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全倒了,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这种女人的肚子。
“毅哥哥,我好歹是你弟媳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自己吃肉,连口汤也不愿意给人?”
“哥你妈的头。”柳毅闻言,心中翻江倒海,吃进去的羊肉都快吐出来了:“虽然不打女人,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婉莹心里那个悔啊,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第六感,没想到也有出错的一天。
身边竟然不声不响地潜伏着一老财主,早知道,说什么也会死死抱住大腿,不会去勾搭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范波了,失策啊,失策。
不过,现在还不晚,多亏了自己的心血来潮啊。
感谢老天爷,这是指点明路来了。
想到自己略施美色,对方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后,将吃的喝的全翻出来,小心侍候的模样,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正处在极度YY中的某人,显然没将柳毅的话和态度放在眼里。
会有男人不偷腥?
她可不信,白送上门的肉会有不吃的道理?
“毅哥哥,我认真地想过了,以后不跟范波了,一心一意地待你,行不行?”婉莹故作羞羞答答地说道。
柳毅的额上青筋直暴,他实在是快忍不住了,想给眼前不着二五的女人来个一枪爆头。
也是,这种脸皮厚得能开火车的女人要是神经正常,怎么会做出那种没脸没皮的事呢?
跟她谈礼义廉耻,无亚于天方夜谭,白白浪费口水。
见柳毅垂着头,不发一言,某人还尤不自觉,以为对方心动了,心中万分洋洋得意。
男人都一个德性,哼,等将他家里东西吃光后,肯定一脚踹了,一个土包子哪能栓得住她这颗悸动的心?
“毅哥哥,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范波他连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都是他,整天缠着我。”婉莹见势,加了一把火道。
要是柳毅气不过,帮她去出气,那个妙上加妙了。
以为摊上个豪爽的主,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呢,哪晓得他那该死的婆娘,连多喝口粥,都能将房顶掀翻,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该死的母夜叉,该死的范波,婉莹满腔后悔,还不如跟着柳根的时候呢。
最起码对方待她如珍如宝,宠得厉害,有好吃的,自己再馋得厉害,都会省下来留给她,那地位就跟慈禧似的,说一不二,可惜了。。。
哼,小气吧啦的,真以为她没人要了?
想到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模样,还‘嗤嗤嗤’地娇笑了起来。
本来今儿,冒着寒冬出门,就打的这个主意,重操老本行,吊住范波,再勾搭上柳毅,再不济,也能够开点小灶,总比吃得半饱不饱强。
反正,这种事她做起来如鱼得水,驾轻就熟。
没料到,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还真让她捞着条大鱼。
要不是无巧不成书地撞上,谁能想到不显山露水,普普通通,到处装穷的柳毅,是富余到能吃得起肉的主呢?
就是整个柳树村加起来,估计都找不着第二家。
可惜了,要是以前发现,她早投入对方怀抱了,哪有什么范波李波的?白浪费时间。
好在,一切还尤时为晚。
想到将来的好日子,婉莹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脯,也随之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换个男人,还真不一定支撑得住,早缴械投降也说不定。
到如今,只能说,某人太高估自己,又太低估柳毅了。
他柳毅像那饥不择食的主,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玩意?
“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柳根啊,你疯得不冤枉。”柳毅感慨万千,站起来,准备将这不着四五、仍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丢出去。
这时,里屋的帘子拉开,柳奶奶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呢?”
婉莹故作良家女子模样:“奶,以后我会跟柳毅好好的,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烧水做饭,打扫卫生。”在柳奶奶错愕的眼神中,羞涩地说道:“不出意外,一定能两年抱俩,四年抱仨。”
“又一个疯了?”柳奶奶的瞌睡此时全跑光了,狠掐自己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她不是柳根的媳妇吗?”
“奶,柳毅柳根都是你的孙子,我跟着谁,还不一样嘛。”某人大言不惭,恬不知耻。
还意犹未尽准备说什么的她,发现自己正呈抛物线,然后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最后狠狠地砸在雪地上,陷下去一个大坑。
四仰八叉,眼冒金星,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向自视甚高,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婉莹,没料到,有天,她会被男人动粗,这个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恼羞成怒下,睡在雪坑里叫嚣:“我会把你吃肉的事儿告诉全村的人,你给我等着,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回答她的,是乌拉乌拉风的咆哮声。
☆、第75章
村里突然出现一则流言,说柳毅家藏了几万斤粮食,还有数不清的鸡鸭鱼肉,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得沸沸扬扬。
不要说,肯定是来自奇葩女的所谓报复。
绝大多数人对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嗤之以鼻,但也有人对柳毅上心了,特别是范波,在婉莹的赌咒发誓下,信了大半。
但具体要怎么做,一时还没想好,但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在扔出不要脸的时候,柳毅已经做好了被作为焦点的准备,对方果然不负众望,只不过吃了点羊肉,就被夸大言辞,将他包装成坐拥良田万倾、成仓粮食的大地主,活似亲眼所见一样。
女人抛出了天大的馅饼,想让人对柳毅群起而攻之,可惜没把握好个度,牛吹过头了,反倒让人将信将疑。
再加上她的诚信岌岌可危,所说的话自然更加大打折扣。
不过,虽然是臆想,但确实误中副车,空间加上地窖储存的各种物资,的确能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兄弟,我们打土豪来了。”柳志几人冒着严寒,过来打趣柳毅,就想看看这家伙的苦瓜脸,找找平衡和成就感。
谁让对方平时总是一副超人模样,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欠揍模样呢。
“靠,那死女人害死我了。”柳毅愁眉苦脸地诉苦道。
将大雪天没锁门,对方乘虚而入,无巧不巧地撞见他在吃羊肉,然后求包养、求潜规则不得,转而威胁却像垃圾一般丢出去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其中的曲折离奇,听得几人目瞪口呆。
“现在晓得了吧,那女的根本是个疯的,节操无下限。”
“啧,又一次刷新了咱老实人的三观。”柳志久久回过神,感慨万千地说道:“人才啊。”
“还别说,女人发起狠厚起脸皮来的生存能力,真是不容小觑。”柳永也是附和道。
“毅哥,你也是倒霉,被个疯女人盯上。”柳方同情地摇摇脑袋。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晓得柳毅肯定不缺粮食,具体数量多少,却是一个谜,但真像那女的造谣,说有几万斤,那是打死他们都不相信的。
估计也就跟他们差不多,上千斤,防止被贪心无度的柳明柱一家一点点地找机会剥削,提前悄悄藏起来了。
呵,几万斤?还真敢说,那么多粮食得占多大的地方?几间瓦房里想不留一丝痕迹,绝对没可能。
一季的收成才多少,就是嘴扎起来不吃不喝,一年两季,几万斤也得攒个两三年。
你说什么?买?那更不可能。
他柳毅是先知、神算还是晴雨表,能预知天降横祸?
再加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不消片刻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从他回来后,可从没见过买大宗物品或者频繁进出过。
基于这样的想法,大多人都用自己堪比天才的脑袋瞬间猜中真相,省了柳毅不少事。
“陷入疯狂中的女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柳毅笑笑对柳方道:“以后千万不要叫我毅哥,听到这俩字,就控制不住地想吐。”
“哈哈,晓得了,晓得了,希望兄弟不要留下阴影才好,大部分的女人还是很可爱迷人的哦。”
肉麻兮兮的话,配上故作甜美可爱的娃娃音,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是来看我出洋相的吧?”柳毅撇撇嘴道:“救济了一家脑袋少跟筋的,没吃到猪肉倒惹了一身骚。”
“管他呢,相信疯婆子话的也是二愣子。”柳志安慰道:“千万要吸取教训啊。”
“恩,门是掩上的,只不过忘记落锁而已,一时不察就让人钻了这么大个空子,以后真的要小心才行。”
还好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要是时运不济,闯进来一伙杀人如麻、横行无忌的,哪怕柳毅能全身而退,但却很难保证柳奶奶不会受到波及。
真那样,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流言好似石子掉河里溅起的水花,掀起一阵涟漪后就重归宁静了。
不过柳毅却晓得隐藏背后的风浪,特别是别有居心与怀恨在心的,肯定在视机而动,只等他松懈下来,就狠狠地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