇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先与他多说上半个字。
白雪里显然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不顾性命的救自己了。
这时,正值凡间的追月节,街头小巷张灯结彩,据说每逢追月节,不管是城里的公子哥,还是官家的小姐,或者是城中的平民百姓儿女,只要是未成婚,能够通过猜灯谜取得同样的花灯的便是有缘人,所以这日是城中未婚男女出现街头人数最多的一日。白雪里与青衣男子被城中的人堵的水泄不通,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群冲散。
男子倏然伸过手来,白雪里不明所以,瞪着大眼睛回望着他,刚巧一个壮汉牵着她的娘子朝他们这个方向撞了过来,青衣男子手轻轻一扯便将白雪里拉进怀中,她郁闷的是,虽然这男子长得形貌昳丽,比自己仙界的仙人还要俊上十几分,但自己对这男子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心脏却又要活活跳出来般,若有个铜镜,她定要仔细照照她的脸到底有多红了。
待壮汉离去,男子这才放开了她。
白雪里羞的不知眼光朝哪处放,只得看似坦然般的望向了猜灯谜处。
“你喜欢那只兔子灯?”男子突然发声。
白雪里还是紧紧盯着前面,殊不知她的那个方向就摆放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灯。
她明明是紧张好不好,千万不要注意她脸上的红晕啊,所以她只得在心中默念道:
“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啊,没看到我的脸越来越红了吗,哇靠,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一只整齐的衣袖伸到她眼前,她转头看了看青衣男子,他是想让她牵着自己的衣袖吗?
白雪里只得默默伸出手去,轻轻的拽着男子的衣袖。男子满意的看了看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踏步往灯谜处走去。
“喂喂喂,你干嘛去?”白雪里被他直接带向了人群中,竟不知所措起来。
“猜灯谜。” 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雪里跟着男子被路人半推半就着来到了猜灯谜处,此刻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只见主持灯谜的老者摇头晃脑地说道,“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打一字”,说完撸一撸胡须,等众人来揭晓谜底,人群中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起答案。
众人齐说风云,有人回答“口”,有人回答“木”,老者一一说“不对。”
身边被白雪里拽着的男子想了想回答道,“土”,走在上边,土;坐在下边,土;挂在当中,土;埋在两边,皆是土。
路人皆给他鼓了掌,“这位公子真是好才华啊。我怎么没想到?妙啊妙啊。”一些看热闹的文人才子都纷纷称赞他道。
“这位公子长得真是英俊不凡哪,我要去打听打听是哪个人家的公子。”有几个对青衣男子放着暗波的女子偷偷的在他们背后议论道。
白雪里真是被这些人吵得头疼,心中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这般不爽,是因为刚才那几个女子的议论声?她摇了摇头,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关她什么事,议论便去议论好了,她是不是他的谁。于是又理了理思绪继续盯向了灯谜台上。
只见台上的老者对着青衣男子哈哈一笑,“这位公子答对了,看来今年真是人才济济啊,让老夫谬赞,如若你再可以答对两题谜底,老夫店中最大的花灯就归你了。”
青衣男子回他道,“如若我再答对两题,我不要你们店中最大的花灯,我只要你放在最外面的那只兔子灯,您看可否给我?”
老者一听,“好!老夫答应你。”
众人都鼓掌叫好,又纷纷等待起了老者的谜题。
“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打一物。”老者说完,继续捋一捋他的胡须,微笑着看着青衣男子,等待他来解答谜题。
“这一物便是我们缝衣物用的绣花针,您看是否答对?”青衣男子仍旧不用吹灰之力便猜出了谜底。
“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倒立,能顶半边天,请打一字,哈哈,这是最后一个谜题,”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心中想着今日倒是遇到了一个真才实学的公子,对他百般欣赏。
青衣男子想了想,张口回答道:
“单字一个妇。”
“哈哈,这位公子今日连续答对老夫三个灯谜,这只兔子灯便归你了。”说完,便从后面取出一只可爱的兔子灯递给了青衣男子。接着又神秘嘻嘻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与白雪里和他道:
“我看公子与这娘子却是般配的很,以后定能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