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稀罕。”
……
所以说命运的奇妙之处常常会出乎意料之外,美好的假期却带回一只鬼王,而这边随口一问,苏妙给了我一个地址,我试着去应征,没想到居然就成功了。
这家叫做红安果的杂志社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事陪的领导当场通知我,隔天早晨开始上班。
一切又显得太顺利来得太突然,只到接到乔诚的电话。
“小念,我从那个女人嘴里摸到些消息,说孙明大概从上个月开始,一直表现得心情重重的样子,还常常出去东河轿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女人开始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以是悄悄跟踪过,谁知却看到孙明只是走到东河轿边那个石狮子下站着默默的抽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站大约半个小时才走。”
“奇怪,他去那里做什么?”
“今天晚上我们在那里碰头,到时候就大概知道了,不管怎么着,或多或少能了解些情况。”
因为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乔诚的声音有些兴奋,可我却想起了南宫烈的话,张了张嘴,又把话头打住,毕竟孙明的事情因我而起,而南宫烈只说不让乔诚碰我,并没有说不让我们在一起。
况且,我真的就这样向他屈服了吗?
“好。”我答应乔诚:“我们今天晚上就在那里碰头,八点见。”
至于我们几个同时做梦到乔家寨的事情,我决定暂时瞒住乔诚,那毕竟是他的家乡,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任何一种假设都是污蔑。
回家后美美地给宽爷烧了一顿吃的,还陪着他喝了两小口,当然他老人家喜欢喝白酒,而我却最多只能喝几口啤酒而已。
宽爷喝了酒有个习惯,早早睡下了。
我称着这时候悄悄出了门。
到达东河轿边的时候,乔诚早已等在那里了,为了不让孙明发现,他拉着我躲到轿边风景公园的凉亭里,孙明还没有来,我小声问他:“你给了那个女人多少钱?”
乔诚笑笑:“两百块,她就把孙明给出卖了。”
无语了!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轿那边果然出现一个走路歪歪斜斜的人,是孙明没错,这王八蛋一天不喝得微熏不出门,只见他走到轿头的那个石狮子旁边后站定,身形不稳地摇晃着点燃一根烟,嘴里低声的念唠着什么。
“走近一些听听他在说什么。”乔诚拉着我站起来。
我们两小心翼翼地走到大概离孙明五六米远的地方,因为这边东河轿曾经发生过事故,民间有些不好的流言,所以一到晚上的时候,从这里过路的人很少。
现在这轿上就只有孙明一人。
四周很寂静,但因为他喝大了的原因,说话含糊不清,像是只能闻其声不明其言。
总不能去问他到底在说什么吧?
就在这时候孙明那敞披着的衫衣突然被一股冷风重重地撩动了一下,风劲很大,大到将他整个肥肚腩都吹得露了出来。
而我和乔诚只是离他五六米远,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风。
看到这一幕乔诚也愣住了,我却头皮发麻的盯着前方,凭以往的经验,大概是有东西来了。
紧接着就见石狮子的头上,蓦地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由于路灯光线低暗,我眨眨眼睛再看出去之后,后脑勺上只觉得凉飕飕的一刮拉。
我看到了昨天在店里害得我赔钱的小女孩,只见骑坐在石狮子上,两条小细腿在一边晃啊晃的,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孙明,又蓦地张开嘴巴朝着孙明一吹,孙明的衫衣再次被吹得一扬……
“小念,怎么了?”乔诚发现我僵住,脸色发白。
“那个小女孩,就坐在石狮子上。”
说完这句话,很明显我也看到了乔诚眼里一缩的恐惧,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心里淌过一暖。
这时,那边站着抽烟的孙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让他很不满地骂了句脏话,这次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想搞我,没门,老子孙明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个小丫头。”
话完把手里的烟蹄扔掉,转身朝来路回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那个坐在石狮子上的小姑娘蓦地飘到了我们眼前。
顿时我手都木了,只晓得奋力用手指抠了抠乔诚的掌心。
“怎么……”乔诚还问了我一句,倏地后半句话吞在嗓子里,因为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出去,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可他毕竟是学过心理学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当下他的掌心里也溢出一层冷汗。
正文 第十八章 鬼王要讨好
我们一动不敢动,我却因为能看到小女孩那双阴沉沉的眼睛而浑身都在细细发抖。
原以为小女孩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却看到她抬起手来,指着那个石狮子像是想要向我暗示什么似的,之后咧开那张巨大的嘴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可怖表情,消失不见了。
我才两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她,她走了。”
“那就好。”乔诚长长松了口气。
“走之前她指了指那个石狮子,好像想要告诉我些什么。”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过去看看。”
走到石狮子下,大概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石狮子居说建造于清朝末年,这是中国老百姓的民俗,大家都喜欢在轿上建上一个神物或者是碑石,喻意着能起到镇压保平安的作用。
乔诚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小电筒爬到轿栏上往后看石狮子的背面,找了一会,先说什么也没发现,却又蓦地惊叫起来:“有东西。”
把我也吓得心里发紧。
“发现什么了?”
“头发,一束用红绳子捆起来的头发。”
乔诚拿着那束细细的头发从轿栏上爬下来,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头发意味着什么。
站稳后他拿着电筒仔细的照了一下,就见头发中间有一圈红线捆着,头发末端,却像淡淡地染上了一层铁锈色。
“这应该是血。”乔态说出一句令人心惊的话:“小念,孙明的所做所为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曾经听祭司说过,有一种人,他把自己最恐惧的东西放在镇压物的身边,目的就是想要让对方起到镇压不得翻身的作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小姑娘一定是被孙明给杀害的,之后他害怕了,就剪了小姑娘的头发再涂上她的血来压在石狮子脚下,因为他害怕遭报应。”
这个推理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比如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
“那我们报警吧!”
“可是光凭这束头发也没人相信,要是能找到孙明埋尸体的地方就好了。”乔诚把那束头发装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得找教授聊一聊,看他会给什么意见?”
“可是教授信这个吗?”
“这个我以前也不知道,但后来我发现教授其实对神秘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如果他找教授聊的话,那必定会暴露我有阴阳眼的事,而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想有人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我。
乔诚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笑着说:“傻瓜,我只是向教授请教一些孙明心理上的东西,从这方面也能挖出他的藏尸地址,至于你能看到这些东西的事实,我自然不会说。”
“那就好。”我绽颜开了句玩笑:“我可不希望教授有事没事拿我去研究一番。”
……
因为害怕南宫烈又出现,我没再让乔诚送我回去,找了个借口,自行做出租车回到了小院。
我回去的时候,宽爷正睡得香呢,推开房门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洗漱好后,拖着一身疲累上床睡觉,明儿早上就到红安果杂志社上班了,第一天一定要给人家个好印像。
睡下之前还暗暗幸庆着南宫烈没有再出现,而我又找到了工作,怀着这样一种很美好的心情睡下去的,谁知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蒙蒙胧胧中,又响起了那声低沉却又冰冷的叫呼唤声:“娘子……。”
我很累很累,却蓦地思绪异常清醒地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片古代房间的景至,雕花圆月窗,红木梳装台,圆桌上点着灼灼红蜡,而我自己,却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大床上空红色纱缦随着轻风微动。
南宫烈就坐在床边,如深潭般的眼眸迸出冷光,脸色苍白,那曼纱珠华一般艳色的唇微抿,他整个人都有种夜魅般的帝王气息,可此时,从神情再到视线都透着深深的冷凌和愠怒感。
不好,他可能知道我跟乔诚出去的事了。
我急忙坐起来,跳下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
哪知就算跑到门口,那门居然纹丝不动怎么也拉不开,跑到窗子口的时候,我绝望了,从圆月窗里看出去,外面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像是有厚厚的黑云在窗外轻浮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