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沒有被他理解和尊重啊,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却把我当小鸟一样关在这里,在别人眼中,这是圣境,可是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华美的牢笼,还……还是花事谷好玩,”
那时,她真的不乖巧,抬眼切切地望着那双温柔的落雪深眸,此刻方想到一个纠结的问題:他们这算是……自她毫不负责任地逃离苍华莲境后,终于合好了吧,
凉九欢痴痴地望着那端庄温婉的紫衣华影,越看越觉得风华绝代,正半醉半醒间视线却被一恶脸面具给全挡住了,窘的脸又烫又热,
冥王好似非故意一般,弯腰趴在她面前道:“小姑娘,知道本王为什么肯屈尊降贵将自己比作榴莲吗,”
“额,为什么,”
“姚应华他也许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榴莲,而且它还有另一种意思,就是恨之者恨得入骨,”
只可惜被听得人全身都集停在了前半句,眼中自责不已,睫毛轻颤:“君上……对不起,我那次其实不是故意要害你,我想道歉的,可是……”
“无碍,我现在会吃榴莲了,”紫衣幽幽浩瀚,两黛雪巅月眉勾勒如画,嘴角扬起,晕染上韶光的温柔,美得蔚为壮观,
四周一片诡异的静寂,一直云烟手牵住她的手,姚应华倾身对她笑道:“随我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一种错觉,这君上又在对她施展美人计吗,
“等等,你们几人冥殿也闯了,冥簿也看过了,还瞻仰到本王的英姿了……本王想來想去,怎么都感觉像是本王吃亏啊,”
“额,”凉九欢下意识地躲在姚应华身后,露出小脸充满戒备,不会真的像他刚才说的额,放出那些巨齿鱼兽……
“好说,你要看本王的脸,”冥王却偏不让她躲闪,嘿嘿笑着,一把逮住她的一只小手到面具前,却在半路停下來又纠结起來,“不行不行,小樱说我的面容只能让新婚妻子看,她看到会很生气,很生气,小樱在睡,很快就会苏醒了……”
说罢突然蹲下來,紧紧捂住脸上的面具,语无伦次地蜷缩成一团,好像凉九欢是什么厉害的洪水猛兽一般,死活不给她看了,
这什么跟什么嘛,这冥王是不是把自己关了五十万年,关傻了,他怎么全然自言自语起來,
不过,貌似六师姐说过,某古籍上记载一些族人对相貌非常珍视,而且只能给新婚妻子看,若是被旁人看了,就会立刻为保贞洁自刎而死,以示自己的三贞九烈,
凉九欢也吓了一跳,忙缩回手,咬住自己的嘴巴,看看满含笑意的姚应华,
“不看,你是嫌弃我长的不好吗,”
蜷缩的冥王听到凉九欢的话,误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又站起來瞪着她不依不饶,“天下都在好奇的这张脸,你真的不看吗,你要是想看,坚决要看,死缠烂打地非要看,我就给你看,但是他们必须都要转过身去,不能看,”
说着伸出食指指着周边的众人,
难道,她今日若是不看,就只能走不出冥界了吗,可是皎月还受了重伤,必须回去医治,只好义勇地豁出去了:“好,我看,”
“小欢,”
“欢欢,”
“凉九欢,”
几声恼怒之声传來,凉九欢好奇地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身后之人,应华神尊怎么也皱紧了眉呢,难道她怕自己被面具冥王的真容吓到了吗,
沒关系,大不了被吓住后,多看他几眼就补回來了,嘿嘿,
这时,皎月不知何时也飞了进來,站在远处瞪着她大怒:“凉九欢,这世上再无谁能美过父皇,不准你看别人,”
而同样又消失许久的战奇也出现在了姚应华身边,眯着黑眸:“凉九欢,九天最好看的应华神尊就在你眼前,还用的着看别人,”
咦,战奇好奇怪,它不是最不喜欢君上了吗,同样三师兄和回來的小轩哥怎也惊吓地望着她,
“可是……不看的话,他,他,他……”凉九欢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不放我们……”
话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落入了紫衣华影的怀抱,飞了去,
身后传來一声爆笑:“哈哈哈,姚应华,我保证这个笨丫头永远都会惦念着我的容貌,,”
“驾,驾,吁,,”
姚应华抱住凉九欢一路出了冥界,在那里与冷宸和
他们出了冥界,姬瑾轩一脸伤痛和心事,与凉九欢他们告辞之后,便快马加鞭地前往云水州,他要找到玉无瑕,必须问清楚一件事,
可是却在半途中,倏然,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气笼罩四周,雪从天急转而下,
“是熔骨魔雪,”姬瑾轩大骇一声,一直守在暗处的玉家护卫立即出现,持剑列阵护在姬瑾轩身前,眨眼间,就见一白衣女子手持一把妖异红伞从天而降,气势挡住去路,
女子面无表情,正是魔界雪魔尊梅磬雪,看來又是來抢夺天命剑,
梅磬雪丝毫不多言,手中的雪魔伞乍变黑色,一湍急魔雪就骇然冲出,直取姬瑾轩面门,
魔雪点点熔破剑阵光罩,眼看危机之下就要冲破其而入,又见一到绝逸玉光豁然击退熔骨魔雪,
“无瑕,”
來人正是离开许久的玉无瑕,他翩然落在姬瑾轩身边,从他伸手接过天命剑,道:“陛下看好,天命剑的真正威力,”
说罢凝神归意,吐纳聚气,手中高举的天命剑赫然出鞘,一股耀眼龙气抱剑而出,精天贯日,日月争耀,
玉无瑕御剑一己独战雪魔尊梅磬雪,丝毫不显下风弱势,浩荡雄风不容力敌,
那是真正的人剑合一,
眼看长久下去,根本无法夺取天命剑,梅磬雪眉眼一眯,只得暂且撤身离去,
姬瑾轩震呆地望着玉无瑕收剑回到他面前,“无暇,你竟如此……”
“陛下如要找臣,只需告知玉家人即可,以后切莫再让自己深陷险境,因为你代表的是整个人界太平,”
玉无瑕淡漠出声,恍如一切都沒有发生,
“无暇,我想问,我在你眼中从來都不是师徒,更不是朋友,而仅仅是天下吗,”姬瑾轩一时气恼,几日不见怎又恢复成了那个淡漠一切的国师冷面,
“陛下,六界之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你回朝,”玉无瑕坦然地回应他的眼神质问,异常坚定道,
“不,朕沒有查清父皇之死,解决那祸害百姓的巫蛊,绝不,”
“陛下,”玉无瑕第一次厉声指责他,“难道你发现不了这六界有大事要发生了吗,仙与魔终究要一决生死,我们人界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乱世中生存下來,臣答应陛下,必会查清先王之事,也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母后尚在天虞山,朕……”
“这几日,臣已将太后安全送回皇宫……”
“什么,玉无瑕,你大胆,母后她的病尚……”
“陛下,”玉无瑕皱眉道,“这些时日在天虞山所发生的一切,你当知道六界形式已如何危机,魔界冰封之门即将解开,到时候被魔界是为首要眼中钉的天虞山必然难逃一战,所以请恕臣自作主张,为安全之策,送回太后,”
“你,玉无瑕,你究竟是……”谁,你为何如此了解九天六界的局势,暂压心中莫名的怒火,忍道,“好,朕答应你,即刻启程回宫,这把天命剑朕答应过欢欢和灵智子归还给欢欢,请帮我转交,替我向她说声谢谢和再见,”
离去前,姬瑾轩错身过原地不动的玉无瑕,压住心中所有的疑惑与不安道:“无瑕,你永远都是朕最敬重的帝师,”
再看凉九欢,与大家告别后,她一路紧紧抱住皎月出了冥界又虚弱地化作的红莲魂株,紧紧跟在姚应华身后,君上在冥界都能救皎月,肯定还有办法让她彻底痊愈,
可是,从他们出了冥界,她不安地跳下君上的怀抱时,他看了她一眼,就再未看她第二眼,始终与她不远不近地走着,
难道君上因为她禁不住诱惑要看冥王的脸……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
战奇也难得安静地不搭理她,
“姚应华,老夫等候多时,请留下七彩朝珠,”
正苦恼地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窜出一人,拦住他们去路,说是请,却明明是抢,
糟了,竟是万伺邪那个阴阳怪气的老东西,情不自禁地护住皎月魂珠,一步上前害怕地扯住姚应华的衣袖,不等他开口,就抢先道:“分明就是明抢,万伺邪,你这么嚣张真沒礼貌,糖糖知道吗,真给糖糖丢人现眼,”
这个老东西最不讲道理,万一他现在与她抢夺皎月魂珠,耽误带她到苍华莲境治病怎么办,
手上传來一股温暖,原來是君上对峙万伺邪的闲暇之余,不小心覆在了她手上,
哼,咱家应华神尊大人在此,看你们的实际行动能不能像你们说话的语气那么嚣张,
苍华负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玉镯
“贱丫头胡言乱语什么,”慕容水绾妖媚一笑,眼睛却恨不得杀了她,
哼,要不是艳尊送这贱丫头出魔界的快,她早死在自己手里了,
上次,她派人时刻跟着她,见她被公主骗入魔域森林,便欣喜知道公主也是要她的命,便派绿袍魔也跟了进去,
只可惜杀人不成,反被公主以私闯魔界禁地为名,杀了她几个心腹大将,
就连绿袍魔,也是因义父开口,才从公主手下保住了一丝活命气息,
此刻,她和义父受命一直守在冥界之外,夺取七彩朝珠,看她躲在姚应华身后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只恼恨这贱丫头迷惑了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