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鸢的眸光闪烁,举步向前,不再回头。她怕自己心软,只因为昨晚那人拼死相守。
——
步出魔兽森林之时,以至正午。阳光暖软,落在那林外等候的几人身上。所有人都回去了,只有他们,还在这里等着,等着魂鸢完好无损的出来。
清浅瞥见那道艳红的身影时,悬起的心,落下了。逍银的眉头总算展开,却是定定的看着她身旁的两名男子。那白衣的男子…千面?
“主子!您没事吧!”清浅已经迎了上去,每一次魂鸢平安回来,她总是最先迎上去的人。
尔后方是伊燎。那人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去向着魂鸢拱手一拜,沧桑的嗓音道:“恭贺主子,斩杀恶龙!”
魂鸢看他一眼,淡漠道:“回去吧!”
烨华的目光笔直落在她的脖颈上,瞥见那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心不由得揪紧,不觉间眸光沉下,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两名男子。
“这位是?千面公子?”清浅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夜狂脸上,不由一惊。
然而,她的话却令夜狂十分不爽。一记冷眼飞去,定定的看着清浅,沉闷冷漠的声音道:“是本王!”
听这口吻,所有人都明了了。
“为何夜狂殿下,长得如此像千面公子?”月下喃喃,万分不解。
夜狂不语,侧目看了魂鸢一眼,却不料那女子也正看着他,一样不解的目光。的确,魂鸢也不明白,为什么夜狂与千面会长得如此相像,而且如此相像,又不曾相识的两个人还同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一个给了她温暖,是她要保护的;一个护了她周全,是处处保护她的。这两个人,难道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难道狐王不曾遇见过?”他的眉眼一挑,提醒了魂鸢一件事。
的确,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魂鸢与冷笑奴,甚至与白梦琛,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这位又是谁?”潇黎的声音适时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聚到了一旁身穿明黄色长衫的银发男子身上。
又是银发,莫名的,他们看见银发的男子便不由得会想,是否又是与魂鸢有关系,又或者,是天上的神!
那男子浅浅一笑,向他们低首算是见礼:“在下敖冽!”简要回答,便不再多说什么。
清浅低低叹了一声,“真好啊!主子身边这么多美男子!”
声音虽低,却是传到了几人耳里。魂鸢的面色一僵,不由得眨了眨眼,茫然一阵。一旁的潇黎笑出声来,而其余几名男子,则是微微红脸。
“所以要一直呆在主子身边啊!”这样才有美男子可看嘛!潇黎笑了笑,饶有意味的看了夜狂一眼。
伊燎清了清嗓子,谁也没有在多话,更没有谁去问敖冽的来历。大家都知道,跟在魂鸢身边的,都是非同寻常的人。更何况还是从魔兽森林里带出来的人。
——
回到汴京之时,已近黄昏。晚霞遍布的天际,将整个汴京笼罩在柔光之中。
傍晚的风轻轻吹来,拂着房檐下女子的衣袂而过。白衣曳地,广袖轻垂,一头银发略挽,玉簪入鬓,眉目清朗。魂鸢便是如此,白衣脱尘,红衣妖娆。
一双剪水眸,似是将尘世浮华看尽,此刻满目空无。
一片明黄色的衣袂出现在转角,敖冽从长廊上过来,目光笃定她的身影。
“大人怎么站在这里?”
魂鸢回眸,看着来人,双眼终于有了焦距,“闲来无事,在这里看看风景。”
敖冽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望向天际。确实是极美的景致,只是魂鸢在此,再美的景致也沦为了背景。
待他走近,魂鸢眼波微转,才又继续道:“这几千年,你过得如何?”那语气,仿佛一瞬苍老了许多。
男子的目光颤了颤,看了她一眼,上前与之并肩。就像年少时一样,三个人一并观望天之涯的景色。只是,魂鸢的记忆里,是三个人吗?
“大人与那位妖王殿下,相爱了吗?”他侧目问道,语气平静,面带浅笑。
相爱了吗?
魂鸢呆了呆,微微愕然。她与夜狂,怎么会相爱!
摇了摇头,她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天际,思索着明日与夜狂的一战。凭她现在的神力,想必与夜狂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这局棋的第一步。
“那就好!”
“嗯?”他的话让魂鸢微微不解,难道她若是与夜狂相爱,就不好吗?
敖冽转头,对上她的双目,深深的看着她。魂鸢的眼里一片清明,这证明她没有撒谎,而且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段关于那个人的记忆。而她自己,记得近万年来的所有事情,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如此,也好。
“听闻明日大人要与夜狂比试,可有把握?”他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魂鸢拧眉,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不语。一提起明日的比试,她就心乱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似的。
明日之事,明日便知,她也不再多想。
夜色沉下去,魂鸢回了房间。在魔兽森林中,耗了她许多法力,也该好好调理一下了。
素手撩起珠帘,眼帘掀起,向大床看去,魂鸢便呆住了。
眼底硬着那男子的身影,他着了一袭黑衣,衣襟半敞,正斜倚在床头。手上执了一卷不知名的书,狭长的凤目半眯,似乎看得极其认真。
“你怎么在这里!”魂鸢蹙眉,目光不由四下看看,这间房是她的没错,可是,夜狂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听见她的问话,夜狂斜目看去,目光淡淡的落在那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脖颈。
手中的书放下,坐起身子,盘腿面对着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方才和那个敖冽说什么了?”
魂鸢微愣,眉头蹙得更紧:“你跟踪我?”这个男人,向来喜欢跟着她。
“谁有功夫跟踪你!”夜狂轻蔑的说着,继而又道:“本王方才进来时,便看见你们两个在那屋檐下你侬我侬了!”话语微微泛着醋意,听得魂鸢一愣。
她扬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襟,便将他拽下床,“夜深了,我要睡觉了!前妖王殿下,请自便!”转身一边拖着他往外走,一边碎碎叨叨。
那模样与昨夜俨然不同,看得夜狂一阵心闷。两道身影步到门前,大手忽的握住了魂鸢揪着他衣襟的手,另一手揽上她的腰际,生生顿住步子。
魂鸢拽不动,不由回头白他一眼,“妖王殿…唔!”
美目圆睁,薄唇被封的严实,腰上的手力道很大。似是惩罚一般,夜狂吻的很用力,时不时在她唇瓣上咬两下。
魂鸢吃痛,素手半握成拳头吹着他的胸膛,可夜狂就是不松手。
“嘶——”一阵抽气声从他唇瓣溢出,夜狂的唇瓣总算移开了,身子半弯,搭在魂鸢腰间的手也松开了。此刻正捂着自己的某处,俊脸纠结成了一团。
那模样滑稽得,魂鸢想笑都笑不出。
微微后退,退出房门,那白影一跃而起,凌空一腿踢去,好在夜狂眼疾避开,否则俊脸上还得挨上一脚。魂鸢没有罢手,手掌平切,划过那人的头顶。夜狂则是一昧的后退,不得已从窗口翻了出去。
怎知,他才刚刚翻出去,身后便传来“嘭”地一声响。夜狂回眸,窗户关得严实,他心下暗叫不妙,急忙往房门奔去,果然,房门也关上了。魂鸢是个聪明人,门窗一关便布下了结界,彻底将那人隔绝在外。
“什么男人!”嘴里低低骂着,一边扯着衣袖擦唇,一边往大床走去。
仰躺在床上,翻身拿起方才夜狂扔在床上的书卷一看。
咳咳——
素手一扬,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书卷扔在了地上。尔后还嫌弃似的甩了甩手。
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上面画的男女,全是没穿衣服的,都是些什么怪异的姿势。
翻身拉过锦被,连头一同盖住,屋外隐约还能听见夜狂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
半晌,魂鸢拉下了锦被,目光左转,再右转,最后翻了个身,看向地上的书卷。
忽的,脑海里便闪现出昨晚的画面,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似是要蹦出来似的,节奏很快。她与夜狂之间,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翻身,面朝上,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
门外的男子唤了她一阵,颓废的靠在门上,幽幽的望了一眼天际的明月。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还是说,那个女人对他的技术不满意?
怀揣烦闷,夜狂幽幽回了自己寝殿。
直到,第二天清晨,魂鸢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魂鸢松了口气。
“主子?”清浅从长廊上过来,瞅见魂鸢探头探脑的模样,不由狐疑的道:“你在干什么?”
魂鸢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直起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掩饰似的伸展双臂,淡然道:“暖身!”
清浅手里端着早膳,对她的回答也不质疑,径直往屋里走:“先过来用早膳吧!再过两个时辰,比试就要开始了!”
“嗯!”那女子应了一声,目光还不忘四下看看,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夜狂的身影,这才安心的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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