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走不了,凤青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那群人走近了,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动作幅度较大的那个男人。
“刘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有人开口喊了一声。
那人口中的刘公子自然是那个想要对凤青图谋不轨的男人。
那些人很快便来到了眼前,刘公子被人喊了一嗓子,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棵树亲热,当即惊得愣在原地。
偏巧此时,一道雷电降落,端端打中凤青,人们的注意力才从刘公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凤青的身上。
凤青给这道雷电劈得一哆嗦,倒是因祸得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
“哟,凤青姑娘怎么也在这里啊?”其中一人调侃似的说道,“这黑灯瞎火的,凤青姑娘与刘公子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这话故意说得油腻而暧昧,引导众人对此想入非非。
吃瓜群众的眼神在凤青和刘公子之间来回游荡。
凤青此时酒劲已经压不住了,便随着自己的性子指着刘公子说: “你们方才也看到了,刘公子他发酒疯非要非礼一棵树,我这不是在这里苦口婆心地劝着呢。”
吃瓜群众纷纷看向刘公子。
刘公子满脸涨得通红,转过身来开始往凤青身上泼脏水:“明明是你约我来这里,却对我使用妖术,你这妖女你是何用心?”
吃瓜群众纷纷看向凤青。
凤青冷笑一声:“拉倒吧你长得这么丑,我约你过来是催吐的吗?”
吃瓜群众再次看向刘公子。
刘公子恼了,语无伦次地骂她:“你这女人……粗鄙丑陋……要不是……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吗?”
吃瓜群众刷的再次看向凤青。
凤青正要回骂回去,但此时却有人先她一步接了刘公子的话。
“哦?我的女人粗鄙丑陋?”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清朗却冷峻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正是携着一股寒气的宋朝歌,踏着愠怒而来。
“太、太子殿下……”刘公子差点吓尿,当即跪了下来。
宋朝歌大步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而后踩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女人,你有资格看上吗?”
凤青在心里给宋朝歌呱呱鼓掌:帅,你真帅!
宋朝歌下脚的力度不轻,那个刘公子当即痛得龇牙咧嘴。
陆遣从地上捡起了那方帕子,放在鼻下一闻,皱了皱眉头,向宋朝歌示意:“殿下,这个……”
宋朝歌的脸色变得铁青:“陆遣,把他带下去,交给刑部侍郎!”
“是!”
处理完了刘公子,宋朝歌便来到凤青身边,刚一走近,便闻到了她身上巨大的酒气:“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宋朝歌拧着眉头问她,“能自己走吗?”
凤青冲他傻呵呵一笑,张开了手臂:“不能,抱。”
宋朝歌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而此时又有一人拨开人群冲了出来,是一身的酒气和胭脂气的鹿饮溪。他脚步不稳,眼神迷离,看了看凤青,又看了看宋朝歌,当即懊恼地一拍脑门:“我特么英雄救美都赶不上好时候。”
第27章
宋朝歌刚把凤青放到榻上,喂了她两杯水,然后凤青就抱着自己的脑袋滚来滚去地喊疼:“好疼啊好疼啊,我肚子好疼啊。”
宋朝歌哭笑不得地说:“你到底是头疼还是肚子疼啊。”
凤青又抱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头疼,好疼啊好疼啊。”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宋朝歌轻声斥责了一句,转身命人给她熬醒酒汤去了。
待他转个身的功夫,回头却看见凤青在脱衣服。
宋朝歌脸上一红,连忙上前制止她:“先别脱,待会儿睡觉的时候再脱。”
凤青鼓着腮帮不高兴:“这衣服好不舒服啊,勒着我的翅膀了。”
“翅膀?”宋朝歌以为她是醉酒说胡话,便说,“人哪有长翅膀的?”
凤青往背上摸了摸,好似才想起来:“哦,我没有翅膀了,它们被砍掉了。呜呜,好疼啊,我的背好疼啊……”
宋朝歌无奈地看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当成孩子一样哄:“好了好了,等会你睡一觉,翅膀就长出来了,乖啊,不疼了……”
凤青揉着眼睛哭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好似真的不疼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在宋朝歌怀里窝成一团看他,两只被酒气熏得晶晶亮的眸子像是小猫的眼睛,湿漉漉地在他身上打转。
宋朝歌给她看了一会儿,而后倾下身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别看了,你这这个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的。”
凤青弓着身子往后缩了缩,板起脸来给他讲道理:“你不要亲我哦,我跟你说,你不可以喜欢我,但我可以喜欢你,可是你得去喜欢别人,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喜欢你。但其实我不喜欢你,我怎么敢喜欢你呢,虽然我也是神仙,但我不敢招惹你的……”
凤青正叭叭跟他说着,不妨宋朝歌忽然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果真是醉糊涂了,这都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凤青给他亲得有点懵,忽然像个炸了毛的小猫,坐直了身子,大声说道:“都跟你说了不准亲!”
宋朝歌长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又捞到了自己脸前:“嘘,小声点,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哦。”凤青很听话地用力点了点头,压着嗓子小声说,“那你别亲我了哈。”
宋朝歌唇角一扬:“亲还是要亲的。”
说罢便攫住了她的小嘴,温柔却又不失力度地吮吸起来,从嘴唇到唇角。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凤青的这句话被他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她完全没有准备,被宋朝歌亲得迷迷瞪瞪的,湿润的舌头挤进来去逗她的小舌,她控制不住地轻轻吞咽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像是在亲吮他的舌尖。
宋朝歌身子一紧,穿过她的头发的手又增添了几许力道,让她更贴近自己……
如果不是侍卫送来了醒酒汤,这个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完了完了,我完了……”凤青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宋朝歌从侍卫手中接过醒酒汤,亲自喂给凤青喝:“什么完了?有我在,你怎么会完?”
凤青喝完,一头扎进被子里:“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宋朝歌隔着被子打了她一下:“你个白眼狼,伺候完就不认人了。”
第二日班师回朝,宋朝歌将凤青送回太子府后,便着手去查关于白狼和昨晚刘公子的事情了。
这两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宋朝歌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刚查出一些眉目,宋朝歌却忽然病倒了。
他这病生得很是奇怪,虽然不耽误吃饭睡觉走路,但就是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时不时还经常冒冷汗,整个人都萎靡着打不起精神来。找了大夫来看,大夫也只能瞧出事身子受虚,可是补药吃了一大堆,却怎么也不见好。
皇后娘娘听说了这件事,带着宫里的太医过来给宋朝歌看病,太医说:“从脉象上来看太子殿下只是太过劳累所致,可瞧这症状又不像是这般简单,莫不是有别的原因?”
皇后听后愈发着急,连皇宫也不回了,在太子府住了下来。次日便找人请了一位道士过来,说是要看看太子府的风水。
那道士在太子府中转了一圈后,面色凝重地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太子府的风水原本是极好的,只是最近沾染了些不详的东西,故而才会使得太子生病。”
“哦?”皇后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问那道士,“大师是否能找出那个不详的东西?”
那道士沉思了一会儿,说:“此不祥之物离太子殿下越近,殿下受到的伤害就越大。在下瞧着殿下的病情已然不轻,所以此物一定离殿下不远。”
皇后娘娘当即下令:“来人,去太子的院中查找一番,看看是否有什么污秽之物?”
众人随着皇后来到宋朝歌的院中,皇后娘娘进屋将此事告诉宋朝歌,而凤青和素弦他们则在院中等候。
白依怯怯地缩在凤青身后,小声问她:“姑娘,这里真的有什么不详之物吗?”
凤青若有所思道:“谁知道呢?”谁知道司命神君又给她出了什么难题呢?
先是白狼伤人,再是刘公子的图谋不轨,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这接二连三的坎儿还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呢。
凤青的房间自然也在搜查范围之内,不过还好那些人在她房中一通翻找,并未找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正当凤青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在她房中放个针扎人偶来嫁祸于她时,在院中翻找的侍卫忽然在大树下挖出了一个包袱,那包袱打开,里面端端正是一个布偶人,布偶身上的衣服,也与宋朝歌平日里惯常穿的衣服很是相似。
那布偶被送到屋中,呈到皇后和宋朝歌的面前。
院中的素弦看了凤青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其实不止是素弦,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对凤青侧目而视:眼下这种情况,凤青自然是被怀疑的第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