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谦轻叹:“我深知你秉性。又岂会不知你生性贪玩。怎么能放过大好人间。怕是还要回一趟玉灵虚峰看看吧。”
点了点头。这家伙该不是用了探识术吧。
许师兄一副‘我沒你想的那么卑鄙’。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别的都可以答应你。要回玉灵虚峰。必须有人护送。”
我脑筋飞转。瀛洲到魔界的路程也不是很远。以秋花的速度一日便能到。再者。我此去魔界连七哥都沒告诉。何必再劳烦师兄们呢。
不过许师兄猜的沒错。我确实有想在人间短暂的游玩一番。实在不喜身旁有人打扰。现在又喝了此药。我大可在人间逗留个两到三日。思來想去。不去玉灵虚峰也罢。毕竟玉灵虚峰跟九玄只隔一道天然鸿沟。着实冒险。于是我便自我安慰一番。应下了许师兄的要求。
其实也说不上的要求。句句为我着想。这样好的师兄。打着灯笼都未必能找到。
药性发作的很快。当我还在通洲石的传送之境时。身体已然化成了个矮南瓜。圆圆的身子。大大的头。我好奇的用法术画了面镜子。略微一瞧。喝。这还是我么。
由于皮肤过于白皙。所以随处可见一些细碎的斑点。五官倒是变得有三分男子模样。不过更像个小厮。
许师兄把我送到瀛洲五十里外的一处小岛。我便让他回去了。大约是觉得天色太晚。所以今天只做赶路。而我除了玉灵虚峰。似乎也沒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随意找个布裹把星恨包好。天一亮。秋花到哪。便是哪吧…
……
思儒虽然一路向南。但毕竟是四月里的夜晚。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凉。
所谓下山历练。便是能让剑者悟出更深的剑道。其中。随心而行。也属于历练的范畴。看來他得找个地方投宿了。虽然他并不喜欢这儿。
岳阳城郊。
思儒沒选择在岳阳城投宿。而是选择了郊野。或许他想砰砰运气。有客栈就住下。沒有就随随便便露宿一晚。
好巧不巧。位于两座山峰之间的低谷处。思儒便是一眼望到了一座极其隐蔽藏在层层浓绿下的红色泥墙。说來也怪。他自知视力不好。平日里一到晚上视线便变得模模糊糊。甚至连人的样子都看不大清。许是投缘。
谁知道呢。这样的地方住不住也沒什么区别。就当避寒吧。
思儒御气缓缓落下。红泥墙的顶端。也就是房梁处。悬挂着一条灰布。“客栈。”隐隐还有几件房间是亮着灯的。
其实这里有间客栈并不奇怪。刚刚御气的路上。思儒便是看见了数十户农家小院坐落于这两座山的山腰处。不仅如此。此山中多半是药材。想來都是些采药的药农。遇到风沙泥雨。至少还可以避一避。
当当当。思儒用剑柄轻击了几声门。
“來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足以让壮汉打着懒懒散散的呵气。拉开门上的门闩。
瞄了一眼思儒的装束。不像村里那些打扮。见他手中还抄着长剑。壮年人欠了欠身。也不奇怪。待思儒进去后。又重新插上了门。“打尖是不行了。住店三十文。”壮年随手一指身后的木牌。三十文是最低档次的房间。补充道:“而且只剩一间了。”
壮年人并沒有漫天要价。只是态度却在说:方圆百十里内就这么一间。爱住不住。
思儒当然不会与他一般计较。付钱上了楼。只是刚拐入二层。便听见许许多多细碎的吵闹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疑点重重
这些吵闹声有男有女。思儒的房间刚好夹在了两间声音最大的房间中间。
他倒不在意。只是这家店的老板却开口解释道:“这两间的客人并不认识。而他们要的都是五十文一宿的上房。便选了这两间。”
思儒点点头。这好办。晚些他入个定。便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房间虽然简谱。倒也不至于脏。隔着墙。左右两边东一句西一句。清晰的声音传來。
“公子。歇一会儿吧。”
“翠娘。你别烦我。若这些背不下來。怎么参加下个月的考试。”
说话的男子摇头晃脑。传來震耳的朗读声…
…
“拿出來。拿出來。”
“老大。只剩这么多了。”
“才这么一点。这点东西还不够爷塞牙缝的。看來明日还得再干一票。”几个粗声粗气的男子声音嚷嚷了起來…
而思儒此次下山。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
第二日天亮。
笑嘻嘻道:“小娘子。你说我们是直走江都水路呢。还是南下巴陵呢。”
“我的矮相公。您说了算。”秋花撇撇嘴。颇有些无奈。左不过才三日。何苦计划那么多。
我沉思了一会儿。分析道:“江都到底与兖州交壤。走巴陵吧。保险一点。到了岳阳也热闹些。”
“秋花沒意见。”
“那我们出发咯。上來。相公带你御剑兜风。”招出星恨。轻轻一踏。便是青云直上。
…
行了近两个时辰。皱了皱眉。道:“秋花。我们好像去不上岳阳了。”
脚下星恨的剑锋一斜。秋花也是看到了那片树林的异样。袅袅青烟中上升着几缕极为乍眼的红芒。秋花道:“秋花才沒主人那么贪玩。反正去不去岳阳。秋花都不会失望。”
我瞥了她一眼。秋花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下去看看。”御剑中的星恨急转而下。朝那一团妖气弥漫的树林奔去…
自我知道我大地之灵起。便要负担起守护大地的责任。而下方树林处的妖光大盛。仿佛也在跟我示警、此处有异样。暂不了解情况之前。还是准备先下去看看。
林子中的灵气很盛。同时妖气也很盛。我能嗅到一股掺杂着凡人的气味。和一股淡淡的腐朽味儿。看來。就在前面。
走了良久。“老伯。请问您是住在这片林子的人吗。”虽知面前的老伯是个松鼠妖。还是谦恭的问道。
松鼠妖的样貌约有五旬。正挥舞的锄头耕地。可惜现在才四月。而且地里根本什么都沒种。闻言。松鼠妖淡淡回应道:“是啊。我住在这儿快十五年了。”
“那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
松鼠妖打量着我跟秋花的装扮。不过是寻常夫妻或是兄妹的装束。而星恨塞在一个鼓鼓的布袋中。很难看出布袋内装的把剑。回忆道:“沒听说啊。与我同住在这山林中的就了了几十余农户。且都是药农。平日里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有什么。不知公子为何这般问。”
“沒什么。我不过是个粗浅的捉妖师罢了。还有一事。请问老伯。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指向不远处的深林。问道。
松鼠妖反倒不在意了。提醒道:“那里是后山坟地。天黑了。就不要去了。”
“多谢。告辞。”
走的远了。秋花才道:“主人为什么跟那松鼠妖说自己是捉妖师。那样不会打草惊蛇么。”
“我是个连那老伯是妖都看不出來的捉妖师。这样。他们还会防着我么。”学了幻术后。我的感知力提高了很多。解释道:“这山林远不止我们看到的大小。后山山林怕是还有一个通往另一空间的入口。而我能感受到入口反馈给我的感知力。我猜测。入口可能是通往妖界的。”
若是妖界通往人界的另一入口。那就有办法解释此地为何妖气如此之重了。如若是这样。我们就沒有再管的必要了。毕竟六界之间都有互传的通道。至于地点在哪。又不是我一介大地之灵能决定的。
可若我猜测有误。此林子。乃至整座山。可能都有问題。
“若真如此。我们便走妖界吧。妖魔两界相连。半日路程就到了。这样也可以早一点看见你的祭祀哥哥嘛。”秋花乐观道。
“我的小娘子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妖界都敢闯。太凶了当心嫁不出去。”我取笑道。
“沒人要我。秋花就一辈子跟着矮相公。”
我骤然停住脚步。“就在这儿了。”不会错的。入口就在此处。
“可这什么都沒有啊。”秋花疑惑道。瀛洲的传送点多少还是块巨石。可这出了杂草就是土。着实跟后山山里还有一段距离。
闭上眼睛。一缕柔风轻轻的灌入面前的气旋中。气旋逆风转了几圈。再睁开眼时。一条半人高绿色的裂缝。狰狞的显露在空气中。
而秋花见我良久都沒有动。问道:“主人不进去吗。”
又过了半晌。裂缝自动合上。我仍是沒动。回答道:“不。看來这是通往妖界的通道沒错。只是我们不需要再进去了。”
六界有明确的条文规定。相互之间是不可随意出入的。里面的人想出來或是进去。必须要拿着出入令牌或是由六界的掌管者亲口同意。而人界的大地能孕育万物生灵。生灵修炼亦能成妖。这些妖如能一心修道还好。若是被道行高深的人发现在为祸人间。轻则被丢入妖界。重则当场化为飞灰。
而这道裂缝显然是被里面的妖强行撕裂开的。看來。是有妖想逃出來做坏事了。按着这个思路想。我跟秋花一直往深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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