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道:“张家的金在你们家里,而你丈夫也认罪了,怎么能够说他是冤枉的呢?”
“这确实不是我们家的金子,但也不是张家的金子啊,你带我去公堂。”
公堂上,看京城来的贵人家属居然也上了堂,县令恐有失误,让衙役速速去告诉江家的人。
不一会,江家的轿子就到了,衙役把人接进后堂,九婴正在吃桃酥。
“夫君。”她高兴的跑过去,“怎么来了?”
青竹道:“听到少夫人出事了,公子连字都没写完就出来了,以前连丞相的公子邀请二少喝酒,他都是写完字才出门的。”
江楼扫了他一眼,后者很识相的闭嘴。
他坐下,朝着九婴招手,“过来。”
九婴跑过去乖乖站着,江楼拿出方帕帮她擦手,一边问,“怎么回事?”
她把话都说了一遍,“屠夫的老婆说那些金子不是张家的,也不是他们家的。”
既然两家都不是,那肯定另有隐情,前方在审案子,九婴和青竹耐不住,跑到前方去听审判。
屠夫又被带了出来,听儿子已经死了,当场哭得四肢抽搐,垂足顿胸。
“啪!”县令一拍案桌,“现在张家的金子已经重见天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屠夫老婆趴在地上,颤巍巍的回答:“大人,这金子确实不是张家的,而是有人给我们的,我家男人也不是凶手。”
“放肆!”县令大怒,“公堂之上,哪里就许你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乱改证词,来人啊,给我各打20大板!”
一听要打板子,女人抖得和筛子似得,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嘴里一直喊着冤枉。
等衙役拿着棍子站在旁边,女人尖叫一声冤枉,眼白一翻人已经不省人事,下身一滩腥臭的液体。
县令让人提来一桶水把人浇醒,醒了之后女人依旧大喊冤枉,屠夫忽的伸手打了老婆一巴掌,恨恨道:“要不是你当初答应了,我儿子怎么会死,家里唯一的血脉怎么会就没了!”
县令看即便是要酷刑,对方也在喊冤枉,就让衙役下去,拍着桌案道:“既然你们说冤枉,就从实招来。”
屠夫嘴唇翻动了一会,这才说道:“那些金子,都是大户陆家给我们的。”
一说陆家,来听审的人议论纷纷,九婴问:“陆家?又是哪路子神仙?”
有人告诉她,说陆家就是张家没被灭门之前,给待字闺中的小玲谈的夫家。
陆家公子姗姗来迟,还挎着一鸟笼,到公堂之上也不跪下,只是作了个揖,“县令老爷。”
路家有钱,陆家公子又是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但是因为家境殷实,而且有一远房亲戚在在宫里被御史垂帘,所以也有不少女子想嫁。
“老爷,我们公子犯了什么罪?家里人还等着公子回家吃饭。”陆家公子旁边的小厮盛气凌人的。
“就是你,你给了我们一包金子,让我们假装离开桐城县,还说如果被抓了,就把事给担下来。”屠夫对着小厮大喊。
陆家公子问:“小六子,真的有这事?”
那个被叫小六子的,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完全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嘛,一定是这些刁民要抓人垫背。”
陆家公子当场把鸟笼一摔,“县令大老爷,我们陆家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还要被人冤枉吧。”
县令额头冷汗直冒,要是以前,他哪里会真的让陆家公子过来,可是现在后堂还坐着一尊京城来的佛啊,手上有那位御史的圣旨,他哪里敢偏袒?
这时候师爷走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频频点头,一拍桌案:“好你个屠夫,本官差点要被你糊弄过去,你口口声声说是陆家小六给你的钱,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陆家小六就是当初报官抓你的人,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他为什么不让你们走,反而还要做出那么多事?”
屠夫一惊,忽的站起来往小六那冲过去,用头把人顶得鼻血直流。
现场乱套了,县令急忙让衙役把人压下去,宣布稍后再审理。
屠夫刚被压下,忽然门外一阵吵闹,几名带刀侍卫将人群隔开,接着就是一个衣容华贵的女人带着大批侍女款款而来。
“表姐。”陆家公子一看到女人,立刻亲热的围了过去。
跟在女人身后的奴婢大喝,“见到丞相的爱妾怎么都不下跪?”
县令差点从位子上滚下来,赶紧整理衣帽下堂,这女人叫陆贵人,自从嫁给丞相当小妾之后,陆家在本地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忙带上笑意“不知道贵人居然在桐城县,下官有失远迎。”
陆贵人点了点头,“我蒙丞相恩宠,特批我可回家探亲,我素来不喜欢铺张,本想一切从简,但若不是我这顽劣的表弟今日无辜被叫到这里,我也不会出面。”
县令诺诺应了,“下官只是找小公子来问问话,现在可以回去了。”
跟在贵人身边的奴婢眼睛一扫,看到有一个女人居然站着,怒了,“你是怎么回事!”
第21章 无脸鬼(下)
青竹正跪着,赶紧拉身旁的人,身上冷汗直冒,这姑奶奶是怎么回事,专业掉链子吗?碰见当朝权倾朝野的丞相小妾不给点面子,这要是对方故意找茬,可就严重了。
九婴不为所动,那女人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越闻越是熟悉,终于想起她还是小鲛人的时候可是和这贵人的前世打过交道,这女人前世是一直狐狸,没想到现在投胎转世了,估计当年渡劫被天雷劈死了,不过就这样,那味道还是没变,人还是那么讨厌。
陆贵人转身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修得长长的眉毛挑了挑。
“陆夫人。”青竹叫了一声,陆贵人一看到他吃了一惊,脸上忽的露出欢喜的神色,“你若是在这里,那他也在?”
“公子。”青竹又叫了声。
陆贵人回头,看见当年想要却得不到的男人时,神色又惊又喜,“江公子。”
江楼要行君臣之礼,她急忙拦住,神色里多了小女人的姿态,“快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九婴小声问青竹。
“这是拙荆。”听见夫君介绍,她应了声,“我在!”
江楼嘴角弯了下,走到她身边站定。
陆贵人上下打量着九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被旁边奴婢悄悄拉了下袖子,这才意识到现在大庭广众,匆匆点头之后带人离开。
当天晚上,陆家下人来江府,说是陆夫人有请,江楼去了,连晚饭都没回来吃。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就把青竹堵住,可是问了半天,对方愣是不肯说,只是打马虎眼。
九婴往茶碗里下了碗巴豆,笑眯眯的盯着人喝完,从容不迫的守在茅房门口。
“很急啊。”
青竹捂着屁股,双腿搅着,频频点头。
“真的很急啊。”
青竹脸色已经发青,在迟一会估计就真的忍不住了,艰难道:“少夫人饶命。”
“要我饶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陆贵人和夫君有什么瓜葛。”
青竹憋不住了,重重点头,捂着屁股奔进茅房。
半盏茶水的功夫,九婴笑吟吟的递过去一杯热茶,“来来,喝点热茶暖暖肠子。”
青竹哀怨的接过,心想真是命苦,二少此时美人相伴,而他却得频频跑茅厕。
九婴前一秒还笑眯眯的,后一秒神色一冷,“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吧,也没啥事,以前有一次公子喝文人雅士游湖,看到一女子落水,公子就顺手捞了一把,当时落水女子离开的时候还给了公子一个香囊,估计有点以身相许的意思。”
“然后呢?”九婴紧张。
青竹道:“公子对那个女人没意思嘛,所以香囊就随意放着了,估计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后来那女人进宫,才知道姓陆。如果当初二少看上她的话,估计她也不会进宫了吧。”
“哼哼。”九婴冷哼,那臭狐狸前世抢她东西还不够,今世还想强她夫君,真是欠打!
把青竹放走,她又在房内等了一夜,趴着桌子模模糊糊要入睡的时候,肩膀一重,她立刻醒来。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江楼挑了挑灯芯,身上寒气颇重。
九婴扑到他怀里,双手箍着他脖子就开始闻,“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说的什么话?”江楼轻轻搂着她的腰,也就放任她嗅来嗅去。
九婴确实嗅不到什么,松手了,坐着生闷气。
江楼也坐下,倒了杯茶独自喝着,她就偷偷看,心里委屈,动手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壶却被拿走。
“你虐待我。”她嚎,“以前你都会帮我倒茶的,现在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来你还不给喝!你是不是又觉得那个女人好!”
江楼把茶杯放下,笑了。
“你还笑,你居然还笑!”
“这茶水凉了,喝了不好,我已经让人去煮茶,你再耐耐,至于陆夫人,你觉得她好?”
九婴扬头,“哼!刚才是你听错了,她才不好,我比她好一万倍!”
江楼点头,“恩。”
“啥?”她没听清。
江楼把人抱起往内室走去,顺手把烛火灭了,昏暗的内室传来低低的笑声,“我说你比她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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