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后来一切都知道了,但越是如此,他越发思念貌美若仙的貂蝉。终于有一天,吕布实在按奈不住性子,他借故来到义父相府,利用义父董卓白日都在睡觉的机会壮着胆子溜进了他的卧房。
貂蝉没有睡着,她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斜眼一瞟,大喜:“吕布!”
于是她在床后探半身望着吕布,以手指心而不转睛。吕布感激得频频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貂蝉用手指指董卓,然后强搽泪眼,吕布似乎心都被揉碎了。
貂蝉悄悄下了床,将吕布招手过来,秘密相见于屏风后。
董卓朦胧中醒来,看到了义子吕布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猛然回身,看见美人也在屏风后面。
董卓羞怒不已,怒道:“大胆吕布,竟敢戏为父爱姬。”
“来人,送吕布出府。”
他唤左右驱逐吕布,今后不许入堂。
刚刚才亲吻到貂禅那美妙的娇唇,触摸到她那烧心可人双峰的吕布只得怀恨回家。对于貂禅,董卓并未生气,他只是叫她离吕布远点。
吕布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况且此事他认为是义父的过错,于是第二天他照样又来了。这吕布既是相国的义子,又是勇冠三军的大将军,董卓虽有口令,但没人敢拦他。
“倘若何人敢知会义父,吕布定当取其首级。”
吕布将方天画戟戳地一震,警告完相府的下人后进去了,他同样又踏入了义父的卧房。董卓依然在熟睡,貂禅依然半醒着。
为了方便交谈,貂蝉将吕布引到相府后花园中的凤仪亭。
貂蝉抱着吕布哭诉道:“貂禅对将军朝思暮想,欲将自己许配吕将军,本以为喜事已万顺及福……无奈董卓大人先行玷污了貂禅。然……貂禅此身已污,不得服侍英雄,貂禅唯有死于将军面下,方可绝去万般思念。”
这话还没有说完,貂蝉就突然推开了情烧意热,神魂颠倒的吕布,她顺边上手攀曲栏,望天向着荷花池便跳。
突发的情况慌得吕布一把将人抱住,貂蝉乘机倒在吕布怀中,她道:“妾在深闺,闻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以为当世一人而已。谁思反受强人之制!妾度日如年,愿将军怜悯而救之。若貂禅不得解脱,再无生念。”
睡梦中的董卓翻身一探,发现人不见了,他问下人,才得知是义子所为,于是他鞋都没顾得上穿,便急急跑到后花园中去寻觅。
慌张的董卓只见义子吕布把他的方天画戟放在凤仪亭旁边,正怀抱着自己榻上的美人说悄悄话,他恨恨地蹑手蹑脚过去。因为董卓没有穿鞋,貂蝉和吕布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董卓无明火起,咬牙抄起方天画戟就刺,方天画戟离地时的一声微响叫吕布听到了,他箭步一闪躲开这要命的一刺。毕竟父子伦理在道,吕布不敢造次,放下貂禅掉头便跑。
董卓虽然也是行武出身,但他现在又胖又体虚,根本赶不上,只好飞起一戟扔去,被吕布一拳打落在草中。
自此,吕布与董卓的关系彻底破裂。
为了躲避不肖义子吕布的***扰,董卓干脆带着貂蝉离开了相府,回到他郿坞的家。
王允也趁机把悲伤的吕布接到家中,他慷慨陈词地痛斥董卓把吕布的良人貂蝉抢走,说是定要为吕布报仇,一番同仇敌忾,刺杀董卓的计划便周密完成。
轻车都尉李肃奉命到郿坞去见董卓。说是天子有诏,欲会文武大臣于未央殿,商议将帝位传给太师之事。
董卓心花怒放地起程进京,临行前他对貂禅道:“待为夫称帝时,即刻封美人为皇后。”
一路上车轴断了,马辔头断了,而且路上狂风大作,尘土蔽天,董卓大惑不解地认为这些都是不祥之兆。
李肃赶紧解释道:“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万岁登基,必有红光紫霞,这些都是吉兆。”
“千里草,何青春;十日上,不得生。”这一首当时流行在长安街头的童谣,预示着董卓就快要死了。
董卓在走进未央殿时,被埋伏在殿内的军士伏击,一戟直透董卓咽喉的就是吕布,李肃顺势下刀,把董卓的人头割在手中。
历经了万般屈辱和苦难的貂蝉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她的挑拨离间任务,回到了司徒府家中,她一回到家便急忙去看望两月未见的老祖母。
“祖母去了何地?”
找不到赢溪祖母的貂蝉追问下人,可是人人都不能给出答案。
王允叹气回应义女道:“数日之前,百岁祖母正与家人一道用膳,其忽然浑身发光,但见她如神仙一般飞身越房,扑通潜入花园池水内,尔后便再也寻她不见,祖母许是得道升天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逆血三国——大乔小乔1
孟赢溪自从去宣河镇游山玩水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貂禅。身体恢复过程中她照张太医的吩咐整天在服药,导致记忆一直不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隐隐记起些东西。
她心道:“或许貂禅的突然消失与历史上的大事有关,她应该是被派去迷惑董卓了。唉……苦命的美女。我根本无法想象她与一个不但不喜欢,还很讨厌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滋味。骟”
关于貂禅的事,王允对家人一直只字未提,就连老夫人都被蒙在鼓里,因为王允知道良人视这个义女为掌中之宝,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自己这么做,一定会搅起不小的风波,不光是家里出纷乱,也许还会破坏了已经实施的计划。
王允不说话,孟赢溪也就偷听不到什么,一直等到王允将英俊神武的吕布接来家中商谈,她在感叹吕布身材容貌的同时,这才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貂禅确实是去服侍董卓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孟赢溪郁郁寡欢,几天以后她养病期间的第二次天癸又至,逆血功力自行恢复,直奔十层盈满,她就这样在烈火金丹中离开了这个时间和地点铪。
[庐江皖县……]
孟赢溪醒来的时候发现两旁树尖林立,自己居然是躺在高高的屋顶上,周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她悄然一看,自己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内,四周溪流环绕,松竹掩映,风景异常美妙,而这户人家在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搭了个巨大的台子,台子周围聚集了数百人。
“呵……什么事呀?”
孟赢溪聚起耳力一听,高兴不已。
“哦……是比武招亲!我终于得以亲眼目睹所谓的比武招亲了,真有意思。我又来到了不知什么鬼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只可惜……我与貂禅缘分已尽,不能再相见了。”
台下人嚷嚷道:“桥公,府上这比武招亲何时开始?场下诸多侠士已是候之多时。”
桥国老作揖道:“阁下莫急,终生大事慌不得,若是有远途英雄赶来,而招亲已毕,岂不惋惜?诸位且再等上它半个时辰。”
“唉……”
众人皆叹。
孟赢溪暗笑道:“这个桥公还挺拿架子,看有这么多的适婚男子来捧场,难道他的女儿这么吃香,可以奇货可居?”
一阵悠扬的筝乐声从后院传来,听上去似乎是双人合奏。
孟赢溪心道:“诶……会不会是这桥公的女儿在弹奏?我看看去……”
一个身影从房顶悄悄飘下,她绕到院中浓密的松竹后去观看。
只见两个国色流离、姿貌绝伦,出水芙蓉般的年轻女子在窗边雅容巧手拨弦,她们身后的榻上陈置着古尊,上插牡丹一枝,旁边还有笼、箧、垆、砚、水盂、印盒等文房用具。
这一对略施粉黛的姊妹花的美貌难分伯仲,皆是修眉细细写春山,松竹萧箫佩玉环。
竹后身影暗惊:“啊……才别貂禅又见美女,还是两个!并且是知书达礼,通音律,晓诗文的奇美女子,她们的容貌几可匹敌貂禅。”
筝乐演奏的时间不长,象是即兴而起,而又随兴而落。
桥倩抚筝道:“姐姐,家慈如此招亲,汝可有委屈?”
桥玮宛然一笑,劝慰道:“妹妹且体谅家慈苦衷,吾等多次遭恶人滋扰,险些丧失贞洁,若非许配行武之人,日后难免成婚仍被欺,再生灾难。”
桥倩消色道:“言之如此,可一旦嫁个既不通音律,又不晓诗文,壮如屠夫,行事卤莽之武粗人,何来幸福可言?”
桥玮道:“兵马纷争,乱世之下以保周全为上,两弊取其轻,武夫并非人人这般,妹妹且莫悲观。若吾等有缘,或许皆可寻得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既为天下英杰,又雄略过人之英雄侍伴终身。”
桥倩笑出一片水月风光,她打笑道:“照此梦断,吾等之姓为桥字,即做姻缘桥来解,姐姐小字拆开为王与韦,韦乃皮也,意下是披有王皮之人,莫不是夫君为王?妹妹小字拆开为人青,岂不是夫君也为颇有渊识之人中人,杰中杰?”
姊妹花一同起笑,美出了满屋的芬芳烂漫。
竹后隐藏的身影稍稍动了动,她在思考两姊妹的话,结果发现了蹊跷。
孟赢溪心道:“姓为桥字即做姻缘桥,那么必定是桥字而非乔字;姐姐的小字拆开是王字与韦字,那么合起来就是玮字,她叫桥玮;妹妹的小字拆开是人字和青字,合起来应该是倩字,她叫桥倩。”
略微一顿,她自然惋尔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