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心里只能是我了……”一股阴邪之力倏然从心口而入,我的头一阵晕眩,耳边又是一声嗡鸣,那嗡鸣之中似是有什么声音正在远去。
我抚住额头,他放开了我,轻咳两声,彻底像是虚脱地靠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视线渐渐清晰,耳边是他虚弱的声音:“现在……你不会再想我哥哥了……”
我怔怔坐在他的身上,他身体冰凉地即使身上穿着秋衣,也无法挡住他身上寒气的侵入。他除去了他在我身上的邪术,但这似乎消耗他不少的功力,让他整个人又寒冷一分。
他的双手又缓缓抚过我的后背,紧紧拥住我的身体。胸膛贴上我的前胸又开始粘腻地磨蹭,他蹭过我的耳边,轻轻舔上我的耳垂。倏然,我感觉到了身下正有硬物隔着丝被紧紧顶在我的腿根。
“好想现在就吃掉你……”他大口含住了我的颈项。我立刻用力把他推开,离开他的身体,浑身寒毛战栗地瞪视他:“别碰我!你这个变!态!”
他倒回床,双眸微闭,嘴角上扬。
我愤怒地侧开脸:“我宁可跟你哥上床也不想碰你一下!”
“你说什么?”忽然发寒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即使我侧开脸也清晰感觉到他那阴冷阴邪的视线正牢牢盯在我的身上。
屋内的空气像是受到他寒气的影响开始渐渐凝固,从四周开始,一点一点向我靠近。我宛如快要被关入一个固体之中。忽然,身后一阵人风袭来,我转身时,孤煌泗海竟是站在床上直接朝我扑来!带血的雪发在空中飞扬,他狐妖般的眼睛牢牢锁定我巫心玉!
“怦!”我被他扑倒在地板上,后背生生地疼,他像动物一样两只手牢牢扣住我的肩膀,长及脚踝的长发洒落我的脸边,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我的眼中只有他绝世无双的俊美容颜。和那双泛出银光的眼睛。
“我到底是什么?!”他忽然大声问,“你是不是知道!是不是!”
我有些吃惊,果然孤煌泗海并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
他狐媚细长的眼睛灼灼看我一会儿。忽然俯脸而下,重重含住了我的唇!
“泗海!”倏然,孤煌少司的厉喝传来,孤煌泗海缓缓放开了我的唇,我惊诧地看着他,他邪笑盈盈地看着我,伸出舌头缓缓舔过我的唇后,才撑起身体,但依然灼灼地注视我的眼睛:“哥。我要用她来采阴补阳,她体内的内力我非——常喜欢!”说完。他妩媚地瞥我一眼,伸出舌头缓缓舔过自己嫣红的双唇。轻动双唇不出声地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知,道,你,喜,欢,我,舔,你。
我也狠狠看他:死,变,态!
孤煌少司玄色的身影走到了我的头顶,他黑色的衣摆轻触我的额头,我抬脸看到了他极为无奈与阴郁的面容:“泗海,小玉是你嫂子!你能不能克制一下,别像狗一样舔她,让我恶心!”
孤煌少司的话和孤煌泗海上次在牢里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到底是亲生的兄弟。
孤煌少司说完放落汤药,弯腰伸手扶起了孤煌泗海,孤煌泗海邪邪地笑看我,回到床榻。
我缓了缓坐起来,孤煌泗海真的不告诉孤煌少司我的身份。
孤煌少司端起汤药,疑惑地看我一眼,澈黑的眸中划过一抹深思,转回脸将汤药拿到孤煌泗海面前:“泗海,吃药了。”
孤煌泗海懒懒地靠在孤煌少司胸前,媚眼如丝地朝我看来,缓缓抬手,纤长的指尖指在了我的脸上,嘴角勾出邪邪的笑:“我要嫂子喂。”
“不喂!”我直接白眼。
他立刻沉下脸,笑容消失的那一刻,阴邪诡异的静谧再次包裹了他的全身:“不喂我不喝!”他竟也甩开脸,像一个坏脾气任性的小孩。
难道就他会甩脸吗?我坐在地上也甩脸:“不喝就不喝!死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是乌冬面的弟弟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我回去了!”我站起身甩手就走。
“小玉,我之所以放任你胡闹至今,是因为我喜欢你……”忽然,阴沉的话音从身后而来,完全不像是在说喜欢,更像是在教训,“但是,你如果今天跨出这门一步,你那些小花花,小苏苏,你只能看到他们的尸体了!”狠辣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玩笑,浓浓的杀气也随他的话像一只巨大的黑爪一样抓上我的后背。
我愤然转身,怒指孤煌泗海:“他是你弟弟!你到底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你弟弟多一点!”
孤煌少司在我的质问中,缓缓扬起了嘴角,环抱孤煌泗海的神情,渐渐邪魅起来,如同孤煌泗海根本不是他弟弟,而是他的爱妃。
“当然是泗海。”他说完,转脸温柔宠溺地看孤煌泗海,“不要再吓你嫂子了,你能接受她,我很高兴,但是下次别再舔她了知道吗?”
我!勒!个!去!好想说你们凑一对算了!
第五十七章 重新翻盘
我受不了地斜睨他们,孤煌少司随即温柔宠溺地看向我:“小玉,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希望你能跟他好好相处,难得泗海喜欢你。”孤煌少司的话语更像是在劝说妻妾和睦相处。
“嫂子,我要喝药。”孤煌泗海慵懒地说,略带一丝哽哑的声音让他如对我撒娇,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
我气得只想吐血,转开脸拧眉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以免内伤发作。
“小玉,泗海是我弟弟,你和他吃什么醋?”孤煌少司不解而无奈地看看我,放落汤药,“泗海,等我一下。”
孤煌泗海离开孤煌少司的胸膛,孤煌少司提袍走下卧榻,到我身前,温柔地看着我,嘴角是他略带宠爱的微笑,他轻柔地拾起我满是鲜血的右手看了看,牵起我的手起身,拉我到水盆边,轻轻捞起水淋在我的手上,柔柔的水顺着我的指尖而落,他温柔的手撸过我柔软手为我洗去了上面的血渍。
“泗海对你没有恶意……”他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努力调解我与他弟弟之间的矛盾,“他欺负你,是因为喜欢你。”
“哼。”我好笑地撇开脸,孤煌少司知道他弟弟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吗?
“去喂泗海喝药吧。”他温柔地抚过我的发髻,轻轻用柔软的布巾擦干了我的双手。
我转身时,孤煌泗海瞥眸斜睨我,狐媚的眼角流出了得意的视线。我在他斜睨带笑的目光之中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收回如丝的视线,端坐在床榻上等我去喂。
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软绵的棉花上,沉重地踩出一个个脚印,又显得那么地无力。孤煌少司轻揽我的肩膀回到孤煌泗海的榻边。继续坐在他的身后,让虚弱的他靠在他的胸前,端起药送到我面前。
我忍气吞声地接过。坐到孤煌泗海的面前,他扬起嘴角邪邪看我:“我要嫂子每天喂我。”
我一怔。侧开脸:“我没空。”
立刻杀气从面前而来,他眯起了狐眸,他那双细长狐媚的眼睛因为他眯起,越发像狐狸的眼睛,瞬间变得阴邪的视线带出了他那诡异邪气的笑容:“听说你的小幽幽很会照顾人,他把你照顾地很好,如果你没空,你可以叫他来。”
心中立刻一惊。他不是随便提及怀幽的。在他知道我是玉狐的那一刻,他也知道怀幽叛变了。
我无法想象孤煌泗海是如何处置叛徒的,但从他毫不犹豫地杀死萧成国来看,怀幽的处境也变得极其危险。
我拿起汤匙,舀起一勺汤药送到他诡笑的唇角:“知道了,我会来照顾你。”
阴邪从他的脸上渐渐散去,他睁开了双眸开心地瞥我一眼,含住了我的汤匙,喝下了我送去的汤药。
他身后的孤煌少司松了口气:“泗海最不喜欢吃药,以前也是要哄好久。现在他肯吃你喂的药。我放心了。”孤煌少司的话不像是在说谎,良药苦口,但小孩都不爱吃。
我开始恢复平静。既然孤煌泗海留我是想陪他玩,那么,我就继续陪他玩下去。一勺一勺汤药送入孤煌泗海嫣红的唇中,死白毛,你是该吃药了!
“泗海,你看,这是小玉做的一个游戏,有很多像这样的画像,这是你和我的。”孤煌少司从袍袖中拿出了那两块牛皮。孤煌泗海一边喝药一边看落孤煌少司的手,笑了起来。看向我,“是你画的我?”
我拧拧眉。侧开脸:“恩。”
“我喜欢。”他一把拿起了他的画像,低脸看了一会儿,又不高兴起来,冷冷斜睨我,“别人的也是你画的?”
“没有,就你。”我烦躁地说,真想快点离开。转回脸白他时,他正用那双狐媚的眼睛清凌凌地看我,清澈地几乎像是琉璃的眸中再次露出了那抹我永远不想承认的纯真,正是那从他邪气中而出现的纯净,让我看得出了神,为什么如此邪恶嗜血的人,会拥有那样的天真?
他不信地拿过孤煌少司地看了看,笑了:“真的不一样,还是嫂子画得最好。”
孤煌少司宠溺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这个游戏很有意思,等你痊愈了我们一起玩。”
“好。”
“不好!”我跟孤煌泗海异口同声。
孤煌泗海立刻沉脸看我:“你不愿跟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