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诡异。
除了宁夏,其他人都住在一进院里的客房里,老村长将他们送进房间后,领着宁夏去了二进院。
“村长,你住哪儿呀?”宁夏率先开口搭话,打破了这迷之沉默。
木质的楼梯可能是年代有些久了,踩上去吱吱作响。
“老朽就住楼下,”老村长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宁夏,昏暗的煤油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五官格外的狰狞可怖,“小夏,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间。”
宁夏愣愣地,“哦。”
老村长继续往上走,宁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老村长好像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楼有一间空了许久的屋子,宁夏小心地踏入这间古老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房里的墙上挂了一张古老的卷轴画像,让她惊奇的是画上之人——红衣女子,站在河岸边,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和衣裙。
梦境再次重现。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宁夏呼吸都觉得困难。
“村长,这个人是……”宁夏转头问老村长,可身后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盏煤油灯。
悄无声息地,人就不见了。
再次看向画像,宁夏不禁毛骨悚然,一个奇怪的黑影从上面闪过,仿佛画中的女人走了出来。
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徒留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宁夏不敢多想,爬上木床草草睡下,却不想没睡多久又醒了过来。
她听见有人在敲窗户,很有节奏地敲着,乐此不疲。
翻身爬起来去开窗,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窗户上抽,雨水从窗缝里钻进来,顺着窗台往下流,冰冷的雨点打进她的眼里,宁夏揉了揉眼睛,看见一抹红影从窗前飘过,消失在隔壁房间的窗户前。
宁夏提着煤油灯追过去,走出房间,就看见有一线烛光从隔壁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来。
村长说了,这层楼就住了她一人,怎么大半夜的又突然冒出来第二人?
宁夏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蹑手蹑脚地走上前,透过门缝她看见——有个红衣女子坐在一张古老梳妆台前,旁边点着一支蜡烛,幽暗不明的烛光照亮了梳妆台上的铜镜,但她却看不清镜中女人的长相,像是被蒙了一层淡黄色薄纱。
红衣女子微微偏头,招魂般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她手执木梳,慢慢地慢慢地梳理。
宁夏立刻想到梦里的那个红衣女子,她真的从画中走出来了吗?
“啦啦啦……”
红衣女子一边梳头,一边轻声哼唱,应和着外面的雨声,凄美荒凉。
宁夏屏住呼吸,这歌声……不就是她给村长打电话时,听到那个电话铃声么?
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胸腔里蹦来蹦去。
但她绝不会退缩。
刚想敲门进去,这时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红衣女子轻飘飘地走出来,目不斜视地经过宁夏,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
宁夏提着煤油灯赶紧跟了上去。
红衣女子慢悠悠地下楼,瞧她走路的姿态,脚掌明明着了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宁夏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但木质楼梯仍是吱吱作响。
红衣女子像是没听见似的,轻飘飘地继续前行,左拐右拐地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扇古老而破旧的大门前。
借着煤油灯,宁夏上下打量着大门,暗暗觉得,这儿应该是古宅的后门。
嘎吱一声。
红衣女子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门外是一片墓地。
一道白晃晃的闪电爆发,照亮了漆黑夜色。
宁夏看到了数百个墓碑,密密麻麻地竖立在空地上。经过暴雨的侵蚀,有的墓碑歪歪斜斜倒下,泥土被雨水冲走,露出地下浅埋的棺材。
暴雨依旧,天地间像是笼着一层诡异的白雾,将整片墓地团团围住,几块高大的墓碑就像站立的死人。
红衣女子漫步走进墓地,消失在最北边的那面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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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太,你是想要告诉我,我的妻子其实是赫赫有名的苏南少爷?”顾琛言步步紧逼,让乔苏南顺势跌在了床上。
女扮男装23年,一场意外让乔苏南被卖进顾家闪婚为妻,瞒媒体,瞒老公,瞒天过海。
奈何顾少如狼,将苏南少爷撩入指掌。
某日,苏南少爷一袭长裙翩然出场,举世震惊,众人侧目,听说苏南少爷喜当娘?
此后,乔家惊变,顾家抓狂,金融界风起云涌。
但顾琛言却淡若清风地牵起乔苏南的手当众宣布:“她,苏南少爷,就是我顾琛言的妻子。”
第八十五章 爱妻心切啊
宁夏追上去,提着煤油灯打量墓碑,上面赫然刻着“倾落”两个大字。
倾落?
宁夏眉头微微皱起,祖奶奶不是葬在百花镇的么?为什么这儿还有她的坟墓?
“咕咕咕……”
头顶突然传来可怕的叫声。
宁夏抬起头,一只体型略大的猫头鹰飞过,停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铜铃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在墓地里肆虐的老鼠,是它的猎物。
宁夏被它盯得浑身不自在,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目光左右扫视,总觉得这墓地里除了猫头鹰,还有其他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嘭——”
后脑勺被重物击中,宁夏还来不及回头,就晕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几声急促的咳嗽,像是下一秒就会咳出血的那种。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房里围了好几个人,阎赤坐在床边守着她,晋弋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凝固在宁夏的身上,见她睁开眼,异口同声地:
“阿宁,你醒了?”
“小夏,你醒了?”
两人顿了一瞬,紧接着又是异口同声地:
“还有哪儿不舒服?”
“还有哪儿不舒服?”
宁夏坐起身,揉着有些胀痛的后脑勺,抬头看着围在床边的四个人,哭笑不得,“你们干嘛?我不就是睡个觉嘛,你们干嘛搞得跟守灵似的。”
阎赤捏了捏她白乎乎的小脸蛋,“是睡觉,还是晕倒?”
“我也不知道,昨晚……”宁夏突然瞄到站在角落里的老村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墓地里的那只猫头鹰,仿佛她就是他的猎物。
“小夏,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宁晨果一脸担忧地看着宁夏,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宁晨萌耍阴招暗算宁夏。
“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不小心撞了头。”宁夏转过去看向老村长,见他脸色不太好,煞白一片,额上涔出豆大的汗珠,心想着——难道是做贼心虚?
“村长,你是哪儿不舒服吗?”宁夏指着晋弋,笑盈盈地,“我们这儿有医生,可以让他帮你看看。”
老村长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老毛病,早就习惯了。”
既然老村长不愿意,宁夏也不好意思强迫。
转移话题问道:“村长,你认识一个叫宁晨萌的女孩子吗?年纪跟我差不多。”
“不认识,”老村长已经恢复平静,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叹息道,“村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死了。”
“死了?”宁夏很惊讶,为什么所有的女孩子都死了?就连远在芙蓉市的乔丽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银夕公主也很惊讶,“怎么女孩子都死了?男孩子没死么?”
“死了,男女老少都死了,一场瘟疫要了半村人的命,”老村长吐出一圈白烟,眼底的情绪看不清楚,“家里的孩子们也这样死咯,可怜咯,天天咳血。”
咳血?
宁夏想起昨晚敲晕她的那个人,也是咳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会咳出血来。
“村长,后门外面的那片墓地是……”
“都是死于瘟疫的村民。”
“哦。”宁夏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本想追问关于祖奶奶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就算问了,老村长肯定也不会实情相告,还不是自己暗中调查。
“小夏,先喝点药。”宁晨果端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汤,顿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宁夏一脸拒绝,“堂姐,我又没生病,用不着喝药了吧?”
阎赤接过药碗,温柔似水地看着宁夏,眉眼之间都快滴出水来。
宁夏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心里一阵发寒,这样的小白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作弄她?
“小白兔,你看这药,又黑又丑,肯定很苦。”
阎赤笑吟吟地看着她,“阿宁,乖,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