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了?”来人是凤承志,他的房间距离凤天骄最近,方才听到声响还不以为意,可不曾想居然持续响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出来看看。发现侍女全被赶了出来,而房中明显传出凤天骄的哭泣声,这才来敲门询问的。“你快开门,怎么了?”
原以为是凤承宣又来了,凤天骄不打算搭理,可这时听见外面是凤承志的声音,她才猛地抬头,眼中还带着些许茫然,“五哥?”
“是,是我,你开门啊!”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一头凌乱的凤天骄出现在了视线中。
凤承志没有想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妹妹居然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凤天骄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悲伤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他?凤承志心想,今日两人一同出去,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凤天骄不对劲,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看来和他脱不了干系。
“乖,别哭了,咱们进……去我屋说。”凤承志瞟了一眼房内,简直是一片狼藉,别说好好说话了,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找,“你们将房间收拾好。”
“是。”侍女们应着。
而凤天骄则被凤承志扶着走向了他的房间。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转角处一片衣角飞扬而过,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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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不是大皇子么,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白斩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凤承宣已经走进了院子,对于相对简陋的环境引得他皱了皱眉头,道:“白族长何等身份,怎么住在如此,太简陋了。”
“出门在外,哪里那么多讲究。大皇子快屋里请。”白斩哈哈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在转身请凤承宣进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来人,上茶。”
“不用了。”凤承宣眼神在屋内扫视了一圈,随即看了一眼房门外,白斩立刻会意,亲自去将门给关上。
“大皇子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啊?”白斩对于这个大皇子的名声是早有耳闻,他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平日里根本瞧不起皇族以外的人,今日亲自来,一定是有事。
“本皇子此来,只问一个问题,你白族可愿意支持本皇子?”凤承宣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白斩,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可白斩是什么人,老狐狸一只,面对凤承宣这样的皇子,他应付起来是绰绰有余的,闻言立刻拱手,没有一丝犹豫,“万死不辞!”
“当真?”
“当真!”
☆、第三七一章 婚是用来求的
“你们去哪儿了?”欧阳紫訫在花厅中与宁致远饮茶,看见容一与云天墨一同进来,随口问了一句。
云天墨沉默着,走进花厅,在宁致远身边坐下,当宁致远正准备给他拿个茶盏的时候,就见他非常自然地拿起欧阳紫訫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你!”欧阳紫訫因为看着容一,所以没有察觉,宁致远刚准备说什么,可却还是没发出声来。
“大叔,你笑得那么诡异干什么?”欧阳紫訫歪着脑袋看着容一,虽说她一直觉得他不怎么靠谱,跟传说中的高人并不怎么相同,可是如此诡异的笑,还是极少见到的。
容一挑眉看了一眼率先坐下的云天墨,见他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心中莫名起了恶作剧的心,面上诡异笑容逐渐淡去,随着欧阳紫訫的目光注视,渐渐转为了一抹哀伤。
看着容一突然的变化,欧阳紫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伸手拍了拍云天墨的胳膊,道:“你怎么他了?”
云天墨闻言给了她一个白眼,他能怎么容一了?要问容一怎么他了才对吧。接着拿起欧阳紫訫用过的茶盏,倒茶,吹开热气,沉默,饮茶……
宁致远也看这两人似乎不对劲,尤其是容大师,顿时也起了看好戏的心,面上则是一副关切,“容大师,莫不是云九对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看戏的不嫌事大,说的就是宁致远这种人。
果然。欧阳紫訫一听紧张了起来,噌一下站起来,走向容一。绕着他转了两圈,这才道:“换过衣裳了?怎么样?要不要沐浴?”
容一刚酝酿好的情绪被这两人一顿胡闹,顿时烟消云散,他气得牙痒痒,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没一个正经的呢?一拂袖,转身离去,他才不要跟这帮小孩儿在这里胡闹呢。不利名声。
“大叔,诶,你别走喂……”欧阳紫訫在他身后大叫着。可容一哪里会理她,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宁致远轻笑着走了回来,对着欧阳紫訫道:“丫头,配合度不错嘛。”
欧阳紫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笑道:“那必须啊。”
“咱们接着品茶。”欧阳紫訫随手倒满了茶盏。就往嘴边送,宁致远有心提醒,可终究慢了一步。
“不对啊,方才我的茶盏应该是满的啊。”后知后觉的欧阳紫訫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狐疑地在桌上看了一圈,对面的宁致远则摊了摊手,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而欧阳紫訫很快发现,方才明明看见云天墨喝茶了。怎么现在他的面前却是空的,连茶盏都没有嘛?
可别告诉她。他连茶盏都喝到肚子里去了。
“你,你不是用了我的茶盏?”欧阳紫訫眯着眼睛看向云天墨,他还真是很淡定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是有如何?”云天墨看向欧阳紫訫,不就是一个茶盏吗,很快他们会公用很多东西的。
宁致远在一旁偷笑,还想照方才的方式挑事儿一番,看看热闹,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欧阳紫訫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原来我的唾沫这么香甜啊?堂堂云国九帅都忍不住……”
“哈哈哈哈!”宁致远很庆幸他没有开口,因为他无论说什么都比不上欧阳紫訫的这句话,想不到这丫头胆子不小,敢当众挑衅云天墨了。回想当年在容大师处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绕着云天墨走的呢,哎,果然是物是人非啊……
笑着笑着,宁致远突然落寞了起来,径直起身,不顾身后欧阳紫訫的叫唤,也离开了花厅。
“奇怪,他有怎么了?”欧阳紫訫撑着脑袋,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云天墨看了一眼宁致远的背影,心知他即便决定放手,可还是需要时间适应的,随即将话题引开,道:“欧阳玄师今日何时回府?”
“不知道啊,大约要到晚膳吧。”欧阳紫訫摇了摇头,比试将近,父亲的事特别多,每天早出晚归的,“你有事儿?”
“嗯,有事。”
欧阳紫訫端起茶盏,思索着,“昨日没有回来用膳,今日听娘说,爹答应了回来用膳,所以……”
“甚好,一同用膳,谈谈你我的婚事。”
“噗——”
欧阳紫訫张着嘴,手中是空空的茶盏,看着云天墨半晌没有动作。
“比试将近,婚事还是尽早定下来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云天墨伸手将欧阳紫訫嘴边的茶汁给擦掉,无比温柔的动作,充满柔情的目光,“小心呛着。”
小心呛着?!
要不是你挑在我喝茶的时候说这种会让人大吃一惊的话,她会喷茶?!
欧阳紫訫木讷的摇了摇头,道:“疯了,都疯了,今天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不对,或许是我疯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着她这副呆呆的模样,云天墨不禁轻笑,他的小女人就是这么可爱。
“不疼?”欧阳紫訫看了看她掐在云天墨手臂上的手,他怎么没反应呢?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不疼。”云天墨点头,这么一点点小事,他怎么会疼呢。
“哦,那就是我在做梦。”欧阳紫訫一边说着,可手上的劲儿可没撤,而且还在不断加重。
让你故意害我喷茶!让你故意挑我喝茶的时候说话!不疼,不疼是吧?哼……
“疼。”云天墨终于明白欧阳紫訫什么意思了,松口叫了一声疼,并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他说不疼那还不是为了让她满意么,谁知道她小脑袋里又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疼啊?”欧阳紫訫勾起嘴角,眯着眼笑道:“你会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咯?”
“自然不是。”
“所以你说的要谈我们的婚事,是真的咯?”欧阳紫訫笑得很美。
“自然是真的。”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欧阳紫訫笑得很迷人。
“上次……”
砰!
欧阳紫訫一掌拍在桌上,茶壶和茶盏都跳了几跳,说道:“上次是上次,求婚,婚是用来求的你知道吗?要有浪漫的气氛,要单膝下跪,要有婚戒,要……”
“你不愿意?”云天墨仰头,天呐,完美的45度角,还有夕阳的余晖帮他打上了自然光……
“愿意……”欧阳紫訫已经不记得什么浪漫的气氛了,什么单膝下跪和婚戒,见它们的鬼去吧,这么优秀的男人跑了可就没了,“走走,看看我爹回来没。柳盈,柳绿,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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