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看我,视线扫过我被斗篷阴影遮住的脸,带着浓浓的怀疑,他将玉佩交给身后的守卫,道,“拿去给都护院,通传一声。”
虽然不知道都护院是谁,但是我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能递进去就行。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正红色的大门忽然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出来,眼神扫视一圈,落到我身上,“你,跟我来。”
我当然不敢多做犹豫,跟上他的脚步就往里面走。心里惦念着事,一路上我也不敢东张西望,那人带我穿过层层回廊,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院,带到一个着青衫的男子面前,附耳说了几句话便走了。我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衫男子,这人轮廓硬朗,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角微微上挑,充满凌厉的杀意,我莫名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但是他这人明明一看就不是个好接近的,依稀记起尉迟翊也有一件这样颜色的衣服,可面前这人虽然也是眉目俊朗,却没有尉迟翊穿的好看。
那人开口,声音和脸一样硬邦邦,“你就是诸葛玖?”
我忙不迭点头,根本没敢多猜他怎么会知道我叫诸葛玖。那人甚至都没有点头,只是微微一颔首,右手推开旁边屋子的门,声音还是很硬,“请。”
我看了一眼屋子,没点灯,黑漆漆的,不禁有点好奇,下意识就问道,“二皇子殿下,在里面吗?”
这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屋子呀!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将视线从黑漆漆的屋内转到青衫男子的身上,背后却好像被人一推,强大的力量让我一个踉跄踏进了屋内,还没站稳便听见“砰”一声,是背后的木门被关上的声音。
那人推的用力,我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刚才站在我背后的是谁?可不即使那个眼角上挑的青衫男子吗?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硬生生压住想骂娘的冲动,视线一扫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是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是伸手......手在哪儿?
幸好咱们行走江湖的,早有准备。我从袖口里取出火折子,胡乱的试了几次,好容易点亮了,我就着微弱的烛光照到盏灯,点亮了盏灯,好歹屋子里便亮了起来。陈设很平凡,就是侧边摆了好大的书架,上面大大小小厚厚薄薄放了好多书,一看就是书房的样子,难道二皇子是想在书房见我?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
我真的是醉了,无酒自醉,一醉不醒。我最讨厌现在这种情况,不为什么,因为上一次在公孙菲的房里,她也没有出现,后来一出现,就死了。我心里暗搓搓的想,会不会一会儿二皇子也出来了,然后他也死了......
不对不对,他要是死了,那最大的嫌疑人不就是我吗?思及此,我心里一阵毛毛的,赶紧转身推门,就想把门推开。奈何不知道是外面加了锁还是怎么的,我怎么也推不开,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明白了一点了,外面那个青衫男子,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将我关在这里......
他们要做什么?我只是来找二皇子殿下的。我只是为了尉迟翊来找他的!
我试探的叫了一声,“二皇子殿下?”
空荡荡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回音。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桌旁,视线里是一片深蓝色封面的书,什么《孙子兵法》《论语》,都是文化人的书。这不对,这太不对了。
让我想想,我拿腰佩,那个腰佩,是尉迟翊的,安世郡主说,季渊看到了腰佩就会明白她的意思,我将腰佩给了季渊,可是他的手下却将我带来这里,季渊不在这里。季渊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淮阳王府的人来找他,肯定是为了宫里传国玉玺的事。他会不会,是想坐视不管?因为怕惹祸上身,所以他不见我,更是怕见到我为难,所以他让人把我带到这个地方,难道是想把我关在这里?
难道真是这样?可是安世郡主那么相信他?而他,我想起他的脸,他如沐春风的笑容,那样平易近人的一个人,是不会这样狠心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心慌意乱中我望着满满当当的书架,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腰间好像碰到了桌子的一角,硬硬的咯着我的腰。我慌乱的低下头,往后看去,在这样一个正常到异常的地方,我终于发现了一点,更不正常的东西。
☆、第109章 东窗事发
第一百零九章:嫦娥应悔偷灵药,所有都会被揭开
难道真是这样?可是安世郡主那么相信他?而他,我想起他的脸,他如沐春风的笑容,那样平易近人的一个人,是不会这样狠心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心慌意乱中我望着满满当当的书架,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腰间好像碰到了桌子的一角,硬硬的咯着我的腰。我慌乱的低下头,往后看去,在这样一个正常到异常的地方,我终于发现了一点,更不正常的东西。
一方砚台。其实说不正常,它也是正常的,毕竟在书房这种地方,放一方砚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这方砚台,却又有不正常的地方——谁家砚台上面的墨汁,居然是干的呢?
我伸出手摸了一把,手上只沾了一点墨粉,看来是风干很久了。谁家放砚台不写字而是放在这儿当摆设呢?这方砚台,给我说不出来的怪异。那抹黑色真是比尉迟翊的心眼还黑,我俯下/身子,视线打量了一下这层浮灰,的确是浮灰。
只是这样看着看着,就有一点不对了,因为那方砚台的正中央,似乎有一个圆圈一样的东西,不像是装饰什么的。我又偏头,看了看身后满满当当的书架,根据话本子里常见的剧情,以及我下山来这么久的历练,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再次伸手,将手覆到砚台上,仔细的摸了摸,确实有一个小圆圈。我从怀中取出随身的小手绢,仔仔细细的将砚台擦干净。黑色布满娇紫色的手绢,眼看着终于露出明亮颜色的白色圆圈时,我随手扔了手绢,拨开干成灰的墨粉,终于看清了那圆圈的长相。
白色的,有点像羊脂玉。是空心的,中间砚台凸出来一块,正好让那块圆圈套上。我抬手,想要搬起砚台,用力试了试,却没搬动。果然如我心中所想,是机关。
我再次伸手,拨了拨那个圆圈,没拨动。视线一扫,看见旁边挂着的狼毫,随手取出一支,用写字反面那头用力戳了戳圆圈,将笔卡在凸起和圆圈的交界处,趁着一点缝隙,用力转了转,白色的东西一动,后面的书架忽的传来异样的响动。
我转身,看见偌大的书架就在我眼前,正兵分两路,一半缓缓动向左边,一半缓缓动向右边。那些书因为这个移动,在书架上“哐啷哐啷”的响,我却顾不得许多,眼睁睁看着中间分开的地方开出了一个通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阶梯,直通往底下。
我觉得我手上的狼毫有点没拿稳。
事实上我确实也没拿稳,那笔就硬生生从我颤抖的手里掉了下去,划过斗篷的料子,“啪”一声砸在我脚上。被轻微的感觉惊醒,我才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赶紧回头,确定身后和门外都没有人来的迹象,这才惶惶然的回过头——
到底进,还是不进?
这事别人家,不是我家呀!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可是眼下,我除了进去,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视线再一触及黑漆漆的阶梯,我咽了咽口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放着的掌灯,借着微弱的烛火将阶梯下面的景象看了看,没看清。好像是个很深的阶梯。我举起掌灯放在前面,压下心底那阵恐惧,慢慢往下走,后脚刚踏入阶梯,身后大开的书架忽的动起来,“砰”一声合上,我傻眼了,这又是唱的......哪出?
现在想反悔都不行了!这差事怎么就让我遇到了呢!
我顺着阶梯往下走,一边探头探脑的看,阶梯很长,根本走不到头的样子,可是他越长,我心里越没底,比刚才伸手不见手还要没底,这种经历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前两次都还好,都有尉迟翊的,但是现在,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尉迟翊在的话,我会比较有胆。
长长的阶梯终于走完,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更长的通道。说起来,有钱人好像都喜欢做这种密室,大概是想将秘密藏起来。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越是这样,越是掩耳盗铃。因为人啊,就是喜欢打听别人的事。
地室有点冷,吹得掌灯上的烛火摇摇曳曳似灭非灭的样子,我生怕在这阴冷的地方它灭了,赶紧伸手将它虚虚捂住,好歹更亮了一些,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尽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一扇石门,不是很大,我使劲推开,终于进了一间传说中的密室。密室,果然是密室,搞得这样神秘,谁知道我开了门发现就和一间普通的厢房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摆满了四四方方的锦盒。到这个密室来的路上,一点机关都没有,随随便便就找到了,好没有成就感。
这样的念头甫一出来,我就发现我高兴的有点早了。谁说这是一次成功的探险呢?这屋里,明明就亮着灯呢!和我手上拿的一模一样的掌灯,明显就是书房主人的密室。这么说,就是二皇子季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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