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不见,穷奇转世之后的能力竟然增进了,鬼车想到:这下子恐怕要五帝联手才能制度他了吧?不知道天上高高在上的皇者,他会有怎么样的判断……
我扶着墙站起来,垫着脚走向开着的门,叹了一口气,手还是紧张地发抖。
就快要碰到门的那一刻,门轰然关上,吓得浑身一抖,我忍不住破口道:“外头的人有病吗?有病治病,到这里吓唬谁呢!”
门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笑意道:“呵呵,姑娘真泼辣,小心嫁不出去。”
我沉下脸来,用力踹了一下门,结果脚趾头最先肿起来,忍住咆哮的念头,冷笑道:“阁下不必担心,本姑娘嫁出去了!托福,还嫁得挺好!”
声音还是低沉的,只不过加了一份疑惑:“刚才那一脚,姑娘不痛?看来是铁打的,铁打的身子,这心不知道是不是铁打的呢?”
这话别有深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思。只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这人是谁?
我抱着胸靠着门,仅仅这一门之隔,却感觉隔绝了两个世界,不过这又如何,冷冷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一怔,呵呵笑了两声,“姑娘真是直白,这么明显不怕我会隐瞒你什么?”
“隐瞒就隐瞒,告诉或者不告诉,不过就是一个答案,随你!”这我倒是想得干脆。
“好,欣赏这种直白!我便告诉你吧!”他这么说,可是声音一落,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一下子寂静,反倒是不适应。
突然门又开了一条缝,只不过这次被缓缓打开,那是一个戴着黑斗篷的男人,即使是有东西隔着,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目光如炬。
知道他盯着我,反而有些不敢看他,警惕地后退和他保持距离,他不开口,我先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为什么戴着黑斗篷?”
“见不得人。”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因为我在找我的夫人,现在找到了。”
没想到他有问必答,而且句句回答都让我有更多问题想问,只不过听了他最后一句,却问不出口了,只想离他远一点,他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哪里有人见到陌生女子会说找到自己夫人的?怪哉……
我摆摆手,指着门道:“哦,请!”
我的逐客令似乎没用,他又向我走了几步,并且伸手一把把我抱住,淡淡地在我耳边倾吐:“别赶我走,你不知道我的一切,我不介意都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听我说!”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用力要推他走,碰到他坚硬的臂膀,手都伸不开,只能耍耍嘴皮子:“说就说,你说我听着,只不过别!动!手!”
他听了,慢慢松开,一言不发地走向整理干净的床。
我问道:“你和你夫人怎么了?”
他抬头看看我,忽然盯着空荡荡的墙,墙那头是鬼车,他这么一盯,我心慌地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耐烦地道:“我愿意听,你怎么又不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指着墙,“愿意的话,我可以打开那边的那扇门!”
“哈?”我哭笑不得,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也许他脑子里想的是他的夫人,也许是我们之间有些相似,他误会了吧!
“既然我有钥匙可以开这里的门,自然也能开其他的!想想,穷奇要杀了你们,亡者一旦魂飞魄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你愿意那个人再死一次吗?不愿意的话,倒不如考虑让我放了他!他已经身受重伤,凭他自己逃不走的!”
“不用你操心,我救他!”
“你救他?你救他之前,我就会比你更快杀了他!”
我一惊:“为什么?”
“他在你心里活着,我也迟早可以把他泯灭的一干二净,至于为什么?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呵呵,这是不允许的事!”
戴着斗篷的男人果然不是善茬,至于他灼灼的目光,我眯了眯眼,算他狠!
可是叫我离开鬼车,和鬼车的性命相比,显然是后者更重要,明明知道,可我还是自私地选择前者。
暗暗笑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说得出,做不到。
我道:“你要是害了他,信不信我也会随他去?叫你什么都没有!”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来嘲讽我的行为,像是老树皮在摩擦,看他的手,青筋暴起,而且手茧很多,是经常手握兵器的,可是年龄绝对不大,否则也不会有那么笔挺的腰杆。
☆、第一百零二章 君之相思意(二)
“想投胎的人会舍得魂飞魄散?我不信!尤其是想要重新开始的你,不是很想过奈何桥吗?不是想要重新来过吗?不是遗憾早早结束的一生吗?”
他掰着指头竟然知道我的事,而且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是算命的吧!
此时,我低头一看,他脚边长袍有一个丑陋的补丁,又丑又小,中间还有一个微不可及的小字:“秋”,这是之前不小心搓烂了易川的衣袍,特意帮他缝上去的,穿在这男人的身上,难道……
难道这人是易川?
可是声音不像,他哪儿有这么低沉啊!
我悄然坐在他身边,仅仅隔了一拳的距离,斗篷下的那双眼睛触及我的视线,躲开来,急急地道:“怎么了?”
原来他在装王八,可惜一点也不像!
他天生不是戏子,一把刀枪给他也只能做个铁面将军,就他那个小心谨慎的眼神,骗得了谁?想隐瞒什么都瞒不了,还害得我着急了几天,他却在这管理起了钥匙!
哼,还说起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绝了……
“看你和我一个挚友有些相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露出盈盈的笑,“而且他的手也是像这样,因为经常舞刀弄枪,疤痕许多,老茧不少。”
斗篷里的易川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听了我的语气后,他察觉到身份的败露,却不慌不忙地拉起我的手,慢慢摩挲着指腹的手茧。
虽然是轻轻的,可是久了就会觉得不自在,抽回手后,听他低沉而缓缓地道:“当然了,这双手和你的玉手是一样的。只不过你弹得是琵琶,我握的是兵器,看到你的手,你的挚友应该跟我是一样的想法,不希望你继续多出手茧,这其中的苦痛就到此为止吧!”
“要不是为了生计,我也不至于……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做个游手好闲的小鬼,挺好的。”
“是啊,人死就不能复生了,那就好好考虑一下跟我走,明早穷奇就要把你们三个生吞活剥,或是扔到黑水里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时间,给你考虑一夜!”
说来说去,竟然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阁下的大名还是没说,你是何人我不都知道,又怎么放心跟你走?”我面露难色,好像真的害怕跟错了人。
斗篷下的他浓眉紧皱,推都推不平,他看破了我的小心思,就是想要他自己承认身份,可是这怎么行?他有他自己的难处,站起来冷冰冰地道:“明天早上我会过来的。”
“站住!”我抓住他的衣角,“我来这里不过是找到你,其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却发现你变了,为什么变了?”
“放手。”低沉冷漠的声音一把刀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发生什么了?……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不必让我知道,只是别让我做出这种选择,因为我早就选择好了,是你在逃避!明早你要的答复我不会给你的!只不过,发生什么事你不要后悔!”
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气都短了几分,咬咬牙,没料到会头晕目眩,走几步就会倒下去的感觉。
“你说什么?”黑斗篷下的易川愣了一愣,紧紧握着拳头,胸口此起彼伏。
“忘了吗?你说,你在找你的夫人。可惜了,她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投胎变心了,你当她从来没有存在过,放下可好?”
我凝视着他的后背,没有仓皇逃跑,却在告诉我他很失落。
他道:“放下……说的容易,可是做得到于不想做是两回事,坦白一点,我不想忘,要是你认为这样说会让我死心,我会认为,禁锢你会是我唯一的选择!”
还未等我说话,他似乎已经下了定论,指着空荡荡的墙道:“若是没有明早没有回复,我便杀了他,再夺了你!”
话一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紧紧把门重新锁上,幽暗的灯火瞬间消失。
停在这一刻,一张床,一扇窗,窗外漆黑一片,甚至连孤魂野鬼都没有。
“夺了你……夺了……”
一扇门,真的隔了两个世界。
我多希望变得麻木,或者糊里糊涂地混过去也好,可是脑子偏偏这时候动的特别快,还下意识把易川的话重复了好几遍!
“是梦吧?”可这是事实。
这事实太像幻觉,虚晃着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一切太过于安静,我走到墙边,趴在黑漆漆的墙上听了一会儿,只听见一些“索索”的声音,像是老鼠挖洞。
轻敲了三下,本以为不过有回应,正要抬脚回到床边,突然响起重重的三下扣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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