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成年,法术尚不熟练,此次情况紧急又如此勉强召唤出了两座仙牢,于是被法术反噬了。
这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他摊开手,手中现出一枚丹药,随后立刻将其吞下,撕裂般疼痛的五脏六腑才好受了些。
撤去结界,既白虚弱踉跄了两步,最后还是用尽仅剩的力气努力站直了身子,而后若无其事的推开门走进店里。
无视崔二娘吃惊的目光,既白紧紧看着六笙,淡淡到:“不知徒儿的入门考试可还过关。”
六笙凤眸半敛,慢悠悠放下茶杯,平淡道:“尚可,但…仍有不足。”
望着女人,既白眸光一闪瞬间将头低了下去:“还请师父指教。”
六笙站起身来,拿过既白手里的那柄长剑,玉指轻弹,那剑也跟有灵气似的随之嗡鸣,六笙傲然轻笑,将剑横在臂侧置于既白眼前。
“可知这剑的来历?”
仔细打量一遍面前的剑,确定没见过后,既白微微摇头:“不知。”
望着远方泼墨般浓黑的夜空,女人追忆般幽幽道:“三万年前,也是一个如今日般漆黑的夜晚,为师那不成材的小侄女红螺年幼好玩,跑到了地府与鬼族的交界处被鬼族之人擒住,为师一怒之下将两地交界处劈出了一道百米宽的天堑。”
“那天堑极深,底部是地心熔浆,温度极高,岸上千米高处的空气都被烤炙扭曲,也正是由于这高温天堑,自那之后鬼族再无人敢靠近交界处。独有为师觉得那是地府难得一见的光亮,将那天堑当做了一处风景,偶尔过去欣赏几番。”
“百年后,为师到那里散步,偶见一柄墨色长剑,想着相逢即是缘分,为师便将它收了。”
说到这里,女人忍不住喟叹:“我曾打算将它送与二哥,可这剑在地底埋了不知多久早已有了灵性,愣是不跟二哥,将它握在手里还烫人。”
“直至今日你说没武器,为师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它扔了出去。不想,你正是这剑选中的主人,如此,也算是促成了一段主仆缘分。”
一听这剑是个有灵的,既白神色微怔。
世人皆知,一个物件若想有灵,不光要经过漫长时间的洗礼,而且还要经过极为严苛的天雷劫,渡劫而身不毁方才成灵。
如此苛刻的成灵条件,也就注定了天地人三界的灵物稀少。
天帝手上的那枚乾坤戒是一个,六笙手上的纳戒也是一个,还有的便是自远古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圣物了,只不过那些知名的圣物早已被分配给了九宫十三府用以震慑他人。
今日陡然见到天宫外的圣物,既白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些动容了。
“师傅,真要将它送与我?”既白有些不确定问道。
六笙慢悠悠的步子顿住,细眉微挑:“你师父看起来是个很小气的人?”
本想着自家面瘫徒儿既然做出了这么意外的表情,如果在说些好话给她听,那她便爽快将剑给他了,却不想…
“师傅的确是个很小气的人。”既白桃眸坦然,无比真诚的望着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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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今天终于有人评论上要求我别断更!
这是对我的文的最大认可了!鼓掌~
因为你头皮屑太多
天帝教导,为仙者不可妄语,否则有损仙格。
六笙身上的气息顿时跟雨加冰雹似的降下温来。
二娘哆嗦一下,连忙躲到账台后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观看战局。
通过刚才一番话,她算是知道了:面前这男人是她家小姐新收的徒弟。但…是徒弟,也不能当着师傅的面直接揭短吧,亏他还想要小姐手中那把剑呢!
唉,一看就是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孩子,她家小姐怎么就眼残的收了他做徒弟呢!收她家常生都比他好啊!
“为师年纪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女人红唇拉成直线,紧紧绷着,寂静大堂中隐有咬牙的清脆声响。
二娘身子又团紧了几分。
语气冷成这样,饶是既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儿也听出了女人的不悦,但为了那把剑,于是出身高贵,从未撒过谎的天族殿下脑筋狂转,而后眼光一闪冷着张脸默然道:“是我那殿中的小仙娥告诉我的!”
第一次撒谎便能撒到这般面不改色正气凛然,天下只他一人。
又是那个小仙娥!
六笙深吸口气,睁开眼,慈祥和蔼的笑道:“为师相信徒弟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既然你两次都提到了这博学多才的小仙娥,那不如改日将她介绍给为师,让为师见识见识她的风采,如此,我便立刻将这把剑送与你做认师礼,怎样?”
望着那把浑身赤黑,剑身上纹满熔浆纹路的凛然长剑,既白毫无愧色,毫不犹豫道:“好!明日我便将她带到师父面前!”
六笙满意的笑了,将剑递给他,抬手抚上男人细软的发顶:“乖徒儿~”
女人的手纤长柔嫩,饱满欲滴的指腹透过墨发划过头皮,温凉的温度酥的既白来不及细赏手中这把剑,便浑身酥麻一颤,如遭电击般,整个身子连带魂魄都被震得荡漾起来。
他有洁癖,平日里再干净整洁的女人他都不愿接触,唯有六笙,他总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股疯狂渴望想与她接触,但理智告诉他:那人是他的师傅,自己不可以无视世俗对她动手动脚。
可如今是这人先‘动手’的,他安静享受应该不会错的。
“唔~”既白桃眸微眯,低声呻吟,那华丽嗓音性感引诱如闺房小猫儿娇声细喘,让人心惊脸红。
听到那声极其毛骨悚然的呻吟后,六笙如遭雷劈,迅速将手收了回来,谁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被人拉起,同样覆在了那颗乌黑的脑袋上。
女人看着被擒住的手,精致的嘴角不断抽搐:“为师不想摸了…”
既白目含不满,平日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也柔了下来,如管弦上最撩拨心弦的那根细丝,眯着眼直直盯着六笙无语的凤眸:“但徒儿想被摸。”
“噗!”躲在账台后只露出一双猥琐眼睛的崔二娘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六笙嘴角抽搐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可为师实在不想摸。”
既白享受的眯着眼,反射性问道:“为何?”
说着,擒住那人的手摸得更欢,头上整齐盘好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六笙望着男人松散开来的发,凤眸一闪,淡淡道:“因为你的头皮屑太多。”
男人动作顿时僵住,擒住六笙的手也松开,犹如化石怔在原地。
头皮屑…
意识到女人说的真是头皮屑三字,既白一张俊脸立刻拉长变黑,屏息直视六笙,但对方正无比认真的盯着他的头发看,似乎真的有很多头皮屑的样子。
既白多年从未变过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与女人僵持半天,最终别扭的低声道:“后院有井吗?”
六笙淡定点头,指向后院西北角。
知道井在何处,不及说什么,既白窘迫看了她一眼,连忙向后院奔去。
等人完全走远,六笙双肩放松,大松口气。
其实她这洁癖成灾的徒儿不可能有头皮屑,方才的话只不过是她为了脱身,随口胡诌的借口罢了,不想,她这单纯的徒儿竟当真了。
唉,以后还要多练啊!不然容易被拐走。
既白走后,二娘从账台后出来,边走边癫狂大笑,“噗哈哈哈哈!还徒儿想要你摸!诶呦~多大的人了,好肉麻。也不知您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收了这么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徒弟!还不如我家常生聪明,哈哈哈~”
见有人诋毁自家徒儿,那人还笑的极为张狂,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颗鸡蛋。
六笙睨着那张嘴,凤眸一闪,端起茶杯挡住半张脸幽幽道:“二娘,嘴张得这么大不怕进去东西么。”
崔二娘笑的正欢,见六笙问话,浑不在意答了句:“这大晚上的人都走光了,能有什么东西啊!”
六笙淡定喝下一口茶,凤眸笑眯眯:“不全走光了吧,不是还有苍蝇么,我眼见有几只苍蝇钻进了你的嘴。”
崔二娘一听有苍蝇钻进他的嘴,脸色咻的一变,而后猛地合上嘴,“咕咚”咽了口口水,脸涨成猪肝色,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酸水向上冒。
“唔!咳!”二娘跑到门口,弯腰干呕。
门内,六笙安坐宽椅,神态悠然,望着外面宁静的月色,幽幽叹道:“今晚真是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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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感情戏,给我一个模糊的感觉,我加上去~
穿了女装的男主
李菁华安静坐在圆桌旁,眼睛盯着碗里的饭,余光却在偷偷打量这位据说是六笙徒儿的男人。
那时,她做好夜宵正要上菜,刚出厨房的门就看到月光下一道模糊的白影正鬼鬼祟祟的趴在井边做什么,叫他也不应,觉得这人可能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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