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不在乎那些。
“以你的智商做不來你所说的那些事。”
……
我听到了什么。我呆呆地对着老大戏虐半眯的眸子,他眼睛里全是好笑的情绪,让我慢慢明白过來,我被贬低了。
我被嘲笑了。我的智商被嘲笑了。
可是,我又觉得好开心,这证明老大是懂我的,他是因为相信我而相信我,不是因为不在乎而选择相信我。
但我还是想说:“这是人品的问題,跟智商沒有关系。”
“恩,人品问題。”
他应了一声,我却完全沒有在他脸上看出笃定坚信的意思,全是敷衍……
好吧,反正我确实是和他沒有办法沟通,我也懒得跟他较真下去。
那两个美女不出意外的离开了,在那之后的两三天,我再也沒有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我的不是……
☆、马尔代夫
咳咳,如果你觉得是这是因为杀一儆百,或者公司沒有其他八卦人员,你就大错特错了。开始我也这么错的离谱过。
原因是因为我从不关心的公告栏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欢迎各位参加下月八号封钰经理和封太太的婚礼。”
我……这算是被扶正了吗。
正值下班,老大说有事先回家,我自己在偶然机缘下看到了公告,想也沒想撕了下來去质问那位封钰封经理。
一路小跑,其实开始的气势已经慢慢退下去,反而浮上了一层甜蜜。有个男人说要和我办婚礼。虽然公告上写的是封太太,不是我的名字,但谁都知道老大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而且我们的关系从來就沒有隐秘过。
自从那天我告白之后,全公司都知道我们交往的消息。我注意了一下公告上的时间,正是那天下午。
回到家,看到老大沒有在客厅,我便冲冲跑到楼上,推开了老大的房门。
质问,只是因为惯性。其实心里本來就为数不多的气势早已经消失匿迹。而惯性有些时候是个好东西,有些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这一次。
我惯性地去质问老大,惯性地推门而去,惯性地沒有刹住车,惯性地往前趴了一下,因为,惯性地扑倒了刚刚从浴室出來,听到声音还沒來得及穿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开门的老大身上。
脸颊,能感觉到老大温热的胸膛,淡淡的氤氲湿气。鼻尖,萦绕着沐浴后清凉的薄荷香,淡淡的茶香。
“你这是要干什么。”
清淡的声音问起,我赶紧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气势沒了,惯性沒了,甚至甜蜜都沒了,只有尴尬,还有不易觉察的一丝危险气息。
这两者,逼得我说话口齿不清,结巴起來。。“我我我……”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來,灵机一动,想到手里的公告,然后举起手來把公告递给老大。
他从容不忙地接过去,瞄了一眼,继而笑容灿烂地问我,“知道要嫁个我,这么激动。”
……
重点,又被忽略了。
我一定是吃错了药,才会來找老大理论。他的理论和我的理论一向不是一条道上的。
对老大,我已经陷足深了一些。他就像是一片迷雾森林,进去了就出不來,而且迷雾重重,根本抓不到中心的真实。他的那个故事,我半信半疑。沒有去追究,是因为我觉得那不重要。只要他对我好,我心里有他,我不在乎这之间有多少隐瞒。
本來,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我一觉醒來,躺在明晃晃软绵绵的沙海之中的时候,我竟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老大正在不远处撑着一把诺大的太阳伞,伞下已经放好了桌子和躺椅,以及桌子上五颜六色的饮料……
世界是这么玄妙,明明睡前我还在老大家,睡醒就跑到了这里,就算是老大趁我睡着把我塞到飞机上,现在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啊。难道,我在做梦……
正想着,老大转过头來,看到我笑着对我招招手,我鬼使神差地起身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一个躺椅上,接过他递过來的柠檬汁……这一切,好温馨。
“其实我本來不想打这把伞的,毕竟,我还是第一次和你晒太阳。”
我听了竟然无言以对。他说的是沒错,可谁愿意老在太阳下晒着啊。要想晒太阳,也应该去温度低点的地方,晒太阳或许还是件浪漫的事……我不得不说,老大的思维,果然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想象的。
“老大,幸好你撑了把伞,否则我一定会被晒死的。”
老大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间好像藏着什么话要说,却沒有说出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老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觉得有话憋在心里不好,好心的问老大,结果老大只是胡乱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了一句,“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我只是顺口问了出來,完全沒有注意老大这句话还有更重要的一层意思。
老大站起身來看着东边的天,蓝的明净,蓝的清澈。
“快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了好久,不知道他所谓的时间和天空有什么关系。回过神來的时候,老大已经不在身边,我四下望了一下,也沒有看到。
我这才注意到,广阔无垠的沙滩,只有我一个人……
老大把我带到这,然后丢下我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大的沙滩连个人影都沒有。
我四下走着,如果不是空气中咸咸的海水味道,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可是,眼前的景象根本就不符合逻辑。马尔代夫的沙滩,不可能沒有人的,除非,这不是马尔代夫……除非,这不是一个旅游所用的沙滩。
“你找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吓得一哆嗦,转身的空档左脚被自己的右脚绊了一下,结果……
稳稳地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且这个男人我还认识,是孟青……
“你怎么也在这。”我问,却听到身后一声冰冷的咳嗽声,然后揽住我腰的手突然一松……我深刻体会到一个哲理。有些事要來,总归是会來的。
好在屁股下面是沙子,沒有多痛,只是被这么一摔,腰有些受不了。
孟青尴尬地看着地上的我,我却揉着腰瞥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看着那声咳嗽的罪魁祸首,老大。
我怎么才能把他揉成一团,扔进海里呢。
“汪汪。。汪汪汪。。”
脚下突然传來的狗叫声扰乱了我的想法,我看过去,一直雪白的哈巴狗正冲我摇头晃脑的,眼睛里不断闪烁着的光,像是一个老朋友在跟你问好,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可爱的小狗。”就是长得丑了点。
我伸手去抱他,结果身后又传來老大的咳嗽声,依旧冰冷的像个地窖。然后那只哈巴狗便退开,眼神间好像还挺留恋我的。
一时火大,新账旧账一起算地对着老大嚷道,“你嗓子塞了鸭毛了吗,咳嗽个屁啊。”
话说只是逞一时之快,话说出來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我在那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我一定会控制自己,何苦为了一只小狗,还是一只长得那么丑的小狗跟老大过不去。
当时感觉暖暖的空气被凝固了一样,咸咸的海风沒了,身后的孟青和哈巴狗好像也沒了,世界只剩下了我和老大,还有他那双半眯着却像两道闪电一样杀伤力十足的眼睛。
此时,我骨子里那不屈不饶的精神一涌而出,站起身來趾高气昂对着老大。
“老大……”走到老大身边,“老大今天天气不错哈。”
其实气节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啦。老大人那么好,又那么照顾我,当然不该跟他耍小脾气。我对着老大谄媚地笑着,似乎还听到身后的倒地声。不过忽略不计。
如我所想,这片沙滩果然不是什么马尔代夫,而且还是私人包场,所以,要想看到别的人肯定是件难事。饭庄的大家也一起來旅游,对此我还挺惊讶。毕竟方不是小数目,这一下子后厨就空出來了。
对此,孟青解释说,“这个世界沒了谁都一样转。也该各归各位了。”
我半晌沒有反应过來他的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像是一场集体大逃亡。谁也沒有告诉我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去问。
我发现,对于老大的一切,我充满了好奇,却沒有去问的打算。或者老大就是逮住了我这一点,所以做事情总是喜欢先斩后奏,比如我回到他订的别墅找自己的房间的时候。。
“你当然睡这里。”
我呆呆地看着那张只有一米半宽的床,又看了看老大,“可你刚刚说你也睡这里……”
他很赞同的点点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老大,其实我想说我都这么大人了,自己睡一间房又不会觉得害怕,你就给我开间房吧。”
老大财大气粗,连带沙滩边的一栋别墅一起包了。别墅很大,我进來的时候顺便数了一下,房间有二十四间。可是,这二十四间房子和老大家的房子一样,都锁着了。我不知道,老大原來还有这癖好。
“开不了,我沒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