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亏我见了他还把他当做男朋友一样委屈,我也不挎着他的脖子,反正这样我更重,累死你!
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也不知道他走的太快还是我真的头晕,大脑所有的意识逐渐化为黑暗,昏了过去。
在醒来时,已经是白天,想起昨晚的事,我大叫了一声,“啊!”猛地坐了起来。
冷木头就靠在墙上,在我的对面,听见我的叫声,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吓死我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吃吧。”
我刚要动脚,发现左脚上缠的跟个粽子似得,“我的脚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
“三天后就下去了。”
胖叔听到我们的谈话,带着韩晔进了屋,“丫头,醒了?”
“胖叔,跟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昨天怎么回事。”
说起昨天的事我就来气,“我昨天在屋睡得好好的,有一个人来敲窗户,还说什么走婚,然后我就逃了出来。”
“是昨天的那个傻小子?”胖叔问。
“就是他!”
这个房间的窗户已经合上,晚上在外面吃饭时,我们又碰上了那个傻小子,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被胖叔的一个眼神,收了回去。
韩晔走到我们旁边,坐了下来,低声说:“这人是这里的老板,而且这个村子就这么一家宾馆,现在要是惹了他,咱们都得住大街上。”
吕老九站了起来,“嘿!也还不信了!那也不能让咱小娘们白白受了委屈啊!”
胖叔呵斥了他一声:“你给我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回屋去!”然后转头对我说:“丫头,先忍耐几天,今晚我们都不会出去行动,谅他也不敢找事,走的那天,再收拾他不迟。”
我点点头,“恩。”
晚上睡觉前,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赌气大声提议,指名点姓要和韩晔睡一个房间,反正冷木头也不在意我,我干嘛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闹呢!”韩晔看了眼冷木头,“别,我和你一个房间,灵哥还不将我头给拧断。”
冷木头没有说话,好像他和谁睡一个屋都没问题,自顾自的回屋了。
然后我和韩晔入睡前,冷木头将吕老九从他房间踢了出去,我们还没闹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吕老九的哀嚎声,“换回去!要不,韩晔你跟那个祖宗一个屋吧,我我我惹不起!”
“怎么回事?”韩晔问。
吕老九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甚是滑稽,哭丧着说:“我就碰了下他的背包,就好奇里面装的是啥东西,就被他踹了出来,这破门把我磕的呀!哎呦!”
“让你手贱!”
我和韩晔对视一眼,让我和色鬼吕老九一屋,估计我又得逼到深山老林了,无奈道:“那我回去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冷木头房间,他正在换衣服,光着一个肩膀,回头,发现了我,我颇为尴尬的说:“吕老九被你踹走了,没人和我换房间了。”
他点头,迅速的穿上的衣服,躺了下去。
然后我也爬到了炕上,如果原来我们中间有条默契的缝隙的话,那么今天,我直接脚对脚的躺在了另一面,反正这床不宽,够长!我尤嫌不足,将小桌子挡在了我们中间,这样距离我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本以为他会奇怪,谁知他早就闭上眼睛去见周公了。
我没好气的翻来覆去,被冷木头气的难以入睡,真是怀念跟韩晔在一个屋短暂的两个小时啊,有说有笑的场面,然而和他一个屋,注定要被闷死,憋死,气死!
和一颗树在一个房间,跟自己在一个房间根本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这棵树可以保证我的安全,这倒没问题。
深夜,窗外又有了动静,啪啪的声音,我又听见了敲出窗户的声音,立刻绷紧了身子,紧紧攥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冷木头大概也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我看着窗户,原来这个窗户不是完全封死的,上面还有一条缝,那是为了夏日通风用的,云南的天气很热,只不过我和冷木头一个床上,所以我才没有感觉到热。
窗户上的支撑物又被他给弄掉了,窗户很快就被他掀开了,我蒙住被子从缝隙里偷看,只见冷木头随手拿了一个东西,将他从窗台上打了下去。
然后将自己的外衫迅速脱掉,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压在了身下,我刚想着,这又是闹哪出啊?难道冷木头被傻子附身了?“干嘛!”我问。
“走婚。”说着他低头欲要吻下去。
第二十一章 蛊婆
反正不是第一次亲吻了,我闭上了眼睛,假戏真做,将睡衣半遮半露,豁出去了,抬头吻住了冷木头,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正的深吻,可我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任由冷木头抱着,一动未动。
不一会儿,窗外没有动静了,他松开了我,“睡吧。”
我往窗外一看,果然那人走了,“窗户还能合上去吗?”
他将窗户关好之后,他算是帮我挡了走婚,我决定原谅他了,又将枕头往他的方向一扔,和他并肩睡了。
我头往他那里缩了缩,“要是昨天你也在就好了。”
他没搭理我,也在我预料之中。
心中恶作剧的念头油然而生,故意趴到了他身上,然后使劲往他怀里钻,心想着,这下恶心死你,让你装睡,让你不理我。
果然他将我推开了,“你再乱来,我也可以将你踢出去。”
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他不会的,都睡这么长时间了,没感情也不应该这么绝情吧!然后头又往他那凑了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
我满怀羞涩的问:“除了我,你还吻过其他女孩吗?”
过了好长时间他没有反应,心想着,我又不是他什么人,这种私人问题他更不会搭理我了,如果不是在装睡,那他就是无聊的真睡了,刚转过身准备入睡,谁知他突然开口,“没有。”
他居然回答我了?这是我出乎意外的,终于找到了一点优越感,我占尽优势的距他更近了些,“那,你吻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呀?”
他摇摇头,“没感觉。”
我不甘心道:“没感觉?没感觉是什么感觉!?”
他直接闭上眼睛不理我了。
我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把他摇醒,可想起吕老九的下场,我一时也不敢乱动,又是一股内伤!
过了两日,我脚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他们没打算让我下墓穴,然而我一人留在这个村子也不安全,索性,胖叔讲话要带上我了。
黑骨精找了一个老婆婆,说是由她带我们上山,别说是吕老九了,连我都有些惊讶,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她上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到时候别说她给我们带路了,估计一阵风都能将她吹下山坡。
吕老九大笑:“开玩笑吧?你就是找个老头来,我们也能接受,你找个老婆婆谁背着她?”
她是少数民族不用说,就看她一身古怪的铃铛和夸张的发饰就可以猜出,她身子非常瘦弱,带着这么多铃铛却一点也不嫌累赘,诡异的冲了吕老九笑了下,“哼。”
黑骨精刚要说话,胖叔见势不对,忙拍了下他的光头,“走就是了!”然后低声对黑骨精说:“你疯了!让你找人找那里去了!怎么找了个蛊婆上来!”
看样子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黑骨精颇为无奈道:“这里只有她不怕阴兵交战,而且能活着带我们离开这里,她声称只要墓穴里一样东西,挡不了我们的财路。”
“财路?”胖叔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蛊婆盯着我的方向良久,后来我才发现她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冷木头,那种眼神很难让人理解,她意味深长的冲着冷木头笑了,我看了半天,也捉摸不透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冷木头并不忌惮她,也不搭理她,直接向山道上走了。
我们几个人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转头的刹那,然而蛊婆的笑意更深了,她并不惧怕我们,既然同行,总不至于立刻翻脸与我们为敌,但她也没有露出一点友好的意思,我心下打了个冷颤,期望中途不要发生什么变故才好,真不知道黑骨精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诡异的人来给我们带路,她几乎瘦的皮包骨头的那种,皮肤松垮垮的都是褶皱,体力显然有些不支,一个人孤零零的跟在我们的身后,我尽量走的慢些,以免落下她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再不然她的身板被山上的风给刮下去了,我们还要走回头路下山去找她,就不划算了!然则我这样似乎更加强了蛊婆的敌意,吕老九将我从她身旁扯了回来,“你就不能少管点闲事?你离她这么近,不想要命了!在这里听你九哥一句,收起你幼儿园时的童心!她可是蛊婆!可不管你是敌是友,随便动跟指头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他神色特别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韩晔低声在我耳旁说:“最重的是她不是和我们一伙的,尽量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