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都有,怎样。”鹤子谦压低了声音,说的极为诱人。
可她白皎皎是那么容易被引诱的鱼吗!
扭过身子,屁股对着鹤子谦,想用馒头换她的内丹,做梦吧,不如饿死她。
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意,靠近了鱼缸,在白皎皎的身后开口:“你能听懂我说话。”
语气是笃定的,但白皎皎头都不屑回过去看一眼。
水缸晃动,那双大手贴着鱼缸生生转了个方向,非逼着白皎皎的脸朝向他。
白皎皎再扭过鱼身,心头嘀咕着:长得好看还非得逼着她看,什么怪癖!
鹤子谦伸出食指,戳了戳白皎皎滑嫩的脊背,那一瞬间触感极好。
但是白皎皎浑身都不自在了,那指腹中的薄茧像是有小刺一般,敏感的扭过身子朝着那没有来的及收回的手指就是一咬。
第九章 他爹脾气似乎不太好。
然而白皎皎的一咬对鹤子谦来说就是挠痒痒。
“解气了?”鹤子谦淡定的将那跟手指从白皎皎口中抽出,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绢帕,擦了擦手,随手一丢,恰好盖在了那一方砚台上。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鹤子谦极为自然的取出一张白纸铺好压住,坐于桌前。
“公子,老爷朝着这边来了。”
来人正是蓝衣的书童清川。
“知道了。”鹤子谦顺手取下一支干净的狼毫笔,然后毫不客气的就将笔触伸进了白皎皎所在的鱼缸,直至笔尖完全打湿,就将笔尖上的水洒在了砚台上,稍稍的研磨了几下,那水就成了淡灰色。
而鹤子谦提笔,就在空白的画卷上留下一个弧度,看上去却是若影若现。
又是一笔,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是一只银鱼的轮廓,如透明一般。
取朱砂几点晕染,就是一条锦鲤的背脊,还未画完,却已经隐约看到了一条生动的锦鲤,而此刻,鹤子谦亦是成了一个醉心于书画,面如冠玉眉眼沉醉的痴鱼才子。
更加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而近,清川清了清嗓子,尊尊敬敬的弓腰道,“老爷好。
“子谦呢?”苍老的声音压着几丝怒意。
“回老爷,公子就在房内。”
随着清川的回答,那脚步声进了房,是一位身材消瘦却也颇为硬朗的中年男子。
他眉头紧皱,面色肃然,有着一副不怒自威的面相,看了看鹤子谦,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鱼缸,开口质问道,“子谦,你今日去了哪儿。”
鹤子谦恍若才发现他来了一般,放下了笔,连忙起身开口道:“爹,您来了。”
语气谦卑分明,说话也似乎带着一股风雅的温然之气,白皎皎竟然有些错觉,似乎方才戏弄她的人不是他。
那中年男子正是鹤子谦的亲爹,也是当朝丞相,鹤建中。
鹤建中皱着眉头,眸中闪着压抑的怒气,不耐道:“我说,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你母亲娘家来了人,让你候着,你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鹤子谦连忙拱手弓腰,语气诚恳而又谦卑,“子谦竟是忘了,昨夜子谦又梦见了云姨娘,所以今日特地去了姨娘坟前烧了些香烛以示安慰,还望爹莫要生气,替子谦向母亲转告一声。”
听到坟前俩字时,鹤建中的眼神中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厌恶,几步上前来,看到鹤子谦那未完成的画时彻底爆发了。
“你若是有时间何不多看些四书五经,已及弱冠却才只是个秀才,不立志于朝堂,反醉心于书画,我鹤建中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鹤建中看见鹤子谦画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撕碎那副未画完的画抛洒与空中,还未发泄心头的不满,瞥了一眼白皎皎,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就将那鱼缸举了起来,要摔在地上。
“我砸了你这鱼,明日找人再填了你的池塘,看你怎么画。丞相之子不念书科考,整日只知道画鱼,说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鹤子谦有些惊慌,连忙伸手捧住那鱼缸,口中妥协道:“爹,您若是想填了池塘也就罢了,可这鱼是今日旋妃娘娘才送来了,是宫中赏赐,万万使不得。”
第十章 差点葬身人手中!
理智犹在的鹤建中最终还是将鱼缸顺着鹤子谦的手放回了桌上,下手有些重,鱼缸里的水也洒向了四周,鹤建中一脸的很铁不成钢,最终还是颤抖着丢下了三个字,“没出息。”
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在鹤建中走后,鹤子谦却是换了一副淡漠的神情,直起了腰身,慵懒的开口道:“清川,进来收拾。”
一直呆愣的白皎皎也回过了神。
她只觉得她的心也随着鹤建中的手一上一下,真怕缸碎了,她也落地下,虽然当时死不了,可那老头儿要是气不过在来那么一脚,那她不得横尸当场。
夕阳西下,余晖正好从透过敞开的纱窗打在了白皎皎的身上,白皎皎不经想这方位倒是个好的,只盼着下月十五,纱窗能开着,好让她吸收月雾之气。
清川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公子说了激话,明日老爷若是真的将这府里唯一的池塘填了怎么办。”
“他只是激我罢了。”鹤子谦话语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公子说的如此明显,老爷怕是压根儿没想起来昨儿是云姨娘的忌日吧。”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纸屑,清川撇了撇嘴,语气也有些意见。
清川说的话不大不小,也让白皎皎听了个隐隐约约。
也忍不住看了看鹤子谦负手而立的背影,窗外的日头偏西,正好与他错过,那背影竟然稍显落寞。
望着院子里偶有波纹荡漾的浅塘,鹤子谦勾起唇角,面上讽意十足,声音浅淡至极仿佛是说给清川听,又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他若是记得,才是个笑话。”
立在窗口往外望去的景色,方方正正,框框条条,那么一片虽然景色不少,却是让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些狭隘。
清川听到了自家少爷的回答,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白皎皎肚子空空,丝毫不动鹤子谦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呢!她只觉得喂鱼了!该喂鱼了!再不喂她就要饿死了!
尾巴大力扇出水面,然后用劲儿拍下,来回几次,水珠绽在了书桌上,斑斑点点。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身后响起,却让鹤子谦觉得似乎给这房间里的寂寥凑上了一分热闹。
鹤子谦回过头看到了鱼缸里嗨的起劲儿的白皎皎,又看到方才被他放到一旁的白色馒头,心情竟然好了些,唇角微勾,“清川,准备晚膳吧。”
清川听了自是去了厨房作吩咐。
而白皎皎一听,不淡定了,晚膳!那她的呢?
扭过头就巴巴的看着透明鱼缸外的那缺了一口的馒头。
那块馒头被鹤子谦拿起,五指轻挑,动作极为优雅,像是在做一件风雅之事,丝毫看不出来是在喂鱼,将馒头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丢到了白皎皎身边。
这下可大方了,那馒头眼看着就少了近一半鹤子谦才停下。
“半块儿,够了。”鹤子谦浅声开口,白皎皎背对着鹤子谦吃的正欢,就见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来着,心头狠是一沉。
听着池塘上清脆的落水声,白皎皎停下了吃馒头的动作,扭过身子。
鹤子谦手上一干二净,痛彻心扉的在内心嘶吼道,那是她的馒头!
还能不能好好喂鱼了!
速度极快将所有馒头包在嘴里,然后慢慢的浮出水面,用刀子一般的眼神杀向鹤子谦,一边用细小的牙齿慢慢的磨着口中的馒头。
然而,鹤子谦并没有注意到白皎皎有什么。
只是觉得似乎有种莫名的寒意,心头还纳闷儿这六月的天,如何有寒风袭来。
于是,白皎皎鱼眼里的杀气被鹤子谦的人眼所无视个彻底。
第十一章 这个人一定会妖术!
鹤子谦用晚膳后,便吩咐了清川打了热水他要沐浴。
巨大的木桶被人抬进房内时,白皎皎瞪着眼睛看着,还一边纳闷着,难不成要给她换那么大个盆儿?
大是比这大,不过也呸丑了吧。
好歹她也是卖了上万两的鱼,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吧。
哗啦哗啦的声音从清川的水桶中倾泻而下,清凉的水奔腾如龙,在翻涌过后沉静在了那片巨大的木桶里,清川这才退去。
他家公子沐浴一贯不让人伺候。
木桶在屏风后,从正门进来只能看见屏风,但白皎皎在侧面可看的清清楚楚。
精致的侧脸虽不带任何表情,嘴角却是天生含笑,风姿自是勾人眼魄,微眯的狭长眼睫,深邃而又迷人泛着一点迷人的光,似乎是倒映着浴桶中的水波。洁白如玉的手依旧用极为优雅的姿态,动作利落却不急促,将腰带扯开抬手放在了屏风上,顿时衣襟散在两旁,亵衣因此而轻敞,还能看到胸口隐隐约约的弧度,显得结实而又有力。
呼吸平稳悠长,为那微微颤抖的胸膛平添几分诱惑。
随着亵衣的缓缓拉开,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胸膛,彻底袒露在了白皎皎的面前。
白皎皎只觉得脑袋腾空,顿时像是被一锤子重锤了一下,晕乎乎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着鹤子谦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觉得那百花花的一片在她眼里,好像比当年那姑娘手中的软白馒头,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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