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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鬼话连篇 完结+番外 (亦唯)


  可她已然习惯了这么靠着。无关温度如何,只习惯而已。
  她也喜欢。
  闻亦揽过她的小小的身子,心头微暖。稍一沉思,他温声道:“你前天不是想要出去走走吗?府内憋闷,是该出去看看。”
  “我真的可以去吗?”司檀惊讶,不太敢相信。
  前天说起时,他态度坚决,说只许她待在府内,无事不可乱走。她原本是想好言相求一番,可一见他阴沉的面色,她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最终,只独自伤心了那么一小会儿。想着,既然他不高兴,那她不去就好了。还自我安慰说:这府内景色也好,出不出去都一样。
  方才听他这么一说,她总觉得不真实,像是幻听。她眼巴巴着瞧着闻亦,想从他脸上捕捉出一分确定出来。
  这样可怜,闻亦再怎么也不忍强制将她留在府中。想她每日这么待在府内,已然忘记了外面的模样。他道:“可以。”
  司檀喜色绕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分外有光彩。
  稍稍一顿,闻亦补充说:“不过,你必须紧跟着我,不得远离半步。”
  半步都不行?那得挨得多近?
  司檀不太满意地撅噘嘴。最终在心头计量之后,还是欣然同意了,忙不停地点头道着:“好。”
  于她来讲,能有机会出府逛逛已是难得,要求自然不能太高。
  得闻亦许可,司檀明显高兴了不少。午后,闻亦出了门,她自己坐在廊下看话本时,眉眼飞扬的,偶尔还能听到她哼唧两句。
  她每日只看那么一点点,日积月累的,这关于荷仙的话本剩的也就没几页。书中的故事写的那么好,她这一高兴,一口气就将剩下的那些看完了。
  好舍不得。
  她默默地合上话本,便拉起一张绵纸出来。许久没描画,之前跟着闻亦学的那几笔都差不多忘了。她拧眉思索许久,忽然桀然而笑。埋头握笔时,犹如魂灵附体,画得很是流畅。
  待闻亦返回院子,已过了许久。一跨进门槛,入眼便先看到廊下扑在地上的粉蓝身影。
  他轻叹口气,下了汀步,直往廊下而去。行至席沿,他温声责备一句:“怎么又趴在地上?”
  可等了半晌,司檀依然安静趴着,不应不答。
  闻亦正疑惑,探身往前一看,更是拿她毫无办法……


☆、如此惦记

  随在闻亦身后一同进门的薛云希见此瞠目不已, 好半晌渐渐转神,不由地掩唇嗤声偷笑起来。
  她往前一步,倾身一探, 咂嘴感叹道:“啧啧啧, 这小嫂子可真行,这样都能睡着, 也不怕被人掳走。”
  转念一想,不对。
  她侧目瞄一眼正欲捞起司檀的闻亦, 低声嘟哝:“要掳走她的大尾巴狼不就在身旁吗?”
  要论谁算计她最深, 谁还能比得过这头披着羊皮的灰狼!
  对薛云希的调笑之言, 闻亦只漠然视之,并不予理会。低身时,动作轻柔, 小心地将趴在席上的司檀翻转过来。
  也不知何时就已经睡着了。她绵软圆润的脸蛋贴着薄席,落下一块块齐整的方格印子。蘸墨灰毫丢在一旁,在纸上,乃至薄席上, 拉出一条长长的墨痕。连她的脸、手、衣裳,都没能避过,星星点点的墨水留在上头, 干瘪瘪的凝结成块状。
  闻亦无奈勾起唇角,眉眼泻下一缕缕碧波温情,心头亦是蕴起片片柔软。他捞起司檀棉弱无力的身子,暗道一句:还真是说睡就睡。
  懒腰抱起时, 闻亦明显感觉她比起之前重了。她也刚过了十五岁,个头不大,除了一张圆脸有点儿肉,身上骨架软小,看起小小的一团。想她这些日子除了在府内待着哪也没去,饿了吃,吃了睡,确实该长一些。
  可就算她重,于他来说都是轻软的,他自然希望她能再长一点。也不至于抱着她的时候感觉是拥着一缕轻风。有肉,才踏实。
  将司檀放在榻上,迷迷糊糊时,她自己翻转着寻了舒服的姿势躺好,懒懒的,像猫。
  天气转凉,榻上的薄毯全部撤了出去,换成软和的棉被。棉被轻薄,正适宜初秋微凉时。闻亦将棉被往她身上一搭,她自觉裹起,还满足地往里钻了钻。
  看她睡得香甜,闻亦忍不住摸一把棉被中她露出的一半脸蛋。将帐子拉下,缓步出了房门。
  此时,薛云希正坐在廊下,瞥一眼摊在席上的画纸,止不住地就笑出声。见几上堆着一摞厚薄不一的书册,闲来就随手翻阅两本。
  这一看,比起那张画纸,她更是乐得合不了嘴巴。抖着肩头,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合上放归原位,她伸手搓搓自己咧得有些僵硬的脸颊,道:“表哥,小表嫂平日不会就待在府里做这些吧?”
  闻亦也不回应,视线悠悠停留在画纸上。
  算算她已许久不曾动画笔,这笔触稍显生疏,线条亦是稚嫩。并不是多精细的画作,加上打瞌睡时因落下的滴墨,这画若以往常看,定然要不得。
  可因这画出自她手,画的又是他,这一入他眼,感觉就不一样了。
  先前偷描的那一副被人调换,他还未见过于她笔下的他到底何种模样。今日偶然亲见,他却是又欣然,又无奈。
  好似……比起他这个人,她更迷恋他的唇瓣。
  单看这画纸,除去辗转于上粗细不一的线条,整张脸绘的极为敷衍,也就双唇最是细腻,一笔一画,或浓或淡,将其勾勒的甚是逼真。尤其是唇珠,经她蘸墨一描,他自己看着都觉水润饱满的醉人,明显用了心思。
  闻亦忽地想起那日夜里,司檀饿醒时对他唇瓣又摸又咬的模样,唇畔不由扬起。
  也不知何时,她就已经“惦记”上了。
  散去心头时起时伏的挫败感,闻亦暗暗感慨道:能有让她惦记的,总比没有的强。
  薛云希见闻亦许久不应,只盯着那画作出神,心内狠狠一鄙。她左右看着,也没能真切瞧出这哪里值得他欣喜的。
  她鼻音婉转,轻嗤出声埋怨:“表哥够了啊,你动动脚趾头都画的比这个强,还盯着傻乐什么?”
  见闻亦低头去捡画纸,并不理会她,薛云希转手又拿起案上的话本,像是自言自语,道:“荷仙?我五岁都不看这些糊弄人的故事,她竟还当宝贝一样收集一摞?这小表嫂可真是奇特。”
  闻亦将画纸小心搁在案上,抬眸冷言回应说:“你今日到我府内,是来笑人的?”
  “就说一句,那么凶做什么?”薛云希撇撇嘴,甩一记不太乐意的眼神给他。
  木缘正好端来些茶水,自一侧上前,躬身将其摆在几上。茶水倾泻于青釉茶盏中集结,一阵清淡馨香盘旋缭绕。将瓷壶轻声搁在一旁,她又行礼退了下去。
  闻亦端盏呷茶,阔袖迎风扑簌,极显悠然闲适之姿。
  待放下茶盏,他轻言道:“如此,你该放下戒心了罢。”
  薛云希自然知晓他此话意指为何。先前因窄巷冲撞一事,她对这小表嫂何止是不满意,简直到了恼恨的地步。
  这分恼恨,自然是因为朝中局势而生。
  皇兄登位也才两年,根基尚且不稳。加之先前宣平候府威势如旭日,极易惹来猜忌。母后为此,费尽心思从中平衡许久。多番努力,终是有所获。而今的宣平侯府看似荣光,却无实权。如此,消了为君者的疑虑,也可保得怀安宁静,自是不易。
  可因这太史府一事,又平白生出乱子,搅得皇兄不安宁不说,可能还会对这宣平侯历来的纯粹忠正存疑。一个臣妻母家都能不将皇族搁在眼里,能不疑才是奇怪。
  身为帝王,一旦有疑,便不信任。不信任了,又怎能放心?
  皇兄会保宣平侯府处置太史令,也是考虑到各地封王不安,事从权宜要拉拢。待眼前事一过,难免会在来日又因他事再将这疑心扩大。
  未见这位小表嫂之前,她是恼恨不已。从太史府的行事态度来看,她单以为她也是这种教养。宮宴之上,见她怯怯缩缩,对那些勋贵女眷避之不及。那时,只当她是胆小,心中稍安。毕竟如今局势容不得半分松懈,她只安心,却不是完全放心。
  今进这府内一趟,见几上一摞属于孩童记忆的话本,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保持着这份戒心,还是说服自己暂且相信她的简单,对这平衡关系无害?
  良久的沉默深思,她不解道:“表哥明知太史令品行浊劣,为何还要求母后与之结亲?如今太史令这一案,多多少少会牵连到你,你就不怕……”
  不等薛云希说完,闻亦道:“太史令一案,与她无关。牵不牵连的,我如今也不理外事,自然是不怕。”
  “那皇兄趁机要收回金令呢?”薛云希追问。
  默然浅思片刻,闻亦轻笑道:“你觉得这金令,是那么好收回的?”
  薛云希无奈叹气,“随你吧,别到时再因这小夫人将命丢了才好。”
  闻亦摩挲茶盏,低眸时,浮起一重幽深。若真有以命来换她安稳的那日,他自然是愿意的。可闻亦的命,任谁取都是容易,他的命,哪里是常人可随便拿捏在手的。
  心中还是不放心,薛云希凝神思虑再三,忍不住叮嘱道:“表哥,就算小嫂子无心,你也得防着。太史令而今走投无路,待判决下发之前,他定然是不会死心。若是着人来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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