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他们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灵力绝对不低。
北辰握着盒子看了看,见盒子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东西要是丢了,不仅是丞相会宰了他们,怕是连自家主子也会宰了他俩!
这下北夜不敢马虎,将盒子好好的安置在了自己的储藏空间。
……
蓝枫大陆南国一座别院中
一侍从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一屋外。
刚到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人怒吼道:“还有半个月,一群废物!人竟然还没找到,本少主要你们何用!”
那侍从赶紧上前,附在屋外守着的婢女耳边低语。
那婢女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等着。”
那侍从恭敬的退回到原地,垂首等待。而那婢女则是转身走到屋前,推开了屋门。
“少主,人找到了。”
屋内高坐之上之人猛的站起身,盯着那侍女大声问道:“人在哪?”
那侍女招呼屋外静候着的侍从上前,只见他进屋跪倒在地,冲屋内的男子回道:“回少主,人已经找到了。
那少主绕过面前的桌案,走到他面前,神色微凛,“人在哪?”
“回少主,人在南国南御城。”那侍从不敢怠慢,恭敬的回话。
“好好好。”那少主听后连说了三个好,看着那人再次问道:“怎么发现的?”
“南御城上空有灵力波动出现,那人动用了灵力,被属下发现。”
那少主大袖一挥,又道了一个好字,望着屋外大喝道:“来人,传本少主之命,立刻启程前往南国南御城!”
“是!”
……
南国南御城
这边涑玉卿将容溪抬回了听雪院的大床上,也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这小子个子不高,体重到是不轻,压的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次反噬虽不是什么大伤,到是搅得她体内灵力乱窜的厉害。她将容溪盖好自己则坐在外间的软塌上疗伤去了。
一个躺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一个坐在外面不知昼夜,直到晚间宴会开始,宾客再次齐聚一堂时,两人也不曾知晓。
薛府前厅此刻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高悬,红红的灯火将前厅映衬的喜气洋洋。灯下舞女挥舞着水袖,扭动着曼妙的腰肢,席间觥筹交错,让人忘却了烦忧。
那嘉陵公主被薛逸轩搀扶着出现在宴席上,她来时朝老太君盈盈一拜,那虚弱的身子似是那绵软的佛柳,惹人怜惜。
“不是让你好好在屋里将养着,怎么又出来了?”老太君望着嘉陵,蹙了蹙眉。
嘉陵一拜后,道:“既是老太君的寿宴,嘉陵岂有不到之理,今晨是嘉陵有错在先,请老太君责罚。”
这嘉陵也是个聪明人,明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老太君也爱面子,不好驳了她的礼。
老太君果然叹了口气,朝嘉陵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念在逸轩的份上,我也想追究了。”
说完,指着台下的空位子道:“既然来了,就与逸轩一道坐了吧!”
嘉陵心中一喜,赶忙拜谢,“谢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寿延年。”
老太君听后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高坐之上的水阡陌状似无意的突然问道:“咦?这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见小公子与玉姑娘?”
经水阡陌这一提醒众人才觉得这席间当真是少了他们两人。
薛祁哼了一声,低呵道:“不来也好,省的惹是生非。”
老太君皱了皱眉,“秋菊,去请他们过来吧!正好今天趁着寿宴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秋菊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
薛府听雪院中
屋外涑玉卿盘坐在塌上,周身有莹白的灵气环绕周身,似是雾气升腾。
那精致的面容之上有细细的薄汗溢出,眉头微蹙,看那样子疗伤疗的很是不安稳。
一旁的绒绒急得在塌下,来回走动,见小猫从内室踱步走来,立刻跑过去,问道:“他可醒了?小卿卿的情况有些不妙。”
冰璃望了望绒绒,又望了望塌上的涑玉卿,摇了摇头,“你随吾来。”
绒绒蹬蹬蹬的跟着冰璃去了内室,跳上了屋内那张大床上。
床上的少年紧闭着双眼,眉头蹙的很是厉害,嘴中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绒绒凑到近前,声音太小,愣是没听出来个所以然。
“这下怎么办?难道是今天那一击惹的祸?”
话音刚落,屋内一道白光骤然亮起,瞬间那原本伏在床上的小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
白虎抖了抖憋屈了好些天的身子,满意了。
我类个乖乖,神兽冰璃出现在南国听雪院中,确定不会招惹来方圆千里的魔兽前来朝拜吗?
033:今后有我护你可好?
冰璃看着床角里的小东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出神的望着她,就知道他脑子不知道又在绕了什么花花肠子。
一爪子将绒绒给吧啦到身前,好生教育道:“小东西,吾在外面设了结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蠢吗?”
“……”
绒绒没好气的看着她,这只母老虎真凶,一点都没他家小卿卿温柔。话说这神兽不都应该是老古板,啥时候都学会了这么变着法子的骂他了?
“小东西,帮吾护法。”
绒绒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就看见冰璃趴在容溪床侧,闭了眼睛伸出爪子附在了容溪的额头,一道红光自掌中飞出眨眼间就钻进了容溪的额头内。
……
容溪像是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里的他成了一名名唤卿洛的少年。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时,身在何地,四周黄沙遍地,怪石嶙峋。巨大的风卷起地上的黄沙,行成了一层昏黄色的沙幔扑面而来。
容溪抬起袖子遮挡,这一动不要紧,疼的他嘶了一声。
待这风沙稍稍停止,容溪咳了咳,喉咙中似是多日未有饮水,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在看身上,竟只裹了一件单薄的玄色长衫。容溪检查了一下周身,竟还发现了几处极深的划痕,伤口未经处理,难怪刚才会有如此撕裂般的疼痛。
容溪想着,虽是用着别人等我身子,但也好歹需要给别人包扎好吧!
遂找了一处避风处,熟练的从自己的储藏空间中拿出了治伤的药,做了简单的包扎。
这一套动作下来,容溪一愣,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也曾做过。
就这样,容溪在这荒芜之地成了这个叫做卿洛的少年。
十天,二十天,一年。
这期间,他白天行走,晚上就挖个坑将自己埋进沙子里躲沙尘暴。有时候运气好会有个镇子供他歇脚,运气不好,他就只能露宿在外。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他过的也很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要走向何处。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容溪还是卿洛。
他同沙漠里的八级的幻鹰抢过吃食,同镇子里的灵王打过架,收过小弟。
就这样不停地朝前走,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脑中不断有片段出现,似乎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最清的就是那年冬日里的一天,他走在自己院中,竟突然闻见了花香。
有花瓣簌簌的自空中滑落,像是一场落花雨。满园花色,竟是一瞬间吐枝发芽开出花来,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那是他记忆中最美的一幕,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
那满园春色持续了七天之久,一场初雪将这美景打破,那花一夜之间瞬间败落。
清晨时分,院内染了一层雪色,连花瓣也找不到一片,美得似是一场虚幻。
直到后来,他才从侍女的口中得知,那天是天谕大陆的帝姬降生时的祥瑞。
将神识送进容溪梦中的冰璃,望着四周的景色愣了愣。
这地方……不就是她跟自家主子初遇时候的地吗?
……
这边冰璃刚刚将神识送进容溪的梦里,院外就传来侍女的动静。
遭了遭了,屋内两只一个都没醒,内室还有一只神兽冰璃。
这下玩大发了,绒绒匆匆的跳下大床,跑出内室,回头一看,竟然还能看见冰璃的尾巴尾端垂在地上……
绒绒低咒了一声,回转回去将尾巴藏好,这才满意的跑到外间。
自家主子还没有要醒的意思,急死它了。
算了,先拖一时是一时。
就在听雪院的门刚打开的那一瞬间,秋菊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冲她急射过来。
身为灵师的秋菊,本能反应使她大脑慢了一步,待看清想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那道属于灵师的蓝色光束瞬间袭上了那道白影。
因事发突然,白影只是稍稍偏了身子,还是很不巧的被灵力打在了地上。
秋菊赶忙跑上前去查看,就看见一只白毛狐狸死了一般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