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月晃着手里的金灿灿的黄金,灿烂地笑道:“把你们这儿的清官雅妓都给我找出来,这些就是你的了。”
“好好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老鸨殷勤地将她请上了三楼的雅间。
“我姓穆。”她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已经越来越厉害了,硬生生把自己改姓。
“穆小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的几个女儿。”
一杯茶水的功夫,便带着四位姑娘走了进来,“快来见过穆小姐。”
四位美人向她行礼,“小女子有礼了。”
果然配得上西夏的四大花魁,四人当中,各有各的美,且不分上下,江馨月满意地冲老鸨一笑:“不错。”
“我的四个女儿,念雪、念汐、念柔、念晴,至今都是清白之身,不知穆姑娘中意的人是?”
“想必王妈妈是误会了,我只是来替我们王爷选的,并不是……”本姑娘又不是玻璃。
是王爷要的人?老鸨笑意更深了,“原来如此,倒是我会错意了。”
四位美人中有三位都打扮的极其妖娆妩媚,唯独叫做念柔的女子清新脱俗,简单干净,“你叫念柔是吗?”
她微微福身,“小女正是。”
老鸨解释道:“穆小姐有所不知,念柔本是南耀国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许配过人家的,可后来战乱,也就沦落到此,说来也可怜。”
江馨月拿出方才拾到的手镯,交到她的手心:“日后可好妥善保管了,这东西一看就并非俗物。”这个手镯原本是一对,她在南宫墨的书桌里见过其中一只。
念柔连忙宝贝的接过来:“多谢穆小姐!”
女人天生就是演戏的料吗?她笑笑:“多少银子赎身?”
“如果穆小姐为念柔赎身,那么念柔今后就是为奴为俾也愿意了。”
好个为奴为俾也愿意,江馨月转向老鸨:“王妈妈的意思呢?”
“这……”老鸨略显为难。
“王爷选中的人,王妈妈也想留住吗?”
老鸨拿出了念柔的卖身契,“穆小姐也是明理之人,念柔乃是我这儿的花魁之首,她若是走了……”
“王妈妈开了价吧!”反正她有的是银子,不对,应该说南宫墨有的是银子。
“一千两。”
她挑了挑眉,“王妈妈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看来我还是去请王爷亲自来接念柔姑娘好了。”艾玛,卖身契上是五十两,这老女人居然喊到一千两。
“别啊,八百两。”
“二百五十两……”话说花钱买人的感觉好爽啊,难怪国家有那么多做人贩子生意的人。
“六百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少了。”
江馨月起身向外走去,老鸨连忙抓住她,“穆姑娘姑娘,三百八十两。”
“好好……二百五就二百五……”
“穆姑娘,你怎么走了?”
“哦,最近太无聊,我就是来练习下砍价的!”
“扑哧……”打扫的小丫鬟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鸨一记冷眼瞪过去,小丫鬟慌忙闭嘴,继续擦着桌具。
还没到大厅就与南宫墨相遇,她咧开唇迎上去,随即哀怨地望着他:“夫君大人这一大早的就抛下了我独守空闺,现在才知道回来。”
南宫墨一手置后,一手顺势扣在她的腰间拉入怀里:“娘子才叫为夫好生着急,总担心你忘了回家的路。”
进屋后,江馨月给他倒了杯热茶,笑颜如花:“小皇帝怎么说啊?又挑你刺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能我比较聪明的原因吧!”她吸了吸鼻子,貌似感冒了。
南宫墨搂着她的腰靠在自己怀里,“不知羞……”
江馨月扬起脑袋傻笑:“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知羞耻呢!”
“唉,你啊……”
“我怎么?说话别只说一半好吗?”
南宫墨指尖轻点她的鼻尖:“你越来越可爱了……”
“我这么对你,你不会觉得我可恶吗?”
“是有些可恶,可恶的让我想活吞了你!”
“不带这样的吧?”江馨月缩着脑袋窝在他怀里,想着哪一天跟他讲讲穆寒的事,或许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也不一定。
南宫墨挑起她的下巴:“娘子,有心事?”
“嗯,有!”
“为夫洗耳恭听!”
江馨月咂嘴:“小皇帝不是收了你的兵权吗?那么若是有敌军突袭的话,谁来挂帅出征呢?”
“谁来都好!”南宫墨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的事不关已。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那个皇兄被妖怪附体了,或许他现在做的决定都不是出自他本能,所以你不可以事事都顺着他。他是皇帝又怎么样?难道你一个亲王还不能站出来说句话吗?”
“娘子,你的反应未免过于激动了。”
江馨月不满地瞪他一眼:“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唉……”
“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吗?”
“记得刚遇到你的时候吗,觉得你嚣张的不可一世,嗜血如麻。现在,我竟然感觉你变的温柔了,呵呵……”
他温柔些不好吗?“难道说娘子还是喜欢我粗暴一些?”
“可能吧!你坏坏的样子也蛮可爱的!”江馨月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怎么都跟穆寒不像,不过还长的挺俊美的。
这样被她打量的感觉怎么如此怪异,“为夫脸上有东西吗?”
“我就想不通,七魄少了三魂怎么就能成这样?”如果他们合体后,又会是怎样一张脸?其实,脸也不是很重要,只要是一个完整的人就是了。
南宫墨发觉现在怎么听不懂她说话了呢?她的眼神似乎想透过他的身体去看谁,想着眸色微暗:“答应我,今后不会在无故消失,否则我就真的休了你了。”
“刚说你温柔,你还来劲了是吧?”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温柔似水的穆寒呢?
☆、第一百零三章:恋回忆深陷
随着内力的恢复真气也复原的差不多,夜里,她坚持要回房睡,南宫墨也不过多勉强,对她似乎只能软着来。
“来了!”她一进屋便感受到他的气息。
萧泉从暗处走出,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公主。”
江馨月瞟向他手里的东西,星眸半眯:“什么东西?”
“玉玺!”
这两字他怎么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摊开外包装,她诧异望着雕刻龙凤呈祥的东西:“这东西就是所有人都在寻的玉玺?你不是说它在不周山吗?现在又是怎么找到的?难道你……”难道他独自去了不周山?居然奇迹的没有被妖怪活吞掉?
萧泉垂下眸:“只要是为公主办事,属下万死不辞。”
“谁要你万死不辞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希望哪一天再唤你的名字时,你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师父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如今她最亲的人除了南宫墨就只有他而已,想想也真是凄凉。
或许人活一世,能有一个知己知彼完全信任的朋友,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咳咳……”他忍不住轻咳起来。
回神后,江馨月觉得不对劲,皱眉看他:“你受伤了?”
“属下无碍!”
依照萧泉的性子,如果不是忍不住了根本不会在她面前失态,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剑居然是用左手拿的。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右手,胳膊上的玄色衣袍微微隆起一些,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
江馨月抬起手要去查看却被他躲开,“属下真的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不肯让我看看?”望着他隐忍的额头都在流汗,江馨月微微心疼着,“这是命令!”
萧泉始终垂着眸不曾抬起,站在原地任由她一步步靠近。
江馨月指尖若剑一般锋利,只一下便划开了他的整只衣袖,望着他胳膊上随意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眉心一直紧紧的皱着,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会疼吗?伤口都已经发炎了,如果再不处理,这只胳膊恐怕就废了。
南宫墨正要入睡,鼻尖又嗅到那股香味,他眼神撇向纱帐之后,抬起的掌还未落下便见女子款款走出。
江敏眸子轻抬,定定地看着他:“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墨也不转弯抹角,鹰眼盯着她,唇边泛着一丝冷淡:“那日在我府里装神弄鬼的人便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柔软无骨的手倒了杯茶轻抿着:“王爷不认识我,总该认识这个东西吧?”
“琉璃手镯,你怎么会有其中一只?”难道她是敏敏?
“这不是当年你母后给我的吗?我们的婚期你都忘了吗?你好狠,我不过离开了四年,你已经娶了别人。我现在的身份不配说什么也罢,你竟让她到青楼来羞辱我,这就是你南宫墨的君子之风吗?”
南宫墨冷冷地看着念柔,她唇边的一抹讥讽让他颇为不悦,“当年你无故消失,我便与馨月订了亲,现在你来看她可以,但想要做伤害她的事,我绝容不得。”
他冷魅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怒气被江敏捕捉,当年他们那么相爱,她不信这么一段他就能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