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男人绝美,玄色衣衫极为合体仿佛这华美衣衫就是为他所造,将他妖娆诡艳的气质勾勒到极致,与六笙的清冽空灵成对比,那样格格不入却又那样般配无双,似乎所有人都配不上这两个倾绝尘世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站在对方身边!
这种无法介入的感觉让既白心生烦躁!
他身上的衣服跟她是一对的,而自己身上这套呢,不过是她为了报复他说她小气而开的一个不走心的玩笑!
待遇之差别,一眼便知。
就是这万恶的一眼,在此时此地此画像面前,叫他忍不住心脏皱缩刺痛,仿佛有一双暗处的大手正将他无情的蹂躏。
她说过她没有心上人,但这个男人算什么?她说过这一世只把心思用到他一人身上,其他人都不配让她分心,却又为何将这男人的画像挂在床前,每夜用眼神细细描摹!
此时无论是这画像还是他身上这身女装仿佛都在讽刺他!
“呼…呼。!”寂静沉闷的空间里,沉痛紊乱的呼吸响起,男人隐在黑暗中,周围空气凝滞,仿佛他已自成一个世界。
突然男人抬起了头,多情桃眸此时盛满骇然冷焰,阴郁森冷,犹如极寒地狱冰心内永不熄灭的冰火一样,叫人胆寒心颤!
“嗯?”突然,一道清冽悦耳的女声传来。
六笙本没想来二楼。
她这徒儿在天宫被人服侍惯了,她有些担心这人不会穿衣服,于是作为师父才特地上来看一看。
可是看到房内景象,她那悠闲的步子顿时就给停住了,凤眸也愈渐冷凝。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这下不自称为师了,而是说了‘我’,而且语气也不似平常那般淡然而是带了诡异的平静。
既白正持续着掀起帷幔的动作,听到女人的声音,僵硬的转过头:“这是谁…”
六笙缓缓走到画像面前,盯着画上的男人凤眸森然:“这是我与他的事,你不必知道。”
随着女人的话,既白擒住帷幔的手顿时垂落,犹如被主人废弃的牵线木偶,僵硬苦涩。
原来,他与她之间一丝都容不得他驻足,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无关重要的外人…
突然既白桃眸狠眯,一把捧住女人的脸,惩罚似的吻上女人娇嫩的红唇。
“唔!放。肆…!”六笙凤眸讶然大张。
“啪!”一声清脆利落的响声激荡在两人耳畔。
女人这巴掌蕴含了仙力,扇的既白两耳轰鸣。
离开女人温软的唇,既白用力擦去嘴角血痕,眼眸固执,死死锁着女人:“这个男人是谁!”
六笙冷眼回望,讽刺浅笑:“为师倒不知何时能轮到徒儿问师傅的话了,天族有这条规矩么?”
既白一怔。
“就算他与我有关,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何时轮到你管!”
“我不许!”既白冷声怒吼!
她是他一个人的!不能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看着近在咫尺的疯狂眼眸,女人皱眉,声音空灵虚幻:“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到他的画像挂在这里。”
既白狠狠点头。
“你是不是也不许我念着他,哪怕一秒。”
“是,哪怕你嘴里吐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心里念着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喜!你眼里心里有我一个就够了!你若敢惦记哪个男人,那我便把他杀了!”
静静望着那越加疯狂的妖魅桃眸,六笙轻笑;“好,那自今日开始你便不再是我徒弟。”
既白冷凝的脸顿时僵住。
她…说什么。
“我…”
“收下你本是一时兴起想满足自己的私心,但本君却并不想要麻烦与拘束,不巧你两样都占全。你说,本君会为了图一时之玩乐,而将自由搭进去么。”
既白当即一震,听着那半分情面都不留,异常锥心刺骨的话,一股熟悉到可怕的空虚瞬间侵袭整个心神。
他嘴唇嗫嚅良久说不出话,桃眸悲切哀痛。
“殿下好走,恕本君不送。”
女人瞄他一眼,决绝转身走到窗口不再看他,似乎自此刻起他在她眼里便真的开始一文不值,形同陌路。
既白当即心慌神颤,一双手用力攥紧,指甲陷进软肉,鲜红血滴顺缝流下。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不!都是那个男人的错!魔族妖孽向来惑人心神,她定是被那人施了妖法,顾才这般反常对他不屑一顾,他定要将那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想着,精致眸子淬染万年寒冰,狠狠盯着画像上那个笑的魅惑众生的魔族男人,似要将整面墙戳出洞来。
良久,既白合眸,平复眼中森冷杀意,看着前面那抹月色下越发锁魂的身影,铿然跪下,彼时高高在神身份尊贵天族太子此时神情脆弱声音卑微。
“我,我再也不问了,也再也不会干涉你的事,只…只望师傅能将我留下,若师傅能原谅我这一次,日后我定会听从师傅的话不再妄想干涉师傅也不再违逆师傅的话。”
迎着风,耳畔传来卑微服软声,六笙神情莫名。
她对小辈向来宽容。
不光是因为他们年纪尚小,也是因为人在漫长生命中总会犯错,她不希望自己像他们其他长辈那样严厉苛责,而是希望以宽容为勉励,让他们成长为一个正直而良善的人,从而一生坦荡无悔。
这是她第一次收徒,所以既白是第一个跟在她身边的小辈。
她总归是花了心思想尽心教导他的。不光是为了报复天宫那班神仙,更是为了能教出一个懂得体恤苍生不死守天规的天帝。
那时,天宫内天帝开明,三界内不会有人因害死了母亲而被耻笑;天宫的神仙也不过分看重仙位而是谨守本分;凡间苍生不含冤,地府众鬼不被鄙夷,天地人三界和睦,那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这些愿望,都必须靠她身后这个正卑微哀求她的人来实现。
良久,风中飘来清冽叹息。
“你先起来。”
既白不起,“师傅原谅我了?”
“本君问你,你是否真心悔改,不再违逆师傅?”女人转身反问。
既白坚定点头。
“若我要罚你,你又是否无怨无悔甘心领罚?”
只要能让他留下,那就是去十九层极寒地狱都行。
既白神情坚定。
“那好…”
------题外话------
有米有一种女君关起门来处理家事的既视感。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那好,自明日起,若你能每日在店口前跪满六个时辰,那我便原谅你这次擅自掀开画像与不尊师重道的罪过。”
既白重重点头:“好,师傅让跪多久便跪多久。”
六笙满意点头。
此次不光是为了处罚,更是想通过让他在众人面前下跪让他看清何为人间、何为人生,从而把天族那套鄙夷凡人掌控他人的臭习惯改掉,在思想上成熟一些。
“自明日起,每日天明去店口跪着,直到天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跪满一月,那我便原谅你。”
“好!”既白干脆答道。
见他语气坚定,六笙点点头,走过去将墙上的黑色纱幔抚平盖住那魅惑苍生的诡魅男人。
“下楼用饭吧,二娘已走了,菁华又重新做了一桌,正等着给你赔礼呢。”
这便有替李菁华说情的意味了。
这一天下来又是去莫府,又是被责骂,既白总算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于是柔顺点头,恭顺道:“徒儿不会再怪她了,师傅。”
语气比之平常多了几分恭敬。
六笙满意点点头。
嗯,总算有些长进,不枉她多给了他一次机会。果然,人就该被罚才能进步。
“走吧,莫让菁华等急了…哦!对了,身上这身衣服可还合身?”
走到门口,六笙想起什么,又回头问了一句,那凤眸里满是戏谑。
看着女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看好戏的目光,既白一顿,低声道;“合…身。”
怕女人不满意,甚至加了句句:“不愧是能入师傅法眼的衣服。”
男人明明面庞冷峻气质脱俗,此刻却为了迎合她讨她欢心僵硬着脸说出了违心到极点的话,六笙表示她很满足,于是面上的笑更浓了。
“如此,那便一直穿着它,一月后再脱下来。”
既白顿时愣了。
这是要他穿着女装罚跪?!他一个男人如何能在众人面前穿女装!
“师傅…”
“嗯?不行?”目含威胁。
既白要拒绝的话顿时憋住:“不…我是想说,我有洁癖,一个月不换衣服会受不住。”
本以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她松口了,却不想女人眨眨眼浑不在意道:“没事,夜深人静没人注意时为师自会用仙法偷偷将你的衣服弄干净,这样,可还有问题?”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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