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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人是只喵 (天玠夜色)


  小狸花猫黄白色,又软又萌,自家主子清冷色,英气干净,一暖一凉,搭在一起分外融洽。
  路虎看了一会儿。猛地惊醒,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他摇了摇墨殊,“主子醒醒,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的。”说着伸手摸向墨殊的额头。
  入手滚烫,他来晚了一步。
  “主子!主子!”
  墨殊皱着眉,一手撑在桌上将自己撑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地道,“头疼……”
  路虎哭笑不得,“都发热了能不头疼吗?”随即又担忧地道,“主子我去给您请个大夫吧?”
  “请大夫谈何容易?”墨殊笑了一声,神情却极平静,“我记得我们来之前祖母给我们塞了一些药在书箱里是不是?”
  “还剩半箱。”
  “去看看鱼腥草还有没有?”
  “主子……”路虎欲言又止。
  墨殊也一听就能明白,他摇摇头,“无事,我可以的。”起身前他往桌上睡着的宋昌愿看了一眼,隔着丝帕试着碰了下,指尖发烫,喝醉酒又吹冷风,估计也是发热了,叹了口气,他抓起宋昌愿,摇摇晃晃地走向房间。
  路虎伸手想扶他,却被他推开,“去拿鱼腥草。”
  汀兰馆里一下子多了两个病患。路虎忙得满头大汗,让自家主子喝药容易,让那只猫喝药却难。
  墨殊看了看路虎脸上的为难,伸出蒙着丝帕的手,“药给我。”
  路虎大惊,“主、主子……”
  “无事,”墨殊眼神平静,“给我。”
  低头看了眼放在托盘上的猫,又对比了一下手中的碗,猫很小,碗很大,墨殊蹙眉,淡淡道,“备水。”
  “啊?”
  墨殊难得调侃道,“有一场硬仗要打,快去备!水!”

  ☆、章五五 泡猫酒

  为什么说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因为碗大,猫小,墨殊懒。见路虎把水盆端进来了,他便端起药碗,手指隔着丝帕捏开猫嘴,然后——灌!
  路虎惊得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连连后退,眼见着那只猫不住地咳嗽咳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伸出爪子乱挠。然后挣扎渐渐弱了下去,咳嗽声微不可闻,一碗药灌下去,那只猫就不动弹了。
  路虎大惊,结结巴巴地道,“主、主子,她她不会……”
  墨殊淡定地放下碗洗手。漫不经心地道,“放心,她哪那么容易死?”瞥了一眼安安静静躺着的猫,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没吐出来……”
  话音刚落,宋昌愿就翻了个身,然后——呕!半碗药吐了出来。
  药都吐在墨殊手上、身上。
  墨殊颤抖着手,“……端出去……备水!”
  可怜墨殊一个重症洁癖患者,被刺激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路虎急忙将托盘往桌上一丢,慌慌张张地取提热水。
  宋昌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隐隐约约能听到内室传来的水声。
  头很痛,脑袋很沉,她坐起来,就见到自己睡在桌上的托盘里,托盘里有水,看那颜色还像是药,自己爪子上的毛也湿哒哒黏在一起,呆了一瞬,宋昌愿开始回忆。
  ……
  宋昌愿觉得,她最喜欢的就是酒后断片这种事,可能就是因为她太喜欢了,所以断片就想与她保持一种距离感——一旦她喝醉了酒,该耍酒疯照耍,该记得的事一样不落。
  简直欲哭无泪,羞得想死,什么事不做她居然哭,还哭得“狸花”带雨魔音穿耳,看着就很欠揍!
  一生耻辱啊!
  宋昌愿以头抢地,她能不能装作不记得?
  脑袋昏昏沉沉,她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可是身上还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四处望了望,房间里除了床和衣柜就是桌子椅子,再有几堆书简,除此之外,干净得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是没法在房间里洗澡了。
  头很痛,宋昌愿估摸着自己是喝了酒又吹着冷风着凉了。烈酒擦身可以帮助退热,反正身上黏糊糊,干脆就一起擦得了。
  一不小心碰到了身旁放着的笔墨纸砚,宋昌愿歪着头用不太清醒的脑子想了想,墨殊前不久才病好,底子弱,趴在外头那么久,她都倒下了,他肯定也没好过。
  两人之前辩论时墨殊写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脑海中漂浮,像被诅咒了一样一直在她眼前瞎晃。
  想了一会儿宋昌愿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烈酒擦身有助退热。
  放下笔宋昌愿就摸去了屋子后头。
  台阶上,残雪未融,那坛子酒果然还放在原地。跳到坛子上,宋昌愿勾起一点酒就往身上抹。
  烈酒辛辣,抹得身上火辣辣的,酒气熏上头来,宋昌愿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就更昏沉了,她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晃了晃脑袋,宋昌愿试图把脑子晃清醒点,岂料这一摇头,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摇晃了,坛子里的酒液清晰地倒映出她自己的猫脸,越看越大,越看越大……
  ……
  墨殊一个澡洗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也是头晕眼花,站都站不大稳,路虎急忙扶他坐下,想说他两句让他以后不要洗澡洗这么久又不敢,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墨殊看见他的神情,却只做看不见。他的目光一移,转到了窗台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纸有些凌乱,毛笔尖还滴着墨水,那只猫不知又跑到哪儿去了。
  墨殊眼睛一眯,慢悠悠走上前,手指上蒙着丝帕,嫌弃地拿起了那张纸。
  纸上的字格外难看。草草扫完那一行字,墨殊就往下一搁,准备回去休息。
  没走几步他便脚步一顿,面色微变,“去后面看看!”
  两人脚步匆忙地走到屋子后头,台阶上只有一坛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路虎挠了挠头,满脸疑惑。“主子我们来这里作甚?”
  “她不知去哪儿了?”
  “可您怎么就确定她会在这里?”
  墨殊蹲下来,眼睛细细扫过地面,“她来过这里。”
  “那这会子走了也说不定啊!”
  他的眼睛看到地面,地面上的酒液还没干,从坛子边流下来汇聚成一滩水,墨殊顺着还未干涸的水流痕迹往上看,看到痕迹在坛口止步,目光顿时一凝。
  蹙眉纠结了一瞬。他撸起袖子,路虎见状急忙阻拦,“主子您要做什么?”
  墨殊推开他,把手伸进了酒坛里。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瞬。
  然后……
  路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家主子从酒坛里捞出了那只猫。
  从酒!坛!里!
  那只猫祖宗此刻浑身的毛都往下滴着酒,躺在他主子手里直挺挺、死翘翘。
  路虎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这这这……莫不是死了?”
  墨殊斜了他一眼,冷道,“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路虎就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把宋昌愿抓回房里,墨殊冷着脸掏出一块丝帕帮她擦干毛,将猫随手扔在桌上,然后冷冷地瞥了眼干愣着的路虎,冷道,“端盆水来!”
  路虎:“……是。”
  ……
  一病就病了五六天。
  这段时间宋昌愿一直在睡觉,脑袋又重又昏,仿佛有沉重而冰冷的乌云压在头上,压得眼皮也撑不起来了。好像一直都处在昏黑却又有些光亮的傍晚、冰冷而看不见前方的黎明。
  这种黑压压的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在曼陀罗修炼的时候,教官总是在半夜或者黎明前突然把人叫醒,一训练就到天亮。
  那种困倦却又危机四伏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让人想要快点强大起来,再不受人威胁。
  被封冻住的元力忽然慢慢流动起来,三千弱水决在体内缓缓运转,将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驱除,直到身体完全温暖。
  冻风从梅花里送来清香,宋昌愿睁开眼,窗外一片洁白,梅树上沾着的不知是雪还是花,她眨了眨眼,看见更远处的石桌旁,墨殊披着厚厚的狐裘,浅灰色的眼睛里雨雾弥漫,他挑了挑眉,道,“醒了?”
  掀开被子,宋昌愿爬起来,看了眼被子上边边角角里露出来的棉花,瞬间无语。
  从墨殊的大被子上剪下来一角给她做被子,剪完了边角的缝也不知道给她缝上。这是哪个蠢货干的好事?
  约莫是有三千弱水诀在的关系,睡了几天宋昌愿的病就好了,无病一身轻,她在雪地里跑得欢快,路过墨殊身旁的时候还心情极好地冲他喵了一声。
  墨殊只瞟了她一眼就继续看书。
  既然病好了,那就要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宋昌愿撒欢地跑到屋子后面,台阶上的酒还在,不过却没了酒味儿。
  不过宋昌愿一时高兴。就忘了这回事儿,站起身使劲把酒坛往厨房方向推。
  她要自己酿酒!
  宋昌愿已经亲身体验过了,晋国的酒都是烈酒,要喝甜酒就得自己酿,索性现在无事可打发时间。
  去厨房的路上,墨殊看了眼她的酒坛子,面色古怪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喵~”酿酒喝呀,宋昌愿答得那叫理所当然。
  墨殊闻言面色更加古怪,他也不看她,自顾自拿起毛笔在砚上敲着,慢悠悠地道,“泡过药的酒叫药酒,泡过蛇的酒叫蛇酒,泡过海马的叫海马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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