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桦安是听清了的,“张府怎么了?”
“火,火”,阿权大喘着气说道。
桦安的脑袋一下子像炸开了一般,拔腿就往回跑,阿权气还没喘匀就跟着桦安又往回跑。
心里一直悬着的疑问在听见阿权的话以后,桦安的心里彻底的明白了,黑云压月必有大灾,虽然他隐约的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他怎么也没把这些不好的事情联想到张府。
穿进一条小胡同,透过胡同悠长的缝隙便能看见漫天的大火,桦安猛地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大喘着气的阿权脚下没停住差点被桦安绊倒在地,还好脚底下有些子功夫,这才稳住了身子。
“咋?”阿权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桦安捂住了嘴巴,桦安对着阿权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指了指后方,示意阿权跟着自己退出胡同。阿权虽然不明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准备跟着桦安退出胡同,转身的时候,余光瞟见胡同的前面有个穿黑衣的男子立在大火前,不禁后脊梁一阵冷汗。
☆、第七章 发现黑衣人
出了胡同,两人顺着小路来到另一条后门对着的小道,桦安来到胡同口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黑衣人,这才打开一直背着的木箱子。
他熟练的拿出一样样包着的东西摆在地上,在最底下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打开,一个小巧的香炉。
右手放下香炉,左手刚抽出一根香,突然耳边又刷刷的一阵声音,桦安立马拽着阿权紧贴着墙壁,借助着墙壁后的阴影挡住两个人。
零碎的片片划痕声后,只见十来个黑影停落在张家的后门,其中的一个没有蒙脸的青年男子突然跪在地上,另外的两个人在拉跪在地上的人,隐约的能听见跪在地上的人在喊,“爹娘,孩儿不孝”,说到激动的时候就要跳进火海,还好有身边的几个人拦着。
“二少爷”,阿权轻声嘀咕了一声,还没等桦安反应过来,已经窜出了小道,只剩下桦安在那扣得手指巴巴的响。
阿权连跑带奔,嘴里还在喃语着,“二少爷,二少爷,我是阿权,阿权”。
阿权还未跑到就被一个人一下子扣住了喉咙按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跪在地方的人缓过神来了,起了身示意松开阿权。阿权在看清楚是张林河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少爷,少爷,张府,张老爷”,张林河,张家的二公子。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被阿权带动着一下子又开始沸腾了起来,张林河的脸上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一双手按在了张林河的肩膀上,顺着火光看去,那人带着银色的面具,也穿着夜行服。
这只手好像有魔力一般,张林河眼中原本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开始平复下来,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张府,膝盖就这样猛然的跪倒在地,那样落寞的身影,那样决绝的背景。
一个黑衣人走到银色面具男旁边,恭敬的对着银色面具男指了指阿权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好像是在征求银色面具男的意见,这一幕阿权也看到了,他的眼中突然间隐现出一张难以相信的害怕。
桦安估摸了一下时间,在黑暗中掐了一只香,借着火折子的星火点着,掐着香站了出来,走到略微光明的地方,“你们眼前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不想死的都离着远点,不想把前面的横尸招来,你们就赶快躲进这个小道里”,说完自己又隐进了小道。
所有黑衣人面面相觑,继而都看着银色面具男和张林河。
“二少爷,他也是张府的下人,他师傅是道士,你们听他的准没错”,阿权紧张着急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银色面具男身上,最后银色面具男一挥手,所有人瞬间隐进小道。
“二少爷”桦安对着张林河略微的低了下头,算是行了礼,张林河也不在意,满脸着急的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八章 蹊跷的火
桦安右手掐着自己刚才点着的香,顺手放在阿权鼻下来回饶了一圈,说道,“这火蹊跷些,我手里的这只香你们所有靠近大火的都闻一下,可让你们清醒,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现在已经接近亥时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这火就会熄灭,到时候谁都无力回天”。
张林河接过桦安递过来的香,不再多话。
黑暗中借着阿权端着的火折子的光星,桦安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摆好,小道过于狭小了些,其他人都隐藏在了房顶,只剩下张林河和银色面具男还在他们旁边。
桦安拿起一根青香,并不用火折子点着,而是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青香顶,青香瞬间就被点着了。桦安将青香插进小香炉,跪倒在香炉前,“师傅,徒儿今日要破禁了,张家对我有恩,徒儿不能不报,还请师傅原谅”,说完右手猛地便在香火点着的头处掐断了青香,然后将手掌扣向自己的左胳膊,刚才点上的青香便落在左胳膊上烫红了一个点,就在所有人都眨眼睛的一会子功夫,桦安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形容不出的图腾摸样,桦安对着香炉叩了头,便放下袖子,谁都没看清桦安胳膊上到底印着什么样的图腾。
缕出一根红丝,拿出一根黑香,一张黑符,用刚才咬破的手指上在上面画上符咒,然后将红丝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绕过点着的黑香,打个结,突然间连着黑色咒符的红绳也莫名其妙的悬空了起来。
此时此刻房梁上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盯着桦安,不知桦安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见黑色的符咒就像长了腿一样穿进了张府,而那红线就像有无限长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还有悬空着的红丝和绕在桦安左手中的红丝还在,所有人都会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所有人还在诧异今晚重重离奇事件的时候,突然间一缕红火顺着红丝就飞一般的就烧了过来,桦安还没反应过来,红丝就在他手上烧了一圈,疼的吱吱入心,再看手上,一道黑色的印记。
桦安身体突然间像失去了控制力一般,他猛的抓住了银色面具男,整个身体就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整个前身重重的砸在了面具男身上,“走,快走”,说完就无力的瘫软在面具男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桦安吸引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火中看着他们,银色面具男在下达了撤退命令后,抱起桦安回头的一瞬间,隐隐的也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大火中间,就像马上就要奔出来将他吞并一样,那种强大且极度控制的力量,火焰的颜色早已烧成了黑色。
雕花的黄木大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挂了淡蓝色的落帐用黑色的珠坠拢到了两边。
床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在为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号脉,老者后面站在一个身着青衣的硬朗男子。
☆、第九章 这张府的大火和你有关?
片刻,老者收了搭脉的手,将搭脉用的软布放回旁边的木箱中才起了身答道,“二爷,无大碍,体虚了些,修养些日子就能好,这手腕上的烫伤倒是不好除,可怜姑娘家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了”。
二爷听了谢先生的话,眉目一皱一挑,看了一眼躺在*发白的小脸,又看了一眼谢先生,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这腕上的伤可有法去除吗?对姑娘的话?”
谢先生浅笑的摇了摇头,“这疤痕是怎么烫的,小姑娘家的遭了什么罪呀,老夫给她配一副外敷的药,先敷着试试吧”,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阿列,随先生去抓药”,门口自是有个高个子男子应了一声,随了谢先生去抓药。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二爷和桦安,二爷走了两步,站在*边,自高而下的打量起桦安,桦安生的五官清秀,再加上个子骨架都小些,大家都认为桦安还是个孩子没长开,也并无人多想着什么,当然这也包括二爷,可是谢先生的一句话让二爷开始仔仔细细重新审量起这个躺在*上的娇小的身躯。
二爷自信谢先生的医术,那如果真应了谢先生的话,可是自古一般精通阴阳术的都是男的,怎么......
片刻的思量过后,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直直的放在了桦安的胸前,短暂的停留,然后二爷转身离屋。
二爷再走近这院已经快黄昏了,海棠树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石椅上单手托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看样子是打瞌睡了。
二爷绕到桦安的对面坐下,看他贪睡的样子却也觉得好笑,“这大*是睡得多不舒服把你逼到这外面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桦安迷糊的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子,英气浓黑的剑眉,好一双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梁,红润的唇,浓黑的青丝束了清脆无暇的白玉玉冠,一身蓝色锦绣长袍加身,真真是一副英俊傲人的摸样,桦安脑子里转过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深邃。
“我这相貌你可是瞧出了什么门道?”
桦安全不在意,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道“我这是在哪,阿权呢?”
“你这是在我府上,阿权去了林河的府上”,问什么答什么,听不出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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