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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姝 (缇米)


  温画轻轻地屏住呼吸,眸光带了泪,映入那人心湖。
  那人只觉自己心头颤动,酸胀地厉害,忍不住关心道:“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温画接过伞,笑道:“我没事。”
  她轻轻眨去泪光,道:“多谢公子,小女子温画,不知公子贵姓。”
  那人忙彬彬有礼地一揖道:“小生免贵姓萧,单名一个源字,字清流。”
  又道:“恕小生唐突,姑娘方才为何要哭?”
  温画正要回答,忽见外面不知何时跑来好些个凶神恶煞的人抬着顶轿子,站在最前头打着伞的正是方才见过的郑荃。
  郑荃一见温画,喜不自禁道:“温姑娘,原来你在此处,叫我好找。”
  这郑荃方才被凛少迷了一道跑回了之前住的客栈,一通上吐下泻后竟然还不忘清晨见到的美人,想着怎么也要把这美人得到手,于是带了护卫来找人。
  郑荃笑着走进来拉住温画的手就走,将她往那轿子推去。
  温画委屈地垂着眸,欲语还休地回头看了眼那位萧公子,泪水在睫,盈盈欲坠。
  萧公子心头一紧,冲上去就要将温画带回来,谁料那七八个护卫将他围在了中间。
  那萧公子是个有功夫的,身手十分利落,出手快狠准,可惜一挑多终归落了下乘。
  那郑荃见绊住了他,赶紧将温画往轿子里塞。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只听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可怕的虎啸,震得湖水都溅起丈高的水柱。
  “老虎!这江南怎么会有老虎!”
  众人皆懵,郑荃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一回头竟见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站了只巨大魁梧的白虎,那白虎像是笑一般朝他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
  郑荃两股战战了片刻,嘶声尖叫:“老虎啊,快逃啊!”
  下一瞬所有人醒悟过来了,纷纷惨叫着四散奔逃。
  那巨虎看见那些人这副蠢样开心极了,仰天大吼:“嗷呜!”
  它这一吼不打紧,谁知竟叫来了数阵狂风,狂风卷地而起,竟将温画娇弱的身子往倚翠湖卷去。
  那萧公子尚还没明白这头猛兽是哪来的,他眼里只见到那位温姑娘正被那阵风往湖中带去。
  想都不想,萧公子施展轻身功夫几下掠到那温姑娘身边,抱住她的腰想将她抱回来。
  谁知后面那老虎又“嗷呜”地大吼了一声。
  身后一阵烈风将他连带着温画往湖中刮去。
  萧公子紧紧抱着怀中女子,只想着还好他会凫水,待会落了水别叫人家姑娘家受伤就成。
  正想着,忽觉周围风停了,他茫然地发现自己脚下仿佛正踩着朵仙云,那仙云正将两人往桥上带。
  在他愣神之际,那温姑娘远山般悠远的长眉微微一弯,眸中潋滟一片波光,她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
  “萧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第116章 结局卷八

  萧源, 字清流,现年一十九岁,东澳国泸陵榆钱镇人士, 其父为东澳国御史台徐英,母亲孙氏, 已故祖父为东澳国开朝元老一,身份上可谓是个尊贵的世家公子。
  萧源本叫徐源, 徐源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 无数名医看过之后都说其有早夭之相,徐英与妻孙氏只得带着准备后事的心情带弱子回祖父家乡榆钱镇养病。
  一日徐源不满家中看的紧,独自出去玩耍,偶然遇见路过的弥提禅师。
  弥提禅师医术高超,觉得徐源这孩子与自己有缘,便为他诊病, 谁料刚诊到了脉象便大惊失色, 对徐源之父徐英道:“令郎乃天人也, 命数不同寻常,二十岁之前将有大劫。”
  徐英与孙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只道:“求大师救救小儿。”
  弥提禅师转着手中的佛珠, 目有星芒一闪, 微微一笑道:“贫僧有一妙法,不知大人愿不愿听。”
  徐英忙道:“只要能救小儿性命,大师尽管说来,我们夫妇二人定然配合。”
  弥提禅师道:“首先令郎需要改名换姓, 这徐姓单薄承不住令郎的天人贵气。”
  徐英颇为为难道:“小儿是我徐家独子,若换了姓氏,我徐氏先祖恐会震怒。”
  弥提禅师莫测一笑:“徐大人,若是令郎还作了这个徐姓,恐怕徐氏先祖都要折煞了......”
  徐英浑身一震,不觉后脊微微的发凉,于是道:“那便听禅师所言,大师觉得用什么姓氏好?”
  弥提禅师点点头,只道了一个字:“萧。”
  徐英又道:“那名如何?”
  “令郎本名源字,此名甚好,不必改之......”弥提禅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令郎可取字了没有?”
  “哦,这倒不曾,小儿年幼,本想再长些再取字。”
  “那便名源字清流吧。”
  “萧......清流。”徐英怔了怔,望着儿子苍白稚气的脸庞,恍惚地觉着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一旁红着眼睛的孙氏捉着儿子的小手,轻声问道:“大师,我儿是不是改了名字就好了罢?可是大师方才说,我儿二十岁前有一大劫......”
  弥提禅师道:“贫僧所说妙法便为这劫数所设,若徐大人与夫人舍得,贫僧将收令郎为俗家弟子,之后令郎便与贫僧一道四海云游,直到二十岁那一年生辰日方能回来。”
  孙氏面色一白,抖声道:“那......那这十多年期间,源儿他......”
  “不得与父母宗亲相见,否则便生祸端。”
  孙氏泪如雨下,稚子年幼教她如何舍得?
  然而,再舍不得还得舍得,从此徐源改名萧源,随弥提禅师四海游历,最近这些日子才回来,听了土地的回复,温画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开始来到榆钱镇时,反而没有找到萧清流。
  这十九年来,温画发现她和萧清流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强,她循迹来到榆钱镇,却发现榆钱镇根本没有萧清流这个人,而恰逢那几日本方土地又去别处土地那儿赴宴了今天才刚赶回来,温画听了土地所言才知道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如此看来,那位弥提禅师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是何方人士,有机会倒是要去见上一见。
  温画起身叫土地退下,只听门吱吱嘎嘎地开了,旺财耷拉着脑袋很没精神地走了进来。
  “回来了,师父他怎么样了?”温画问道。
  旺财寻了张软垫子卧着,整个猫都蔫蔫的,闻言抬了抬耳朵,嘴里哼哼的,显然气得不轻。
  今早下的那场极大的雨,倚翠桥边时萧清流就已经晕了,温画隐了身形将他送回了徐府,便急着去找本地土地核查些事情,先教旺财待在暗处守着萧清流。
  萧清流得的是风寒,因为本身体弱,这风寒十足地厉害,将徐府上下折腾地鸡飞狗跳。
  说起萧清流,旺财还恨得牙痒痒,那时萧清流屋子里徐大人刚带着四五个大夫走了出去,屋子里好不容易清静下来,旺财耳朵尖听他一个劲儿说胡话,便凑上前想听他讲什么,它蹭到萧清流的脸边上,发现他浑身冰冷,想来是烧得厉害,便急着回去报告温画。
  谁晓得睡梦中的萧清流手臂一伸将它整个儿一抓,团成团直往身前塞,旺财被团地整个猫都变形了嘴里一通大骂,察觉萧清流浑身抖得厉害,原来是烧糊涂了将它当汤婆子了。
  旺财索性乖乖地卧在萧清流怀里打了个盹儿,谁料后半夜,萧清流又发起了热,将它这个“汤婆子”抓起来就地扔了出去。
  没听旺财抱怨完,温画便闪身出去了,旺财气得胡子翘地老高。
  徐府。
  将房门关上,温画轻轻走到萧清流的床前,萧清流仍旧睡着,面色因为发烧的缘故微微地发红,薄唇轻抿着一个温柔的弧度,还如从前那般。
  温画摸了摸他露在被褥外面的手冰凉冰凉的,心下一惊,屋子里的药味告诉她,徐家人也好生照料过萧清流,只是他这次的风寒太过严重,应该是反复地厉害。
  睡梦中的萧清流不由地皱起眉头,呓语道:“冷......冷......”
  温画想了想脱去鞋袜掀开被褥钻了进去,让身上温暖的仙气充盈在鸾帐之中,她整个人贴在萧清流的怀中,将他冰凉的手轻轻扣在身前轻声道:“师父,这样还冷么?”
  萧清流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他闭着眼睛摇摇头而后微微侧过身,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只手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扣紧,一只手熟稔地去搂她的腰身,将她更紧地揽在怀中,而后喟叹一声睡着了。
  温画枕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凝望着他的容颜,此时此刻忽觉这些年空落落的心被重新丝丝缕缕地填满,心下又酸又疼,不觉哽咽起来,十九年了,她真的怕来不及找到他。
  埋首在他身前,泪水滑落进两人的衣襟上,蓦地,一只手轻轻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耳边传来他温柔而疑惑的声音:“你为什么哭?”
  朦胧的泪光中,她看见他用疑惑而又心疼的目光看着她,手小心地擦着她的泪水,哄着她:“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原因却在说着对不起,她抬眸眨了眨泪眼,泪水却越聚越多,热烫烫地滑落脸颊,他有些无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困扰地道:“你为什么要哭呢?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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