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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 (弈澜)


秋已去,冬也远,山山出新绿,叶底放红花,酥风动新柳,莺飞又是春。殷流采被贯湖真君带着去参加俗世的诗会,咳,贯湖真君曾还是个不错的诗家,这时的诗近似于诗经的古朴,用韵不用律,听来一味音韵和谐,古雅朴拙。
“真君,您为何带我来诗会?”
“不是想找定花道君,如今真仙界法修不多,似你修一念定乾坤者则少之又少,场中那正执笔题诗的,便很有可能是她。”贯湖真君遥遥指向水边假石畔的红衣少女。
殷流采此时的心情只有用“你肯定在驴我”来形容,她从手札里得出来的定花道君印象是个洒脱放荡的汉子,绝对不可能是明丽爽朗,曼妙得像一诗的少女啊!她揉眼睛,再揉眼睛,再再揉眼睛,贯湖真君指的方向没变,穿红衣的少女也没眨眼变成青衣汉子。
“我……我一直以为是位男修。”
“若是男修,便多半不是定飞花,而是定飞叶定飞鸟定飞鱼。”
“那现在我们过去?”
“不必,她题完诗便会过来,场中除你我,并无修士在,她必然早已感应到你我。”贯湖道君之所以选这样的场合,不为别的,只为定花道君是位高门淑女,素日养在深闺,贯湖道君可没有夜探少女深闺的爱好,自然只能选这样公开的场合来相见。
那红衣少女题诗罢,果然放下笔,妙目盈盈望来,尔后温柔婉约地露出微笑缓步临风而来。春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光如映雪照花一片绚丽,又好似一叶新荷出水,一捧嫩黄迎春花摇曳,让人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娉婷少女”。
等等,少女?
“真君,她才多大?”
“十六。”
“你们上古,十六岁就能到这境界?”见贯湖真君点头,殷流采回千万年后的心就更迫切了,元婴不如狗的上古,真没法再待下去,十六岁的元婴后期啊,“我这资质,要出生在上古,恐怕连一天的戏份都没有。”
“各有其道,你若出生在上古,依然是这等资质,为凡人岂不也是一世。”
殷流采“嗯”一声,应了句“是呀”,话未多说,便有一念如电如露在脑海中升起又消逝……
ps:再有个三四间就能回去啦,回去后会有贼甜的两三章(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纵然是变,天道冥冥


定花道君给殷流采的印象是懒散的,随性的,疏旷豁达的,而且到现在殷流采都还记得她一口一个“老夫”,除此外还时不时撩一下师弟,逗一下小道童,日常除修炼就是吃吃喝喝瞎玩,和诗般少女相去甚远。所以,当诗般少女走到她跟前,殷流采还从言谈间听出一些日后定花道君在手札上录日常的言谈方式时,她整个人都不怎么好。
同样一个人,怎么会前后反差那么大?
在她整个人都不好时,贯湖真君已经和红衣少女互报家门:“不知秦道友是否有意入我太清宗。”
殷流采:咦?咦……这不对呀,定花道君不是太清宗门下。
“难得遇见同道,自是愿同真君同去上清宗的,只是……不瞒真君,素日里修行还需避着家人,若是跳出家门自此山中修行,恐家人不许。虽以吾等之能,自可不管不顾说去便去,只是父母生我养我,便不思报恩,也当令父母不为吾忧心。”
听话是说想去,但因为牵挂着俗世家人,又不好去。殷流采松口气,觉得这才合情理,也许定花道君是日后父母归老了才离家入宗的。
只是很快少女话锋一转,说道:“不知真君可否等我一月半月,让我安抚父母,安顿家中事?”
贯湖真君没有不可的道理,颔首而应,只从殷流采的话里,就能听出来,这位年方十六的少女日后何等霸气。上清宗如今正缺可共参的同道,弟子反倒不缺了:“我与殷道友在此已盘桓数月,再留数月亦可,秦道友且慢慢安顿,不必着急。”
“多谢真君。”
“日后便唤师兄罢。”贯湖真君与平楚、悬云三位之间,平时是以道友相称,后来听殷流采讲什么师承,说什么师兄弟,他们一合计,他们无师可从,便都算授业于天道,就也称了师兄弟。
“自然好,日后还烦请贯湖师兄照应。”
直到这时殷流采才能插|上话:“秦道友,果真无师承?”
“确无,观殷道友修行与我有相通之处,来日还请殷道友多加指教。”因见殷流采修为更高,少女便拿殷流采当前辈,言语间十分恭敬。
殷流采略有点尴尬,要论起来,少女算是她的“一念之师”,如今少女反过来有请教的意思,她自然要尴尬:“哪里的话,共参罢了,谈何指教。”
其实平时殷流采也没这么敏|感的羞耻度,不过是因为有贯湖真君这个“知情人”在旁边,她才格外尴尬。
“那便多谢殷道友了,我且先归家,待来日再邀殷道友与贯湖道友相见。”少女语毕,与殷流采和贯湖真君揖礼告辞。
殷流采连忙回礼,贯湖真君也还以一揖,直到少女走远,殷流采也不知道少女叫什么名字,待看不到少女影踪,她才想起要问少女姓名:“真君,定花道君叫什么名字来着,方才我都在犯懵呢,压根没听到?”
“秦安虞。”
“总算知道她的名字了,日后她会取个什么样的道号,我不会等不到吧,从看到她手札,我就一直在猜写下那样一部手札的修士会有个什么样的道号。啊……不对,真君,她本不是太清宗下,另有师承的,你这样把她邀入太清宗,岂不是要改变很多事?”殷流采一想到蝴蝶效应,就充满各种恐慌,因为她看过的各种电影小说关于蝴蝶效应之后的改变都不是什么更好,而是差得难以想象。
“既然你来,纵然是变,也在天道冥冥之中。纵使不在,千万年中,上古不存,诸法消亡,吾料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坏。”贯湖真君接着还跟殷流采讲了一番殷流采隐约听过的理论。
这理论总结来说就是时间自有其自愈性,会慢慢消除其影响,如果这是不该出现的变,天道有千万年可以用来一点点抹去其带来的后果。听完这个,殷流采莫明想给贯湖真君跪一个,贯湖真君要是在地球,到哪个领域都能成大手。
“既然要等几月,我们且先去寻末法之火。”
“也好。”贯湖真君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殷流采作欢呼状,催着贯湖真君赶紧离她远远的,凡世中修士并不多,如今的修士虽偶尔会插手凡俗事,但更多的时候都在山中修行。贯湖真君一走,殷流采便将神识外放,以吸引末法之火到来。
一路走一路停,一个月过去,殷流采都没遇到末法之火找上来,倒是秦安虞已经说服家人,如今被贯湖真君喊来陪她。两人境界相当,末法之火按说早该出现,却一直没影儿,让殷流采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还是说我这时候的末法之火,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贯湖师兄已为你演算,应当就在这附近,殷道友莫急,该来总会来。也许正是因为你急,末法之火才不来,因为动念太大,末法之火既有灵智,便会知晓应当避开。”如她们二人这样一念定乾坤的,凡是念太大便如有实质一般,莫说末法之火开了灵智,便是山间没开灵智的走兽都会避开。以上秦安虞曾有切身体会,这时才会有此一说。
“如此么,我试试罢。”殷流采尝试将找到末法之火的急切心松一松,百年都已经等了,不急在这三五月,既已百年,再添十年八年,也不多什么。殷流采本来就很擅长安慰自己,这一安慰,整个就松下来,不再绷得连头发丝都笔直。
秦安虞:“殷道友果真厉害,我却仍做不到收念于内,不形于外,殷道友可否教我如何收念?”
“难道不是……不想就行吗?”
“你竟能如此。”
殷流采:……
不要这样惊讶,脑洞开太大的人,有的是东西可以想,这不需要惊奇,真的。
殷流采此时,忽又记起诗会乍见到秦安虞的那天,贯湖真君的那句话“各有其道,也是一世”。
忽然间她明白自己那时为何要抓住这瞬间如电转的一念——她虽然是依着秦安虞的手札修炼的一念定乾坤,但她们之间仍有很大不同。恍然之中,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停留在化神期不得寸进。
因为我正试图走与定花道君相同的路,所以才一直过不去那门槛!
此刻,她甚至摸到了打破时间壁垒的门径,这个她一直想修习,但贯湖真君怎么教她也不会的术法。(未完待续。)


  ☆、第一一五章 愿你所爱,无负你爱


同样的话,化嗔真君也说过,但从未点破,化嗔真君向来认为,唯有自心开悟,不受外力点化的得道,才是真正属于自身的道。之所以殷流采这时才拣出这句话来,无非是因为,同样的话,她在化嗔真君那里听到过许多次,却都是在她无意之时偶然听到,并非刻意教授。
法修在很多方面与禅宗修士有相似,比如他们讲求顿悟,讲求从自身勘明天地万物所蕴含的真法,而不是修一部修法,便修得人人相同。秦安虞能做到她不能做到的,她也同样能做到秦安虞做不到的,并不是谁更出色,谁更愚拙,而是她们所认知的念本来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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