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就笑起来。
前厅的灯光离得越来越近,她二人也越走越远。
初然此时从墙边探出头,盯着两人背影,疑惑万千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口气难以置信:
“说亲的,还是给我?”
真的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
马上要考证啦,所以这几天会更得有点慢哦,我会尽力一周更四章的,如果没有等到也不要怪我了么么哒。
前方小高能预警!!
虐女主第一步走起!
*
谢谢叶落一地的地雷o(*≧▽≦)ツ
☆、【怅然若失】
天色已暗,前厅灯盏明亮,陶木晴和宿兮正坐于上座,旁边坐着一位老妇人,鬓角微白,面相普通,一双眼睛却格外犀利。曾澍远就坐在她一侧,今日特意穿了件天青丝绸的袍子,显得倒是精神许多,但脸色却十分窘迫,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底下的丫头把茶点纷纷摆上来,黑釉盏里茶叶细碎地沉在杯底,掀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宿兮小抿了一口,方对那老妇人笑道:“这是苏州产的碧螺春,口感清爽,味道也不很浓郁,老人家可喜欢?”
“喜欢喜欢,劳烦二位招待了。”莫大娘大喝了一口,满脸堆笑,自是没有细细去品味,两眼只直勾勾的盯着陶木晴和宿兮看,上上下下瞧了个遍,看上去似乎十分满意。
“两位……是凤姑娘的表亲?”
陶木晴和宿兮对视了一眼,而后朝她一笑:“老人家误会了,阿初与我只是同门师姐妹的关系。我二人打小便是孤儿,因师父收留方才在门派之中学习武艺。”
“哦!”那莫大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道,“这么说来,凤姑娘如今的长辈应该算是她的师父?”
“可以这么说。”陶木晴知道她会问什么,“不过家师乃是江湖人士,云游四海,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到人的。老人家若有什么事,我倒是可以帮她做主。”
“对对对。”莫大娘赶紧应和,“说的是,夫人你也算是她的长亲了,所谓的近友胜远亲嘛。”
陶木晴明知故问地眯着眼睛笑:“不知老妇人此番来,所为何事?”
听她这么问来,莫大娘放下茶杯,也不再拐弯抹角。
“夫人既是问了,我老婆子也就直说了。”
她回头朝曾澍远看了看:“当日城中疫病之时,我家多受凤姑娘照顾,便是去了城郊那般鬼地方,凤姑娘也不嫌弃我老婆子,日日端茶送水,令我着实感动。所以这一来是向她道谢,这二来么……”
她顿了顿,见陶木晴和宿兮都没什么太大反应,方又接着说道:“你瞧我这儿子,也是生的一表人才,眼下又受王爷提拔,将来定能出人头地。所以……恕我老婆子癞□□吃天鹅肉,来给凤姑娘求个亲事。夫人你看,如何?”
厅外,初然躲在阴影之处偷偷听着,此时不由惊讶,起初还以为是丫头小子们嘴里随便传的一些笑话,想不到这老人家还真跑来说亲了。
她转过头,犹自琢磨。
这可怎么办好呢?
若是直接拒绝了,只怕以后和曾澍远再见面难免尴尬,他这人心眼倒是不坏……可若是不拒绝。
一想到花灯会自己还没把话说给穆信听,她便猛然摇头。
不行不行。
这事儿绝对不行。
“亲事么……”陶木晴捏着下巴,皱眉迟疑着,“我虽说是她师姐,但成亲可是终身大事,也不能轻率替她做决定。这事成不成,到底还得看她的意思。”
“那是自然。”莫大娘对自家儿子颇有信心,就差没拍着胸脯打赌。
“夫人尽管去问问姑娘的意思,她倘若不愿意,咱们娘俩也不会纠缠。”
“那好,既然这样……”
话刚说到一半,外面的小厮忽而引着个人进来,似乎也没料到厅中这般热闹,一时将在门口,不知该进该退。
陶木晴一眼便瞧见他,颔首问道:“什么事?”
小厮忙施礼:“回少夫人的话,穆大人来了。”
穆大人怎么来了?
初然吓得差点没叫出声,刚转身想走,怎知眼前竟蓦地冒起金星来,手脚顿然失了知觉。这境况和平时练功一模一样,以往若不练功,是绝不会有这样的异状,这回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当真是自己没将这门功夫驾驭得当么?
她用手撑着墙,勉强支着身子,头却越发昏沉,似乎就快倒下去。
初然狠狠咬牙,转头去看向厅中。
灯火盎然里,有人慢慢步入视线,身材挺拔笔直,长剑负于背后,走过的地上投射一道黑影。
可惜还不曾瞧清他的面容,眼前就剩下一片漆黑。
陶木晴听得小厮禀报,抬头往他背后看去,穆信果真就在厅外。忽而想起两日前送礼答谢他之后自己还邀了他今日来府上吃饭的,哪想曾澍远母子二人也会来。不过到正好,当事人除了温世子可都齐了。
真是一出好戏。
对于穆信的到来,莫大娘不知其人,自毫无压迫感,旁边的曾澍远却始料未及。此回本就是让母亲拽来的,他心头当然明白穆信和初然二人关系并不一般,加上穆信向来有的那冻死人的气息,生怕自己惹恼了他,一时也不敢去看他,只侧目去盯着旁边的茶杯,如坐针毡。
见得穆信已走过来,陶木晴忙站起来招呼:“穆大人既是来了,且先坐下吧,我这就去把阿初找来,你们稍等片刻。”
正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惊呼,陶木晴刚一回头,一个丫头跌跌撞撞摔在地上,表情仓惶。
“少、少夫人……”
“怎么了?有事便说。”
丫头指着身后,结巴道:“凤姑娘,凤姑娘她!……”
话语还没说完,身侧一阵疾风袭过,再眨眼时穆信已在初然身边蹲下,他手扣上她脉门,一瞬间变了脸色。
“快叫大夫!”
*
戌时三刻,府内星星点点亮着灯光,偏院的小院里透着明亮的光芒,却在窗上映了数个斑驳的影子。
初然的房间虽不算小,但此刻挨挨挤挤聚了七八个人,不由显得房中拥堵,宿兮和赶来的石晏便就在门外等着。
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下巴上有一缕白须,他把药箱在桌上摊开来,不过多时就在初然胳膊上扎了五六根银针。偶尔捏着胡须皱眉闭目思索,偶尔又去探探她脉象。
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方才将针一根一根收回来。
“张大夫,我师妹她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瞧他往桌边坐,陶木晴知晓他这是要写方子,连忙凑上去问。
“之前闹瘟疫时,她曾也染过疫病,是不是……疫病还没根除?”
“不不不。”大夫抬手摆了摆,瞥了一眼初然,见她还睡着,故而摇头,“她这病……”
见他欲言又止,陶木晴心上不禁慌了起来:“是很严重的病?”
大夫还是摇头,而后竟叹了口气,问道:“你是她的师姐?”
陶木晴点点头:“对。”
“你们既都是她熟识的,我也就直说了。”他把才提起的笔放下,转过头,敛容沉声道,“这姑娘的病是因体内毒素所引发的,我不知她是为何身体中会有这般多的毒源,就好似自个儿便是个毒物一样。她之前会频频呕血,头晕目眩,恐怕就是以为内毒液在血液之中流淌所致。”
“毒?这不可能。”陶木晴听罢便否决道,“我师妹自小研习毒门武功,应该是百毒不侵才对。除非是……”想了想,她笑道,“不过那也不可能。”
站在一旁的穆信听到这里,隐约已经猜到这和初然所练功夫相关,犹豫了少顷,方走到陶木晴身侧:
“数月前她就开始练一门五毒功夫,听她所说,似乎是门中上层的武功,令师从不轻易传授门下弟子的。”
“你此话当真?”陶木晴猛然转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虽一直知道初然在练功,却不知她练得竟是这个,“倘若真的是练的千丝秘术,只怕是走火入魔导致。这门功夫极其精细,要求习术者清心寡欲,心如明镜,她近来受烦心事所扰,练不妥当也是自然的……”
话一说完,她忙又去那大夫:“这病可厉害么?治得好么?”
张大夫皱着眉低头思虑了片刻,忽而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
“这毒并不致命,大约正如你们所说,练什么功入了什么魔,毒已和她身体混为一体,倒无什么大碍,适才我也施了针,引毒液随血液正常循环。今后只需好好调养便是。”
陶木晴松了口气:“不致命就好,养生的人参我们这儿到还剩几颗。大夫你尽管开些好方子就是。”
“你莫要高兴得太早。”张大夫拿了纸张来,缓缓道,“她虽性命无大碍,但因此前身体里毒素紊乱,已伤及胞宫,只怕是……此生都无法生育了。”
院中北风乍起,透过窗户吹得桌上的灯烛拼了命的摇晃,仿佛下一秒就将熄灭。
“大夫……你说笑的吧。”
陶木晴讷讷地去看床上尚还躺着的初然,“这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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