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太君怎能算王?”孤煌少司目光深沉起来,已露不悦之色。
“可是这个游戏就是需要三方的人啊,我又不认识别的国主,只能这么做了。”
孤煌少司听罢点点头,不再怀疑:“原来如此,下棋时二人,麻将四人,各有规矩,而你这个游戏是三个阵营。”
“对!你弟弟算是神牌,七滴血!”我拿起孤煌泗海的。
孤煌少司一怔,有趣地扬唇:“神牌?!”
“对啊,你弟弟太厉害了,根本不像凡人,所以他最厉害,是神,谁拿到这张牌肯定赢,你听我慢慢说玩法,你就明白了。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一下这个游戏。”
大家纷纷停下,我巫心玉开始打造巫月版三国杀!
“所以还需要写上各自不同的技能?”孤煌少司已露玩意,兴致勃勃拿起他自己弟弟的卡牌,“这游戏有趣,泗海定然喜欢。”他宠溺地看手中的卡牌,宛如此刻孤煌泗海已在他面前。
没有人可以割断这对兄弟深深的情,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一同投胎入凡尘,在这个凡人的世界从此相依相靠,建立起他们自己的秩序与天下。
“我看这牌还要做许久。小玉,不如你随我回府跟泗海说说这个游戏?”孤煌少司说罢,拿起自己的卡牌与孤煌泗海的放在手中。目录喜欢。
我从未见过他这种目光,比看他那只心爱的飞凤花瓶时更加喜爱。似是看到了世界让他最感兴趣的事。急于回去与自己心爱的弟弟分享。
孤煌少司竟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让我去他府上。这突然的邀请让我也有些意外和迟疑。
怀幽跪坐一旁偷偷看我一眼,再次垂下脸,默不作声。苏凝霜撇眸朝我看来,似也在等我的决定。
然而,孤煌少司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他拿起卡牌起身时已经直接拉起我,脚步生风地拉起我直接离开。
众人看向我,我像他们挥手:“好好画。我回来再订大家的技能。”
闻人胤,连未央,萧玉明对视一眼,笑了笑,埋脸继续。慕容飞云眨了眨他那双苍白的眼睛,垂脸摸索那些卡牌,也面露好奇。
苏凝霜一下子坐起身看向我,瑾华侧开的脸上已露凝重之色。
阿宝看着我急切地要起身,被怀幽按回,怀幽起身。随慕容袭静之后朝我跟来。
我转回脸看向身旁,孤煌少司目视前方,第一次似是对周遭的一切不再设防。手中攥着他和孤煌泗海的画像一心只想尽快回家给孤煌泗海看。
此时此刻,走在我身边的,不再是残酷无情的摄政王孤煌少司,也不是魅惑万千女人,甚至连女皇也逃不过他温柔目光的妖男,而只是一个哥哥,一个心爱自己弟弟的哥哥。
我第一次看到可以说是如此简单的孤煌少司,他的笑容在阳光之中因为简单而真诚,远比他那让女人动心的温柔微笑。更能深入人心,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温暖。和一丝感动。
我收回目光,跟在他的身旁。神思不由飘回了神庙。他们是不是曾经也简单纯真过,在狐仙山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哥哥垂钓,弟弟泼水,弟弟摘果,哥哥在下面老老实实做着垫脚石?如我和流芳师兄。
当他们玩累只是,相互依偎地躺在那片枫叶林中,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那碧蓝的天空?和他们兄弟相处地越久,我越是好奇当年他们放弃修仙下山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像师傅所说,是因为抵不住凡间权利*的诱,惑?
天,忽然阴沉下来,一阵阴冷的风卷起了漫天落叶,孤煌少司停下了脚步,面露担忧地看着天色:“变天了,这对泗海的伤不好。”他轻轻的低喃充满了担忧,我看向高空,目露抱歉,心中暗语:对不起师傅,我不是有意怀疑你的,实在是你们神仙很少会说真话。
“垮察!”忽然一道闪电闪过天空,孤煌少司握住我的手也紧了起来,似是有什么事让他深深担忧,澈黑的眸中还掠过一抹心慌。他拉起我更快地走了起来,脚步如风地扫过地面,带起因为狂风而落的落叶。
他在担心什么?
唯一能让他担忧的,只有白毛。
白毛不是凡人,难道天气的反常真的会对他有所影响?
一行人匆匆出了宫门,孤煌少司把我甩上马车直奔摄政王府。一路上他的面容紧绷凝重,不与我说上半句话,让人隐隐感觉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当到了王府,孤煌少司直接下了马车,在阵阵闷雷中把我独自遗留在了车上。
我愣住了,孤煌少司把我忘了。可见他真的很急。
“女皇陛下,请下车。”还是慕容袭静在马车外提醒。
怀幽扶我下了马车,我看看阴云滚滚的天空,也是奇特,秋天打雷很少见。
慕容袭静领我进入,但在中庭之时,她已把怀幽拦住。我独自一人进入内院,当到孤煌泗海卧房的院子时,此番连慕容袭静也不敢进去了。
我看向她,她侧开脸:“二公子的院子,旁人不得入内。”
“是不能?还是不敢?”我坏坏看她,继续招惹她,她不敢白我,只有与低下脸,我到她身前小声问,“我问你,如果二公子和摄政王让你选,你选哪个?”
慕容袭静拧了拧眉:“他们都是女皇陛下的,臣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看着慕容袭静笑了,她学乖了。
“轰隆隆。”雷声又再次而起,我甩着袍袖吊儿郎当地进入孤煌泗海的院子。前脚刚刚踩上廊下地板时,秋雨“唰”一声,从我背后而下,切断了我的后路。
第五十四章 杀,还是不杀
这阵雨来地奇快,又巨大,瓢泼的雨水瞬间像水帘一样从廊檐挂落。我仰脸看了看,在我的世界,我的纬度,秋天可不会下这样的大雨。这雨跟孤煌泗海给人的感觉一样,透着两个字——诡异。
“咳咳!”咳嗽声从雨声中而来,我探头探脑入内,当走到卧房门前时,传来了更加猛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
“泗海!”孤煌少司忧急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而我心中想的却是白毛真难杀。
我悄悄入内,站在镂空花纹的木质玄关之后,一探头,孤煌泗海的雪发和他的床榻映入眼帘,他的床很奇特,似是白玉石床,并非常人的木床。
孤煌少司正坐在他身边,将他环抱,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孤煌少司玄色的衣衫彻底包住了他的侧身,一时看不到孤煌泗海的人,只有他那长长的雪发略微从孤煌少司的肩膀和身下而出,铺在床榻旁边,上面是刺目的,鲜红血迹!如同几缕发丝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吐那么多血都没死!那真的只有等老天劈死他了!
我从玄关中走出,就听见“噗”一声,立时,一口血喷洒在了孤煌泗海身上银蓝的丝被面上,空气中开始弥漫昨晚熟悉的,浓重的血腥味。
“小玉,你快过来!”孤煌少司忽然唤我,房中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呼呼呼呼。”是孤皇泗海的,他的情况好像很不妙。
我站在原处,故作呆愣地看着。
孤煌少司的神情发了急:“小玉!过来!”他竟是像命令一样命令我。
我亦步亦趋地缓缓靠近。忽然,孤煌少司豁然起身。孤煌泗海身着单薄的白色绸衣手扶胸口喘地厉害。孤煌少司直接大步朝我而来,一把扯起我的手臂往孤煌泗海的床榻焦急地,毫不温柔地扯去。几乎是把我扔到床上一样让我坐在了孤煌泗海的对面,登时。孤煌泗海异常苍白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他的嘴角全是吐出来的鲜血,他痛苦地,抚住胸口吃力地喘息,面前的锦被早被他吐出来的鲜血染红,鲜血斑斑驳驳地密布在他的雪发上,如同一只被人乱箭射伤的白狐气息奄奄地躺在雨水之中,鲜血染红了身周的雨水。
“垮察!”忽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上空。孤煌泗海立刻又深深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噗!”我要吐血时,我几乎是下意识扬手捂在他的嘴上,立刻,冰凉的血从我纤白的指间溢出,缓缓滑落我白皙的手背,画出了艳丽的花纹。
他的血……他的唇……都是凉的!
“喝……喝……喝……喝……”他更加吃力地呼吸起来,低垂的脸似是无力抬起,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邪气,他吃力地抬眸冷冷瞥我,即使奄奄一息。他依然嚣张狂傲,不屑看我一眼,不把我这女皇放入眼中。
死白毛!去死吧!我在心中恶毒地诅咒。
他的睫毛忽的颤了颤。缓缓闭了起来,如同枯萎的白花,往后虚弱地倒去。
“泗海!”孤煌少司焦急地用双手撑上他的后背,然后命令般地看我,“快给他疗伤!”
我一愣:“疗伤?!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给白毛疗伤?!”我腾地站起,把血在身上擦了擦,“我才不要呢!他那么坏,又欺负我,我不要!”
孤煌少司双掌抵在孤煌泗海身后。看我的眸光冷酷起来:“如果你不给泗海疗伤,我现在就派人把你的小花花。小苏苏还有小幽幽全杀了!他们有三个人,我看你能救几个?!”
我心中一惊。看着孤煌少司阴沉的目光,他可不像是开玩笑,我咬了咬牙,真不甘心!掀裙愤懑直接踩上孤煌泗海的床,拿起他的双手与自己手掌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