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移回到卿月的脸上,桃花眼中透着赤裸裸的欲望,这样的美人哪怕身材差些也丝毫无损男人们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一想到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听着那婉转吟哦声从她诱人的朱唇内溢出,风承悦便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将她拖上床去。
感受到一旁肆无忌惮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卿月凤眼一凝,冷眸朝风承悦瞪去,却不想引来他更放肆、更赤裸的目光。
咬了咬牙,卿月的双拳慢慢握紧硬是忍下了想要狠揍风承悦的冲动,她转回眼跟着风濯尘往内走去。看着风濯尘在左侧的上座坐下,而原本该是她坐的右侧位被咬牙切齿的淳太妃给占了,于是她脚下一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坐下。
才坐下便有丫鬟重新端来了茶水,风濯尘从容的抿了口茶才看向一旁的淳太妃:“太妃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呢?”
他这话一出口,淳太妃立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为何王城至今还封着?”
“此事关系罘彝全族,恕儿臣不便告知太妃。”
“什么不便告知?风濯尘,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庶母放在眼里?”看着风濯尘一副打官腔的模样就不爽,淳太妃咬牙切齿的吼道,声音也不自觉得尖了几分。
风濯尘也不动怒只淡淡的歉了个礼:“太妃这话严重了。”
“严重?”尖锐刺耳的声音惹得九桦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卿月更是豪不客气的抬手掏了掏耳朵,淳太妃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想卿月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打了个哈欠竟闭上了眼小憩。
淳太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着风濯尘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叫骂:“我堂堂罘彝族太妃,连罘彝族的事都不能过问了吗?风濯尘,你别欺人太甚。”
“太妃说的哪里话,只是此事重大,暂时不便细说,日后定当原原本本说与太妃听。”
“你……”
见自己的母妃还要继续发作,一旁的风承悦忍不住以手掩口轻咳了几声,提醒她别忘了正事。他太了解自己母妃胡搅蛮缠的本事了,若是不拦着由她去闹,怕是这一次又白来了。
经自己儿子一提醒,淳太妃才猛然记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迅速收起正要发泄而出的怒火,正了正身子道:“行了风濯尘,你也甭跟我在这里耍花腔,我也不是个傻子。也罢,这些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我好歹也是堂堂太妃,你竟然将我安置在那样简陋的别院里,你可对得起先王?”
“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太妃自然可以搬回王城继续颐养天年。”风濯尘的眉头跳了跳,隐隐有些明白这对母子此次前来的目的,以淳太妃的为人能忍这么久已属难得,“别院虽不比王城,但也应有尽有,其他几位太妃不也住得挺好。”
“我可不管这么多,总之我就是不要和那几个贱人住在一起。”淳太妃下巴一抬,摆出一副倨傲的神情,却不想看在众人眼中颇有一些地痞无赖的架势。
卿月半眯着眼瞥了淳太妃一眼,随后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别院简陋,根本是这个老女人看不惯先王其他几位妃子,每日里不是挑三拣四就是到处找别人的麻烦,终于不堪其扰的几位太妃联手整治了她一番。啧,这个老女人,根本就是在别院住不下去了,才来这里找麻烦的。
抬手按着额角,风濯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妃的意思是……”
见风濯尘有松口的意思,淳太妃立刻脸色一变,换上一副示好的表情腻着声音道:“我看你这桃庄就不错!我一进来就觉得神清气爽的,瞧这庄里的亭台楼阁,哪一个不是独具匠心,连这里的丫鬟都特别机灵。”
这下连风濯尘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腹诽着,刚才还不知道谁在那里叫骂丫鬟不懂规矩,他不得不佩服这淳太妃的厚颜。
看向下座一直默不吭声作壁上观的风承悦,风濯尘纵然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不顾及自己手足的情谊,他默默叹了口气朝风承悦道:“那……十四弟的意思呢?”
上卷:卿月篇 第四章 十四王子
正嗑着瓜子欣赏美人的风承悦闻言回眸,轻轻扯了扯嘴角状似恭敬的回道:“百事孝为先,母妃的意思自然就是臣弟的意思。只是……”顿了顿,风承悦那双带着色欲的桃花眼轻轻瞥了卿月一眼,随后故作犹豫的继续说道,“只是母妃身子羸弱,需要人随时伺候在身边,不知王兄是否方便让臣弟一起叨扰段时日?”
身子羸弱?谁?此刻厅内有这样一个人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纷纷将视线投向那个之前还中气十足、骂骂咧咧的淳太妃,就她那“珠圆玉润”的身材和“神采奕奕”的红润面色,连卿月这样武功卓越的女子看上去都比她娇弱百倍。
“既是如此,便住下吧,只要太妃不嫌弃我这地方简陋就是了。”风濯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应下了此事,转眸看向一直立于一旁的九桦道,“你吩咐人将流云轩和浣春阁收拾干净,另外派几个手脚利索的丫鬟去别院将太妃及十四弟的行李搬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接了命令的九桦脚下动作迅速的消失在厅门口。
“我就说几个孩子里属尘儿最心细、最孝顺,连悦儿都不如你。”闻言淳太妃笑得满面谄媚,根本就忘了自己之前还在骂人家不孝。
风濯尘匆忙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淳太妃这话,自己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妥。以眼角扫了卿月一眼,发现她半眯着的凤眼透着轻蔑及厌恶,他自然知道卿月向来不喜欢尖酸刻薄的淳太妃,从前先王在世时她们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更没有给过彼此好脸色,自他登基后卿月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好在淳太妃这人脸皮够厚,尤其是欺善怕恶,因此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卿月,只是如今她硬是要挤到这桃庄来,不知又是打着什么盘算。
“母妃,王兄自然是众兄弟中最优秀的,否则父王怎会将王位传给王兄呢!”风承悦笑得一脸和善谦卑,可向来心思敏锐的卿月仍是听出了他欲遮掩的嫉妒和不甘。
倒是风濯尘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兄弟的心思,而是朝着风承悦微微一笑谦虚道:“十四弟说笑了。”
“王兄太过谦虚了,父王在世时可是时常在臣弟面前夸赞王兄呢,还不时叮嘱臣弟要向王兄多学习,臣弟时刻不曾忘记父王的教诲!”风承悦面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心思却飘到了过去。
自打他懂事起,父王开口闭口的便是“你王兄如何如何,你要多向你王兄学习”、“你看你王兄每日都苦读至深夜,如今小小年纪便已学富五车,你要多向你王兄学习”、“你王兄年少有成,将来必成大器,你要向他学习,将来好好辅佐他。”……
这样的话在他每一次见到父王时都会听到,起初他并不在意,反正王兄本来就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本就应该比他们这些王子多下些功夫,可是听久了他渐渐感到厌烦,从心底产生一种排斥,而更多的则是对风濯尘的嫉妒。
他嫉妒他独得父王的宠爱、他嫉妒父王总是将最好的给了他、他更嫉妒父王每每看着他,心里念的却只有他——风濯尘。
于是,他开始变得偏激狭隘、他开始没事有事变着法子的给风濯尘找茬、他开始与父王对着干,其实他不过是想父王多给他一些关注而已。然而父王冷冷的扔了句“天性顽劣”后便甚少诏见他了,甚至连他母妃那里也不常去了,为此年少的他没少被母妃迁怒责罚。因为这样,他更是将风濯尘恨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一岁那年……
那年是沐飞烟第一次来王城做客,当晚父王便大摆宴席将年幼的沐飞烟介绍给罘彝众人,由于父王认定他天性顽劣、桀骜难训,因此并无宣他与母妃入席,母妃为此又将他狠狠责罚了一番。
心有不甘的他第二日一早便闯进了风濯尘的寝宫,准备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却不想差点误伤了正在那里做客的沐飞烟。结果可想而知,他差一点被父王活活打死,若非母妃以死相逼,只怕现在他早已化作一堆白骨躺在王城内某一个角落。
在不能动弹的那一个半月里,每每当那伤口噬心钻骨般疼的时候,他总是咬着牙、忍着痛将风濯尘诅咒个千万遍。同时他心里也恨毒了父王的冷酷无情及厚此薄彼,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他却被视如敝屣。
因此当他能够下床走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揣着匕首准备找风濯尘报仇,然而他还没偷偷摸进风濯尘的寝宫,便突然被人点了穴扔回了自己的屋内。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个像迷一样的人……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人就这样站在那里,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进来,明明他的神情都隐藏在阴影里,可他就是清楚的看到那人的眼神是那样的轻蔑及冷酷,随后他冷冷的、慢慢的说道:“若要做上位者,必先懂得韬光养晦,以卵击石,非智者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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