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盯着玉卿冷哼了一声,“玉卿,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涑玉卿嗔笑,“谁死还说不定,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
嘉陵也不在多废话,抬手就将自己的新宠给召唤了出来。
那宠果然是六级的吞云豹,身躯比普通豹子大了一圈,金色的身躯像是镀了一层金,周身泛着白色的雾气,像是陷在云雾中一般。
那宠一出来,脸上似乎挂了彩,那样子颇有些狼狈。
涑玉卿想到宴会之前那两个小家伙说的事情,噗嗤笑出声来。
“嘉陵,你的宠这是去哪里野混去了,弄成这个样子。”
嘉陵脸色瞬间铁青,“怎么搞的?”
吞云豹抖了抖身上的毛,看着对面那个敢嘲笑他的女人,恭敬的朝自家回道:“主人,吞云无事,可以应战。”
嘉陵安抚了自己的宠,冷冷的将对面的玉卿望着。
“吞云去吧,让那个女人见识见识你的威力。”
涑玉卿啧了啧嘴,抬手一招,手中瞬间多了一柄十二骨的油纸伞,伞上描摹的樱花瓣精致的仿若随时刮来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走一般。
只见涑玉卿转动着伞柄,将伞撑开,搭在肩上,伸出手指朝那吞云豹勾了勾。
这一挑衅的瞬间惹火了对面的吞云豹。
今日一出门就遇见神兽的他已经够倒霉的了,紧接着还被一只破狐狸给揍了一顿。
憋了一肚子怒气没地方撒,这个敢挑衅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当即纵身一跃,就朝那女人扑了过去。
这边涑玉卿不慌不忙的转着伞柄,待那吞云豹离自己不到一米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将伞取下握在手中。
伞尖触地,在地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借力使得腰身轻旋,行云流水之间便避开了吞云豹这第一击。
爪子朝那处挥去,涑玉卿一个旋身再一次越了过去。
那盈盈腰身轻转,眸色深深,手执了一把油纸伞,那半掩的面容之下,巧笑嫣然。
这不像是一场对决,到像是一场惊艳绝伦的舞蹈,台上那素衣白裳的女子挥舞着水袖,似是一只白色的蝴蝶,穿梭在花丛间。
“这姑娘手中拿的这伞也是一把武器?”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嗯,你看那伞舞的,头一次看有人打架能打的这般好看的。”
“你们有谁知这女子是哪家的姑娘?”
“听说是薛家小公子还未娶的夫人。”
“还未娶……那岂不是还是自由身。”
此话刚落,一旁坐在桌案上的容溪就将视线撇了过去,半晌冲着那人凉凉的人开口,“未娶也是小爷的夫人,怎么?看着小爷好欺负,想明抢来着?”
那人一愣,待看到是容溪时脸色微微一僵,赶忙赔不是道:“小公子这说的哪里话,在下哪敢抢小公子的夫人。”
容溪望着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场中正在缠斗的女子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正式的出手打架,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涑玉卿这场架,打的着实好看,只不过……
“竟是些花花架子,出手一点也不干脆,果然,女人都是优柔寡断的,总是喜欢表面上浮华的东西。”
------题外话------
首推,求收藏~
030:你别这么摸小爷
场中不大一会就变了个天地,涑玉卿握着伞直冲二下,那伞尖正对那豹子咽喉处。
这一伞下去那吞云豹不死也残,就当众人自觉有些惋惜的时候,那吞云豹晃动着自己金色的身躯,‘嘭的一声消失不见,下方只剩下一团白色的云雾。
那伞尖刚碰上那白色的雾气,像是遇上了腐蚀性极强的东西一般,伞尖发出呲呲的声响,伴随着还有烟气冒出。
什么鬼东西?涑玉卿生怕那烟气有毒,屏气凝神,迅速抽了伞。
抬手注了灵力在其中,那伞在手中自动打开,她握着伞柄,腾空在空中,伞面飞转,那被灵力催动的樱花瓣簌簌而下。
樱花满天下,白衣如雪,她浮于半空中似神。
涑玉卿低头一直留意着下方的情况,就在她刚刚离地不久,那吞云豹似乎感觉到了危机解除,慢慢的显出身形来。
又是一个会化气的家伙,当真是难缠,嘉陵契约的宠兽怎么都这么无耻!
高台上老太君望了望坐在一旁的容溪,又看了看台上的气质出尘的涑玉卿,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而不远处水临寒和水阡陌两个人望着涑玉卿的眼神更深了。
“阡陌可有查到这女子身份?”
水阡陌摇着扇子,盯着涑玉卿摇了摇头,“大哥都不知道的人,我哪里会知。”
水临寒皱了皱眉,思索了半晌,才道:“此女不简单,若他日能为我们所用还好,若是敌人……”
“那大哥觉得那薛家的小公子如何?”薛阡陌笑眯眯的撇了一眼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的容溪。
“怎么?看上了?”水临寒难得开一次玩笑,而这玩笑这仅限于与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水阡陌抽了抽嘴角,不在说话。
水临寒也没在回话,只是视线渐渐落在了容溪身上,陷入了沉思。
传言薛家这位的小公子是个天生不会灵力的废柴。
今日一见这小公子不过十六七岁大小,虽无灵力,但这行事作风到让他刮目相看。
在他看来,那位玉卿姑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能让她下嫁给一个比她小还无灵力者还真是不容易。
这个少年怕是要比玉卿更棘手一些。
想到这里,不知台下谁惊呼了一声,将水临寒自思绪中扯出,当他视线再看向场中央的时候,场中央局势就已经变了。
涑玉卿站在不远处,那把伞就悬在她面前。只见她双手合十,在张开手时,那悬着的伞已经变成了数把,排列在涑玉卿身前。
涑玉卿微微扬起了头,起唇轻呼,“去吧!”
那伞接二连三的便朝着不远处的吞云豹身上招呼去。
涑玉卿啧了啧嘴,这前后没几天嘉陵就死了两个契约宠,也不知道她这娇弱的身体吃得消吃不消,不过保证够她喝一壶得了。
涑玉卿正想的得意,就见对面嘉陵竟突然收了自己的契约宠进了储藏空间。
那数把伞没了目标,直朝嘉陵而去。
遭了!大发了。
涑玉卿朝前急走两步,白色的灵力朝那把伞而去,大喝出声,“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台下众人吓得纷纷站起,就连高台上的南国国主和老太君也坐不住了。
“嘉陵!”薛逸轩急呼出声,扑过去的时候却被那结界拦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大皇子快撤了结界!”
水临寒也没多想,抬手就将那结界给撤了回去。
场中两人的灵力波动立刻在空中飘散开来。
场中那招式已出,再想撤回已难,虽然半道截住,却还是有几把伞打在了嘉陵身上,嘉陵一个没受住,被掀翻在地,当即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而这边涑玉卿也没好到哪去,半道收了招式,那伞倒飞入手,抬手接过,撑在地上,招式收了她却也遭了反噬。
血顺着嘴角滑落,涑玉卿愤恨的盯着嘉陵怒吼出声,“你不要命了……我还想要!”
薛逸轩冲过去,扶起瘫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嘉陵,将手中灵药让嘉陵服下。
南国国主和薛家家主薛祁也匆匆赶来,她从他们眼底分明见到了憎恨。
涑玉卿不禁在心底冷笑,他们有什么资格敢来恨她,这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
涑玉卿捂着胸口,将手中的伞收了,没了伞的支撑,身子竟有些只撑不住。
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身子,那双手像是一棵救命稻草一般让玉卿死死抓住。
“容溪……”
容溪扶着她有些吃力,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喝道:“死女人,你该减肥了,沉死了。”
容溪揽着她朝下走,他弯着身子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头顶传来她的轻笑声,“乖容溪,我不会将你压的不长个了吧!”
容溪脸色一黑,闷闷的道:“你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蠢女人,蠢死了,你干嘛救她,她想死就让她死好了!”
容溪只觉得头上多了一个手,揉着他的头发,不多时,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也是一条命啊!”
“你别这么摸小爷,跟摸狐狸似的。”
涑玉卿抬头望了一眼天,天际湛蓝如水,刚才那灵力的波动已经在天际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水临寒临时撤了结界,她的行踪怕是暴露了。
离天星占卜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真是一点安稳的日子都不给她。
这都怪嘉陵如果不是她挑事,她至于暴露行踪嘛!不对,这都怪那个老神棍,没事干闲的发慌搞什么天星占卜,她不嫁行不行……
这寿宴经两人这么一搅和接下来也办不成了,宾客只得先行散去,去各自的院子休息,等待晚上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