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
离开客栈,我们又走了七天,终于从秦少隐嘴里听到两个字,到了!远远地看到前面大片花开,还以为是自己从冬天走到了夏天!
漫谷花开,争奇斗艳,姹紫嫣红。放眼望去,遍野山花,完全不似谷外的万物枯寂。
秦少隐和封钰去找人,狐媚娘自从那晚之后对秦少隐粘的可以,让我看着浑身发腻。不知道,我那一向活泼的大娘原来恋爱的时候这么粘人!
我一个人举着桃花伞漫步,天气晴朗,到处都是撩人的花香。醉身于遍野花海之中,感觉自己成了花花仙子,而另外两个男人就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走着走着,发现了一颗古树。这树参天而生,树荫遮住了一大片古铜颜,清淡素雅,不似山坡上那些花艳丽繁杂。
我瞥了一下自己大红色的裙角,觉得古铜颜里的红甚是好看,忍不住在花丛中跳起舞来。
从来没有什么擅长的。有一段时间喜欢作画,每个周末都会去画室学习,结果沈炎责怪画室占据了我的时间,把画室封了,害的画室老师失业。还有一段时间喜欢唱歌,组了个乐队在酒吧唱歌。结果,沈炎说我唱的难听,强逼着乐队把我撇了!
种种迹象表明,沈炎其实就是想把我憋在家里,然后憋着憋着,就憋出跳舞的兴趣。那些年,每每沈炎在家的时候,他弹钢琴,我就在一边为他伴舞。由于这个爱好不需要出门,是沈炎唯一批准的可进行。
往事历历在目,而现实早已物是人非。现在,我是一个已死之人,只凭借着虚无的肉身踏步人世,不可能再与他有什么交集,因为我们之间有一千年的距离,任凭我可以把这颗心保留一千年,再看到他,也不会和他怎么样。
若说有,也只能是在奈何桥前与他相会。
然而,那个时候,与他相会的人可能还有别人,而他,也早已忘了我的存在。
泪珠划过脸颊,我开始不敢想下去,无力的瘫软在花丛里,桃花伞扔在一边,盖住了大片古铜颜。摘一朵近看,觉得这花的颜色真的很美,可往往美得东西都透着缺陷,正如这花色,巧如美人面,与人的肤色如此相似,唯独没有血色!
眼泪滴在花瓣上,正像它自己泛出的泪花,映在泛旧的面色上,仿佛正映衬着我心里的那份难以言说的无奈,却更透凄凉!
我执起裙角盖住了它,想借此让它沾染一些血色。但是深知裙角掀开,它还是泛旧的古铜颜。
深呼吸,想着狐媚娘那样的爱情都可坦然接受,我的又算什么!
抬起头望望天,正对上封钰那双清明舒静的眸子,沉静,却透着一股悠远的哀伤,在看我,又不像是看我!
我们被邀请到正厅,将近一个月的行程,我也憋了一个月,见到眼前人的时候,终于知道我们这是来干嘛。
医神钟南天!
秦少隐这次竟然是来找钟南天,难不成真的是要劝解钟南天不要在危害人间了?
那天我们在山谷里住下,秦少隐和钟南天一起消失几日,我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不过想来秦少隐不会跟我说明这些。狐媚娘这次没有跟着他,那么我就不用跟着,反正我只对他们两个人一起的事感兴趣。
只是,秦少隐离开,封钰却没有离开,反倒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也没出来过。
那天,狐媚娘说是秦少隐要回来了,一大早就跑出院子等他。我一个人无聊,在走廊里散步。之所以选择走廊,是因为走廊里不用打伞。
走到封钰的门口,想着是不是要进去打个招呼。可是敲门的手举起来,又觉得这人这些天都没有跟我说过话,索性就不打扰他了!
正欲转身,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曼珠不走。”
这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枯木一般毫无生气。我附耳门上,想着原来封钰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有志气,居然在屋子里藏女人,许是玩够了,想赶人家走。无奈遇到个挺执着的女人,这下好了,不想走了。
想来也是,封钰也算的上是极品帅哥,换我我也不想走。只是,我还没有沦落到走那条路!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我赶忙站直身子,开门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那鲜红的衣衫裹得自己严严实实的,还真不像一个从事那行的女人。
她脸庞并不娇柔,反倒英气十足,眼神冷冷地,十分警惕我。而手中一把长剑已经问候了我的脖子。
☆、相公
“曼珠不走。”
这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枯木一般毫无生气。我附耳门上,想着原来封钰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有志气,居然在屋子里藏女人,许是玩够了,想赶人家走。无奈遇到个挺执着的女人,这下好了,不想走了。
想来也是,封钰也算的上是极品帅哥,换我我也不想走。只是,我还没有沦落到走那条路!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我赶忙站直身子,开门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那鲜红的衣衫裹得自己严严实实的,还真不像一个从事那行的女人。
她脸庞并不娇柔,反倒英气十足,眼神冷冷地,十分警惕我。而手中一把长剑已经问候了我的脖子。
“曼珠,让她进来。”
里面传来封钰的声音,他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黄色册子敲打着桌子。
叫曼珠的女子收回剑,我又看了她一眼,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点缀着鲜红的嘴唇,两只眼睛黑亮冷清,是个女人胚子,可惜就是脸色不大好。
我又看了封钰一眼,想来封钰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把一个有功夫底子的女人都折腾成这模样了,真是贪婪的吸血鬼!
走进屋子,觉得这个气氛不大好,不知道自己进来干吗,只好干笑了两声:“呵呵,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
封钰冷冷地问了一声,我尴尬地笑了一下,确实,不管他们继续缠绵还是继续离别,似乎都不能当着我的面来!
唉,也不知道我的出现是好事,还是坏了好事!
封钰见我没说话,也没有较真对着曼珠说:“你看,我已经有人照顾了,你真的可以回去了!”
我看着封钰,他对一个缠着他的女人说这句话,明显是再说“你看,我已经有老婆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又转过头看了看曼珠,她也正看着我,清冷的眼眸透出几分质疑。我不禁鄙视封钰,人家女的这么喜欢他,都不想相信他有老婆,他就收了人家呗。
我想把这话说给封钰听,封钰却倒了杯茶给我,我接过茶杯,想着这是封钰第一次给我倒茶,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呃,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不过他既然给我倒茶,一定是有事相求。
他敲着桌子看着我,眉眼是惯有的弧度,人就这样,认定了一件事,看什么都会觉得是这件事。此刻封钰的眼神在我看来,就好像在说“帮我打发她走!”
这么做出于同样是女人角度来说,对曼珠实在不公平。可是这段时间封钰帮了我也好多,我又蹭吃蹭喝的,只能违心帮帮他!
“曼珠姑娘是不是?你看你长得也挺漂亮的,以后自然有大好青年等着你,实在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相公身上。”
话音刚落,曼珠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封钰,比刚才更加质疑自己听到的话。
封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也盯着我,嘴角扬起一个赞同的弧度,我冲着他点点头,然后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两两相看,色授魂与。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骨子里我觉得这叫惺惺作态!
封钰忽然笑了一下,我权当是赞成我的演技,然后又对着曼珠说,“你看,我们夫妻的感情,你觉得是你可以介入的吗?”
曼珠听了突然跪在地上,“曼珠不敢!”她低下头不再看我们,我觉得这真的好残忍,松开封钰的的手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你就收了她呗,多痴情的女子!”
封钰还是没有应我,反倒打开他手中的册子,对着地上的曼珠说了一句。
“如你所见,正巧回去可以在宫里办喜宴了。”
我没有听懂封钰的意思,因为这于我而言简直是半空漏出来的乌龟,突兀的很。倒是曼珠说:“曼珠可以回去安排,但还请主上允许曼珠再回来照顾主上和夫人。”
曼珠说完起身走出房间,我看着,觉得曼珠真是可怜。都这样了,还是要照顾心爱的男人,更要命的还有照顾情敌!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封钰居然吃自己的手下!果然不吃窝边草,只是窝边草不够好吃啊!
你看曼珠,不仅长得标志,对封钰又死心塌地,回去准备喜宴还要回来照顾他!
等等,喜宴?我猛地站起身对着封钰问,“谁的喜宴?”
封钰缓缓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微扬唇角说“刚刚谁叫我相公,就是谁的喜宴呗!”
脑袋里轰的一下,不敢回想这句话是谁说的,又质问封钰,“那不是你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我想了想,他确实没有这么说,可是,“那也是你让我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