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想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她的身体,目光中有了些前些日子没有的浑浊和说:“吾与你之间,还是不要有太深的眷恋。吾若是要了你,就让你无法拔除这眷恋了。”
两两心里一凉:“为什么不能眷恋?师父不会又想抛下我?”她心里一害怕:“还是您这伤……”
玉宸背过身坐下,长吁一口气稳定心神:“不必担忧吾……”
两两前去抱住他:“弟子不明白,请师父给指明啊。”
玉宸叹口气:“吾算出了将来的一些事情,必不能让你再沉沦这种感情。”
两两什么也听不明白:“但师父没有沉沦吗?你我都沉沦了。”她将池塘边的皂丸子拿来,一声不响地抹在玉宸的发间,轻轻揉他的长发,细细地说:“我们……我们就不能顺从心意吗,师父的诺言,随我之心……”
终究伤还是太重,定力大减,她这么一说,他便仿若将他算出的那些烦恼抛诸脑后。他转身抱住她亲吻,将她重新抵在一旁的水壁上。两人温热的喘息交/缠,到了最后还是无法抑制。水面浮荡,水下暗涌,皂泡顺着两人身上铺开滴下,变作飞起的幻梦。两两的面上忽然通红,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别,别抛下我……”
(额,真的不敢写,再写就被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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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在一起躺在榻上,这么一睡就是一整夜。两两醒来还是不愿穿衣裳,就是要同他抱在一起,咬一咬他胸膛紧实的肉肉,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玉宸望见她嘴边一直挂着笑容,心中深重的担忧更重。他们两人这样一来,以后便算是万劫不复了。这份情到了现在,将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他脑中不禁回荡那日的佛经,她低声在他耳边背:“即如我至尽未来世,能为护法不?可从我护诸行人,莫作障碍不?又依我以后莫作毒心不耶?”
他低头吻一吻两两说:“你背过的,可要记住。业障和恶心,永远都不可有。”
两两怀抱他:“就当做师父这是在用欢喜心渡化我,我以后可不敢有魔心业障了。”
玉宸下巴抵着她头:“吾也不是佛中人,佛者听吾谈欢喜心,便要将吾扫荡了。然吾和你在一起,实欢喜也。不要离开吾。”
两两从没见过他说这样的软话,是软到骨子里,酥在心窍上。可为什么他有淡淡的愁绪?也罢。这样一个冰冷高高在上的人儿,能在她面前露出世人不知的柔软,已经是她最独一无二的珍宝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师父伤全好了,还会不会这么抱着她了?会不会又回到以前的心思寂静去了?
抱着抱着,便又睡去。等再醒来时,身边的人却已经穿好衣裳,正襟危坐地闭着双眼。两两叫他也不理,推他也不动,好像一个石头人。
元神出窍了?师父的元神去了哪里?怎么都没有告诉她?又是什么时候回来?两两望着这副身躯枯坐,做了不知多少时候,忽然一股空寂袭来,她光着身子走出房门。
忽然门前铃声大作,那拂逆又来了。
两两皱眉随手招来薄衣披上,关紧了房门出去。这虚空境实在奇怪,封印障碍术都不能用,以至于没法将师父的身体隐藏,也没法在虚空境门前罩个不能进来的封印,让这家伙来去自如像自己家一样,实在是烦恼!
“又有什么事?”两两远远怒道。
拂逆轻轻一摇扇,一身锦绣袍的睿智公子样表露无遗,那狭长眼眸一弯:“你先多穿件衣服再说话。”
两两低头,才瞧身上这薄纱的是那月白四时衣,实在透明,赶忙伸手招来厚袍披上,冷冷说:“你要是懂得不要闯进女子的闺房,就不会瞧见了。”
拂逆笑:“我不怕瞧,怕的是你啊。”
两两哼一声:“我也不怕瞧!”
拂逆走近:“那便瞧瞧?”
两两伸手一掌推出去,他便飞出去几丈,翻仰在地吐了口血。真是不知好歹,两两打算再一掌把他推出去,以后他还敢来,就次次推他,看他要命还是不要。
拂逆倒在地上,一边爬起,一边犹在笑着说:“十万年里,也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可是头一个,也只能是唯一一个。”
两两蔑视望他一眼:“你说的没错,那是因为你命丧在此!”说着又一掌推出去。然而这次的力道却柔和,只是将他推出门外,令那空虚境门关上。
她方才听他说十万年间没人敢对他动手,便知道他不简单。绝对不能初来乍到,脚跟没有站稳就将他打死了。唉,师父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回来?
她开门瞧着他的身躯,端坐如佛,知道他留□躯是为了让她放心。小猪从房间里飞了出来,盘旋一圈在她耳边说:“因为男主人公的力量减弱,妖皇的神心快要解封,他务必要去重新封印。男主人说要等他回来,还说有他身子和小猪在,女主人一定乖乖的。”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内容的人物线也缕出来大概了,这次不算肉,下卷才要肉的,表捉急。。不过现在真的不敢写肉啊,随时会被锁,而且其实我已经非常清水的了……
☆、第58章 五行玄灭
两两在玉宸身旁守了三天,这日醒来正从他后背抱了抱,伸在他前胸的手上却忽然有些湿润,她拿回手一看,竟然是血。
她心里一惊,绕到他面前去看,只见他嘴角的血点滴流下。师父说要封印妖皇神心,怎的竟然受伤了?
她赶忙为他渡气,过了一个时辰,玉宸忽然猛然咳出一口血,眼睛慢慢睁开。
“师父?”
“无妨了。”玉宸面色惨白,但仍旧一笑,双目柔光让她心安下来。
他起身走到外面,望了望周遭模样,说道:“这次回来,还不曾回昆吾宫去看上一眼。”说罢便挥手将虚空境内摇手一变,重新变化出昆吾宫的砖墙屋瓦,巍巍然的古朴神迹,好似真的将整个昆吾宫都搬过来了一样。
两两不解,却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也很是欣喜。“师父要是想回去,两两以后陪您回去啊。”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她成了真魔的那刻,便注定一辈子也脱不出这降魔塔了。可师父不能待在这里一辈子……师父不会真的要跟她在塔中待一辈子吧?
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不敢问。但手掌却被他拖起走向昆吾宫内。殿中一切皆是原样,他拉着她手一路走到她住的那小屋子,小屋子里有许多的云彩,一见他们便叫嚷:
“师父,坏坏!”
“师父,坏坏!”
两两的脸黑成了茄子,师父将这云彩也招过来是什么意思啊……
玉宸一语不发地躺在她那床上,将她拉过来抱住说:“这几日都不曾见你,也不曾好好休息,吾想你了。”
师父忽然间这么柔情似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啊。两两摸摸他额头,瞧着也没发烧,但他的确是身子虚弱,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两两瞧着被子还掉在地上,便想去捡起来给他盖上,他却将她压下来:“别动。”
他几天没有见着她,但她却是天天见他,偷偷对着他又抱又亲又摸,简直腻歪死了……嘿嘿,幸亏师父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玉宸醒转,问她:“可有什么想和吾说的吗?”
两两想了想,“师父想听我说什么?”
玉宸眼睛仍然闭着,嘴角动了动说:“吾魂飞魄散的那些日子,你难过吗?”
师父问她这些做什么,她当日魂不守舍、行尸走肉了千年,练就了一副牛鬼蛇神的性子,连哄带骗地坐到冥主之位上,自以为自己已经是凶煞的恶仙了。
想起自己也有当过女强人的一面,不禁觉得好笑,还是当乖徒儿在师父怀里打滚乐呵多了。
说着就笑一笑,把脑袋蹭过去他怀里,顶了半天说:“我可没工夫难过,只想着把师父救活。”
玉宸伸手抚摸她的脑袋,道:“吾不在,你更能独当一面。”
两两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宸闻闻她头发,说:“有些味道了,吾为你洗一洗。”
师父这是怎么了?可他面上平静如常,两两瞧了半天瞧不出端倪,就被已经起身的师父拉着像外面池塘去了。
玉宸用那皁丸子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爱怜。将那乌发在水中涮洗干净,眼见天色也晚了,他便叫她快去睡觉。
两两在他旁边抱着他腰,像腻歪的小夫妻一样。她磨磨蹭蹭到半夜才睡,躺下沾枕就睡着,睡熟了一整夜才醒来。这一醒又不见了师父,于是寻出来,才发觉周遭昆吾宫已经便回了原样,师父正在水池边运功。那强大的尽力通透四周,光芒刺眼,两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玉宸望见是她,惨惨一笑说:“你醒了。”
两两望着周遭的光芒问:“师父,这是?”
玉宸分神望着她,道:“今后发生的事,你全不要在意。吾所能做的已经不多,以后你保命要紧。”
“到底怎么了?”两两只觉得大事不好,心里一想,难道是妖皇?
玉宸想了良久,道:“白戟挣脱封印,真正拥有神心了。妖界吞噬之力无穷,只怕他有了神心灵力,会重演当年旧事。而吾此间消耗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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