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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 (弈澜)


殷流采这才知道少女就是白阿飘“不打不相识”的死铁闺蜜,容色如明月映明珠的少女名作姜流素,五岭峰这一辈的大师姐:“素素不是在稠李山吗,怎么半夜回来?”
“师尊闭关,除我还有谁能来看你一眼死没死。”姜流素扯着殷流采迎着光看看,见她真没事,才撒开手,冲着窗台边轻弹一下,将桌案上的灵灯打着。
屋里刹时有了光,姜流素取出蒲团与殷流采相对坐下,取出茶点问殷流采吃不吃。殷流采在地上躺一天,虽没觉着饿,可确实想吃点什么,连连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说:“压压惊也好。”
吃罢点心,姜流素大袖一扫,将桌上收拾干净:“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白阿飘很不甘心,心中悲绝且充满怨怼,殷流采大致感受了一下,觉得白阿飘到最后很有可能恨不得那亲手杀死那对“狗男女”。
“看来是没想好,平时见你什么都智计百出,到真该用时却没一点成算。”姜流素扯出一张云床,同殷流采一道躺平,就着窗外忽然亮堂起来的月光,她道,“身败名裂够不够?”
“不够,当然不够,怎么会够!”殷流采脱口而出的话既带悲绝,又充满不甘与怨憎猛,胸中陡然恨意翻涌,叫殷流采有些恍惚。直到这时殷流采才明白过来,只要白阿飘那口怨气不散,这具肉身就还不能算她的。
殷流采打个冷颤,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其实是被哄着上了贼船,白阿飘用这具根本不能再进入的肉身,哄得她在不知不觉中签下霸王条款。白阿飘用自己的肉身作牢笼,把她困在这里,给她当牛作马解决麻烦。因为,只有哄得殷流采代她还债,她才可以走得毫无后顾之忧,否则,哪怕白阿飘转世投胎,也需领受魔界那位界主的手段。
她打着冷颤,一身鸡皮疙瘩,姜流素却玉手重重一拍桌,脆声大笑:“这就对啦,你若再不吭声,我都要以为你不过是个窝里横。”
“怎么会,我在哪儿都横。”
“行了,先睡一觉,别的明天再说。”姜流素说完话,很快入睡。殷流采虽然有点睡不着,到后来却被姜流素的好眠给传染,竟也慢慢坠入梦乡。
睡醒后,殷流采伸伸胳膊腿,看姜流素比她还起得早,就上前打招呼。姜流素迎着晨光看她一眼,捏着手中一枚绿色叶片说:“稠李山事还没完,我走不开,得立即赶过去,你没问题吧?”
殷流采摇头:“没问题。”
“那我先走,最多二十天我就能回,事先放一放,等我回来再说。”
“好。”
姜流素面上浮着几分担忧,但到底稠李山离不开她,那边的事又事关重大,加上殷流采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姜流素也就不再多言,取出飞舟不过眨眼工夫就飞至天际,融化在异彩纷呈的朝霞中。
吃过早饭做早课时,殷流采不得不面对一身魔修功法这糟心的事实,不知道是不是和魂魄有关。殷流采明显感觉到,五岭峰的修法她更玩得转一点,那魔修功法反而叫她无处下口:“啧,这还能不能好啦,这是逼我重修吗?”
其实白阿飘也考虑过这件事,卧底五岭峰是个长期任务,虽然白阿飘是魔界狱主,但她是大腿抱得好才当上的,修为论起来不过将将金丹中期。要想千日作贼不被察觉,最方便的做法就是碎丹重修,白阿飘犹豫的原因有二:一碎丹太痛重修太苦,二做惯了金丹修士,不管什么原因跌到泥坑里,能再爬出来站到高处去的人,并不多。
“她是赌不起,怕输,我倒没这顾虑。”殷流采本身是个凡人,碎丹重修对她反倒有好处,不用担心根基不稳,将来被渡劫时混不过天雷。
“不行,还没把背后阴谋算计的人找出来,这事得先放着,而且碎丹总得找个理由吧,总不能平白无故坐在屋里就碎了金丹。”
嗯,碎丹重修可以先放一放,先把……
妈呀,怎么角落里忽然又飘来一只“阿飘”,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殷流采整个人贴着墙,恨不能把自己镶进墙里藏起来,可那只“阿飘”越飘越近,到最后近得她能从对方身上闻到雪杉林的气息。
ps:忽然有点舍不得叫素素领便当……


  ☆、第三章 骨骼雄健,画风清奇


阳光被枝叶层层叠叠分割,落到人身上时,柔软绵长,雪杉林的气息分明是冷的,新来的“阿飘”却并非眉目一派冰冷,反而同纷披而下的阳光一般……倒不是温暖,而是绚烂。
“十三。”
一句“十三”喊出来,让殷流采连忙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略略错开几步,袖手施礼:“界主。”
来的不是什么阿飘,也不是什么阿猫猫狗,而是魔界界主离舍:“洞明真人那里,你不必再过问,已另派人去处理。至于你,先停一段时间,待过些时候,另有事遣你去做。”
“是,界主。”不用再和任务目标泼狗血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魔界界主竟然暖暖的很贴心,为下属考虑得这么周到。
界主离舍颔首,丢下一句“亥时一刻,我来接你”。
殷流采“啊”一声,扒着门框远远看着界主离舍飞远,忍不住用力挥宽大的袖摆:“你有种人约黄昏后,有种说清出约人黄昏后去干嘛呀,要是去偷鸡摸狗,我只负责放风啊,鸡和狗劳驾您另外找人!”
虽然界主离舍已飞出去很远,殷流采的话却遥遥传入他耳中,离舍停下回头看一眼殷流采,忽露笑容:“等着罢。”
不笑已经绚烂照人的一张脸,但微露一点笑意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修士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好,容易被闪瞎,就像这现在这样。虽然被闪瞎一双眼,不过殷流采收获也不小,至少凭这一照面,就大致知道,界主离舍果像记忆里一样,对属下很纵容,凡事只要踏踏实实干,不出大错,干点什么出格事,界主都是一副“你们随便浪”的态度。
“虽然她骗了我,但记忆看来并没有作伪,这就好,就这够了。”人给她一具肉身叫她活下去,算计她“一点”,权当是买命钱。
五岭峰每天午后,会有门中长辈在书楼外讲经宣法,殷流采过去的时候,已经几人或远或近坐在自带的蒲团上。她一坐过去,同辈的水流深就凑近她:“师妹,你没事吧。”
五岭峰每代收弟子都不多,流字辈总共才五个人,另外三个都已经元婴期,放出门去历练去了。剩下水流深和殷流采在山上,相处的机会一多,也就熟悉起来:“没事,都好了。”
午后的树荫带几分湿意,山间雨气时隐时现,全然不见了上午的艳阳天。水流深搬起蒲团,盘腿坐到离殷流采右侧,伸长脖子看看书楼,书楼里还没有动静,扭脸继续和殷流采说话:“师妹托我找的人,午睡起来已接到玉叶传音,家兄说,两宗八派一府,并没有相符的。师妹啊,我等修士,自出家门,虽不说斩断七情六欲,却也须勘得破。从未见过面的亲人,找不到就不找了,到男女之情上也应如此,他不来就你,你又何苦去就他,再者,洞明真人绝非善类。”
亲人,殷流采念头几转才从脑海深处扒出点东西来,水流深有位兄长拜在两宗八派一府中的“一府”门下,很有些人脉,托水流深打听的,并不是所谓亲人,而是魔界界主离舍交待的任务:“多谢师兄,我现在已知了。”
“知了便好。”
话说到这里,书楼里,宗门长辈手托一页薄薄纸卷走出来,顿时间,各自小声谈话的弟子齐齐噤声。也巧,今天讲的就是《坐谭静照经》,殷流采仔细听下来,越听越合心意。
待午课结束,殷流采沿着山道踱回她院落里,路上见山间有野果熟,想也没想便飘去采了满满一兜野果。野果林不远处有水声,殷流采干脆飘过去,想着顺便把野果洗干净,才走到水边就觉得有点不对,她拿裙摆作兜,将野果抱住停下脚步向四处张望。树林枝繁叶茂,加上结着雨雾,雨雾又带灵气,竟然能阻隔视线。
“天生天长的,未必需要洗,我还是回去吧。”初来乍到,殷流采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往回走时,脚下被什么绊一下,殷流采以为是藤蔓,但她一踢脚没踢开就知道不是藤蔓。林中的藤蔓就是有灵气滋养,也绝对不可能经得起金丹期修士一脚,低头才发现,缠住她脚脖子的是一根既可系裙子又可作装饰的绦带,暗红色织金,金色的花纹很小,纹样却很精巧:“有同门在这里下水,采药吗?”
扯开绦带,照旧扔在原地,修士多的是脾气古怪的,就这么扔着最省心。
殷流采回到院子里后,什么绦带不绦带的都忘了,她压根那把这根暗红织金绦带放在心上。她忙着把记忆里陌生的一招一式,心法口诀都过一遍,免得到时候露馅。等练完已是暮色四合,山野清寂,她想起晚上还有“死约会”,赶紧收拾收拾衣服头发,毕竟是去跟“老板”“人黄昏后”。
收拾好出来,看到桌上的野果,殷流采一手一枚,左边的橙黄,右边的通红:“纯天然无污染,不打农药不施肥,野生野长的水果,真是太美……呸呸呸,这什么果子,怎么红透了都这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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