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晚上不来后宫,白天时刻可与她做伴,这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陛下打算把她收入后宫?”一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昭仪说了一声,这话着实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皇后娘娘。
皇后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可她是皇后,是后宫之主,不是那些妃子,说的话、做的事任何言行都要谨慎又谨慎,不然惹恼了皇上,她这后位可能不保。
想到这,她笑道:“陛下的心意哪是我们能揣测的,若真给我们添个姐妹,那是好事,大家要和睦相处。若陛下只是将她放在身边,那朱姑姑也是个极有能力的女官,是咱们大郑的福气。”
“可是……”有人不服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皇后连忙道:“本宫累了,各位都散了吧。”
说着,便抬起左手,立刻有宫人上来掺扶她下去休息。
皇后的贴身丫鬟上前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诸位娘娘还是请回吧。”
众人没有达到目的,都心有不甘但还是慢吞吞地离去了。
正乾店内。
朱鲤如磨好墨汁后就退到一边去,安静的站立在一旁,皇上这些日子经常着她陪伴在侧,她心中十分的欣喜,明白交易已经生效了。
身在后宫,她自然听到后宫的那些流言纷纷,说陛下打算册封她为妃子,她心中十分高兴,暗暗的等待着那一天。已经与钟羽楼做了交易,她自然能确定皇上心目中喜欢的人是她。
可是照目前的趋势看当今的陛下却没有任何的打算,并没有将她纳入后宫的意思。这个少年帝王心机深沉,他心中在想什么,她着实猜不出来。如果硬要说靠边一点的话那就应该是王将军吧,对于皇上的这个顾虑,她明白。
他们四人相识多年,尤其皇上和王将军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那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皇上迟迟不肯给她名分,肯定是顾虑王将军,毕竟皇上曾有意为他们二人赐婚。
想到这,她的眸光暗了下来。
而当今皇上正看着奏章,根本就不知道身侧的人在这么一点的功夫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心思。
驿馆。
一群胡人商队走到驿馆为首之人面前,拿出银子一袋银子塞到他手中,那管事掂了掂银子,对着他们客气地笑道:“王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为首那人笑道:“这批货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第一次接关外刘家的货,容不得有半点闪失,陈兄弟可得让兄弟们眼光放亮点。”
“好说好说,”陈三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王老四的伤队,他精明的眼中闪过疑惑上:怎么全都换人了?若不是王老四与他相识多年,他真怀疑眼前并不是王老四的商队,但是……
算了,我们赚钱为上,其他的事只要不伤害身家性命都无关紧要。
陈老三派出他手下最信任最机灵的一个小兄弟跟他们帮忙,按照惯例他躲在二楼的视线最高处,喝茶。
天色已晚,有他们的帮忙这些人很快的就将货搬进了驿站,等众人安静下来已经到了饭点了。
“三哥,”陈老三派出去那个的小哥刘武回来了,对着他恭敬的道。
“有什么情况?”陈老三把玩的手中的茶杯。
“目前还没发现有任何情况,”刘武小心翼翼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陈老三微微的抬起头。
“这些人似乎太过谨慎,而且这些商队的人全部换了,似乎都是练家子,三哥您看,这他们是打算做什么?”
陈老三沉思了一会道:“不管他们打算做什么,只要不乱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这样,你让兄弟们小心一点,不要像上次那样不懂规矩,别想着占小便宜,得不偿失明白吗?。”
“三哥您这是?”刘武有点不明白,为何突然如此这般谨慎。
虽说这只是小驿馆,但陈老三在此经营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百姓走卒,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过了他的眼,今日王老四队对轿中那人必恭必敬,虽说只是惊鸿一瞥,那人一看器宇轩昂,绝非是普通人。
“不管什么情况,小心为上。”
见陈老三脸色不好,刘武也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属下这就去办。”
人已离去,只留下一室的安静,陈老三看向窗外,此处偏僻,到饭点街上早已无人。他的眼中还出现今日王老四对那人必恭必敬的场景,王老四这人最会见风使舵,向来在人前都是眼高于顶的,什么时候见他如此卑微过?想到这,心中越发的不安,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安顿好众人后,王老四走到一个十分普通的房间,敲门进入,立刻有人谨慎的问:“谁?”
“公子是我,我是王老四。”
门突然从内打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小心看了他一眼,确认面前之人没有作假才放他进去。
陈老四走进室内,对着一个背对他的背影十分恭敬:“王……公子。”
“如何?”不怒而威的声音。
“公子放心,我已对外宣称,你们是新加入商队的人,他们并未起疑心。”
王老四的商队一直来往大正和匈奴之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认识了不少人,车队的人十分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都是他的心腹,以往的商队中也有一些胡人,也因此他们并未在意。
“是吗?”淡淡的声音传来。
平淡不惊的语气却让王老四心中一惊:“公子放心,我一定……”
“罢了,让手下小心一点就是了,”那人对此倒不是十分介意,他更关心一个问题,“多久可以到长安?”
王老四笑笑道:“公子放心,只要保持现在这个速度,十日内一定可以到达。”
“十日?”
“我们现在是以伤队的身份出行,速度肯定是慢了些,不然容易让人起疑心。”
“也罢,你下去吧。”
“是,”听到可以离开,王老四如蒙大赦,快速的离开了。
等他离去后,刚才那位开门的侍卫走到他身后:“王爷,这个王老四可靠吗?”
“他的家人可还在你手里?”
“在。”
“那就无妨了。”
“也对,只是让他带队,又没让他做些什么,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子时。
众人正在睡梦之际,一道人影悄然的闯入了驿馆,他刚踏进大厅,周围便亮起数道火把。
“什么人?连驿馆都敢闯。”
知道行踪败露他也不慌,从包中拿出一堆药粉洒了出去,这药放的十分的足,众人被呛到了,他们反应过来正准备射箭的时候,一道箭凌空射到了二楼的柱子上,那人则趁机逃脱了。
二楼房间一道关着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人走到柱子上并将那箭拔了下来,只见上面还裹着一封信,
众人见此,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这时王老四带着陈老三连忙赶了过来。
陈老三见他如此慌张,不由得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刺客闯了进来。”
陈老三轻笑:“我知道有刺客,但是货没有少人也已经跑了,你担心什么。”
王老四摇了摇头:“麻烦老哥带着兄弟们四处检查一下,看那刺客有没有同伙。”
陈老三笑了笑:“应该的,这是我分内之事。”
等陈老三离去,王老四就急忙朝二楼走去,还未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公子说了,这没你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可是”
“这边的事我们会处理。”那人十分的客气但口气却十分的坚决
王老四心中巴不得如此,见他们这么说,心中十分高兴,面上却带了一点担忧离开了。
那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王爷已经将条烧掉了。
二人追随他多年,关系自是与旁人不同,他多了句嘴:“王爷,上面说了什么?”
这人便是匈奴大名鼎鼎的南邵王,皇上的亲弟弟。
南稍王笑笑道:“看来这大郑也不过如此,不管王长治多么善于领军,内在却仍是一团腐朽。”
“王爷?”
二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
“等到了长安,你们就明白了。”
☆、青鲤一心跃龙门9
大郑皇宫。
吕启林看着手中的文书,一会皱眉一会笑,贴身伺候他的太监钱福看的战战兢兢的,就连朱鲤如也在一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