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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之云夜诀 完结+番外 (如若鸢)



今天的阳光有些烈,他又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夕辞,夕辞,溪慈,原来是这样吗,云墨逍。但是你又为何把她送到这儿来,又······

他翻身背过去,摊开了手中那张被捏皱的纸条,上面的两个字苍劲俊逸,入木三分:暗探。

此时,在议事的汇云堂中只有云墨逍与霍柒寻对坐而酌。天色渐渐昏暗,堂中的两人也渐渐笼入阴影之中,霍柒寻起身点了两盏烛灯,豆大的火苗挣扎着推开黑暗的禁锢,终于雀跃地跳动起来,橙色的火光透过清透的琉璃罩晕染开,消融一室墨色。

霍柒寻回身,见云墨逍杯中的清酒并未少一滴,面上与往常一般清冷淡然,但眸中却空无一物。他轻笑了一声,悠然坐到云墨逍对面,拾起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还在想着那个小丫头?既然这么担心,怎么不把她像小水一样放在身边调教,送给秋长歌那个老疯子做什么。”

云墨逍眼波微微一动,随即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接过霍柒寻手中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因为溪慈吗?因为她的名字也叫溪慈?”霍柒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想把他看穿一般。

云墨逍手中的酒壶一滞,片刻之间,清冽的酒液漫溢出一块深色的痕迹。他又为霍柒寻倒了一杯,这才道:“她叫白夕辞,是辞别往夕的夕辞。”

霍柒寻看见他始终不显一物的面容,忽然地烦躁起来,他拂开云墨逍的酒壶,就着半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云墨逍也不恼,抬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喝了个干净。缭绕的花香萦绕在舌尖,减轻了酒味的辛且苦,回味淡淡的甘甜,却让人莫名地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可惜缭绕始终是一株悲伤的花树,竟然连酒的辛辣也不可解,反而更浓郁了悲伤。”云墨逍喃喃地说,无奈地放下酒杯,连自己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感到可笑起来。

“溪慈她已经死了,你就算放不下她也不能随便找个女人来充数,况且那个女人什么身份背景都查不到,你就这样带回来简直是胡闹!”霍柒寻精致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薄削的唇线抿成一道坚硬的剑锋,他讨厌云墨逍这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

“她毕竟在琉玉城救过我们三人,卷入我们与影门甚至皇室之间的争斗实属迫不得已,我不能扔下她不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云墨逍闭眼,掩去眸中的波动。

霍柒寻揉了揉眉心,起身在一支花枝状婀娜缠绕的香托上点燃一支水云香,青白色的细烟从掐丝剪铜缭绕花瓣中悠悠地升起,散逸在轻薄的空气中。他走到云墨逍面前,居高临下,神情严峻:“你应该知道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会招来多大的麻烦,你之前带小水回来,我看是个孩子就没多说什么。现在又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如果她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怎么办?逍,你一向理智沉稳,可是这一次在山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影门虽然没有透露什么,但是你的身份难保不被洛云辰识破,到时候······”霍柒寻一顿,叹了口气,拂袖坐下。

“难道就眼看着影门那些畜生滥杀无辜吗?他们取灵犀角必不会是什么好事,那天让离染脱身而逃本就失策,就该一个活口都不留。”云墨逍面色如霜,一字一句之间散发着逼人的寒气,眼中闪过凌厉的寒光,连霍柒寻也暗中惊讶了一番。

霍柒寻沉吟少许,若有所思道:“灵犀角乃天地之间至纯的灵物,但并不可直接为人所用,传说是连通鬼界的枢纽,能影响人的三魂七魄,作为引灵之用。他们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云墨逍摇了摇头:“只怕并不简单。可惜灵犀角已经被拿走了,现在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霍柒寻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个白夕辞不会是······”

云墨逍笃定地否定道:“不会,她也在影门的诛杀范围之内,应当不是影门的势力。”

“你就这么相信她?”霍柒寻掩嘴轻笑起来。

云墨逍扫了他一眼,不置一词,白玉般清透温润的修长手指触及白瓷高颈酒壶,清冽的液体冲进青色裂瓷杯中。“我现在只知道她是云夜泽的人,我已经让长歌替我暗中查探,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好尽早解决。”他拾起桌上的青瓷杯,递给了霍柒寻。

霍柒寻畅快地大笑一声,爽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害我担心得好苦!”

云墨逍淡淡一笑,青缭酒的清甜转瞬即逝,最后口中只剩下了名为惆怅的苦涩。

第五章 云漠广无涯

白夕辞坐在离屋子不远的一块崖石上托着腮,看着远处的夕阳渐渐沉到地平线下。并不是每一天都能看见这样的夕阳西沉,大多数时候这里只是一片苍茫无野的白,犹如一片云的苍漠,没有边际也没有尽头。

这里是云漠崖,苍云剑派最为边界之地,她与秋长歌的所在。

身边的光线慢慢由温暖变得凉薄,高而凌绝的位置让这夕阳湮灭在地平线下的一幕完美地呈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亲手杀死了夕阳,残忍而绝望,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时刻提醒着她背负另一个日渐西沉的生命。

“白夕辞!”一声震天的吼声从身后的平房里穿刺而出,惊飞了林中栖息的绣鸢,在夕阳下剪出一道道长影。

白夕辞揉了揉耳朵,嘟哝了一句:“总这么吵吵,哪天给你吓到崖下面去喽!”

虽然这么抱怨着,她还是麻利地从地上跳起来,往那个煞风景的声音源头跑去。

一转眼,她已经在这里留了一月有余了。对于秋长歌,除了不能喊师傅,不能学剑法,还有不能让他没有酒喝之外,他其实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白夕辞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他斗智斗勇斗嘴,虽然她自认为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平日的洗衣做饭也一丝不苟,甚至连秋长歌这个不符合画风的形象也被她冒着生命危险给改头换面了,但是秋长歌这个长期处于更年期的老男人却总是给她找各种麻烦,像这样的大呼小叫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白夕辞早就习以为常。

“什么事儿啊大叔,那些绣鸢都给你吓得不孵崽儿了可怎么办!”白夕辞冲进门,果然看见整洁的房子又被翻得凌乱不堪,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钻在床底下正奋力往外拉扯一箱东西,勉强算得上干净的秋长歌。

“我的九华剑谱呢?琼琉玉杯呢?!”秋长歌看见白夕辞出现,急忙放下手中的一箱杂物,向她扑来。白夕辞眼疾身快,迅速躲过秋长歌呈灰黑色的两只爪子,奔向一个已经糟了毒手的柜子,从其中迅速抓起一本蓝面线装书谱朝秋长歌扔过去,然后又奔向厨房从一个柜子顶上拿下一只白色玉杯,像是扔那本书一样朝厨房外的秋长歌扔去。

秋长歌稳稳地接住了书,爱怜地翻了几页,又头也不抬地接住了那个迎面飞掷来的杯子,从身旁的酒壶中倒了一杯清亮的酒液,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的焦灼这才消解。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大叔,不要把房子翻得乱七八糟,你知道我每天要收拾一遍有多累吗?”白夕辞无奈地开始着手收拾凌乱的房间,而秋长歌正坐在凌乱的中心悠然自乐。

“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的东西乱放,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我的东西了,每天把屋子弄一遍我不累吗!”秋长歌瞥了白夕辞一眼,又继续钻回到剑谱里。

白夕辞抡起手中的陶罐就朝他扔了过去,秋长歌不慌不忙地放下接下了陶罐,放在身旁,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剑谱。他又伸手晃了晃酒壶,突然把壶子朝白夕辞扔了过去,速度、力量都不是方才白夕辞那几下能比拟的。白夕辞急忙投入全身心接下,然后揉着自己发麻的手掌瞪了他一眼。

自从第一次下意识躲过秋长歌扔过来的酒壶,导致他的一个青瓷裂纹酒壶摔碎,而她被吊在悬崖上的树桠上一个时辰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躲任何秋长歌扔过来的东西了,只能想方设法去接住,否则弄坏了这屋子里任何东西秋长歌这个更年期的老男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去给我打一壶酒,要新酿的青缭。”

白夕辞瞪着秋长歌此时气定神闲的样子,气闷却也没有办法。秋长歌有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爱喝新酿的青缭酒。新酿的酒辣口浓烈,没有陈酿的醇香,除了秋长歌估计没有人喜好这种酒了。白夕辞这几日往膳堂跑,也偷尝过这种酒,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的品味,奈何秋长歌就是爱喝这种酒。

白夕辞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一蹬脚转身往膳堂跑去。

“白姐姐!”还没到膳堂,就碰见一个白白软软的身影也往膳堂跑,看见白夕辞立马笑没了眼睛,跑了上来。

白夕辞笑眯眯地抱住不过及腰高度的真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道:“小水又往膳堂跑,嘴又馋了不是?”

真水抬头看着白夕辞,撅着嘴撒娇道:“才不是呢,小水只是给师傅找点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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