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认真听了,因听的十分认真以至于一脚没踩稳眼看着就要砸到柱子,我连忙稳住身形,无奈这个地上的水晶铺的路实在光滑,我只能暗暗想柱子千万要比我脑袋结实,倘若砸坏了可赔不起。眼见就要验证谁比谁结实的紧张时刻有只手十分适时的拉住我手臂,另一手搂在我腰上,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我抬头一看是那个药罐子公子。
扶栾垂下手,莹白的双手尽收于袖口里,一身水色的长衫显得身段平添了几分妖娆,扶栾对着我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齐整的牙“阿黎。”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本文8.14完结,完结倒V新文已开点击传送门抢先收藏
五年前,就在宋知杳最爱沈辰的时候,
他说:感情这种不能预知的东西,我没有兴趣。
宋知杳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世上除了感情,还有很多不能预知的东西,
比如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不爱你?
五年后,宋知杳抱着孩子在他面前出现:沈先生,好久不见
他说:我们结婚
☆、表白
听见这声亲昵的阿黎我结结实实的抖了一抖,转身小声问身边这个嘴半天也没记起要闭上的苗因“哎,你们家公子今日可吃了药?”
苗因看着我茫然的点点头“吃了,还是我亲自端过去的。”
我看了看那一口白牙,硬是忍住了哆嗦“那你是不是拿错药了?”
苗因大约是觉得我怀疑她服侍不认真,十分严肃的道“我煎药向来十分。”
“阿黎”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唤了一声,我又抖了抖“扶栾公子,叫人传我过来有何事吩咐。”
他伸出手拉着我“不是吩咐,是请。”
我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面前竖了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他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半天才迟疑道“二。”
我屈肘推了推苗因小声道“不傻啊。”
扶栾笑了笑转身,我不动声色跟在他后头,书桌上果然平铺着一张画,画中人斜倚在窗台前雪白细长的手执着松檀木梳松松顺着拢在胸前的一把柔顺青丝,仔细整齐挽着的发髻上簪着细细的隐隐发亮的流苏簪子,细条上翘的眉眼微微敛着,额心缀着大朵血色红莲的花钿,右手支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上一串血红的珠链,衬得肌肤愈发的雪白,窗外有细致粉白的花瓣飘摇下来,几片花瓣顺着半开的窗口落在妆案上,蓝紫色的长裙的裙摆垂至地上,腰间坠着大红色的流苏系子,顺着裙子斜斜垂在一侧。
我白日梳头也有照一照仪容的习惯,也觉得长得还过得去,却不知自己长得实属貌美,我总结了一下大约是我没有这种眉眼低回温和娴静的气质才显得没画上这样好看,我伸手摩挲着画问他,纸质温润墨迹透着股沉香的味道“这画的是我?”
他缓步走到桌案后扶着椅背坐下,,开口声音淡淡的没甚力气却字字清楚“阿黎,我从第一日见你心里就很喜欢你,这几日我叫人请你来见我,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诚然我很意外,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从前夜里睡不着时也听婆婆讲了许多,也大概晓得是个怎么回事,一般是姑娘或者少年看着对面有个样貌过关气质又符合的异性或者同性一下子看对眼,就叫做一见钟情,但细细回想我与扶栾唯一见过一次的那日,我样貌就算过了关气质定是不过关的,倘若这样还能一见钟情只能感叹这个公子不是药吃坏了脑子就是审美异于常人。
扶栾定定的看着我“你从前没有家人疼你爱惜你,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正纳闷这个公子这是哪一出想告诉他我不难过,扶栾抬手握住我的手,眼神里仿佛要滴出水,神色深情语调温情的道:“从今以后我定不会让人欺负你一分一毫,阿黎我喜欢你,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要是旁人这样握着我的手还说这些听着就让人觉得肉麻的话我非要一柄扫把将他赶出门外,但这个病弱的娇公子我怕下手重了一棍子将他打死,而且我站着的这块地也是他家的地方,想想忍了忍口气,尽量不动声色抽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少年,我看你可能是还没睡醒,往后我若是力道大了将你打坏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啊,为了生命安全,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才是上道啊。”
扶栾跌坐回椅子上大口的喘气,雪白的脸倒喘出一丝血色来,我连忙拍拍他胸口为他顺气“你别激动,我不打你。”
苗因急道:“我去拿药。”
他顺手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前:“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可感情这回事,是否喜欢跟时间没有关系,阿黎你愿意给我时间,让我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一脸迫切等着我说是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我酝酿着怎么能委婉些拒绝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表白才不伤害他,他猛然松开紧握我的手“我知道,我随时都会死,你看不上我,不愿意与我在一起,你走吧。”
听着这话我有些生气,虽说生死皆有天命,我也明晓生死之事早晚临降于身,道行浅微些的就必须要小心行事,小心以外还要绕着道行高深的远着点儿,但这种没事整天拿死说事儿的着实不尊重这条来之不易的命“整日拿生死说道如何对得起你七尺男儿。”
扶栾站起身用力将我搂进怀里,声音低低在我肩头发出:“我这副身体随时也都可能死,他们每日虽将我服侍的极好,年幼时父亲看着表面十分关心我,但回来陪我的时日也屈指可数,我觉得很寂寞,可你若愿意在我身边,我虽死无憾。”
我想我大约是有个有母爱的,他这几句寂寞无助的话居然就将我感动了,大约是在人前示弱的心思打动了我罢,凭我的做事方法若是不到一种时候是极不愿在人前示弱的,我想他作为男子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后来回去我冷静下来后,觉得当时的决定实在是不冷静,便托了人送了封信给扶栾公子,说与他实在话不投机,我这个人不会吟诗不会作对更不会泼墨画美人,实在不愿搅了他清净。
事情遇上扶栾,就一定不会如我所愿,苗因又搬着小板凳在我门口看门,还未消停的传言便更加细致的有血有肉起来,版本大略为姑娘其实是爱上我了,因为我意志坚定绝不搞基所以在我洞口以苦肉计苦情计试图打动掰弯我,又或者是我欠了姑娘钱,姑娘来找我讨债云云,其实我真正好奇的她是怎么吃喝以及解决三急这些民生问题的,但想想不大文雅生生忍住了,半月后,我终于妥协给这个有毅力的苗因。
未免海子里头传闻越来越离谱也为了姑娘能稍稍轻松一些,我想这个事情势必要找扶栾说清楚,我跟着苗因后头到了将军府。
但事情非但没有解决,自那以后一天里总有大半日是荒废在扶栾身上,跟扶栾在一起的日子虽说不算长,但他的才华足以让我欣赏这个公子,虽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才华,但还有些欣赏才华的能力,他最能干的就是画画和讲笑话,纵然笑话一般比冬日里海面上结的冰雪暖和不到哪儿去,荒废的这些时日倒也不无趣。
有一日扶栾为我作画时,我歪在园子里的栏杆上捏水蜻蜓,捏了半天实在无聊便严肃的问了一个我想问很久的话:“你能一边作画一边讲笑话么?”
扶栾作画的手顿了顿低头认真讲了个笑话,我觉得十分欣赏,诚然这个笑话有些冷,为难他一脸认真的作画,可能他觉得讲笑话这个事情不能和作画这等文雅的事情相提并论,我也不为难他便手支着头闭着眼睛道:“你快些画吧。”
我造作的靠着栏杆着实腰酸背疼,忍了忍道:“还有多少时间画的完?”扶栾收了笔将比搁到一旁的砚上:“画完了。”
我如获大赦般伸了个懒腰捏捏肩膀转身在栏杆上循着舒服的姿势趴在栏杆上:“扶栾,我想出去。”
扶栾头也未抬坐在我对面细细在画上作着润色细细描摹上色,半天才道:“你想去哪儿?”
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栏杆:“我想去人界看看,听说那里有四季还有红的黄的白的花草,花有香味草还能治病,到了冬天会枯,到了春日会复苏,还有很多海子里头没有的景色。”
我转过身瞧着扶栾:“你知道吗,我曾在榣山下遇到过一个孩子,他说他们那儿的东西,都是用一种叫做银子的东西换来的,他还告诉我说,有个叫做市集的地方,每次逢集都会有很多人把自家不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和别人易物,不光这样,市集上还有许多卖小玩意儿的,有彩色纸糊的灯笼,有卖各式活灵活现的糖人儿,还有……..”
“够了”扶栾猛然将我打断,我愣了愣细细回想是否哪句话说的不对将他得罪了,便听他道“你想去的那些地方里,我都去不了,你和我在一起就显得那么无趣?”
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我想去的这些地方里,的确未想过能与他一起,他的身子不好,一年大约是有十一个半月都在咳嗽喝药中度过,若是离开了海子一命呜呼岂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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