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实无什么想象力,想要造什么,你自己想吧。”
两两被周围的奇景惊呆了。原来这地方这么有趣,可她这三天竟然没有发现。她只想着逃出去,却没有想着来一张床或者来一点吃的,啧啧……
不过现在可以了。两两伸出手:“香喷喷的烤鸡腿!”
手上并没有出来鸡腿。两两不解了。
玉宸嘴唇微微笑了笑:“活物和死去的活物各有命数,不是你想变就变得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两两了然之后,开始思索如果创造出一个精美绝伦的家居环境。
思索了之后,便开始往出变东西,烛台变出了三四种,灯笼的图样也变出了三四种,帷幔的颜色换了一个又一个,石几的高低也不大合适……
玉宸走到床榻前,变出几床垫子和被子,随后打起座来。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也愈发地惨白。
两两瞧着东西堆得多了,心想说“不要”,那东西便消失了。这样玩起来不得了,她不亦乐乎。
待到将周围整理得美轮美奂,她静下来才发觉师父有些不对劲,好像以前从没见他眉头如此紧锁,仿佛身体里有挣脱不出的东西。
“师父,你怎么了?”两两走近他,他的脸色越加苍白。
玉宸闭目答:“无妨……只是有些东西,抑制不住了。”
两两跪坐在他床榻下,伸手去握住他的手,他的身上忽然一颤,霎时滚烫起来。
玉宸忽然说:“吾元神归来时,也归纳了虚夷的元神。”
两两点点头,并不吃惊。这些时日以来她已经渐渐有所领会,猜想师父必然是有了虚夷的记忆。
玉宸继续说:“吾只觉得胸闷心悸,想是虚宜动了凡心。”
动了凡心……这……两两手指触碰这他的手腕,脉搏跳动得好快。她将手指收回来,心里忐忑地说:“那弟子出去,让师父静心。”
玉宸忽然睁开双眼望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有火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炽热。他忽然将手掌覆盖在她手心,那炽热便从他身上传导过去:“凡心如何能静,凡心只得慰借。”
“可是要……要如何慰借?”两两的心怦怦直跳,低着头不敢看他,说:“弟子……弟子背佛经给您静心如何?”
“嗯。”他嗓子里发出干燥的声音,只是才刚说完,两两便觉得身体被他牵拉起来,揽入怀中。他将她抱住,再次紧闭双眼。两两温热的身体靠近,他皱了皱眉,身体更热了。
“背……背哪一本……”
“可知四部毗那夜迦?”
“这……”两两只觉得自己的气息开始紊乱,脸也红得厉害,说:“可两两只知道大圣欢喜佛的典故。”
他的额头抵在她额发之间,鼻息和唇齿之间温热的气息拂面。
“背之。”
两两心里慌乱如麻,身体却忍不住地迎合他,贴面摩挲着……
这典故所说,乃是观世音变作女子去找毗那夜王,被王所爱,王想要与她痴缠,她却先说想得到她,必要随她护持佛法。王说愿意,两人才纠缠在一起。纠缠过后,王立地成佛。师父要她背出这个,师父是要……可她怎么能,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克制离去,却口不由心地跟随他,背了出来:“观世音菩萨大悲熏心,以慈善根力化为毗那夜迦身,于时彼王见此妇女,欲心炽盛……”
她背着,他便将她抱得越紧,两两脑子混乱,明明心神早已荡漾,却仍在背:“汝若实欲触我身者,可随我教,即如我至尽未来世,能为护法不?可从我护诸行人,莫作障碍不?又依我以后莫作毒心不耶?”
两两只觉得自己要沉沦了,忍不住望着他,看他的双眸终于再次打开,她也望见了他眼里的自己。“时……时毗那夜王言……我依缘等到汝,从今已后,随汝之语,守护法……”
玉宸忽然唇齿微动,在她耳边轻声说:“吾依缘今等到汝,从今以后,随汝之心,守汝为命。”
两两浑身一震,抬头睁大眼睛:“师父……”
玉宸以唇轻抚她的面,逡巡到她的两瓣殷红唇,深深吻下,两两只觉浩荡天地在周身旋转,唇齿之间的纠缠让她逐渐迷失,千年的苦守好像终于有了结果……
身体忽然被压下,两两察觉到自己的衣带已不知道何时被他解开。他一边亲吻她,一边伸手去抚摸她身体的各处,两两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抚摸着他的背脊,可那触感却是奇怪,好像……好像……
她心里一慌,将他生硬推开,然而他却支持不住身体地倒在旁边床榻上。两两将他的衣带尽数除去,卸下他衣裳一看,满目疤痕,血肉模糊,皮肤绽裂之处难以细细数清,看着却是触目惊心,这是……这是天雷之刑!
作者有话要说:……
……
……
一切尽在不言中……作者遁逃……
☆、第55章 同槛而浴
玉宸跌在她身旁,眼睛紧闭不再动弹。两两触着他身上的温度,仍是发烫得厉害,这……这大约不只是情动,这是伤重竟至于发烧了!
可他的胸前和后背全都是伤口,哪里能够躺着。两两将玉宸抱起来,他的头垂在她肩膀,银发一缕一缕散落在她面前。
“最好,最好的伤药。”两两伸手一招,果然手里多了一个小瓶。两两瞧着小瓶的制式倒像是仙界的,拿起底座一看,果然有药仙的印章。
原来虚空境中变出的东西,全部都是真正存在之物。只是用念头将它们引来罢了。
两两管不了许多,涂好了伤药,又拿干净的布子将他的伤口裹了一圈又一圈,这样包好了,才放心地让他靠着她睡去。
昔日都是师父为她治伤,真气传导在她四肢百骸时总是暖烘烘的。想起师父回来已为她做了如此之多,竟然还替她受这天雷之刑……
两两心中有极致的痛苦,除了将真气源源不断地导入他的身体,自己却再也不能做什么。可真气进入师父的身体,就像泥牛入海,没了生息。
脑袋里忽然间浮现天帝的身影,忽然间升上一股恨意。他也是师父的弟子,为何能够让师父代她受刑?为何又对师父真的动刑?
转眼望向师父的面容。他明明难受得无法支撑,为什么要隐藏起来,为什么怕她知道……
这样烛火烧完了一支又一支,两两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她就这样抱着师父睡着,好像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两两望着方才变出的沙漏,天界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夜。下界的时间,也有一整年了。
玉宸还没有醒来。两两倚靠着他的面颊,这一天来因为惶急而不敢流的泪水,忍不住顺着两人的面上流下去。两两望着他的脸,自言自语说:“这样……好像师父哭了。”
伤药每天都要换。沙漏的杀流光了,她便将那裹布从他的身上取下来擦药。望见他小腹上已经有几道较浅的伤口,在师父的仙身上开始愈合,她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了吻。
嘴巴才刚贴在伤口之上,忽然一个沉声从头顶问出来:“你在做什么?”
……
……
这个……两两抬眼一瞧,师父果然醒来了,正皱着眉头打量下来,眼神有些不善。
“弟子……弟子在给您擦药。”两两低了头,不敢让他瞧见面上羞得绯红的脸颊,心想师父怎么这个时候便醒了,如此难堪以后还怎么面对啊!
“擦药原来是用舌头,吾也头一次听说。”
他的声音还很虚弱,这样听起来,倒是没有威严只有温和了。两两仍旧低着头,继续拿着小瓶里的伤药,用指头肚一点一点地抹去,听到他时而忍疼地闷哼声。
两两想起了昨夜,口里嘟囔说:“佛教原来是要抱着背,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玉宸眉头一挑,问:“什么佛教抱着背?”
两两手一抖,想起师父的灵力非常,哪里有他听不到的悄悄话。但他这么一问,她心里却凉了半截。他竟然将昨天的情动都忘记了不成?那……那番摄去她心魄的表白,也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不行,不行,两两坐起身来问:“您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
玉宸说:“昨晚便在榻上养伤……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两两问:“师父一直在榻上养伤么?”
玉宸低眉答:“便是养伤养睡着了,却令你发现,如今□半身与你这弟子相对,吾只觉得有些……”
两两自己的伤养了两日,因为有摩苏罗的气韵和血液,已经好得差不多。她自是活蹦乱跳,精神清明,如今听得师父的意思,好像是要将昨夜一笔勾销,不知道哪里就来了勇气地在他面颊一吻。随后眼睛去望他,见他一愣,好似勾起了昨夜一些模糊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反抗和厌恶,于是又大了胆子啄了啄他的嘴唇。然后不等他发声,自己先学着无垠的逃跑神功便飞了出去。
出来之后,伸出手掌扇去脸上的燥热。想到师父受伤太多,身子难以移动,否则就会牵动伤口,心里不知怎的生了愧疚之心。如果师父能一直顺从地像只小羔羊,认她这样宰割下去,好像……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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