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所有的关爱,有了你们的关爱我每天都能开心码字!
顺便看到新文掉了一个预收藏,我还是呼吁一下,如果大家可以的话,到我的专栏支持收藏下我的预开的新文《宣和画谱》吧,对作者将来的排榜单非常重要!爱你们!
第62章 宁升回宫【一更】
马车的滚轮终于从崎岖的路段跑到了宽敞官道上, 宁升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了看, 京城已经不远了。
他对这条道路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眼里忽然有些闪泪光, 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
六螺城的镇海王历程几乎已经随着这条道路远去了。宁昱走后,他率部清查各家,将那尸人斩杀暴晒烧掉, 火焰从各处弥漫浓烟, 六螺城上空浓烟十日不散。
尸人的“造物主”仍旧是众人不知的谜团,但他自己知不知?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了。
他缩回身子, 握了握旁边柔软的女子的手。
被他因服侍太子不周而鞭打过的魏瑶,此时牢牢地靠回他肩头,带着泪声问,“我真的要入宫吗?”
“大选已经开始多日了, 如今分的这两拨,一拨给太子,一拨给皇上, 估摸着不出这两日了。”
“就是为了入宫的事,我们才这么着急回来吗?”
宁升摸一摸他的头, “如今趁着这个宫中采纳的好机会,将你送到你应该去的地方。那边远荒野之地, 你难道能待得习惯么?”
魏瑶伸出双手抱住他,“可是这样就见不到郎君了。”
宁升握紧她的手,“这个词以后只能称圣上, 记住了。还有,谁告诉你会见不到我?”
魏瑶委屈的大眼含着泪望他,“若是入得宫了,如何能见到?”
宁升道,“如何不能见到,届时你便知道了。”
说着用自己的唇覆上她嘴唇。眼见离京还有一段路,他将她的身子翻转抱入怀中,双手好去摸她顶出的两峰,随后又向下逡巡,解开她的裤子,用手帮她按摩某些地方。
魏瑶用手制止他,只是他的手强硬又滚烫,魏瑶摇摇头,“既然要入宫了……”
“最后一次。”
魏瑶于是松懈下来,很快便在他揉弄下发出满意的声音,两人靠在一起,泪眼婆娑中宽解衣带,互相享受着最后的狂欢。
马车半夜停在睿王府门口。宁升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他父亲了。他母亲与父亲早年不睦,后生下他来,父亲对他倒是很好,但他却对父亲有隔阂。从小,那宫中娴妃,母亲嫡妹,因素来无子嗣而将他时常接入宫去,他对娴妃就如对母亲一样,反而在宫中还要比在家中更自在些。
就是因为家中无聊,他才常拉宁昱来玩。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与人交往,同其他皇家子嗣一样,他同他们一般寡淡,所以每每见宁昱能那么欢乐恣意,道觉他这毫无负担的性子奇怪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母为嫡皇后,嫡皇后之位置给了宁昱一切方便,嫡皇后的死也给了他在皇帝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焽王的筹谋越发明朗了,而宁昱性格里对皇位的不郑重,或许也会落到郑重的人的手里,宁升觉得,历朝历代以来,太子废位如家常便饭,死了母亲的,就是死了母亲,死人反正不能说话了。
宁升下了马车,魏瑶却没露头,他直接让车夫将她连夜送去内省了。
入了家中,他父亲已经睡下,并没有特意等他。他也没有提前告知下去,倒是娴妃的信使早就等在他私卧的床边树上。
他将那条子从鸟腿上解开读了读,约莫是催他早点去见皇帝,求个恩典。
宁升便打算今晚不睡了,直接进宫去吧。
宁升去祠堂中,枕着他母亲牌位下的蒲团小睡了一会儿,随后星夜出门上了马车。仆妇送他出来,问说,“不去先向你父打个招呼么?”
宁升已经坐上了马,踢马腹的当口对仆妇说,“你去告诉父亲知,说我回来了,先去请罪。你早上给他多备点点心,说是我嘱咐准备的。”
仆妇叹一声道,“那好吧,公子自己保重。”
如今他都不是郡王了,仆妇话里变得也挺快。宁升跨着马去了宫中,给了令牌同那守城的周旋半天,才由内里认识的太监领进去。
皇帝今日已经歇下了,那高秀公公出门迎了他,问说,“您这是……不能让我现在去通报吧?”
宁升道,“那必不能,我就在此跪着,等皇伯父起床便是了。”
话音没落,就在殿前跪了下。这谁也不知道的他就跪了,高秀劝说一阵,他却执意。那也无法,毕竟是请罪来的,就由他了。
第二天等皇帝准备上朝,走出寝殿来,一看见他在那里跪着,自然而然地便问高秀,“这孩子何时来的?”
“昨天不到二更啊。”
“跪了一晚上?你怎么不进来告诉我?”
“郡王嘱咐的。阿不,您看我这嘴,又不长记性了。”
这也是提醒了皇帝,如今宁升已经削了爵位,怎么安排他就得皇帝自己动动脑筋了。
皇帝没让他起来,坐着辇直接上朝去了。下朝才差人将他叫到书房来。
宁升的腿站都站不稳,旁边也不让人扶,就这么颤颤巍巍地到了书房,又跪在底下。
皇帝继续批阅奏折,批到快完的时候,抬头说,“这尸人的事,首当其冲责任是你。但朕知道,你是听太子傲命。宁昱是个张狂的人,惹众怒了,还得你来平息,委屈你了。不过人要有所坚持,你若坚持你的主意,断是他说什么,你也不能乱了章法胡来,因此削爵也不冤枉你。”皇帝批完了折子,“起来吧,你这腿还能用吗?”
宁升谢了恩,“还能用。”
皇帝站起来,走过他身旁拍拍肩膀,“能用就行,不能用了我倒还要筹措把你放在哪里。如今能用,去南衙换衣裳吧。”
南衙十六卫,皇宫与京城的禁军,在皇宫南边。宁升领了命,独自一人从皇宫一路走到宫外十六卫去述职,领导衣裳排位和刀,知道自己如今还是个左骁卫的小队长。一并派发的千牛刀带在了身上,排班每日是晚上在皇帝殿外巡夜,也不知道到了何时才换班,能让他睡上一个满意觉了。
东宫很快也得了消息,宁昱晚上的时候,派东宫守夜的卫率长官过来传话,叫说见他一见。
宁升穿着侍卫戎衣走到东宫里头面见宁昱,想着不过几月,驰骋千里,身份已经不同,到了现今不得不半跪着鞠躬道一声,“太子殿下”,才算作大礼了。
因为周围人多,宁昱也不能让他不拜,这会儿俯身将他扶起来,邀他进了房门去说话,才没那么拘谨了。
骁卫品阶不算低,但上面还有长官,还是伺候别人的,离得皇帝近,时时要听号令,不做自己的主了,宁昱知道这太委屈了宁升。
“七哥若是明晨交了班,就不用归府衙在归家,我同他们说一声,你就来东宫睡吧,我给你备上地方,不用每日跑来跑去的。”
宁升也不拒绝,“那如此是方便很多。”
他也不能久留,宁昱让人送他归队,然后命人布置好厢房。
今天他是睡到晚上才醒的,醒来就听说这事,赶忙地派人出来迎他。目前也做不了太多。
醒来的时候,谢流离又跑开了,说是各宫在找她去送除蛊的符。
当夜里既然已经醒来,便差人去典狱问问那玉山师妖道的事,等人回来的时候报说,那玉山师在狱中自杀,结果他一死,就尸解登仙了!
什么尸解登仙,宁昱速命人与他一起去见皇帝,估摸是让人帮忙逃狱,然后留下个妖道善作的仿造的人皮充数。
但皇帝听了却犹豫了许久。
宁昱道,“宫里显然有他内应,否则怎的他能光明正大地逃走了?”
皇帝却不以为然,“尸解在道士里面也常见,他是妖道,金蝉脱壳确实容易。何必非得联想到宫里?”
宁昱:“父皇,他一个人如何在后宫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皇帝将殿上枕头扔将下去,“你有完没完,朕请那谢家长女来,是为朕排忧解难的,如今蛊毒已经解了,你想借着这事查到你老爹后院去?你自己的过错是谁帮你担的?你东宫管辖着两馆,文人都到哪里去了,写不出一个比那檄文好看的帮你说话了?近日秀女你都看不上,让你娶谢家二女,你非要跟大女痴痴缠缠,你自己看你这太子还做不做了!”
宁昱跪在当场,默了半晌,思前想后,最后开口道,“父皇说的是。但父皇,儿臣想娶谢筠为太子妃,门当户对,情投意合,九死也不悔了。这事不定,这太子可能是没法做了。”
“你不做,有的是人想做!”
皇帝今日被他搅了睡眠,这下真是气糊涂了,走到桌前将上面瓶瓶罐罐往下扔,砸他,无论砸到脑门出血也不休止。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当真不是个好东西。皇帝将自己的剑□□,捏得紧了又抛下,这要不是惦念他娘死得早,且还是为生他这东西死的……
“你想想你当初干的好事,如今也是又来一次,是让朕不能长命啊……”
宁昱仰头,“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