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他这似要离去的样子,一头雾水,刚才不还一副钉子户的样子么。
从阳知道樊笼肯定有事,但是没等到既白之前,他是不愿走的,于是樊笼把他拉到殿门外就忍不住问了。
樊笼得意且嚣张的看了里面懵逼的神仙们还有那一脸解脱的天帝一眼,凑到从阳耳边,一阵嘀咕。
猛地,从阳震惊问:“此事当真?”
樊笼拧着眉不愉的看他一眼:“那还有假,怜衣那丫头专门通知我的。”
说着还扬起手里那亮度还没完全退下去的散发着微微墨光的传音符给他看。
从阳赶紧就拽着他走,樊笼再次拉住他,冲众人做了个嚣张不屑到极点且翻白眼几乎要翻到自己晕过去的表情,终于走了。
这么个无理取闹,而又德高望重,在父神那里都有说话分量的人走了,天帝真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还在那里蹲守的施兰,天帝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总归是自己定下的孙媳妇,还得自己安抚,既白怎的还没来!
“施兰,莫要太过伤怀,天家守信,本帝既然允诺了你做既白的正妃那便不会食言,你且先平静下来,跟你爷爷回去,今日这订婚宴被他们两个莽徒搅得不像样,也办不成了,你先同楼落回去,顺便也可修养一下…外貌。”
最后的一句,天帝是看着施兰那像极了男人却又异常云润秀美的光头说的,说得十分干涩而别扭。
施兰不介意,她现在满心就是她与既白的婚事还作数,整个人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当即把头从膝盖里抬起来,又小心向天帝求证一番,这才抹抹眼泪,柔柔弱弱站起来。
连忙袅袅婷婷的朝天帝,宫锦,楼落,众仙家施个礼:“施兰失礼了,方才实在是受到惊吓,反应过激,但仙家们,施兰以后不会了。”
施兰声音十分真挚,而且眼神里充满了歉意,道歉的态度也放的很低,只不过已经丝毫打动不了这些神仙了。
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尼姑产生怜惜…
众仙神情有些莫名尴尬,连连道无碍,但眼神都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意思在里面。
施兰忍受着这些注视咬咬牙,但想到自己是以后的天后,且会长久陪伴在那个俊美优秀到极致的男人,又重新充满勇气。
楼落见她道了歉,但是脸色还是不好:“好了,今日先同本君回去,莫要再丢人现眼,待头发长出来后在说订婚之事,现在跟天帝还有你母妃道别。”
施兰温顺笑了笑,踩着正宗的小莲碎步走到天帝面前:“那…便等仪表修正后,等待天帝传唤,施兰告辞。”
天帝略微颔首,脸色缓和些。
“忘了告诉你们!你们这未来天后的头发是长不回来了,我樊笼的绝发粉三界有名,乃宫斗宅斗女人斗的最佳利器,常年销售一空,天帝!你这未来孙媳妇也不知得罪了谁,这绝发粉一撒,别成想她能长回头发,娶个秃子做正妃!哈哈哈!你对你那孙儿还真是宠爱!”
浩瀚天际突然传来一道欠扁嚣张到极点的话,那句句挖苦,字字带刺的语气,不是樊笼还是谁。
天帝听后,那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脸,咻的又冷下来。
樊笼说的可能不是真的,但也不能证明是假的!
施兰明晃晃的光头光亮刺目,天帝心底犹豫,平日犀利固执的眸子也有些尴尬:这门婚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事实证明,坏事总成双,天帝犹豫,楼落震怒,施兰惶恐,众仙看热闹的时候,又有人带来一个称得上晴天霹雳了的消息。
“娘娘!殿下不见了!不见了!”
------题外话------
订阅更加惨淡了…。好桑心!
190 岁月往事
地府成立之初便分做了十三府,各府由仙君坐镇,各自帮忙处理地府一些事宜。
比如墉山东府,有天地灵宝勾魂索坐镇,负责冤魂刑罚这一职责,于是地府的十九层地狱有十八层都在墉山东府,东府千万年来都秉公执法,视不同罪过给予不同刑罚,每日都能从东府听到凄厉的冤魂叫声。
而其他几府也都有各自职责,十三府兢兢业业帮忙处理魂魄,千万年来,地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有一府是例外,便是樊笼主管的这翠林世外府,被交付了最轻的帮忙登记冤魂姓名的任务,樊老头还是一再做甩手掌柜。
樊家小二醉心刺绣纺织不问世事,樊家小五每日追逐六笙踪迹,樊家其他几个小孩怕自己老子把这累人成牛的活压自己头上,老早的就府外立户去了,连带着那最恨嫁的樊家小三都为此早早的把自己嫁了出去。
由此可知樊老头多招人恨。
但此时招人恨的樊老头却大大咧咧的跟地君在一地儿晃荡,看那腿儿捯饬的频率,似是挺急。
腾云降落,穿过落花纷飞馥郁芬芳,绝美不似人间景的寒雪梅林,来到一处净雅朴素的香殿,樊老头拉着从阳忙进去,落花吹过堂前,反复流连,留下一片碎瓣落在殿上牌匾,那牌匾上分明三个摄魂夺目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长笙殿。
“嘿!还真在这!”进了殿,樊老头不再拉扯从阳,路过诺大空旷没人的外殿,粗鲁掀起帘子,跑到内殿,看到那如松如石牢牢不动守在床边的清冷孤绝的墨色身影,樊笼眼里登时泛起涟漪,但不消时候,又马上落下去,换上惊涛骇浪。
“你个臭小子!还有脸回来!”
樊笼几个大步如箭冲上前,手绕到男人脖子前,一把将他揪起来,奈何身高没他高不能将他挂在空中解气,于是樊笼将剩余的怒气充值到眼睛里化作鄙夷恼怒的厉光直戳戳射他,但是这厉光在扫射到男人异常疲惫的脸时陡然弱下去,换成疑惑。
樊笼皱眉盯着眼前这霜打了似的一张脸,苍白如同死水一般没有生机的脸色,失去往日光泽发干发皱甚至起皮的嘴唇,男人很沧桑,给人的感觉就是疲倦到了极点,但是你看他那双眼,明明已经累的快要闭上,但不知为何就是跟头倔牛似的,死也不肯让上面的眼皮耷拉下哪怕一分。
往日漆黑如子夜,凌厉的逼人的眼神也消融了以往的锐气,蒙上了一层暗灰,樊笼皱眉看着他这人不像人的样子,这小子怎的看起来这么累。
冷静下来,樊笼倒也肯动脑了,抓他衣领抓了这么久,手指被他领子勒的不过血,看过去,樊笼又发现有些不对劲。
既白身上这衣服是小六常年穿着的玄色梅衫,看大小,应该是小六那个型号,娇小一号的衣服架在男人身上,肩膀处被撑得几近爆开。
男人虽水月清华冷霜碧水般俊朗,看似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出非凡韵味,但这身衣服显然过火。
樊笼拧着眉嘴角抽了抽:“敢情你小子不仅花心还有女装癖。”
说完还跟碰到瘟疫似的,咻的抽回手,还跟手上沾了脏东西一样,来回甩。
从阳这时终于追了上来,同样看到了异常疲倦的既白。
“这…这是怎了。”与樊笼一样,一腔问话在他这幅胡子拉碴疲倦的似乎随时都能晕过去的脸前面变成了别的话。
既白一双眸子有气无力的张着,犹如狂风暴雨里即将被扑灭的灯盏,摇摇欲坠,嘴角尝试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这个平常现在做来却也是艰难非常,最后发不出什么声音,眸子暗了暗,重新坐到床边抓着六笙的手默默地看着她。
既白的背影太孤寂太固执,明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又固执莫名的要坚守在这,以至于从阳与樊笼都以为他会一辈子都这样守着女人,化成风化成松,盘旋不去。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
这既白怕是在天宫遭了不少罪,樊笼拧着眉轻叹一声,心里暗道一声对不住,随后一个利落的手刀砍到既白脖颈后方,力度把握的很好,既没有太让他受伤,又能让他昏睡。
从阳扶住他,复杂的盯了他一会,默不作声与樊笼合伙将他抬上床,这床很大,可容纳四五人,既白与六笙完全可以一起睡。
空气里有沁凉浅淡的寒梅雪香,有安神作用,床上的两人在这梅香里呼吸深浅均匀,似乎…自从他们两人在一起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过。
“仙君,你说…既白到底有没有背叛小六。”良久,从严声音喑哑道,看着既白现在这模样他竟忍不住心疼起来。
樊笼斜瞄着打量他一眼,将他眼底的疼惜与复杂看的清楚:“你不是都有答案了?还问我。这小子能从天宫,从天帝给他大办的订婚宴上逃出来,不就是最有力的回答了么。从天宫到地府必定经过天门,可这样也会惊动天帝,这小子该是从那虚空传过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累。”
的确,既白很累,虚空可以从天宫直达地府,但是同样也伴随着巨大风险,稍有不慎就会陨落在那。虚空不知是谁人开辟,只是坐落在天帝无妄殿以北,从天宫出现它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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