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学校,把周远志约了出来,当着父亲的面和他说了分手,可是说的时候,她把偷偷写的一张纸条塞进了周远志的手里,上面写着让他晚上九点在一个地方等着她。
晚上,林玉妍等所有人入睡,在丫鬟的帮助下,偷偷地溜了出去,见了周远志,和他说明了情况,并让周远志和她一起私奔去北平。
周远志同意了,和她约好了时间一起从江城火车站出发。林玉妍把她的零花钱全给了周远志,让他提前买好票。
在两天后放学的时候,周远志告诉她,一切准备好了,就是今天晚上十一点的票。
林玉妍回家后,将自己值钱的首饰珍宝全都塞进上学时用的书包,预备晚上拿着它走。
晚上,等所有人睡了,林玉妍又是在丫鬟的帮忙下出去了,两人在林宅外面碰面后,就立马去了火车站,林玉妍不知道,这次她本来觉得是奔向美好生活的私奔,却是她的催命符。
两人检了票,在火车月台上等着火车到,那个点,火车月台上几乎没有人,因为当时能坐得起火车的人少,而且很少有人在大半夜去坐车。
周远志说着怕林玉妍累,把林玉妍的包拿过来帮着她背,又瞅着火车开过来时光照得所有人的眼睛睁不开的时候,趁人看不见,一把把林玉妍推到了火车下面。
后面林玉妍就死了,她死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会让我师弟去查,主要看你的尸体是被谁带走了,谁带走了,谁就是最有可能知道你脸在哪儿的人。”
张亦说着便拿起手机给她的师弟陶景义打电话,将林玉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让他帮忙查下最后林玉妍的尸体是被谁带走了。
做完这些事情,机场也到了,张亦把玉收起来,随着众人下车。这次陶景行依旧把车停的很偏僻,烛照和以前一样把车收了起来。
几人抬步往机场走,左言一边走一边问烛照:“烛照,你觉得林玉妍的脸会去哪儿呢?”
“我觉得?是你自己有些想法吧?”烛照笑着开口:“没事,你说吧,我看看你的想法对不对。”
“我觉得吧,可能是周远志带走了林玉妍的尸体,并把她的脸挖了。不然的话,要是让林父知道了是他带着他女儿走的,并把他女儿害死了,肯定饶不了他的。”左言很肯定地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她摇着烛照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烛照:“烛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烛照弯腰在左言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嘻嘻。我就知道我猜的是对的。”左言开心的笑着。
“不过,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烛照慢悠悠地接着道。
“嗯?”左言疑惑地看向烛照:“哪里不简单?”
“唔……”烛照组织了下语言,和左言分析道:“比如,周远志为何会主动接近林玉妍?还有,一向赞同儿女自由恋爱的林父,为何强烈反对林玉妍的恋爱?还有,周远志为何要杀了林玉妍?这些,都是疑点。哦,对了,还有,为何林玉妍的丫鬟,那么热情帮她逃出林家,她的态度不对,一个丫鬟,不应该那么胆大,也没那么大能力帮林玉妍逃出来不惊动任何人。”
左言皱起了小眉头:“对啊,疑点真多,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对劲,林玉妍都没看出来呢?还那么傻乎乎地赴死。”
“因为她傻,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烛照冷冰冰地开口。
左言点点头:“的确挺傻的。”
“好了,别想她的事情了,她的事情有张亦呢,想想神农架的事吧。”烛照这次开口,他的嘴没有张,而是直接传音给了左言。
左言觉得很神奇,这种声音直接出现在脑中的事情,她从来没经历过,她抬头看向烛照,这才发现,她们已经快走到机场了,路上人来人往,怪不得烛照要传音了,别人又看不到她,烛照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话,别人会拿他当神经病看的。
不过左言就没这个顾虑了,她直接就开口问:“烛照,你这个法术是怎么用的?我也想学。”
“很简单。”烛照给左言传音:“我教你一个口诀,把你想的话附在一股阴气上,念着诀传向你想传的人就行了。”说完,烛照把口诀教给左言。
左言把口诀在心中默念几遍,开始按照烛照交的方法练习传音,她尝试了一下,对着烛照传音,传完后她期待地看着烛照:“烛照,你听到我给你的传音了吗?”
烛照笑着摇摇头:“没有,你多练习几次,等你熟练了,不用诀都会传了。”
“哦。”左言失落的低下头。
烛照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灰心,学法术本来就不简单,都是练习的事情,你多练练就会了。”
“嗯。” 左言抬头看着烛照,脸上又有了笑容。
这次飞机没那么赶巧,几人在机场等了有两个小时才坐上去神农架的飞机。一路上,左言什么事也不做,一直在认真练习着传音。
☆、36
到了神农架,已经接近晚上了,陶景行和烛照商量了一下,就在神农架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一晚。
陶景行开了三个房间,几人带着门卡上楼,左言被烛照拉着,到了住的房间,左言抽抽自己的手:“烛照,我跟着张亦去她房间吧。”
烛照听到左言这么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不用,你跟着我就好。”说着打开旁边的房门,在左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她进去了,接着就是啪一声,房门关上了。
张亦和陶景行在门外相视一眼,耸了耸肩,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到房间里,烛照一直把左言拉到房间里的床边,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坐在那儿,才开口:“这个房间也没什么坐的地方,你就坐这儿吧。”
左言被烛照抱到床上坐着,才回过神来,她歪着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烛照:“你让我晚上和你一个房间?”
烛照的神色满是不在意:“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你居然这么问我。我可是个女孩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样子真的好吗?”左言有些跳脚地道。
“呵呵。”烛照被左言的话逗笑了:“孤男寡女?言言,你确定你现在的样子可以算是个女人?”
“哼!”左言把胳膊环抱在胸前,头一昂:“怎么不算?”
烛照笑得更开心了,他俯下身子揉揉左言的头:“算算算,我家言言说的都是对的。”
左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胳膊,揉揉鼻子,身子一动,从床上滑下来:“我有养魂瓶,我晚上就在里面修炼。”
烛照直起身子,低头看着站在地上的左言:“正好,我晚上也是修炼。”
左言一伸手,养魂瓶出现在她掌心,她把养魂瓶放在床头柜上,和烛照道了晚安,就钻了进去修炼。
她自从突破后,这还是第一次完全静下心去修炼,她盘腿坐在瓶底,阖上眼,心思全沉入了修炼中。
烛照站在床边看了养魂瓶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养魂瓶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想不起来,他便收回目光,脱了鞋盘坐在床上,也开始了修炼。
一晚上过去,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进房间,烛照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走到床头柜前低头看了看养魂瓶,没什么动静。
烛照看看时间,站直身子向卫生间走去。他洗漱完,便伸手拿起养魂瓶,也没收起来,就在手上拿着,坐在床上等着张亦和陶景行来找他。
没多久,门铃就想了,烛照起身打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顺带着把门关上。张亦和陶景行也没打算再回房间,两人的背包已经在肩上了。
张亦见烛照出来直接把门关上了,身旁并没有左言的身影,她再往门后看看,还是没有,烛照却没管她疑惑的眼神,抬步就走。
张亦连忙出声:“大人,左言呢?”
烛照拿着养魂瓶往上举举:“她在里面修炼呢。”
得知了左言的下落,张亦放下了心,快步跟着烛照下了楼,他们在楼下退了房间交了钥匙。
张亦和陶景行在外面小摊上买了早饭,就这样边吃边步行跟着烛照往神农架里面走。
神农架外围已经开发成景区了,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游人,在进山前,烛照根本找不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让他拿出车子。
不过他们住的酒店离神农架很近,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山下。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神农架内部没开发的地区,里面是没人敢进去的,因为什么生物都有,正常人指不定就在里面魂归天去了。
他们的脚程很快,很快就脱离了旅游区,进入了神农架内部,几人无视竖在旅游区边界的“内部危险,游人止步!”的牌子,抬步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们就发现了里面的不同,没有旅游区里的道路分明,这里杂草丛生,地下堆积着厚厚的树叶,不注意就从脚下钻出几条虫子。
不过他们一进去,里面就快速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声音就全消失不见了,烛照知道,那些生物是惧怕自己,全都躲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