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们自己进村好了。”银夕公主揪着二哈的耳朵,二哈吃痛,可怜巴巴地躲到宁夏的身后。
阎赤牵起宁夏的手,“阿宁,天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进村吧。”
天色慢慢暗下来,下雨的征兆开始蔓延。
宁夏抬头望着令人窒息的阴郁天色,仿佛回到了刚才的梦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走出空地,是一片小树林,荒凉萧条。
宁夏不禁觉得奇怪,南方的四月,按理说,万物皆苏醒,春芽也应该冒出头了,为什么这片小树林却光秃秃的?满地枯叶枯枝,脚踩上去嘎吱作响,回荡在死寂般的林子里,显得特别突兀。
眼角余光瞄了瞄其他人,除了宁晨果,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地府和天界没有一年四季这个说法么?
宁夏刚想说什么,这时却看到宁晨果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什么意思?宁夏不太懂,但还是乖乖地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穿过小树林,一座死一般的村庄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宁夏看着那些纷乱地排列着的黑色屋顶,神色惶惶,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浓郁。
这个地方她从未来过,但半个小时前,却又那么真实地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红衣女子想通过托梦告诉她什么?
村口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字,但由于年代已久,风雨侵蚀,青苔蔓延,已经看不清楚字迹,唯有最顶端的八个字异常清晰——“神女贞烈·河神护佑”,就像一抹血腥的朱砂印。
宁夏一行人踏进花溪村,偌大的村子却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敞开着,应该是突遇紧急情况刚出了门。
宁夏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村长家的座机,诡异凄惨的铃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好像就在附近。
“这里,快过来!”银夕公主站在一座古宅前挥手。
宁夏跑过去,近了,果然听到古宅里有座机响起的声音。
走上前,敲了敲紧闭着的雕花大门。
无人回应。
继续敲。
“你们找谁?”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沙哑低浑,仿佛是来自远方的钟声。
老者约莫六十岁左右,手执一支黑黢黢的烟枪,他低头吸了一口旱烟,吐出浓浓白烟。
宁夏蓦然回首,那一圈一圈烟雾中呈现的眉眼,笑眯眯地合成一条缝,看起来特别的慈祥。
脚下一个踉跄,宁夏差点摔倒在地,幸好阎赤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我是花溪村的村长,”老者走上前推开雕花大门,“来者是客,大家先进屋吧。”
宁夏怔怔地望着老者,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梦里的村长竟然跟眼前的老者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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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红衣女子
古宅阴暗森严,里面有两进院落,大门正对的大堂是会客厅,老村长邀了宁夏他们坐下,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泡茶。”
宁夏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村长。”
待老村长走远,宁夏这才注意到大堂的墙上挂了一张黑白遗照,上面的人栩栩如生,简直跟村长一模一样。
坐在旁边的银夕公主凑过来,撇着嘴喃喃,“这老头子脑子有问题吧,人还没死呢,就给自己挂张遗照在这儿,怪吓人的。”
“照片上的人不是老朽。”悄无声息的,老村长突然出现在宁夏的身后,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打翻手旁的茶碗。
她吞了吞唾液,等气息平缓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是家里去世了的长辈吗?”
“是老朽的祖父,”老村长依次地给大家斟茶,抬头看着宁夏,笑盈盈地咧了咧嘴,“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可能是因为梦境的原因,每每看到老村长这样慈祥的笑,宁夏都会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里反射性就感到害怕。
“哪儿是像哦,”银夕公主插话道,“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们家的遗传基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
老村长笑呵呵地坐到主位上,从腰间抽出烟枪,擦了个火柴点燃,悠哉悠哉地抽上一口,“你们是乔丽的朋友?”
宁夏点头,“乔丽生前经常给我们提起花溪村,说这里民风淳朴,景色优美,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虽然她走了,但我们还是想来看看。”低头抿了一口热茶,味道有些怪异,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咽下喉咙时,却又觉得有些甘甜可口。
老村长看出宁夏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们这儿的特色花茶,美容养颜,女孩子可以多喝些。”
听到这儿,阎赤和晋弋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茶碗。
“说到乔丽,”老村长长叹一口气,“真是个造孽的女娃,刚出生就没了父母,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结果……哎……”又是一声叹息。
“乔丽的外婆呢?”
“走了,”老村长抽完旱烟,在桌上敲了敲,烟灰散了一地,“乔丽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外婆突发心脏病,没抢救过来,当晚就走了。”
宁夏说不出话来,掏出手机给郭静发微信,“郭子,乔丽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远在芙蓉大学的郭静,戳开微信,看到这条信息,一脸懵逼。
“轰隆”一声。
骇人的闪电划破天际,宁夏转头看向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整个天穹像是都要被吹落下来似的。
“村长,这么大个古宅,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老村长敲烟枪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回答道:“都走了,大儿子走得最早,好像是去年夏至的时候吧,没过一个月,大儿媳还有大孙子也跟着走了,然后是小儿子一家三口。”
宁夏听了好生惭愧,赶紧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提起您的伤心事儿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
金箭似的闪电劈到大堂外的院落里,紧接着“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将他们重重困住大堂里,困在古宅里,困在荒村里。
老村长站起身走到大堂门口,望着窗外的暴雨,低声喃喃,“河神发怒了。”
宁夏挨得近,听得清楚,不禁纳闷地问道:“真的有河神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村长像是在回答宁夏,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聊着聊着,时间也不早了,老村长特别热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宁夏一行人刚开始是拒绝的,但一坐上饭桌就被老村长的美味佳肴给征服了。
吃过晚饭,夜幕已经降临,但外面暴雨依旧,再加上花溪村这种地方不可能有旅馆,宁夏只好借宿在这栋古宅里,老村长仍是热情,一口答应,但有个奇怪的条件。
他说:“祖上有规矩,凡是外人借宿,必须单人单住。”
“什么破规矩!”阎赤很不高兴,眼周雾气浓郁。
银夕公主似笑非笑地嘲讽他:“哟,有人饥渴难耐咯!”
阎赤徐徐侧过脸瞧着她,严厉刻薄阴沉,“单身狗不要说话。”
“你……”银夕公主心里已经被“郁结”二字填得满满当当,不漏一丝缝儿,暗暗发誓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拿下小羊羊,然后天天在冰坨子跟前炫耀,一雪前耻。
宁夏凑过去安慰阎赤,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小白兔,来日方长嘛。”
阎赤黑如锅底的脸色微微融化了一些,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真拿你没办法。”
宁夏羞赧地垂下头,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弧线,她终于掌握了地府之王的软肋。
由于暴雨的缘故,整个花溪村都停了电,偌大的古宅就只有老村长手里的煤油灯,四周黑黢黢的,天边偶尔乍现一道闪电,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在头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