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落入手中。他拿着匕首,一步步的走上前,朝着韦景犊走去。
“韦景牧,你要做什么?”韦景牧每上前一步,韦景犊就跟着后退一步。
韦景牧将匕首横在眼前:“你上次对宁王说被我重伤,如此,我就把它证实可好?反正宁王也相信你身上有伤。”
说着,一匕首朝他刺过去。
韦景犊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但毕竟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他侧身躲过韦景牧的袭击。韦景牧一下子匕首打在床柱上,一击不成,接着朝他袭击而去。韦景犊倒在地上,他倒退着一步步朝后退。眼看躲不过韦景牧的匕首,他闭上眼睛大声道:“救命啊!”
匕首离他的右胸只有一寸,韦景牧的匕首被一把剑横加拦住。那剑用力的挑开他的匕首,力度适中,却没有伤害他之意。
赵卿醉穿着最新的湖绿色秋衣,皱眉看着水晶墙上的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
府中的侍卫听到房内的动静,接二连三的进屋,将韦景犊护住。他们都认识韦景牧,知道他是宁王三子,也不敢对他如何。其中一个侍卫对着他抱拳行了一礼:“三少爷,都是一家人,你这又是何必?王爷听说你受了伤,四处派人找你呢。”
韦景牧冷冷的看着他:“走开,没你们的事。”
那人对着他道:“职责所在,还请三少爷见谅!”
韦景牧手一挥,立刻有三四个人被他直接掀出门外,倒了好几块门板。众人大惊,这韦景牧何时变得这般厉害。
韦景犊趁机要跑出门外,韦景牧手中的匕首一扔,准确的投在了他的左胸上。
府中这番大动静,该惊动的人自是都惊动了。
宁王妃带着人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衫也被血浸透。再看到韦景牧的人,她大怒,对着众人道:“来人,将此刺客斩杀,不留活口!”
众人犹豫,宁王妃大怒:“耳朵都聋了,还不去!”说着,就上前扶住儿子:“犊儿,你没事吧?”
韦景犊立刻大声哼哼道:“娘!我好疼啊!”
众侍卫对着韦景牧道:“三少爷,得罪了!”说着,一拥而上,将他包围在中间景牧夺过就近之人手中的剑,一剑将他杀了。
墙头上突然冒出成排的弓箭手,他们的拉好弓,齐齐对着韦景牧。
赵卿醉见情况不对,立刻出了钟羽楼,赶往宁王府。她一身黑衣,蒙面出现在韦景牧身旁。众多箭矢齐齐朝他们二人射来,赵卿醉手一挥,那些弓箭被反射回去。她立刻带着韦景牧飞身离开王府。二人在一处破落的民宅停下,赵卿醉拿下面罩看向他:“很好玩吗?”
韦景牧看向她:“为何不直接回钟羽楼?干嘛多此一举?”
赵卿醉不答反问:“你又为何不直接回去?虽说你的能力不足以把他们全杀了,但要回去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见他不说话,赵卿醉又加了一句:“你既然已经是钟羽楼的人,那这些事以后都不要管了。宁王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宁王府的未来会有什么下场?”韦景牧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宁王府的未来的嘛,那你这又是何必呢?”赵卿醉不赞同的看向他。
韦景牧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在我的事情办完之前,宁王府绝不可出事。”
赵卿醉也跟着道:“我也绝不会让你胡来。”
说着将手放到他肩上,韦景牧头一痛,他双手抱头‘啊’蹲了下来。最终,他还是支撑不住的倒了下来。赵卿醉对着面前这具软下来的躯体摇了摇头,随后手一挥,将他带回了钟羽楼。
一回到钟羽楼,赵卿醉立刻手一松将他扔到了地上。而赵卿醉对他的钳制也立刻消失。韦景牧皱眉,愤怒的看向她。
赵卿醉略微有点无奈,她实在是不明白楼主为何选他跟他一起共事。这家伙性情急躁冲动,做事完全随心所欲,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他这样怎么行?迟早会闯下大祸的。
“楼主不喜欢外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这样胡来,若是有人起了疑心追查我们,到时候楼主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前钟羽楼管事的,就因为惹怒了他被处死了,一点情面都不留,你难道想步他的后尘吗?”
韦景牧脸色一沉,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倔强道:“我不怕死。”
“哦?是吗?”阴沉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本来一片明亮的室内突然暗了下来。
一声刺耳的鸣钟声在室内想起。
赵卿醉和韦景牧受不了这刺激的声音,立刻堵住了耳朵。鸣钟声越来越响,赵卿醉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她看向悬在半空中的黑色大钟:“楼主!别敲了,我受不了。”
鸣钟声变弱,但仍然十分有杀伤力。赵卿醉抽空看了韦景牧一眼,只见他双手捂住头,一脸的扭曲痛苦。
“你刚刚说得很对,你们目前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的身份。尤其是你,韦景牧,你最好别胡来,不然必要之时,我会让你失去这一身的本事。”黑色大钟的声音里面含着严重的警告,这森冷的声音让她的心涌起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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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楼中
赵卿醉听出了他的愤怒,怕他再做出什么来,连忙道:“楼主,你放心,我会看住他的。楼主,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
鸣钟声已经消失,清脆悦耳的钟声传来:“没事,经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经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赵卿醉心中起疑,她抬头却见黑色大钟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看好他!”还没等赵卿醉搞清楚钟羽楼主这是什么意思,已经重获自由的韦景牧立刻转身准备朝门外走,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呆在这里。
赵卿醉急忙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韦景牧脚步一顿,没搭理她,正要准备消失,却发现自己动了半天还在钟羽楼,身上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转头却见到赵卿醉正右手五指张开,一股黄色的光芒源源不断的从她手中输出,韦景牧挣脱不得,怒道:“你放开我!”
赵卿醉看着他那一脸不争气的样子,心中十分的生气:“你就这点出息?!别忘了,楼主还没走远,他若是回来,你就死定了!”
韦景牧转过身,用着自己微弱的力量与她对抗:“若能做完想做的事,死有何妨?”
赵卿醉冷笑:“只怕你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你就没命了!你该知道,过分参与他们的生活不但不会改善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更容易陷入绝境。钟羽楼就是地狱,一旦沾上,只会沉沦,沾的越多,下场越惨!你是想帮你姐呢?还是想把她拖进地狱?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感受到他放弃挣扎,赵卿醉双手用力,对着他隔空一拍,韦景牧整个人立刻消失不见。
赵卿醉也跟着他消失离开。
这是钟羽楼一个神秘的所在,这个房间内满是黑暗,但与之相连的其他房间灯火通明。虽如此,却显得整个房间并不突兀,反而多了几分神秘感。
赵卿醉将韦景牧扔到了屋内,她站在门口对着他道:“你好好的想清楚,怎么样才是对你姐姐有利的行为,你干涉的越多,她的后果就越惨,想清楚了我再放你出来。”
韦景牧何等聪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赵卿醉给软禁了,他立刻冲到门口,却被一层无形的门被弹了回来。
看着她这般奋力挣扎,赵卿醉摇了摇头:“除非我放你出来,不然你是出不来的。你该知道,我能感受到你脑袋中的想法,所以在你真心意识到问题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说着,她叹了口气转身就离开了。
韦景牧知道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但他不愿意就此被束缚,用尽所有力气对着面前的屏障拍去,可屏障纹丝不动,他的人反而被反弹的后退了几步。他再抬手对着屏障,却发现已经使不出多少能量了,用力对着屏障打了几次,都是没什么反应。他一甩手,恨恨的放下手,见实在是无法走出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挣扎,乖乖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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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走出世子的院子之后,屏退左右,一个人去了书房。
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今日发生这事,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出现了。这么多年,他对世子和王妃十分放纵,尽管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一直都不愿意深想,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可如今,三儿子早已长大成人,也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对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今日的这一幕,应该只是个开头,韦景牧心性倔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可以预想到宁王府以后的不安宁了。
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当初就不应该……
如果自己没那么做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