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娶亲:强掳万岁人鱼妖后 (Evisu)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Evisu
- 入库:04.09
第13章 013 阳鸳使坏
“阿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凭空响起,而后好像轻微踏破灰尘的脚步声随即跟随而上。
很好听的声音,不管是嗓音还是踏步声。
纪以宁抬起百媚丛生的凤眼,好奇往前一瞧,一双带着铃铛“当当”响的素白玉足已经纤纤而入,丝毫不顾忌眼前的脏乱,跨进残破不堪的界门来。
正如纪以宁所猜,映入她狭长眼帘的是一位女子,五官精致得好像刚刚出土的陶瓷娃娃,轻扫娥眉,淡抹薄腮,额中还印着梅红色的羽形记号,很是惹眼。
她一头长发被染得色彩缤纷,黑、白、红、蓝、紫、绿、金、黄等等挑丝夹染,被一根金丝带紧紧缠绕绑成一束垂于胸前,娇柔的身躯一旦走动,束发也跟着一歪一扭,和时下流行的麻花辫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时髦前卫,完全跟得上此时世界艳色大染的国际标准,国际明星走红地毯都没她那么招摇。
这不是给媒体大吐口水的机会吗?
尤其是她那身绝色艳丽的白底纱裙,好像故意漂染成那样的,什么颜色都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你能想到、想不到的颜色都染在上面,形成一个大型的晕色大圈。
令人奇怪的是纱裙的背部居然还用金丝线绣着炫亮出彩的戏水“鸳鸯”里的“鸳”,形体、神态极尽妖娆,跟江南水乡女儿出嫁时送的刺绣枕被上的鸳鸯一样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好像嬉戏于眼前,分分钟钟就会跳出来陪你玩甩一番。
能把颜色穿得如此优雅和谐的,可能也就独此一人吧?
纪以宁原本极度厌恶艳色装扮,现在也是眼前一亮。
此女子手上拿的丝帕居然还是墨绿色的鸳鸯帕,这让纪以宁更加无语得五体投地。
她得有多爱鸳鸯?才会整个人打扮得就跟鸳鸯一样?
她那别在发上的彩色羽毛也令人眼目一新。
纪以宁专注的观察她,观察得入木三分,却被她当成隐形人一样,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越过。
此女子一见到宁水月的身影,整个人就散发出弱弱的崇拜之光,径直摇曳腰技摇向他,来到他的跟前,声音娇得都能滴出水来:“阿月,你回来怎么也不回水月宫?整个鬼府都被你施了散法术,一点法力都使不上来,害得奴家一阵好走,可急死奴家了。”
说完她还把嫩如豆腐的小手攀上宁水月的臂膀,把头腻歪上去,靠在他的手上,头顶的羽毛钗刚好挠住宁水月尖削的下巴。
她甚至觉得不过瘾,还整个人靠上去,蹭了蹭他的衣衫,挨着他,轻轻摇动自身娇柔的身体,连跺小脚,娇羞得不成样子。
纪以宁全身打了个激灵,再送喷嚏一个,应景地搓了搓手臂。
好冷呀!
“阳鸳!”宁水月对使坏的阳鸳轻喝一声。
尽管阳鸳表现得热情如火,好像俩人八百年没见面了,但宁水月喝斥后眉宇间还是淡淡的慵懒,面瘫得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阳鸳扁起粉红小嘴,略感无趣,却又不甘心,还想靠得再贴身些。
宁水月大手一弹,轻轻拂开阳鸳的倚靠,还甩了甩被她碰过的衣襟,眼底一片缥缈的疏离,犹如此时远处摸不着触不到的雾气。
第14章 014 美色当前
对于宁水月的表现很令纪以宁出乎意外。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他不喜欢她?如果真不喜欢,为什么要让她靠那么近?还靠那么久?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暧昧不明的崇拜?
好在她的唐青宇不会像他这样,明为君子实为小人,背地里和别的女人瞎搞一套。
纪以宁一边庆幸,搞不懂心底为何却泛起莫名的酸意。
酸酸的,犹如酸笋的味道。
“啊……”阳鸳娇喘一声,趄趔半步,前倾身子往宁水月倒去。
谁知就在她的诡计即将得逞的千钧一发之计,宁水月身形一闪,巧妙地躲开了阳鸳的倾倒。
他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冷眉横看她如何收场。
宁水月不愿阳鸳对他过多碰触。
他眉宇间深藏淡淡的离离之意,好像还有化不开的阴郁。
这让纪以宁多少找回些许安慰,不至于太失落。
看来他不是嫌恶她,而是不喜欢别人靠他靠得太近。
对于阳鸳强逼强送的投怀送抱,纪以宁不想多加评论,只是忍不住瘪嘴,嗤之以鼻。
纪以宁可耻地在阳鸳的背部吐了吐舌,作了个鬼脸。
反正她后背没长眼睛,又看不到。
“啊——”不明惊乍之声又是突地而起,还是稚嫩的女声。
又会来什么人?这是群演演技大比拼吗?还有完没完了?
纪以宁纤手抚额,状似无奈的往心里吐了槽——来这么多人,她怎么还有机会逃走?
“月鸯,你干吗?冒冒失失的?”阳鸳站直身子,抚平衣衫,发生嗔怒的责怪声。
她自己冒失不控制好速度,放倒出去的身体撞了没有准备的来人,却恶人先开口蛮横指责。
纪以宁对她的不屑更加深重,原本她在纪父面前已经够无理取闹,没想到今天碰到个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
原来这样的人多么不讨喜。
只见发生惊叫的是一位少女,年约十八,长得眉目生辉,顾盼流光,身形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美得让人离不开视线,装扮、穿着、神情和阳鸳不离左右,很像双胞胎姐妹。
只是她着装的颜色不似阳鸳的那般招摇妖娆、艳丽炫彩,大体采用灰黑色,反而显得沉稳端庄、秀色可餐。
让纪以宁特别注意的是她额前眉心点的粉红“羽”形印记,和阳鸳的梅红色略微不同,发出丁点金光。
纱裙背部绣的是和阳鸳相反的灰黑色“鸯”,神情、形体绣得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一点也不输阳鸳的“鸳”。
两人一并站在一起,就如自由戏水于长江大河的“鸳鸯”。
难道两人是姐妹俩?
月鸯占了理反而宽宏大量,掩嘴轻吐香兰,“阳鸳,你是不是又推倒王不成把自己推倒到我这来了?”说完,不忘娇笑出声,对阳鸳的指责不以为意,还开起玩笑。
“哼!”阳鸳被月鸯嘲笑得自知无脸,不多作辩解,却也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以示警戒。
照这个话想来,宁水月倒挺合阳鸳的口,被推倒过多次了。
走到跟前的月鸯面色凝重瞧了纪以宁一眼,继而轻露出莫名一笑,就低下头匆匆越过她,来到纪水月的跟前,弯身一躬,双手一揖,拜福道:“王,月鸯给您请安!”
面对眼前如此美艳绝色的美人,宁水月也只是轻抬一眉,声色不动,“行了,月鸯,不必如此多礼,此问题已是说过多次,日后不要再犯。”
听到宁水月威严之语,月鸯丝毫没有怯弱,又是轻轻一躬,“是,王。”
第15章 015 族传之宝
月鸯轻迈莲步,戴在青白玉足上的铃铛“当当”响。
她移步至纪以宁跟前,身子前倾,弯腰拜福:“王妃,月鸯给您请安!”
纪以宁被吓得连连退开几步,张了张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情急之下,摇头摆手,才慢唧唧说出这么一句,“我不是什么王妃,你不要张冠李戴。”
即兴发挥的戏她还是能演得很好的,从小在纪父身边演到大,还能难得到她?对于无厘头的戏可是很有天赋的。
站在一边的阳鸳对阴鸯的作法非常不满,急急道:“月鸯,你疯了?我才是将来的王妃,你搞错了。”
说完就要去拉月鸯。
倔强的月鸯甩开阳鸳强伸到她腋下的手,不理会她,仍旧弯着纤细的身子,不动分毫。
她好像和纪以宁杠上了,只要纪以宁不出声免礼,就一直不起身。
按照纪以宁以往的处事风格,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只会寻得一惬意舒心之处,翘起二郎腿,剔着牙,乐意享受别人的遵从。
纪老伯财大气粗,纪以宁身为他名下几亿万资产的继承人,确实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尊荣。
但现在情况不同,这是要她当王妃的事,如果真不是在演戏,一旦承认,她就走不了,回不了家了。
此事非同小可,岂能儿戏?
瞄了几眼心急火燎的阳鸳,纪以宁当下就有了主意。
把纤白之手伸进衣袋,拿出价值连城的珍珠珠钗,亲昵地拉过阳鸳的小手,梨涡浅笑,眉眼如花,百媚丛生,献宝似的,“阳鸳,来,送你,接了这个,你就是王妃了,无需等到将来。”
纪以宁总感知这珠钗来头不小,它生得珠圆玉润,硕大无比,作工精致,世间少有,如果不是订亲之物,她岂会身上无它物,只有它?
它的意义就跟她手上戴着的钻戒一样深远。
好像把它送出去,有人接手了,纪以宁也就落得个无物一身轻。
阳鸳喜出望外。
这可是宝物,王的族传之宝,身份的象征,拥有了它就能在龙族里来去自由,整个龙宫乃至合海都是任人翱翔的天地,更别说戒备森严的水月宫了,甚至细到庭、阁、府、座都畅行无阻。
阳鸳心里乐开了花,伸手就要接过,结界外却适时传来一声呵斥,“阳鸳,别不知轻重,此宝物岂是你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