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渊没事做密室做什么?
我偷眼打量了一下屋子,一眼过去全部望了个遍,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定没有一个人了,我慢吞吞的走进去,指尖触到红木的梳妆台,我发现我又有点不懂了。如果这事季渊的屋子,可是,眼前这个梳妆台上,却放了这么多的青黛,胭脂等女子的东西,难道说,这是季渊金屋藏娇的地方?
这么说,这里住的是女子?
我偏头,看见那个做的很紧密的架子,装饰雕花很多,却空出来五个小格,每个小格上,都摆有一个锦盒,都是不同颜色的,装的是什么?
我又回头,将视线放在我手上的青黛上,这些装饰品,怎么看怎么像女子的,难道说,这里面住的真的是一个女人?
我走到那个架子前,很精致的锦盒,每个锦盒上面都有锁扣,闭的严严实实,我伸手拿出一个,用手掰了掰那个锁扣,没掰开,看来里面装的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女子的饰品?
但是直觉却告诉我,不是的。那个书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机关,我顺着机关下来,难道只是为了关注季渊的私生活的?难道那个青衫男子引我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一个女子的房间?
不对,一定不对。
这个锦盒里,放的一定不是女子的饰品。我在屋子里搜寻了一遍,找到一个铁片,如获至宝,都没有思索为什么这个屋子里无端端的会有一个铁片,赶紧就去开锦盒。开锁这事我没有尉迟翊在行,我根本不会开,只有用笨办法撬开,好容易将扣撬开,我双手捏住盒子的两边,眼神一直盯着锦盒上的花纹,慢吞吞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首饰,只是一张类似于纸的薄片,被剪成不规则的圆形放在盒子里,我心里松下一口气,刚想说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就在我准备放下盖子的那一刻,我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脑海里再次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薄薄的东西,好像有一根弦慢慢在我脑海中汇聚,紧绷。我突然低下头,猛的打开那个布满好看花纹盖子,视线定在那里。
那张,薄薄的,不像纸的颜色,不规则形状的东西。
我伸手,想要从盒中拿出来,就是在我看到我自己的手的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手居然是颤抖的。指尖触到纸面,光滑一片。不,不是纸面,纸怎么会有这么光滑呢?纸不会有这么光滑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想到我正在猜的那个念头,我就忍不住骂自己可笑,太可笑了,不会的,不会的!我闭了闭眼睛,定住心神,微弱的烛光在摇曳,我就在这种光亮下,猛地将盒子里的东西翻了个面。
青黛化成的眉峰,上挑的眼型,微点的鼻侧影,空出来的地方,是两只眼睛和唇形。
这是什么?我想呼吸,却发现我不能呼吸,也不对,不是不能,而是我忘记了,怎么去呼吸。我想定住颤抖的手,我却发现我的手不仅没有平静,捏着薄薄的东西的手指,居然抖的更厉害。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不断的问自己,我不敢去看答案,更不敢确定我心中所想。
我转身,将架子上剩余的四个锦盒全都拿下来,发了疯一样一个个撬开,铁片很锋利,我的动作太快,没有注意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很深,但是我却感觉不到疼。我只想知道,我只想知道......
我想知道什么呢?
我看着这些东西,看着这些东西上面,甚至对我来说,有点熟悉的样貌,猛地捂住嘴,使劲吞下要叫出口的尖叫。有多使劲呢?嗓子很痛,捂在唇上的手因为太用力,*的痛感传来,我却恍然不知。
四个盒子全部打开,红木的桌上有我滴下的血迹,只有两滴,但是却红的刺眼。每个锦盒里,都是一张薄薄的,类似于纸张的东西,每一张上面,都是不同的眉形,唇形,眼睛的宽度......
除了一个锦盒,那个锦盒里,是空的。
我突然想起那些笑容,温润的,如沐春风的,平易近人的......
最后一个锦盒里装着的人/皮/面/具不见了,是不是说明,那个人,正在使用着它呢?
☆、第110章 太可怕了
第一百一十章:十年一觉扬州梦,没有不透风的墙
除了一个锦盒,那个锦盒里,是空的。
我突然想起那些笑容,温润的,如沐春风的,平易近人的......
最后一个锦盒里装着的人/皮/面/具不见了,是不是说明,那个人,正在使用着它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脑中不自觉浮起一张脸,那张初见时风度翩翩的,那位长身玉立的儒雅男子,天下第一楼里,他还跟我们打招呼的男子......是二皇子!我视线定格在那些锦盒上,背后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意,被麻痹一样的撺掇全身,不能动弹。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很多事——
宋府,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永远是局外人一般的观看这场兄弟相争的战争,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后院花池边的乌篷船里,他和宋二哥明明应该进到船里的,可是,宋晋学却说自己的腰佩丢了......
路过琼州的时候,那个也是温和的县衙陆子煦,他也是竭尽全力帮我,甚至宽容的给了我时间去救尉迟翊......
还有南箜郢!那个传说中的魔教教主,长了一张和尉迟翊一模一样的脸,我曾经还想过会不会是双生兄弟,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居然找到了答案。他曾经问我很多奇怪的问题,他将我绑来给他治病,却并不配合,眼睁睁的死在我和尉迟翊面前......
赵府的时候,那个名为誉凛的说书先生,我曾经怀疑他是背后一切的主使,他害了公孙菲,杀了公孙菲的人,甚至也很有可能就是他!那个白玉簪子上,那个促使公孙菲发病的药,公孙菲是他的俘虏,他最终的目的是指向我和尉迟翊的!
还有二皇子,同样很平易近人,同样眉目温柔,同样待我很好......这些人,不管怎么样,对我都很好,都是充满善意的,可是,他们当中,有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有高高在上的县衙大人,还有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更有与我素不相识的说书先生!很多事情,不值得推敲,我只是细细一想,就有点恍惚——
这些人,我手里这些锦盒,这些装着面具的锦盒,都在统统告诉我,这都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啊......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还是尉迟翊?还是我和尉迟翊?
我不懂,这些面具的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懂,不,我从未懂过!我慌乱的盖上盖子,锦盒的盖子上花纹都不一样,我手下凌乱,盖错了两个,一时没有回神,返过神来才慌乱的又打开,一来一去,盖子被我碰到地上,我蹲下身,心思如同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清楚,也什么都没有想清楚。
捡盖子的手指挪着挪着,忽的碰上一双鞋子。金线绣鞋,云龙纹路。我没有抬头,我不敢抬头,手指就那么僵在地上,哆嗦着,有点可怜的滑稽。
我不想听见他说话,但是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我却清清楚楚的听见那刺儿的声音,带着最优雅的语气,甚至很礼貌,“阿玖姑娘,偷看别人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啊。”
那尾音带着微微的上翘,似乎是想要说出一丝俏皮。我蹲在地上,捏着锦盒盖子的手一点点捏紧,我心里很清楚,那个面具的主人,那个变态,就在我面前站着,居然还是那种恬不知耻的温和表情,实在是让我打心里泛起一丝恶心。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下反驳的话,努力克制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可是有人却偏偏不给我冷静的机会,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衣物摩擦的声音,我下意识抬眼,却见他已经蹲在了我身旁——
跟我一样的蹲在地上,堵住我所有的出路,堵住烛光传来的温度,冰冷的彻骨。
季渊就和安世郡主一样,那样浅浅的笑着,很温和,特别温和,“怎么办,被看到了。”
他说着,居然还伸手想要摸我的头,我本来瑟瑟发抖的厉害,被他这个动作一吓,猛地用尽全力推开他,踉跄着站起来,季渊没有防到我这一招,就那么跪倒在地上。
真可怕,他连跪倒的时候,都温文尔雅的惊人。让人发疯的惊人。
我转身就想跑,视线才一动开,脚步便僵住了。因为我这个时候才发现,那扇进门的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我跑过去,拼命的推,却推不开,我觉得我要疯了,尤其是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季渊已经站起来了,他居然迈开步伐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他往这边走,我就往后退,直到脊背贴上冰冷的石门,膈的我浑身一颤,我才终于绝望的意识到,我没有退路了。
我要死了,要死在这个变态手里了。
季渊走的越来越近,他的脚尖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窘况,他微微一笑,是我熟悉的,人前的时候,那种笑容,平易近人,又如沐春风,“阿玖姑娘......哦,不对,”他微微低下头,因为他的靠近,我将后脑勺仅仅贴在石门上,不管有多疼,我都不想跟他靠近,他的鼻息喷在我额头上,恶心的发抖,“现在不能这么叫了,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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