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想不明白,衡元白也就懒得想那些了,问道。“你此次前往兴城走了一遭,那边的情况如何?”
提到这个,商大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唇角抿的紧紧的,在衡元白的瞩目之下,缓缓摇了摇头。“伤亡惨重,并不乐观。”
衡元白沉思了片刻,问道。“可发现了缘由?”
“未曾。”商大摇了摇头。“虽说控制及时,但是我送那名女子前往之时,发觉兴城周围的事态要比我们想象之中严重的许多,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恩。”衡元白点点头,两人对坐着,皆是处于失神的状态,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晚,他们又在房内枯坐了许久。
突然,商大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与衡元白对视了一眼。
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哪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只见衡元白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他故意压低了一丝声音。“商大,你瞧瞧,现在应该如何办?”
商大从衡元白的手中取出玉佩,借着黄豆般的灯火眯眼仔细瞧了瞧。
口中低喃道。“明日便是最后日期,你今日才拿过来。”
似乎听出商大这话中有些抱怨的意味,衡元白苦笑了一声。“这不是怕节外生枝么?”
“反正我今夜是无法安生了。”商大撇了撇嘴。“明早你便来找我拿就是了。”
衡元白瞧了瞧商大手中的玉佩,他迟疑了片刻。
“你不是还借住在辉伯家中么?”商大瞧了他一眼。“你住在他家中,再晚了也不方便,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你便是放心吧。”
“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明天可是……”
没等衡元白说完,商大便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我自有分寸。”
衡元白深深的瞧了商大一眼,眼见他再三保证,这才点了点头。
等到秋烜的身影消失,门口传来轻巧有节奏的敲门。
物华匆忙爬回床上,用薄被盖好双膝。
等到物华刚刚在床上坐好,便有人直接从外头闯了进来。
“旭叔嘱咐过,不可硬闯进去啊。”衡智源是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闯进来的。
站在门口阻拦的人眼见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程度,只得无奈的哄起这个小祖宗来。“旭叔说....”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出来,便被衡智源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行了,我只是来瞧瞧他,本就是旭叔让我来看看。”
“问她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可是旭叔没有传消息过来啊。”那人飞快的接话道。
“我不过就是问几个问题罢了,我还能吃了她不成?”衡智源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若是你不满大可到旭叔那边去告状。”
那人本是打算如此的,可是被他当面说,却是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如果这事真传到了旭叔的耳朵之中,不论是不是自己说的,衡智源怕是都会算到自己的身上。
“说什么告状?”
那人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对这个骄纵的小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老涧主的血脉。
“那你快些,晚了我实在不好交差。”
衡智源点点头,伸手推搡着那人出去。“我就问几个问题,马上就出来,你在门口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打扰。”
将那人打发出去,衡智源这才回头。
竟是发现那两主仆,一个坐一个躺,竟是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
他不由一愣,多瞧了两人一眼。
这才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在物华的面前坐下。
物华像是才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面上全是被人打扰了睡意的不满。
“天色这么晚,你突然闯进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物华那满脸的不耐,似乎是在告诉他,她现在很不爽。
☆、第三十章 强行忍耐
被她问的愣了愣,衡智源冷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向着门口方向望过去一眼。
声音压低了一些。“你可知晓那些事情是何人所做?”
物华含着笑,直勾勾的与他对视了片刻,“你。”
被物华猜中,衡智源目光只是闪动了片刻,随即大方的点了点头。
物华仔细观察着的他的面色,发觉他眉眼紧蹙,说这话也不像是来跟自己炫耀。
物华斜靠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被物华盯得久了,发觉她并不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衡智源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你为何不问?”
“问什么?”物华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很不明白他的问题。
衡智源被她噎到,只得怔怔的瞧着她。
也是,让物华问他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这不是说的废话么?
瞧着物华似乎已经猜出了自己现下的处境,衡智源咬了咬牙。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做什么?”
“呵呵。”物华唇角微微一动,“你还能来做什么。”
“怕是已经发觉旭叔与你大哥之间瞒了你不少事情,心有不甘吧?”
被物华一语道破,衡智源心中郁闷。
尽管衡智源清楚,物华上次能告诫自己,想必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但那不过就是自己的猜测,可今日一瞧,发觉她果真是知道了。
衡智源不免心中有所郁闷,自己与他们日夜相见,都没发觉他们之间私下的交情,怎么物华一个外来人,反倒是比自己看的清楚?
“那还不简单?”物华冷哼了一声,话中未曾留情。“就你这涉世未深的模样,你还想将你稳操胜券的二哥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被物华怜悯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衡智源不由怒上心头,全身血液都向着他的面上灌了过来。
“你。”
“啧啧。”物华瞧着衡智源一副炸毛了的模样,哼了一声。“若今日是你二哥在此,听到我这话,你觉得他会像你这般,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衡智源突然沉默了下来,沉思了片刻。
物华也不催他。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面前的衡智源一脸挫败。
“那按你说,我就没有与他们一争之力?”
“争?”物华嗤之以鼻。“你大哥有旭叔做后盾,你二哥有辉伯暗中相助。”
“你想拿什么跟你两个哥哥争?”
听到物华这么说,衡智源大吃一惊。
物华虽说进了漓水涧一月,但是不是在衡元白的房间不曾出去过,就是出去,也是在妙白的陪同之下,到处走走看看罢了,这些消息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话衡智源何尝不明白,只是原本以为触手可及的东西,突然有了告诉你那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将他怎么能甘心?
物华就像是清楚他心中所想一般,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涧主之位在你眼里,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东西么?”
“恩?”发觉衡智源似乎不大明白自己的意思。
瞧了瞧眼前看起来跟自己这具身体年纪相仿的衡智源,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漓水涧内民心淳朴,衡智源又打小在涧内长大,如此影响之下,他虽说不笨,但人情世故接触的少,被人保护的极好。
所以看来像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物华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那个与自己越走越远的弟弟,烨华这些年跟自己走的颇近。
可是最后落榜,在旁人不断地攀比之下,就算烨华清楚,他落榜之事与物华没有什么干系,最终和物华疏离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日后麻烦。
发觉自己想偏了,物华唇角抿了抿,喉口一动。
“就算是失去你两个哥哥,你也要得到那个位置么?”
衡智源恍惚之间似乎想起父亲尚在之时,三兄弟相依相伴的日子。
是啊,到了最后怎会变成这样。
“你就算是争到了那个位置,你想怎样?又能怎样?”
在物华看来,这漓水涧主的权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漓水涧主又不等同于皇位,就算争得的要死要活的,得到了后。
又能用来干什么?
其实这点她一进来,发觉漓水涧内势力分为两派,便是有如此的感觉了,毕竟这漓水涧主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权利,至于生活...
瞧瞧衡元白吃住与漓水涧中的住民没啥两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争什么。
其实她瞧着那衡元白,看起来就像是十分怕麻烦之人。
为了这么丁点大的权利,跟他哥哥斗,跟弟弟斗,有什么意思?
要是自己,如果他们愿意当着漓水涧主,让他们自己争去好了。
衡智源瞧着物华那满面的不解,顿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其实,起先,我也是如此想着。谁愿意争那个涧主之位。”
“后来。”回忆到此,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后来发觉,父亲竟是将涧主之位传给了向来游手好闲的二哥,在旁人挑唆之下,最后也不知怎么就动了心思。”
“游手好闲?”物华眉头微动上下扫视了衡智源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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